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练习
第二天一早，程希希被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叫醒，她有股莫名的起床气升腾起来，明明闹钟还没有响，她眯着眼睛伸手去摸手机，一看时间“腾”地一下穿好衣服了，站起来后发现自己太阳穴隐隐作痛，一定是昨晚喝太多的缘故。
程希希边为昨晚喝太多而后悔边往洗浴室走去，来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微微水肿的眼皮，心想糟了，黎燃还在外边等她呢，丑成这样怎么见人啊。
心烦意乱地洗漱完了之后，发现黎燃在穿戴整齐地坐在餐桌前等着她，她走过去，被餐桌上丰富的早餐吸引了目光，培根、香肠、煎蛋等，虽然都是西式的，饥肠辘辘的她看到后仍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这些都你做的？”她难以置信地问，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黎燃不是不会做饭吗。
果然，黎燃的回答证实了她的猜想。
“不是，一早请钟点工做的。”
“我就知道。”
黎燃没有多做解释，举起面前的一杯水递给她：“这是蜂蜜水，你昨晚喝多了头疼，早上喝这个会好受一点。”
程希希被黎燃的这个细心举动击中内心，受宠若惊地想，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起来后头疼，随即又想到黎燃自己经常出去应酬，对宿醉的感受并不陌生，应该只是顺手做了一杯蜂蜜水，又在心中嘲讽自己想太多，已经二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女孩一样喜欢幻想？
“谢谢。”程希希接过黎燃手中的杯子一饮大半杯。
“你好像不喜欢西式的早餐，如果没有胃口的话我们出去吃。”
“没有没有，这些就挺好。”程希希不是个挑食的人，如果不是难吃得像他们学校食堂一样，什么都能随便吃两口。
吃饱喝足后两人才上路，程希希觉得吃完这一顿丰盛的早餐真个人上班都充满了干劲，虽然只是黎燃请钟点工做的，她也感到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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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游泳馆内依然热闹非凡，只是不见那群穿着靓丽的女孩子身影，邹翔看到程希希和小琪来了之后，立刻给纪岩西打了电话通知，两人茫然地问其原因。
邹翔说了之后两人异口同声震惊道：“你们老板亲自来教？！”
邹翔挠了挠后脑勺：“我们老板是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出现，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老板对我大不放心，况且希希昨天受了那么大的惊吓，他也是为了补偿所以要亲自来教希希。”
程希希有些受宠若惊，差点被淹死这种事情连续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概率很小，除非她昨天脑子里也进水了，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谁都懂，况且学费都退了这让她怎么好意思。
“你们不是还有其他教练吗？让其他教练来教也可以的。”
程希希说完往泳池看去，立刻就明白了原因，放眼望去每个教练身边都围着两三个学员。
果然邹翔回道：“其他教练现在名下都有至少两个学员。再说了，我们老板可是国家级运动员，技术比我们强多了，希希你就不要担心了。”
程希希心想，我担心的不是技术问题，随便拉来一个会游泳的人能把她教会她就满足了，让国家级运动员来教她，这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小琪好奇地问：“你们老板不是还有比赛吗？不会影响他训练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据说下场比赛到十月份了。”
邹翔和小琪说完就到一旁的泳池练习去了。
他们刚走，只见一个欣长的身影赤脚向他们走来，全身只穿着一个游泳短裤，头上的蓝色泳帽将头皮禁锢起来，依然帅气不减，值得注意的是，上半身八块腹肌块块分明，分布完美，这是程希希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身材比画报上男模身材还好的人。
纪岩西见到她后矫健地跃入水中，带出微小的水花，在她身边开口：“你昨天学到哪一步了？”
程希希身边受波动的水面很快平静了下来，惭愧地回：“换气。”想了想又补充了道，“可以在水下坚持十秒钟了。”
“十秒钟足够你用了。”纪岩西整理了一下泳帽，“不过你在水下坚持十秒都能抽筋？”
“因为没有拉伸。”她不想承认还有一个原因是自己沉溺在安静封闭的水下世界无法自拔。
“摆臂没学吗？”
程希希摇了摇头。
纪岩西双手撑在泳池边缘，一个跃步就上到岸上去，伸手对程希希说：“先上来活动拉伸一下吧。”
程序看了看到胸口高的水池边，又窘迫地看了看纪岩西伸出的手，识趣地划到一边，沿着扶梯一步一步爬了上去。
纪岩西看到她不协调的肢体动作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没想到你还挺惜命。”
“不然呢？难道你不惜命啊？”程希希心想自己如果不惜命就不会等现在才来学游泳了。
“当然惜命，只是第一次见到你胆子这小的。”
“那是你见识太少了。”
“我见过的女孩子可不少。”纪岩西满脸自信地挑了挑眉，青春洋溢的脸上颇有一股天之骄子的气息，“但是我对她们都不感兴趣。”
程希希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想起那些天天来等他的女粉丝们一个比一个靓丽，她要是男的一定会嫉妒纪岩西，这可能就是歌词中写到的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吧。
跟着纪岩西做了几组全身拉伸的动作，知道四肢都热了起来，才回到水中去准备学习摆臂。
“你在左手向身体正前方伸长的时候，右手这样划到后边，用腹部核心力量去侧转身体。”
“切记每次身体和头部向右侧转的时候换气，然后依次接着往前划，脚步随着手臂拨水的频率摆动。对，就是这样。”
不同于刚刚在岸上的活泼表现，纪岩西在教程希希练习的时候眼神中透露出认真的神色，严谨地帮她矫正手臂姿势，程希希在他的指导下很快就掌握了在水中正确摆臂的精髓，水感也被培养得越来越好。
很快又教程希希又用手扶池边，练习打腿，程希希扭头看了邹翔那边，小琪还在他的指导下练习摆臂。
“不愧是我教的学生，进步神速啊。”
“我一开始有那么差吗？”
“没那么差，也就是倒数第一差而已。”纪岩西看她渐入佳境，又开始松懈起来，“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程希希心想这都是什么老掉牙的搭讪方式啊，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刚上来就问父母的。
“我父母做什么的关你什么事？”
说完后，纪岩西忽然游到距离她只有半臂宽的距离，程希希不知道面对岸边摆着腿，感受到水面一阵强烈的波动，此时不需要近距离指导，纪岩西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感觉自己被冒犯到。只好停了动作睁大双眼瞪了回去，以示警告。
没想到纪岩西神色暗了下来，盯着她的脸细细琢磨着，不知过了多久，程希希感到自己的脸都要被盯出窟窿来了，心想这人也太奇怪了。
“你看什么呢？”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长得很像。”纪岩西语气坚定地回。
程希希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你长得娘吗？”她不想给别人有可乘之机，忍不住毒舌起来。她早在看到纪岩西本人之前就发现了，但那又怎么样，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吕秀才和精灵王子还跨越太平洋共用一张脸呢，何况他们炎黄子孙一脉相承的黄种人基因。
“是吗？好像又有点不是那么像。”纪岩西讪讪地笑了一下。
小琪在邹翔的帮助下往他们这边游了过来，小琪看到他们在聊天就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
“希希你练得怎么样了？”
“还可以，你怎么样了？”
“刚学会摆臂，练习打腿好累啊。”
两人又在一起练习了一会儿，小琪觉得体力消耗太大有点低血糖，两人就去换衣服各自回去了。
刚搜好游泳馆附近去黎燃家的路线，程希希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周彤说的话，心想还是回家一趟把快递拿回来，万一花钱买的东西丢了她会肉疼死。
又拿出手机搜游泳馆到她家的公交路线，这时候一个的电话打了过来。
接通后黎燃低沉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游泳课结束了吗？”
“刚结束。”
“你现在在哪里？”
“在游泳馆旁边的公交站牌，准备回家一趟。”
“回家？你回家做什么？”黎燃语气明显加重。
“对，昨晚周彤告诉我，她给我寄的快递还有一个，我回去拿过来。”
“先别上车，把你现在的地址发给我。”
程希希把自己的定位发过去之后，黎燃的车不到十分钟就停到了她的面前。
上了车之后，程希希绘声绘色聊着自己今天在游泳馆学习的进程，黎燃认真注视着前方，不时温和地回应着。
到了小区门口，程希希先去物业问了问有没有收留自己的快递。物业门口的值班阿姨给她指了一个代收小区住户快递的小屋子，让她自己去里面找。程希希把里面所有的快递都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
跑到车跟前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快递没有在物业，我准备上楼去看看。”说完转身要走。
黎燃立刻打开车门叫住她：“这附近有没有卖水的？”
程希希想到小区门口就有一个超市，点了点头道，“有啊，你现在要喝吗？”
“我渴了。”黎燃晃了晃手中程希希家的钥匙，语气平淡道，“我上楼去给你那快递，你帮我买水。”
“好啊。”程希希想黎燃不知道超市的位置，这样也好，答应了下来。
她买完水回来，黎燃也刚好从单元门出来，手里拿这一个小巧的快递盒子。
她兴奋道：“太好了！没有丢！”
“这里面的东西很重要吗？”
“这是周彤带给我的护肤品啦，也不算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程希希鉴于上次当黎燃面打开周彤快递后的尴尬场面，特意着重强调了“护肤品”三个字，以免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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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家后，程希希打开冰箱拿出一大堆食材，把厨房能占用的地方都给摆上了，最后做出三菜一汤，毫不客气地大口享用。
黎燃看她饿极了的样子忍俊不禁：“今天很累？”
“对啊，没想到在水里泡一个小时比上班一整天还累。”说完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
黎燃把离自己近的鱼香肉丝往程希希面前推了推，“你多吃点。”然后起身推开座椅。
“你不吃了？”程希希震惊的看着黎燃面前的拳头大的小碗，她以为黎燃还会再添饭，难道是自己今天饿得眼睛发昏，尝不出来饭菜的好坏？
“我吃饱了。”黎燃说完又补充一句，“你做的饭菜都很美味。”
没一会儿，黎燃从工作室拿出一台笔记本放在刚刚吃饭的地方，打开后认真地工作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工作啊？”程希希充满了好奇。
“公司最近接了好莱坞大导新电影的国内代理发行权。故事取材于中国的民间传说，所以准备把中国作为电影全球首映会的第一站。老板有意提拔我，想让我来策划这场首映礼的现场布置。”
“没想到你们老板这么珍惜人才啊。”程希希一想到幕星司机的机遇都能这么好，就羡慕不已，心想如果将来自己找工作可以遇到幕星这样大方的企业就好了，“那你想好用什么样的形式了吗？”
“还没有，但肯定要让现场来的全球各大媒体和资深粉丝体验一次无与伦比的体验。”
“无与伦比？那一定得是很有新意的了？我可以帮你啊。”
她担心黎燃首次接手这样的重托无法胜任，到时候错失大老板的提拔，为了不让这件事成为遗憾。
她决定，帮助黎燃达成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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