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莫名的情绪1
话说青岩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把陆箔歌给弄进了房间里睡了，青岩自己也是累的眼皮打架，也躺在床上睡去了。
他俩这一睡，就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第二天的早上，陆箔歌的风止院内满满的大好阳光，房间里的陆箔歌脑袋里满满的都是美梦泡泡。
还是青岩先醒了过来，看看外边的日头，那可真真的是日上三竿了，瞬时一个激灵，赶紧穿好了衣服来叫陆箔歌。
“公子，公子，快起来了！”青岩跑到陆箔歌床边焦急地叫陆箔歌起床。
“过一会儿再起，现在才什么时辰啊？”陆箔歌慵懒的声音响起。
“已经巳时了，咱们今天还要去金玉店跟着王掌柜请的工匠学烧瓷呢！”青岩见自家公子这样，也只能好声好气地回答。
听了这话的陆箔歌比青岩还激灵，瞬间睁开眼直直地坐了起来，“什么，巳时了，快快，要不然今天就做不好了。”说罢，陆箔歌不用青岩拿衣服，自己就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陆箔歌的衣服是熏了香的，所以就算是前一天晚上吃了锅子衣服还是有些淡淡的香味的。
陆箔歌收拾好就往盛府大门走去，那里已经停了他刚才让青岩吩咐的马车。
只是让陆箔歌没有想到的是，盛柏川的马车也停在那里，而且是停在陆箔歌马车前面的，看起来像是停了一会儿子了。
陆箔歌只好停住脚步，头皮发麻地接受着来自盛柏川黑脸的神之蔑视，站在原地向盛柏川虚行了一礼，“盛先生！”
“嗯，都已经这个时辰了，陆公子这是要出门吗？”盛柏川淡淡的。
“嗯，前几天跟王掌柜约好了，今儿个去学制瓷。”陆箔歌很是乖巧的回答，主要是他还没有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要学，那就快些去吧！”盛柏川说罢，便上了马车，留下陆箔歌留在当地。
陆箔歌楞楞的，转过头对青岩说：“青岩，咱走。”
陆箔歌坐着马车一路来到了金玉店，时间确实是晚了点，但是还好，够今天做完的了。
到了金玉店，王掌柜领着陆箔歌进了铺子后面的一处院子，又转进了一处角落，抬头看去，只见那处角落里放着一堆高岭土，旁边还放着些平盘，那是塑胚用的，还有一些上釉的材料，院子里还有一个工匠穿着的人，在这些东西间来回走动。当然，陆箔歌第一眼看见的是那一个大大的，高高的窑。
进了这一处角落，王掌柜才正式地向陆箔歌开始介绍，陆箔歌他们停下来之后，那个工匠也走了过来。
“这个便是前日里从江州来的烧瓷师傅，学名叫做个过天青，他烧的瓷，个个儿出来都是个雨过天青色。釉质透明地像水一样，胎薄轻巧，江州城制瓷的师傅没几位能比得上这位过天青的。”王掌柜见过天青走了过来，就忙向陆箔歌说着过天青。“而且，这位师傅还是盛公子亲自修书请过来的。”
陆箔歌一边听着，一边暗暗地打量着这位师傅，毕竟算是人家盛柏川亲自请来的，肯定是有些本事的。这位师傅看着十分祥和，脸上还挂着些笑，不知怎的，陆箔歌竟有一时间想到了他的父皇。
听罢王掌柜的介绍，陆箔歌很是敬重地向过天青行李，还说道：“劳烦师傅今日教晚辈制瓷了，晚辈愚钝，若有不当之处，还望师傅多多指点一二。”
听过陆箔歌这话，那过天青也不托大，也拱手道：“哪里哪里，公子一看便是聪明好学的料子，定能学得快！”说完这话，过天青又大量了一下陆箔歌：“只是，这制瓷是个跟泥土罐子接触的活儿，公子这身衣服今日在这里怕是要废了。”
陆箔歌也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尴尬地看向王掌柜，王掌柜瞬时会意，“公子请跟我来。”
陆箔歌换过衣服再回到院子里，王掌柜已经去了前面了。
“烧瓷首先讲究的就是练泥揉土，这个要的不光是手劲，还要有巧劲儿。揉土通俗了说就是把土给揉紧实，别让它里面有气儿，要不然这烧出来的瓷容易裂，表面还可能有气泡。”过天青一边说着，一边用劲揉着手里的土给陆箔歌示范。
虽说陆箔歌本身是个女儿身，可她从小的摸爬滚打可不是白练的，手上的还是有劲的，虽说比不上过天青的手劲，但是揉起来还是可以的，只最后再让过天青帮下忙就好了。
而过天青也理解陆箔歌手劲的不足，他可是做了几十年的了，年轻人刚上来手劲哪能那么足。
于是乎，陆箔歌就看着自己的那团泥在过天青手里被揉的很整齐。
揉好了泥，接下来就是拉胚和制胚的过程，拉胚是要把揉好的泥放到车盘上旋转。陆箔歌对这个过程很是感兴趣，本来在过天青手里四四方方的一块土，经过手上动作的变换就慢慢变成了一个造型精美的瓶子。
由于陆箔歌是刚开始学的，所以他就先做了一个简单的小瓷碗，这是目前比较好拉胚的简单器皿了。
但是，在拉胚的过程中陆箔歌的手就开始不听他的话了，本来看着过天青的手就那样轻轻松松地放在那里，然后一个碗口圆圆，肚子鼓鼓的碗就出来了。到了他手里，碗口也不圆了，肚子也不鼓了，开始扁了起来，这让他很是懊恼，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办。
抬头看看过天青认真制作的样子，也没有忍心去打扰他，只是自己硬着头皮慢慢地开始修，到了最后，确实是圆了点，鼓了点，可是看起来就是那么不协调。
虽说是早上起的晚，但是陆箔歌的行动也不慢，并且土也是过天青之前用着弄得差不多的。到了中午过一点，整个胚算是塑好了，正好可以借着中午的这个时候将胚晾干一下，下午上釉烧制就可以了。
等吃过了午饭，陆箔歌又歇了一会儿，拿过来他上午做好的胚，就开始去描画上釉了。
陆箔歌的画虽说不是令人惊叹，但是他的工笔画在瓷碗上还是可以的，况且一个碗也不大，不用画太多。
只见陆箔歌拿着那碗思考了一会儿，便细细落笔在了那碗上。待画完了，只见那碗上是几支疏落有致的梨花，朗朗夜空上挂着一轮皎皎明月，仔细看去，倒像是晴雪园的那一树梨花。
陆箔歌做的是釉下彩，上釉也是陆箔歌感兴趣的一个过程，画好图的陆箔歌就屁颠屁颠地去上釉了。
上好了釉，陆箔歌就把这个他做的圆不圆，鼓不鼓的碗交给了过天青。过天青接过这个碗，脸上的表情难以描述。
只是稍微笑了笑，说：“陆公子，这瓷器的烧制需得一天，今天是拿不了这个碗了，等烧好了，我找人给公子送过去。”
陆箔歌看着那个碗，心里成就感满满，听了过天青的话，就开心地说道：“那就有劳师傅了。”
过天青又是拱手一礼：“不敢不敢，都是一个窑里烧制的。”
陆箔歌又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西沉了，肚子也感觉到了一些异样。所以，那王大娘的红烧肉又跑到了陆箔歌的脑子里。
陆箔歌很快地换了衣服，带着青岩回了盛府，只留下看着那个碗不知道怎么办的过天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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