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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迫不及待地退了出去


  明月才被扶起来,又跪了回去,“姑娘,三奶奶性儿好,可这性儿好,也不能由着人来折腾她。”

  袁澄娘这才没扶了,往后面一坐,并不是正襟危坐,而是慵懒地靠在那里,轻轻道,“如何说这到地步了?母亲怎么未跟我说起过?”

  明月就盼着她能回来,“姑娘,三奶奶的身子……”

  她的话才说到这里,就让袁澄娘喝止了,她看向屋里伺候着的丫鬟,冷冷道:“都出去!”

  绿竹慌忙放下手中的扇子,就退了出去。

  到是绿叶见她动作这么快,嘴角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面对袁澄娘时,她又是笑着脸,“姑娘,婢子守在外头,您跟明月妈妈慢慢儿谈谈……”

  “快出去,还着作甚?”

  只是,她的话瞬间就被打断,而且那个人还是自家姑娘。

  顿时,她行了礼,就迫不及待地退了出去。

  这一出去,就迎上外头绿竹瞧过来的眼神,这眼神在她的眼里就有了异样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心里头发堵,不管绿竹离得她极近,直接地就将绿竹撞开,仰着脑袋走去廊上。

  绿竹未料得她竟然这般无礼,一时未稳住身子,摘向了一边的花架子,手肘隐隐作痛。

  只是屋里头有自家姑娘在,她还不敢痛呼出声,生怕将屋里的姑娘与明月妈妈都给惊动了,默默地回到后面屋里,将姑娘赏给她的膏药拿出来抹在痛处。

  屋里的袁澄娘并不知丫鬟之间发生过这样的龃龉,淡淡地同明月说道:“还不将事情全都讲出来母亲她不忍让我跟着担心也就罢了,你为何不给与我说?如何让母亲这些年都一一受着委屈?”

  明月未料到姑娘轻轻淡淡的语气落在她耳里听起来却是叫她心里头也跟着揪紧了,“三奶奶不允奴婢将事儿告与姑娘,半句都不许,谁要是违了三奶奶的话,三奶奶早就有言在先,要将人发卖……奴婢着实不敢暗暗地将事儿与姑娘说。”

  袁澄娘的手支着下巴,将明月从头到底打量了一遍,明月的男人是她父亲袁三爷身边的长随王同,是个老实本份的人,但她父亲身边最得用的人还是林福叔,林福叔娶了她娘何氏身边伺候的大丫鬟紫袖,王同隐隐有与林福较劲之意,她不知道这是王同的意思,还是……

  但她并不问,只是道:“母亲性儿好,也就忍着了,你们呢,也让母亲跟着忍了?”

  明月在三奶奶傅氏身边伺候了多年,不光是三奶奶傅氏身边得用的人,还是三奶奶傅氏的心腹之人,听得此言,她不由脸色一白,连忙摇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袁澄娘一记轻哼,“你不敢?你不敢还想当着外人的面说母亲的私事?”

  明月这会儿脸更白了,“姑娘,奴婢欠谨慎了,还请姑娘饶了奴婢这回。”

  袁澄娘冷哼一声,“母亲的事有半点传到侯府去,我就唯你们是问!”

  这会儿的袁澄娘竟然有了几分叫人惊怕的气势,明月差点儿软了身子,巴巴地瞧着自家姑娘,“姑娘,实是侯府中人欺人太甚……”

  明月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得三奶奶傅氏的声音,这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子不会被轻易动摇的决心,叫袁澄娘脸上的笑意就真切了起来,没理会地上的明月,她亲自起身相迎三奶奶傅氏。

  “娘,您如何过来了,您要是想见女儿,女儿就天天儿地过去凑到您面前可好?”她拉着三奶奶傅氏的袖子,跟个未长成的小女孩一般模样,“娘……”

  她还特特儿地将那尾音拉得极长,甜腻腻的,叫人戒不了这一口。

  三奶奶傅氏一如当年一般的喜爱这女儿,这份心从未变过,见着这长成大姑娘的女儿,三奶奶傅氏有时候禁不住在想,要是她的亲生女儿得有多好,可才这么一想,她又打断了自己的想法,五娘就她的亲女儿一般。她知道明月必要来找这女儿,还真让她猜准了。

  她挥手让明月退下去,拉着女儿袁澄娘坐在床沿,“不是我不想同你说,实是这些事没得污了你的耳朵,你还小,这些事儿也本不该你来听。”

  袁澄娘心里一颤,亲娘也不过如此,只是这样的好人嫁给她父亲袁三爷,哪里能让她再受侯府中人的闲气?她紧紧地拉着三奶奶傅氏的手,“母亲,您的事儿,我回了家就知道了,您也别瞒着我,爹爹都跟我说了。”

  三奶奶傅氏未料得袁三爷竟然早将事情与女儿说过,面上一怔,当即就羞红了起来,“三、三爷怎、怎么能将这事儿与你说?”

  袁澄娘那是半点儿都不介意,反而安慰起傅氏来,“娘,不由叫他们得寸进尺!”

  三奶奶傅氏一愣,看着面前的女儿,忽然间觉得这女儿竟然有几分杀伐决断的意思。

  袁澄娘拉着三奶奶傅氏的手,“娘,不如您歇着几日,我替娘管事儿?”

  三奶奶傅氏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五娘,你……”

  袁澄娘还宽慰于她,“娘,您放心,一切儿有爹呢。”

  三奶奶傅氏即使心里还有些不放心,还是点了点头,毕竟有三爷在这里盯着呢,到底是吩咐了一回,“有什么为难之事就要与我说,可知道吗?”

  袁澄娘点点头。

  这边儿母女俩说得正好,有说不完的话,那厢儿侯府过来的人到是被安排在后罩房里,来人还是世子夫人刘氏身边最得力的吴妈妈,她还是头次到袁三爷这边来,没想到这三爷府上的待客之道竟然如此,便是由侯夫人亲自挑选的两个美婢,出来时意气风发,如今已有几日未梳洗,神情都有点萎靡,失去了光彩。

  吴妈妈心里头急,在后罩房里哪里待得住,只是这三爷后院的人都看着她们一行人,不让她们到处走动,问了她们,也都是一句儿回话,三奶奶身子骨不舒坦,这会儿没空见她们。

  听听,这种话,吴妈妈能不着急上火?

  她在世子夫人刘氏面前比不得项妈妈得脸,就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再度在世子夫人刘氏面前得脸,哪里想得到刚到袁三爷这边,就被这么个安排,还一行人都挤在后罩房里头,这人挤人的,即使是窗子全开了,还能闻得到一股子叫人消受不了的汗酸味。

  这江南的天,竟然是这么早的就热了起来,此时的京城还凉快着呢,正是暖风吹得游人醉的时候,而江南却有了隐隐叫人招架不住的热意。

  吴妈妈还盼着早日回京城,这一来就在后四罩房里待了几日,她自认带着重大使命过来,被这么轻忽,心里头就存了些怨言,只是碍在身在袁三爷院里,她也只得按下这种心气儿,自打袖子里拿出些许碎银子,交与外头的粗使婆子,“老姐姐,老姐姐,三奶奶身子骨可好些了?”

  那婆子眼睛一亮就迅速地就收碎银子,“三奶奶可不太好,这不五姑娘要替三奶奶掌家呢。”

  吴妈妈的印象里还留着当年五姑娘被老太太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不由得露出喜色,“是五姑娘掌家?老姐姐,您能否在五姑娘面前替我说说好话儿?让五姑娘早些见我,我手里头可是有侯府老太太写给五姑娘的信儿,五姑娘这么些年肯定是想着老太太了……”

  那婆子不言语,只是瞧着吴妈妈耳垂的金耳环。

  吴妈妈一咬牙,就将金耳环摘下来,递给那婆子,“劳烦老姐姐替我跑一趟?”

  那婆子迅速地将小巧金耳环捏在手心里,还掂量了一下份量,眼底流露出一线贪婪之色,“我去姑娘跟前说说,姑娘见你不见你是姑娘的事。”

  她果真走了,吴妈妈暗暗地骂了她几声,回头待五姑娘见了她,她定要将送出去的东西都给要回来。

  吴妈妈绷着个脸,回头看看那两美婢,不由道:“你们俩还歪躺着作甚?还不快收拾一番,叫你们这副样子还能引得男人?脸大呢?”

  两美婢一路自京城过来,并不是丫鬟出身,而是落了罪的官家家眷,个个都是知书识礼,神情隐隐有种不肯屈服的高傲之态,只是被关在这后罩房里几天已经形容枯槁,被这吴妈妈一喝斥,脸上多了些惧色,赶紧地就站了起来,背着人收拾一下自己。

  她们也曾是娇生娇养的高门贵眷,一遭落难便成了这副模样,再加上牢里关过,再高的心气儿这会儿也跟着收了些,只盼着这袁三爷能怜惜她们,别让她们一双玉臂万人枕。如她们这般已经算是好了。

  吴妈妈跟打量货物似的打量着她们,慢慢地露出一丝笑意,“你们的容貌就是做王妃也是使得,若真在三爷跟前得了脸,你们还得感激我呢。你呢,就叫沉鱼,她就叫落雁吧,这是世子夫人赐你们的名,可记得了?”

  沉鱼落雁听得心里发苦,从今以后便是连自己的名都不能有了,就跟她们家里的奴婢一样了。

  吴妈妈见她们不吱声,“你们也别拘着,到如今这地步也别想着什么过去了,别摆什么个架子,我瞧着你们个个都是能诗会文,看看这容貌,也不比我们三奶奶差些什么,要是得了三爷的宠,生个一子半女的,你们后辈子就有了指望,就算是孩子抱到三奶奶膝下,这不还是打你们肚子里出来的?还能不顾着你们?”

  沉鱼落雁听得此话,一句话都没有,从前她们都娇养在闺中,题诗做画乃是风雅之举,如今到成了博男人怜宠的技能,这种落差让她们心里一时无比难受,更能让她们明白已经落入什么样的境地里。

  只是在这里几天了,还未能见着这袁三爷,让她们又有些惴惴不安。

  吴妈妈见着她们不说话,就当她们全听在耳里了,都说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这话还真是说得不错。就那个落雁还是礼部侍郎家的嫡姑娘呢,沉鱼可是祭酒家的嫡姑娘,这不一落难就成这般境地。吴妈妈想着来之前世子夫人刘氏吩咐她的话,不由得想将事儿办得更好些,这年头继母能与继女好得跟亲母女般?反正她是不信的。

  吴妈妈还以为要再等些两天才见得着五姑娘,没想到她的银子才塞了出去,这就见得五姑娘身边的紫藤过来叫将她自后罩房领了出去,为此,她就觉得这事儿有门,让她们一行人就留在后罩房,还跟管犯人似的管着她们,不叫她们往外走一步,这定是三奶奶傅氏的主意。

  这三奶奶傅氏也真够心眼子小,自个这么多年都个身孕,还不让人近三爷的身,不光这样,还将老太太送过来的人都给打发了,哪里是个贤惠的妇人!

  吴妈妈这般想着,心里头就更有了底气,想那五姑娘恐是也不乐意三奶奶傅氏再生出嫡出的子女来,要是三奶奶傅氏有了嫡出的子女,这为娘的心就要偏向一边了,谁会不待自个子女好?

  吴妈妈自认摸透了那位五姑娘的心思,就不免带了些傲气出来,只是未料到竟然在五姑娘屋外候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得以见到五姑娘,初见五姑娘,她还真是惊艳到了,真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一般,让她在外头憋足的气瞬间也稍稍散了些,“五、五姑娘……”

  袁澄娘并未坐起,靠在美人榻里,朝她那边淡淡地瞄了一眼,神情既骄又贵,“是大伯娘身边的吴妈妈呀,这么大老远的让你跑过来,着实是辛苦你了,吴妈妈。”

  她这话说的慢悠悠,声音听在吴妈妈耳里,更是如清泉一般,莫名地有些个惶恐了,“五姑娘,您怎么瘦得这般模样?是不是在江南不适应,还是这身边的人伺候得不得行?要是让老太太看到五姑娘如今这瘦得跟个皮包骨似的,老太太还不定多伤心呢。”

  她说着还用帕子往眼角拭了拭泪,眼睛里还真有些水意,话说起来还颇有感同身受的模样。

  袁澄娘就看着她,到是乐了,“我瘦了吗?”这话呢,她是问身边的姑娘绿叶。

  绿叶并不俱吴妈妈,她跟紫藤不一样,紫藤是家生子,自然是给吴妈妈几分薄面,她呢,则是由死去的三奶奶何氏亲自给袁澄娘挑的丫鬟,这身契都在三房呢,底气也跟着足,“吴妈妈,您这么瘦,我们姑娘瞧着也心疼呢,是大奶奶待您不好呢,还是您家男人待您不好?”

  吴妈妈一听,顿时就抡圆了眼睛,见着五姑娘袁澄娘笑眯眯地看过来,她便收起了凶意,在五姑娘面前儿恭敬得很:“五姑娘,老奴久在世子夫人身边儿伺候,亏得世子夫人心慈才给了点老奴一些微不足道的面子,也不知五姑娘能不能给老奴一个浅浅的面子?”

  袁澄娘微支起身子,笑看着吴妈妈,嘴上却是道:“不给又如何?”

  这话将吴妈妈狠狠地一噎,差点儿就变了脸色,只是记着世子夫人交托给她的事,她还是硬着头皮道:“五姑娘是主子,不给老奴也是应当应份的事,老奴决不会记在心里。只是来之前老太太可吩咐了老奴,吩咐老奴将话儿私底下同姑娘一说……”

  说到这里,她的视线就瞄向这屋里伺候的丫鬟们。

  要说这屋里的摆设,要是只看袁三爷的官位,自是给不了袁澄娘肆无忌惮的享受,但谁人都知她娘何氏曾经是十里红妆嫁入忠勇侯府,何氏没了,这嫁妆自是留给子女,谁都这袁澄娘必有一副不小的嫁妆。

  袁澄娘眼里多了些许兴味之色,懒懒地挥了挥手,就让伺候着的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她视线落在她自个的手指上,指甲并未有一丝色彩,而是透着一种莹润之色,漫不经心道:“老太太说什么了?”

  这到出乎吴妈妈的意料之外了,她还以为搬出老太太,就能让五姑娘给吓着了,没曾想见着这副光景,到是叫她一时之间没反过应来,“老太太说多年未见五姑娘,问五姑娘是不是将她这个祖母都给忘记了?”

  袁澄娘知道那位侯夫人的做派,也知道每每侯夫人都打着思念她的架势往信里写,就想让她回去。她早不是当年无知的袁澄娘,而是如今在外头赫赫有名的袁大老板,她有钱,她有时间,想干什么都行,就权看她高不高兴。“哦?”她懒懒地发出个声节,连身子都没半点,“祖母想我哦?”

  就她这种语气,才让吴妈妈觉得有点儿心虚,任谁都不会相信侯府老太太会惦记起这位五姑娘,老太太如今的眼里只瞧得见在那容王妃,不止瞧得见那容王妃,更瞧得见如今的二皇子侧妃。二姑娘入得二皇子侧院,她起程来江南之前也已经得知二姑娘好不容易有了身孕。

  吴妈妈还以为这位二姑娘还惦记着京里的侯府老太太呢,“是呀,五姑娘,老太太可惦记您了,回回都要向世子夫人问起您几时回京城呢。老太太日盼夜盼着姑娘回京呢,就怕姑娘在这边儿受了委屈,老太太在京里也不知道呢……”

  “啪啪——”

  突兀的声音,让吴妈妈住了嘴,她错愕地瞧向美人榻上的那位五姑娘,只见那五姑娘抬起玉白的手,轻轻地鼓着掌,她这表情都几乎僵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这是何意?可是老奴哪里说错了?”

  袁澄娘摇摇头,状似无辜道:“我听得吴妈妈说得挺有节奏,就忍不住想替吴妈妈伴个音!”

  吴妈妈未料到这五姑娘竟然这般扫她的脸,她顿时就绷了脸,脸才绷紧,她又思及世子夫人的交待,只得挤出笑脸来,“五姑娘这是哪里说的话,叫老奴我没脸,实是老太太确确儿地想着五姑娘您呢,老奴可一个字都不敢胡沁。老太太还怕您在三奶奶跟前受委屈,受了委屈还不敢往老太太跟前说,每每老太太说此起事,就吃不下饭,老奴瞧了也备觉心酸呢。”

  袁澄娘上辈子最爱听这样的话,好像听到这样的话就觉得侯夫人最宠爱的就是她一个,如今她哪里还算不清这侯夫人的心思,不就巴不得她跟母亲傅氏合不来,处处挑母亲傅氏的刺,闹得三房不安宁,恐怕这才能如了侯夫人的意。“想必老太太都思念成疾了吧?”

  这话让吴妈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当下就便有点儿尴尬了,侯府老太太那身子骨可好着呢,她也不能随便张口就来说老太太身子骨不好了,这话可说不得,“五姑娘,老太太真念着您呢,盼着您尽快儿地回京城呢。”

  袁澄娘却是慢慢地坐起身,“吴妈妈,不是我不想回去,实是这家里没了我不行。”

  吴妈妈一听就急了,“这不是还有三奶奶嘛,如何离了姑娘您就不行了?”

  袁澄娘瞧她一眼,“我母亲向来体弱,这快入夏了,母亲她更是支撑不住了,这不已经让我管起这家里上上下下的事,若我一走,岂不全乱套了?”

  吴妈妈听到这里,心里便一喜,“姑娘您是金尊玉贵之人,本是行那题诗做画的文雅之事,如何与铜臭味打上交道了?老太太要是听闻此事,还不是在京里伤心个透?”

  袁澄娘像是被说动了般,疑惑地望向吴妈妈,“母亲说我都到年纪了,总不能什么事儿都不学,这将来……”说到这里,她的脸适时地就晕红了起来。

  这叫吴妈妈觉得心里头有门了,闺阁姑娘自是不好亲口提起自己的亲事,她就往这个事上努力一把,“姑娘,这掌家之事也就小门小户的姑娘们将这事当成宝般,像我们侯府上的姑娘哪里会去经手这事?没得叫自己变得斤斤计较。底下都有妈妈嘛管着呢,姑娘只管掌个度就成,亲力亲为那是眼皮子浅的人才干的事,没得污了侯府的体面,姑娘的傲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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