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心机深似海
“恩？你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
U盘刚刚塞进显示器，听到王硕的提醒，苏转哲一下反应过来。
自己现在还处于被凌风追查的状态，虽然之前利用R型病毒反黑了他那边的数据库。可只要他的公司没有取消对自己的通缉，那么自己所有的信号源都会被监测。
“我这是老式的数据终端又不带联网功能，应该没啥问题吧...”
见这家伙知道情况居然不先提醒自己，苏转哲一个大耳瓜子就呼到了王硕脑门顶的地中海里。
“凌总，我们检测到与您所查目标相似的信号源。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另一边凌风公司内，凌风手中的平板传来了技术部其他人的信息。
“谁的？平民区那个？！他的信号出现在哪了，快把地址发过来。”
凌风已经被这边技术组数据库崩溃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听到别的部门传来了好消息，他赶紧催促。
“眼睛仔，这边有没有能用的设备了，赶紧的锁定目标。”
“我们已经启用备用网络，电脑程序也已经隔离，暂时通讯恢复正常，凌总...你可以叫我小胡...”
凌风没时间搭理他的请求，手指用力滑动，将方位发了过去。
“这个位置是平民区的落诚医院。”
“落诚？怎么又是这个地方。”
想起之前苏爷跟自己讨论的王硕就是这地方的管理人，凌风脑海里忍不住把他和苏转哲联系到了一起。
“难道是那个死人跟平民勾结出卖贵族信息端口，所以苏转哲才能成功黑进贵族网络不被发现？好像说的通...可他图什么呢？就王硕那个胆子真敢人为财死。啧，好像又有点说不过去。”
想起平日里见过的王硕，凌风摇摇头否认了刚刚脑子里蹦出来的想法。
不管怎么说那个新贵族都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他应该还没疯狂到为了这点利益就跟一个平民为伍。毕竟苏转哲能给他什么呢？从始至终都是个卑贱的阶层，他又能有什么条件让王硕安心听命于他。
“眼镜，给我单独接通连接落诚医院的内线。”
与此同时，苏转哲也越发觉得事情不对，赶紧唤出系统让它调查自己信号源被追踪的程度。
【发现概率评估高达百分之85请您谨慎使用。】
“谨慎你个毛毛球啊，我特么都用过了你才给我出这份检测报告。”
看到投影里面的提示，苏转哲破口大骂。
但由于现在系统并不是处在正常情况下，隐蔽模式没有开启，王硕对他的恼怒也听的一清二楚。
“啥，啥检测报告？”
“滚！”
见这种时候，中年大叔还自找没趣，苏转哲按住他头就朝桌子上泄愤。
咚咚几下，木质的桌板面沾上了腻人的反光，而王硕锃明瓦亮的额头也因为冲击变得通红，后者没想到这青年下手这么突然，这么狠辣，哭丧着满是横肉的脸，抱怨。
“人家不是已经答应给您钱了嘛，稍微关心一句都不可以。您可真跟凌总是一路人啊，拍马屁都不好拍准。”
苏转哲听到他的怨念，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下手是有些狠了，可他还没开口，显示器里就传来了请求连接的声音。
“凌风。”
“是凌总？！”
二人一齐看到通信窗口上的名字，反应各异。苏转哲赶紧捡起地上的匕首，跳回到桌子另一边，站在显示器后面注视王硕。
“接。”
王硕听到苏转哲的指示不敢怠慢，赶紧点下了确认按钮。
“王硕。好久不见。”
另一边，凌风阴沉着脸坐在电脑前，后面站满了程序员。
“诶，凌总，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是我久疏问候，您别怪我。”
王硕见状赶紧站起身，朝着屏幕鞠躬，刚刚还抱怨疼痛的他，瞬间换上了一副谦逊的笑容。
“怪倒不怪，不过你这么久不找我，该不会是因为某些事情躲着我吧。”
凌风故意没有把话说开，虽然他的心里还充满疑惑，但毕竟对方怎么说也是经过认定的新贵族又算自己半个下属。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猜疑而生出无端是非。
王硕听到凌风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问话，立刻联想到欠钱的事情，赶紧陈恳的又鞠了一躬：“您放心，我绝对不是躲您。只是之前一直没凑够钱觉得没脸见您，等我凑够钱了，我立刻就还给你。”
凌风看他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心里也算是有了点底。毕竟自己之前也见识了苏转哲研究AI的能力，兴许这次意外的信号就是他的迷魂阵之一。
“钱的事不着急，你有多少就还多少，我也知道你们底下这些物流中转的辛苦，油罐车队被劫的确有很多手续去办。你那要没什么异常，那我也就不多问了啊。”
苏转哲听到凌风这别有深意的话，立刻眼睛中中射出警告的目光。现在的王硕还以为自己是凌风的手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还是希望能继续扮演这个角色。
“没，没事。我一有钱就还您，您就放心吧...”
不明白桌前那个青年眼神是什么意思，但王硕闻出了他的威胁，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毕竟自己欠凌风的钱就像是高利贷，自己还的越晚他得的就越多，当然他不急着要自己还多啊。
见一切并无异样，凌风也没想再跟他多浪费时间主动切断了连接。
“看来那边也没什么问题啊，喂，眼睛，你那边监听有收录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报告凌总，从探测波纹来看，除了刚刚那位先生的动静外，整个房间并无其他异响。”
凌风听罢，点点头将位子重新让了出来：“那看来还真是苏转哲的烟雾弹啊。不过也没办法，谁让这次内线连接那么匆忙，能从语音中收集信息已经是眼下最快能实现的手段了。”
洗去了心中部分疑虑，夹克麻站在一旁重新沉思。
因为在他心中，一直有个疑虑。这个苏转哲究竟是有什么身份，能先后引得夹克麻和那位先生的重视。
“好，好了。您跟凌总真的是一家人啊，办事风格永远都这么雷厉风行。”
依旧被蒙在鼓里的王硕，看到面前面具少年冷漠的双眼，忍不住奉承道。
“凌总他没看出你有什么异样吧，我可不希望回去我就背了个殴打贵族的名号。”
“没有，绝对没有，我是那种习惯性开美颜的人。您放心，您既然是为凌总办事，那我对您就是一百二十个真心，只要您不说，我王硕绝对不会多吐一个字。今天这样都是我摔得。”
王硕极力卖弄着脸上的谄媚，苏转哲听闻也信服的点了点头。
“哦，对了，钱的事...”
“谨遵凌总吩咐，一有钱我就打给您，要不您留个联系方式？”
“不了，还是我亲自来取吧。”
走到门前，苏转哲捡起地上的消音器，按下了关闭按钮。
房间内，之前自己召唤的所有东西，全都在同一时刻变回虚拟投影，消失在了空间中。
“那，刚刚那个护士？”
见苏转哲即将离开，王硕突然想起来了之前进门时候被他控制的周影，有些不安地等候他发落。
“护士？哦，你想怎样，她估计还在门口偷听我们对话哦。”
苏转哲坏笑着敲了敲木门，由于消音器关闭。门外的周影立刻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她见门并没有立刻打开，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将脸贴了上去。
随即里面的对话就清楚的传进了她的耳朵。
“杀，杀了她？灭口。”
王硕试探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本以为会符合苏转哲的心意，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他的冷笑。
“就因为她知道了事情的开头你就要杀人灭口？我先告诉你啊，我可不动手。”
门外的周影听到王硕的提议，小脸顿时一阵慌乱。之前一直认为他是平民希望的她，被这简短的对话颠覆了三观。
“死人才不会说话啊，只有这样才能守住我们的秘密！”
王硕显然还不知道苏转哲之前放了消音器一事，稍微压低声音郑重的说。
“既然你有这个觉悟，那是不是我对你也该这样，只有死人才不会把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
又到了苏转哲最喜欢的玩心机时间，他装模作样的挠了挠头，语气中流露出犯难的意味。
“瞧，瞧您说的...我们这不还有利益联系嘛，啊不，就算以后没有了利益，我们也是一家人啊。”
王硕说着发现了自己话语中的矛盾，赶紧哭丧着脸走到苏转哲面前。
见后者迟迟没有表态，生怕自己刚刚的话改变了他的想法，王硕带着哭腔连声哀求。
“是我愚钝，您说，您说我王硕该怎么对她，我一定都听您的。”
苏转哲看着他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样子，感觉此时的王硕就像一只担心被自己踩死的臭虫。
难得有这种居高临下的机会，苏转哲考虑再三，隔着面罩幽幽说了一句。
“她就是你的写照，你怎么对她我就怎么对你。剩下怎么做都取决于你，兴许她会是你脱离苦海的转机。”
丢下这句话，苏转哲一把拉开房门。门外的女生没想到他动作这么迅速，还没来及收回姿势，就被前者驾着带离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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