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身份暴露
伊利塔同样也不明白，之前对此事只字未提的夹克麻醒来这是怎么了？
“什么来了？你说清楚啊。”
苏转哲看着夹克麻认真的眼神，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情，赶紧收起之前打趣的态度。
“根据我得到的最新情报，凌风的手下已经查到这个区域了，要不了两天肯定能通过你留下的信号源找到这里。”
此话一出，对刚刚恢复的苏转哲来说犹如晴天霹雳。
由于这几天自己身体的异样，很多事情他也只记得大概，恍惚间竟把凌风追查自己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虚拟代理已经失效了吗？”
想起自己之前让伊利塔建过“迷魂阵”，苏转哲赶紧追问。
“简单的代理能撑那么多天已经算是奇迹了。不过从他们发现的速度来看，凌风应该只是动用了家族势力。如果要是联系上贵族联盟，你的这些小把戏最多只能挺过半天。”
夹克麻松开手稍微换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
之前他只是计划来通告苏转哲这些情况，没想到会恰好碰上后者因为能量不足昏迷的插曲。
“那现在我该怎么做，逃吗？”
苏转哲虽然聪明，但很多时候他都懒得不愿动脑。何况现在身边有一个能够依靠的人，更是让他想先去征求夹克麻的意见。
“现在直接走肯定是不行了。不做任何防御措施他们还是会找到你的住处，到时候就像你之前说的，就算人去楼空他们确定了你的身份，依旧会对你穷追不舍。那时你就真的要过亡命天涯的生活了。”
“那我还能怎么办？”
苏转哲的大脑基本已经宕机，见夹克麻说了半天还没讲出解决办法，反倒急了起来。
“更改防火墙，彻底解除你与贵族网络的连接，同时将旧的数据地址转移到别处。最好是这个区域内离你较远的地方。然后再根据事态发展制定下一步策略。”
夹克麻撑着脑袋，强忍着倦意说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法。但话音刚落就遭到了苏转哲的言辞拒绝。
“不行，你让我把信号源迁移到别的地方，那不就等于找其他人背锅吗？到时候如果他们要是真派了什么治安部队，那家人不就是在替我遭殃？！”
“这是眼下最可行的解决办法。你现在与系统的磨合度还不够，现有的系统功能还不足以保证你的安全。就算凌家人找到了背锅的人家，他们只要发现真的问不出来自己想要的东西，迟早都会放了他们。到时候你也已经转移了，他们再找你那可又是大海捞针。”
“迟早...”
夹克麻不像苏转哲一样优柔寡断在意那么多，操纵轮椅来到桌前打开了电脑。
“设置密码告诉我。”
“我拒绝你的提议，如果你认为自己可以，那就尝试破解我的防火墙吧。”
苏转哲还是不愿看到无关人为自己牺牲，鼓着嘴端起椅子背了过去。
“我现在只是断开你和贵族那边的网络连接，我这是在保护你。”
“我不想拿别人的命来做自己的护盾，我知道我自己的价值，不值得有人替我牺牲。”
面对夹克麻的苦口婆心，苏转哲却表现的大义凛然。
前者看到这幕有些始料未及。他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青年竟会有这么有原则的时候。
“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
“夹克麻先生，伊利塔已经为您解除防火墙了。”
“好的，多谢！”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苏转哲体内的虚拟女友突然跳了出来。
“伊利塔！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面对虚拟女友的又一次背叛，苏转哲瞬间感觉自己吃了一闷棍。
“主人，系统会将宿主的生命放在首位，请您不要责怪伊利塔的决定，我这也是在保护您。”
“把我的生命放首位？之前被凌风绑架的时候你怎么不是这么说的。平时夹克麻不在的时候你怎么不是这样对我的。伊利塔，我有时候是真弄不懂你，你究竟是我身体内的系统还是被贵族安插在我体内的实验体？”
看到夹克麻干枯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舞动，苏转哲忍不住怒气又将矛头指向了房间里唯一的贵族。
“我知道你现在的感受，但作为一个走向成熟的男人，我希望你能学会隐忍。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会朝你期望的方向发展，如果不在某些事情间做出取舍或许你会失去更多。”
背对着他的夹克麻听出了话里的剑锋，一边敲着键盘一边淡淡劝说。
“你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对于你们来说所有事情不都是信手拈来吗？‘取舍’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我们这些没有条件的平民身上！”
苏转哲的心中一直深埋着对贵族怨恨，现在眼前的情形又将他这股情绪逼了出来。
“如果我能轻易做成任何事，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坐在轮椅上吗？”
见他火气越来越大，夹克麻停住手，带着浅笑缓缓转过身。
听到这话，激动的苏转哲一下哑了口。
望着轮椅上这个基本丧失行动能力的中年人，冷静下来的他这才发现自己刚刚说的是有些过了。
“我...总之不同意找人垫背这种解决方法。”
“我刚才也只是切断了网络连接，转移信号源还没开始。我把决定权交给你，如果你发令了我就继续。”
屏幕里密密麻麻的代码，让夹克麻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兴奋。苏转哲听闻，低下头考虑再三，忽然想出了办法。
“有，有个地方或许可以...”
“什么？”
“在这个片区的东北角，有一片烂楼，那个地方没人，你可以把信号源转到那去！”
苏转哲自认为找到了合适的解决办法，焦躁的脸上重新燃起希望。
他赶紧让伊利塔打开地图，将位置投影放到夹克麻面前。
“那地方有网络覆盖吗？”
“有！我小的时候去过那里。”
见夹克麻并没有反驳这个提议，苏转哲赶紧附和。
前者听完没再多问，手指灵活地敲击键盘，将方位坐标输了进去。
“如果他们查到那个地方发现没人，知道被人耍了的凌风或许会恼羞成怒加速搜查你哦。”
“那也总比拉别人垫背强。”
苏转哲现在没心情去顾虑这些细节嘴硬地回呛道。
夹克麻没有立刻接话，反倒换了副语气又开始询问。
“如果他们找到你，你会怎么做。”
“跑，躲，找人，找你！除了这些你想让我怎么做？”
“找她。”
听到苏转哲的回答，夹克麻轻轻摇摇头，把手指向了浮在半空的虚拟女友。
“找她有什么用，没手没脚的，难道还能帮我挡子弹不成？”
见他表情那么神秘最后却只说了个这，苏转哲转而看向伊利塔不屑地耸了耸肩。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我说过人类系统有无数种可能，它是好是坏全都取决于宿主怎么用。”
“你什么意思，难道她还真能帮我挡子弹不成？”
夹克麻轻哼一声又摆摆手。
“不仅是挡子弹，甚至还能让你以一敌百完成反杀。让使用者达到常人无法达到的境界，这才是制造人类系统的最终目的。”
第一次得知人类系统的真正用途，苏转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贵族区。
凌风接到了秘书的情报。
“凌总，信号目标已经锁定，不过数据分析还需要些时间。毕竟这是我们凌家自己的事，为了不让外人看出来下属们也不能全都投入到...”
“行了，我知道了，若霄那边呢？”
“大小姐那边没什么动静，不过她找夹克麻先生的原因还在调查。”
“退下吧。”
看到苏爷离开办公室，凌风立即起身推开书柜后的暗门。
穿过暗道，无数盏灯瞬间点亮，整个密室都被灯光染成了白色，颇有几分科幻电影的感觉。
凌风来到桌前，拿起桌上的水晶球，一张火焰一样的脸庞出现在了其中。
“先生，位置我们已经查到了。不过那人一直在负隅顽抗，所以精确定位还需要点时间。”
平时在外人面前心高气傲的凌风，如今对着水晶球却展露出了少有的低调，他微微弯腰对手上的东西表达出自己的敬意。
“我说过不需要耽误这时间，你有这种闲工夫不如直接安排治安部队去抓人。你要记住这种人的存在对于贵族绝对是灭顶之灾。若不想看到好日子的尽头，那就尽早按我说的做！”
水晶球里的火焰面孔没给凌风一丝颜面，对着这个贵族就是一顿宣泄的怒吼。
“那凌某就不自以为是，还望先生指教，此人究竟是谁？”
“就是你心里猜的那个人，平民，苏转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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