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傍晚谈心
本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凌若霄，没想到现在竟有了意外收获。
得知苏转哲后面并没有什么急事后，她赶紧带着他来到自己的车里。
“嚯，为了不被我发现，你车都停这来了嘛。”
连续拐过两个街口，苏转哲看到了熟悉的玫红色轿车。
这辆车是凌若霄开过的四辆车之一，也是自己最早坐过的，所以对它的印象比较深刻。
“切你别自恋了，是大力说这边学校下午有活动，我开车带他过来的，你还真以为我是在这堵你啊。”
见男生脸上洋溢出了得意的笑容，凌若霄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不过苏转哲到没把重点一直放在这上面，听说大力也在这附近，他赶紧追问起女生。
“他啊，我就把车停这她就走了。我觉得他也应该是怕我尴尬吧，毕竟大力一个大学生跑中学地方来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吧。”
凌若霄的解释让苏转哲恍然大悟，平日已经习惯了秦家兄妹性格的他，一时间竟忘了小妖那丫头对面前这个贵族抱有敌意。
还对之前的事情抱有好奇的凌若霄，带着苏转哲赶紧钻进了车里，既然后面的时间都没有限制，那她还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把话说清楚。
“去你家。可以吧。”
“你车都开到我家楼下了，你这么问我还能说不行嘛...”
对于有车一族来说，平民区并不是很大，几个方向一转便到了想要去的地方，而凌若霄也是使了个坏心眼车都停在楼下了才突然说出目的地。
看着女生一脸计谋被识破的模样，苏转哲挠了挠头无奈的领她上了楼。
“女娲门下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嘛。”
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苏转哲家了，凌若霄也没了之前的拘谨，跟着前者进了屋子，便主动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苏转哲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递到她手中，忽然问道。
“四个字的名字？好像没什么印象。”
“是个瘦巴巴喜欢穿好看衣服的老太太。”
想起当初被凌风绑架的情形，如今的苏转哲显得格外的淡定，打开手中的易拉罐，坐在桌沿上就吨吨灌了起来。
“老太太没见过，不过最近父亲身边好像经常会有一个穿华服的女人，但年龄跟你说的不符。”
听到华服二字，苏转哲原本还有些激动，但一听是个年轻的女人，刚才调动起来的情绪瞬间又衰落了下来。
“哦，那女人多少岁，你知道名字嘛。”
苏转哲依旧不死心，追问了一句，但换来的只有凌若霄无助的摇头。
“能跟我讲讲你和我父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嘛。”
见苏转哲一心想要知道那个人的身份，本就是来了解事情原委的凌若霄更加按捺不住，起身追问起来。
看着这女生激动的模样，苏转哲双手搭着她的肩把她推回到座位上，转过身，理了理思绪，缓缓开口。
“你觉得在你父亲眼里我这个平民的命有价值吗？”
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开头，凌若霄愣了片刻，一下答不上来。趁着这个功夫，苏转哲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和盘托出。
最初的被女娲门下，凌风合伙绑架，被夹克麻碰巧救下。
后来的治安部队，躲在无人区死里逃生。
这些贵族少女听都没听过，甚至连想都想不到的魔幻故事就这么一下被当事人展示在了她的面前。
“你这也...本来我以为你最多也就逃逃课在家摸摸鱼。却没想到竟然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居然经历着这种事情。”
震撼。
除了用这个词，凌若霄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
她本以为父亲最多就是嫌弃，厌恶平民，但如今自己才知道，他对平民的憎恶已经到了赶尽杀绝的地步。
“所以他才会一直要求我回贵族学院去上课，要是没有夹克麻先生，我早就别安排回贵族区了是吗？”
想通了这些，凌若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侥幸的情绪，她望着苏转哲，又有一个问题得到了解答。
“难怪夹克麻先生看着跟你这么自来熟，原来你跟他还有这层交情。当时看你喊他喊的那么随意，我都替你捏把汗呢。不过这或许就是你身为平民所拥有的特权吧。”
虽说是告知真相，但关于夹克麻的那方面以及人类系统的事，苏转哲并没说。
毕竟这个实在太过机密，自己做不到像夹克麻那老头一样毫不顾忌直接就告诉了周影。
对于凌若霄的评价，苏转哲到没自吹自擂，今天跟她说了那么多事情，她需要足够的时间一件件去消化。
不过有件事，自己还是想跟她确认一下。
“那个牛奶的事情，是不允许让贵族以外的人知道的嘛。”
先前自己推测加上洪海娜的肯定，关于每次派发的牛奶有篡改记忆的效果，苏转哲心里已经心中有数。但关于这整件事自己心里还有很大的疑惑。
“原则上是这样的，但随着新贵族的加入，这个事情渐渐也就成了不提及的潜规则。”
“那要是有人不愿意喝怎么办，假如那人是知道真相的人。”
见牛奶这个秘密平民中不一定只有自己知道，苏转哲做出了假设。
但凌若霄却迟疑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消除记忆的方法只有这一种呢？这个可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的哦。”
见她突然变得神神秘秘起来，苏转哲也收起了轻松的心情。
“所以你当时选择喝消除记忆的牛奶是自愿的？”
“我是没得选，你从海娜那听说了可以自愿选的事情的吧，但并不是每个贵族都能像她一样进行选择。而且其实也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
听出她话里的无奈，苏转哲继续引导着她。
“刚刚我说了，消除记忆不止这一种方法，然而具体有多少种，谁也不知道。所以选择也是没有用的。即使牛奶的事告诉了平民那也只是换他们一个心安罢了。”
凌若霄的眼神里写满了妥协，似乎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没有挣扎的必要，逆来顺受是最好的办法。
“那究竟是谁，是哪些贵族在操纵着这些事情？夹克麻？”
还是不明白她的意思，苏转哲不敢仅凭现在所知的情报就擅作分析，继续追问。
但对于这个问题，凌若霄自己也说不清楚。
“夹克麻先生虽然很厉害，但这种事情他一个人也做不了主。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或许你去问问海娜，她会告诉你更详细的内容。”
“洪海娜？那家伙会愿意嘛。而且我也没她的联系方式。”
虽说之前洪海娜对自己态度有了不小的改变，但毕竟她是贵族，自己是平民。这种连凌若霄都讲不清的事情她会愿意告诉自己？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手机给我，我给你。”
不知怎的，刚才还有些失落的凌若霄在提及洪海娜后立马又变得活跃起来，看着她这模样，苏转哲稀里糊涂的递上了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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