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九阴真经
封无极一迈入松鹤酒楼就被纷纷攘攘吵闹的江湖人吵闹《九阴真经》绝世武学重出江湖的热议给惊的呆了一呆。他还以为自己是得到隐世高人委托寻找九阴真经出世的天选之人，没想到已经成烂大街消息了了。看来这九宫老人隐居在烟雨庄，消息也不是很方便嘛。
封无极侧耳倾听了下，无非是各种揣测。有言道有人亲眼见到一名黑衣魔女施展九阴白骨爪的功夫与一位神僧激战。又有人说道九阴真经还在峨眉倚天剑里。更夸张是说被一复姓司徒的唐门弟子所得。
“倚天剑？司徒追命？”封无极怀疑这是有心人散布的谣言，他才刚刚受命寻找九阴真经，结果就连名号都散布出来了。不过话说过来，张教主的九阳神功倒是很不错，可惜随之隐居而埋没，《楞伽经》埋在昆仑山无名山谷里，昆仑山连绵千里，想要找楞伽经简直是海底捞针。况且这方世界，还有没有留存，就未得知了。
这两大神功绝学可望而不可及，都是遥遥无期，还是门派内功更现实些。封无极这次不再坐船，而是买匹健马，一人一马仗剑江湖行。
…
金陵，六朝古都，一条秦淮河流不尽六朝韵事。而在金陵正阳门外则是大明新设立的缉事厂，因位于金陵之东，故而皆称之为东厂，东厂统领皆以司礼监太监充任，中下档头、番役反而是从锦衣卫等军卫里调选充任，自皇甫遥带大部锦衣卫前往天津重建卫所后，余下的白虎旗和江南几省分驻千户所锦衣卫皆被东厂吞没。
苏州东厂档头吴忠行色匆匆，他刚刚得着东厂厂公召见，对这位的司礼监秉笔太监，新人的东厂厂公并不熟悉，虽然他也是出身宦官。并不同于江湖人一般认识，实际上太监和少监之职已经是高级宦官的称谓，可谓是宦官群体里的“成功人士”。
吴忠请小黄门通禀后得以召见。
“属下东厂分驻档头吴忠拜见厂公大人！”吴忠恭恭敬敬跪下叩首道。
“起来吧！都是宫里的老人了，也不用这么客气。”阴柔的嗓音正是那一身金色四爪蟒袍、头戴饰珠玉三山帽、面色白皙的厂公所出。
“是，小的谢过厂公！”吴忠低首并不敢看正座。
“说吧，看你如此急匆匆带来武功绝学《九阴真经》出世的消息，看样子其中不简单呢！”厂公感兴趣道。
吴忠赶忙垂手禀报：“是，厂公。小的那得到九阴真经出世的消息，开始也以为自元末峨眉掌门习练九阴真经隐世不出后，绝世武功又重现江湖。但后来通过安插在武林联盟里的探子，探查到是武林联盟故意把这消息泄露给百晓生石瀚。”
“哦，是这样的事情？难道是林天南他们想要搞个大新闻，创造个大商机？”厂公纤细的黛眉一挑。
吴忠：“厂公英明！我听言到他们散布九阴真经依旧在倚天剑里的传言。”
“呵呵，这是要炒冷饭啊！”厂公冷笑道“咱们也不能闲着啊，光让武林联盟自己唱大戏，得给他们加把柴火。”
吴忠瞅见厂公的冷笑，连忙低下头，欲言又止。
厂公见其状，便微笑道：“老吴啊，有话就说吧，私下禀报就不用这般犹豫”
“厂公，属下发现江湖十绝中之的丁九重的身份似乎非常可疑。”
厂公额首示意他继续 。
那吴忠继续道：“属下从《江湖风云志》十绝专刊留意此人，此人号称江湖绿林总瓢把子，和沙陀子、季冰清、顾璎、梁绍钧四人合称五大寇，以丁九重为首。但其成名却好似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我专门派人绘制了其画像。”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卷轴，交于小黄门递予厂公。
“属下搜集了到此人乃是永乐初年方才在江湖冒出头，面相和当年朱允炆麾下、魔教长老丁任有几分相肖。”吴忠道。
厂公摊开画轴观察看了番道：“魔教余孽？仅仅依靠这点来推敲吗？其他十绝来历如何？”
吴忠忙道：“其他人来历并未发现可疑之处。”
厂公放下画轴，纤细玉指轻轻敲击书案。
“呵呵，你且去江湖上散播消息，就说这丁九重乃是昔日朱允炆座下大将，兵败后聚啸山林，虎踞一方，身上携带有魔教秘宝的秘密，也可以趁机来打击下明教残余。”
“你下去吧，听候吩咐。”厂公挥手让吴忠退下，随即下令让小黄门去传唤魏无言过来，便依靠在座上闭目养神。
魏无言身材高大，在一众阉人里可谓鹤立鸡群。
“属下魏无言拜见厂公！”
“起来吧，老魏啊，自家人不用施礼。”厂公绕过书案来，把手扶起，言语亲切，让魏无言受用不尽。
厂公简略说了下吴忠上报的消息，他素来知道魏大个貌似粗豪，实际足智多谋，一向是他的军师。
魏无言道：“原来九阴真经重现江湖乃是武林联盟在炒冷饭搞商机啊，不知道他们又在筹备什么举动，这些年武林联盟生意越做越大，势力愈加膨胀，看似威胁更大，实际上不过是矛盾加重而已。”
厂公点点头。魏无言趁机说道：“不过东厂可以借机把事情给搞大一些，散布丁九重藏有魔教宝藏的秘密，还需要制作些珍宝来坐定了事实，才能让八大派之人上心，不然仅仅是些流言蜚语还让他们动不起来。”
厂公微笑道：“还是无言主意多，这制作珍宝自然就非无言兄莫属了。哎，不要推辞。你喜欢易理，好收集古玩字画之事，杂家怎么会忘了。无根门那些小崽子们挖空心思，天天满大街淘换书画字帖、武功书页、医术丹方等物，私下自嘲是收破烂。”
魏无言尴尬不已，又好气又好笑：“这帮小崽子！”
厂公哈哈一笑：“幸好咱无根门还未出世正大光明打着旗号行走江湖。不过借此九阴真经和丁九重机会让无根门在江湖亮明旗号，扩大无根势力，吸引更多人来投奔呢？”
魏无言道：“把他们都去势了？”手上比划了下。
厂公点头道：“不去势，怎么能成为自己人。当然肯让这些江湖俊少主动去势，可是需要无比大的诱惑力的哟。我有套根据当年称雄江湖的绝技辟邪剑法，改进出的一套剑法，仍然命名为辟邪剑法，需要去势才能施展，正好做无根门主打剑法。”
魏无言：“厂公果然大度，深深为我等无根势力着想啊！”
两人一番密谋不知道害了多少青年俊杰自宫投效无根，当然剑总是双刃，同时也挽救了无数江湖侠女们。
两人商议了些细节，厂公言道：“刚好老郑下西洋，带回的锡兰王宫的一方极品玉石，正好予你，如此极品美玉用得好，足够给武林联盟加把大柴火。可惜啊，咱们东厂势力还弱，不似锦衣卫那般树大根深。”
魏无言听得一动：“郑公公的武功进展神速啊，上次他返回金陵，气势内敛，神完气足。”
厂公点头称是：“却是如此，杂家和老郑是当年在洪武爷时就入宫侍奉。他武功境界尤胜与我，曾与我言道自出海十余载，每日船首观望旭日升起，明天地阴阳之理，得悟武学至高境界，以宫内秘传《幽昙秘典》为基，融合搜集的海外诸国各方神功异术，创立出一部武学宝典，以天地初生、阴阳互化为理，命名为《葵花宝典》。”
魏无言闻言惊喜交加：“郑公公竟然武功进展如斯！阴阳互生？”
厂公摆手道：“且别先如此惊喜，葵花初成，缺陷极大，杂家也习练了一番。老郑言道葵花之道，以他一人之力，势难完美，这也是交于我们东厂原因，希望能借此机会完善此功法，也是造福于我等无根之人。”
魏无言一怔：“厂公意思是也同辟邪剑法一样，需要去势才能施展？”
厂公点头：“正是如此！无根门出世，再给武林联盟的热釜添把柴火，毕竟去了势就少了很多麻烦，也能专心习武了，呵呵呵”说到最后掩嘴轻笑。
….
封无极自苏州出发，纵马行走江湖，依仗飞天遁地爪和轻功就干起了“劫富济贫”的买卖，当然不是劫掠城中富户，而是专门对山贼土匪的仓库下手，谁让他们去干这么有前途的职业，以为躲在山上就高枕无忧了。
一时恶趣味大起，模仿刺客联盟的服饰给自己缝制了身黑色夜行衣。
中原江湖绿林道上传闻新出一兜帽飞贼，专找绿林好汉下手，听说五大寇都知晓了这消息。
封无极把能换到都倒腾成银票，便于携带，最终到达了洛阳附近，便寻了洛阳府伊水河畔的小乌村找了户人家住下。
这小乌村并不算大，男多耕地，女养蚕抽丝卫生，辅以河边打些鱼卖到酒肆改善生活，生活祥和。封无极对这他住下这家只有一老妇人张婆婆和孙儿刘云楚居住。
封无极一早起来就在院子里习练步法武艺。
那刘云楚不过还是一少年郎，正是对神秘武功很是感兴趣年纪，蹲在门口看封无极练武。
封无极打完一套掌法，见刘云楚两眼闪着小星星，微笑道：“怎么，你想习武？”
刘云楚听到却愤愤不平起来：“我当初想要习武来着，却被洛阳咏春堂师傅劝着改武从文了，封大哥，不瞒你说，要是我当年就习武的话，肯定就成高手了。结果现在学文考了几年，连童生都过不了，都怪该死的书院。”
封无极微微一笑，并不插话，世上爱吃后悔药得多了去，对刘云楚抱怨怨愤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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