第18章 站着吃肉
四人来到了包间。
与外部的装饰有所不同，这个包间里面放着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大炙子，下面还留有烧火的风门。
“瞧瞧，就是这口炙子！”李虎自豪地说着：“七八十年了！接待了不少的名人！”
林秋生看着周围的墙上的确挂着不少名人的照片，跟大多数老店一样，都要标榜自己的过去。
而艾辛和张韵两人则被窗外的风景所吸引，“这里看出去居然是钟鼓楼！”
李虎来到了窗户边，如数家珍地说着：“可不是嘛！只可惜现在是夏天，若是冬天大雪的时候，你在屋里吃着热气腾腾的烤肉，喝着温温的烧酒，看着窗外白雪皑皑的景象！啧！那才叫一个舒坦！”
光听李虎的描述的确吸引人，大家都对于即将来的大餐充满了期待。
“几位，要点点什么？”服务员走了进来，询问着点菜。
李虎又充当了向导，“牛肉来三斤吧！再来份红糖糍粑、香酥鸡脚。对了，怀中抱月来一份！”
“好嘞！”服务员在记下菜单之后，接着说道：“烤肉的师傅现在有些忙，你们还需要等两桌。”
李虎看了看表，“这么早就要等了？”
服务员点着头，“我们店里面就只有三位师傅，如今这不是被人发到网上了吗？所以就火了。每天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来的，都排着长队！有一次一桌从西面来的客人足足等了三个小时才吃上了这一口！”
“那可是挺惨的！”李虎无奈地说道：“你先把炉子给我们烧着吧！再把菜上了。”
“行，稍等！”
张韵好奇地问着李虎，“大叔，这家店真的就这么火？”
“肯定啊！你也瞧见了！”李虎闻着屋子里面残留的烤肉味，不免咽着口水，“能让人排队的，味道就肯定不会差！”
艾辛问道：“原来御厨还会做烤肉？皇上也太会享受生活了吧！”
“也有可能是在御膳房烧火的。”林秋生冷不丁的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你看看这专业的风口，烧起来一定火很旺！”
等服务员把火生起来，将菜上好，李虎还是迫不及待地追问着烤肉师傅究竟多久来。
看着他快要流口水的模样，林秋生自告奋勇地说着：“我来吧，不就是烤肉吗？”
李虎一听，连连摆手，“生哥，这可使不得！你还没吃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林秋生没有喝酒，连端上来的红糖糍粑也没有尝一口，但看到已经码好味道的牛肉，狐疑道：“怎么了？”
李虎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烤肉有技巧的！最开始要嫩！微微泛红的那种，品尝肉质。再来要怀中抱月，你看到这几个鸡蛋了吧？蛋清要刚刚好凝固，但蛋黄要糖心的，裹在肉上呲溜一口，感受顺滑。最后就是要老嫩焦糊，牛肉要表面微焦，里面还是要保持着嫩滑的口感。没有一定的功夫，是烤不出来的！”
“哦？”林秋生不以为然，他早已是饥肠辘辘，“我烤了。”
说完，林秋生就拿起了一叠腌制好的牛肉，直接倒在了烧热的炙子上。
“生哥！”李虎惋惜地喊了一句，但又拗不过林秋生，“您好好烤！”
鲜嫩的牛肉碰上了火热的炙子在一瞬间释放出了无与伦比的香味。看着牛肉表面逐渐成熟，林秋生还是很有把握。
几人都眼巴巴的看着林秋生的表演，不断飘出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说来也奇怪，这家烤肉店的布置有些不合理。半人高的桌子加上烤肉的炙子，高度都要约莫接近胸口了，坐在长条凳上，根本就看不到炙子上面有什么菜。
艾辛刚要坐下，李虎就拦住了她，“艾小姐，这凳子不是坐的。”
艾辛有些茫然，追问道：“不是坐的？”
李虎一边看着林秋生烤肉，一边将一只脚踩在了长条凳上，“这叫武吃！豪爽！痛快！”
艾辛刚想学着李虎的模样踩在凳子上，但转头一想，自己穿的是旗袍，也不怎么方便，所以就乖乖地站在了林秋生的身边。
系统给了林秋生提示，示意他眼前的烤肉已经达到了初级的阶段。
“还要放什么？”林秋生满头大汗地问道，在大夏天亲自烤肉的确有些难以忍受。
李虎拿来了少许的洋葱和香菜，“生哥！有两下子呀！看着不错！”
“我不吃香菜。”艾辛提醒着。
林秋生将烤好的肉分出了一小部分专门留给了艾辛，再将香菜和洋葱放到了剩下的部分上，搅拌了几下。
“尝尝！”林秋生将肉拨到了一旁，催促着几人。
大家都动起了筷子，在牛肉入口的一瞬间，还能尝到一丝牛肉特有的汁水。
“生哥！绝了！这手艺比老师傅的还强！”李虎边吃边赞叹着。
艾辛也连连点头，“好嫩的牛肉！”
“真好吃！”张韵笑得合不拢嘴。
林秋生尝了一小口，觉得这家店火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新鲜的牛肉加上秘制的腌制手法，再添上柴火的气息，显得锅气十足。
“生哥，我今天算是彻底服了！”李虎又将鸡蛋递了过来，“快来怀中抱月！这可是重头戏！”
林秋生驾轻就熟的将几个鸡蛋打在了烤好的肉上，伴随着蛋清的起泡，鸡蛋开始凝固。
林秋生可不敢眨眼，生怕自己错过了最好的上菜时机。
“动筷子！”林秋生提醒着。
鹅黄色的蛋黄还是流体，也就是李虎所说的糖心状。蛋白有些焦了，呈现出褐黄色的质感。将蛋和烤好的牛肉混合在一起，让蛋黄裹在比刚刚要老一些的牛肉上，整体表现出一种粘稠的状态。
大家又迫不及待地尝着林秋生烹制的佳肴，似乎每一口都有不同的感受。
艾辛喜笑颜开，“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烤肉了。”
“还是生哥的手艺好！相同的食材换做我，肯定就糟践了！”李虎开启了彩虹似的夸奖。
林秋生虽然感觉到有些疲惫，但心里总是美滋滋的。能让大家都开心，便是今天出来玩的目的。
烤肉的师傅这时终于来了，在见到林秋生的烤肉之后，同样也是大吃一惊，“小伙子，有些板眼呀！”
林秋生连忙将烤肉的筷子交给了师傅，他还是愿意等着别人做好，自己吃，“您来。”
老师傅笑呵呵地为几人烤着老嫩焦糊的最后工序，而林秋生也终于如释重负地加入了这场武吃的行列中，再也不用汗流浃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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