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恐慌负债
“杨尘！杨尘！”
在一声声呼喊声中，杨尘再次回复了一声，痛觉让他的身体变得极其敏感。
使得他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惊恐的眼睛中浮现着每一个看向他得人。
“好奇、畏惧、深思。”
种种情绪传进了他的眼睛中。
等到脸上的汗悬挂在下巴的时候，他恢复了神智。
“发生什么了？我刚才怎么了？”
他急切的问苏小姐，同时将目光向天上看。
那里出了没有云遮挡的月亮，并没有任何东西，但是他像是看到其他东西一样，眼睛中尽显恐惧。
“我也不知道啊，你是不是发病了？哮喘？还是癫痫？”
杨尘自顾自的摇摇头回答：“我不知道，刚才我的身体像是着火了一样。”
他搓揉着自己的胳膊，那在皮肤下面似乎还有隐隐的灼伤感在提醒着他，方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对了！”
“恐慌……那是什么？”
“啊？”
苏小姐听着他像是梦呓的话也不知所措，对于这个今天才认识的男生她没有任何的了解。
手机在她的手中紧紧的握住，要不是身旁还有路过的行人，她不怀疑自己是否会逃跑。
“恐惧值：23。”
“目前最高限额：100。”
“是否激活随机恐慌场景？是/否。”
“（当恐惧值达到最高限额时，强制激活。）”
“谁？”
像是耳边出现的声音让他猛然回头，但是除了过路看他的行人，没有任何人在他更近的地方。
但是那样的声音清晰而又真实，又像在他的脑海中直接出现。
于是他不由得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想让里面的东西出来。
“那、那个……你……要不要叫救护车？”
苏小姐在一旁担心的往后退，生怕杨尘突然发病伤害到他。
“不，不用，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
杨尘的脸色一阵阵变化。
随着所谓的全球恐慌一点点的介绍……
“初次测验任务，随机任务：给自己烧纸的父子（失败）。”
“失败？既然失败了……为什么我还会被选中？”
在介绍中，他得知所谓的全球恐慌，大概就像是某种集自然意愿形成的一种力量，但模式上又像是人为制造的科技。
“自然意愿……强烈的意念凭空创造吗……这种事……”
“大概比无数的星球中只有地球有生命的概率还低吧……”
“测验任务选择目标的条件是：任务失败，存活。”
“失败后活下来？”
“这种像是矛盾一样的条件会成为测验任务……”
“我也真够不幸了吧？”
随机他便在自己的状态中看到诅咒。
“这……这难道就是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的原因吗？”
“任务失败是在没有达成完成的条件下发生的，而在这一基础，会遭遇鬼物的不同程度攻击。”
“就是说……因为我没有完成……所以……它们害了我？”
忽然，他记起自己当时踹那堆冥纸的时候发生的事……
“果然……我早该想到的……”
“可是……它们是鬼，怎么能用人类的常识来揣测？”
杨尘感觉到一阵烦躁。
“我能脱离全球恐慌吗？”
在这样问的时候杨尘眼中有着强烈的期望，毕竟在今天之前，他从来不用……或者是没有遇到过那样的东西。
“不能……”
“自杀……”
“死亡后会成为下一任宿主任务中的鬼物。”
“我是第几任？”
“一。”
“呵，可真够幸运的。”
“喂，你们会有个排行榜的吧？到时候老子可以耍个第一出来！”
“没有。”
“哼！”
“既然任务是可选的，那我都不去做就好了。”
杨尘在规则中自以为找到了可以躲避的方法，但是……
“每个月需要乘坐通往地狱的列车，在月底的最后一天，准时乘坐。”
“如果……算了。”
杨尘摇摇头，那种愚蠢的问题还是不要去问了。
“最后一个问题。”
杨尘吸了口气，兜中没有一丝充实甚至还走风的感觉让他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能给我钱吗？”
……
“我……我发财了……哈哈哈哈！”
在被告知……
“曾经以任何形式出现的东西都可以通过付出恐惧而得到。”
“恐惧？这话可真像是死神说的。”
“死神：统治九冥的最高权力者，拥有掌握绝大部分生命生杀权力的超位神。”
“恐惧值：……”
“……”
在目瞪口呆中杨尘站在大街上说出了引人瞩目，人们常说的两个表达语气的词汇。
“我操。”
在杨尘看来九位数大概就是人类社会中数学所能达到的极限，因为那些数字是他可望不可即，想要得到却只能奢望的东西。
但在现在，在那之后的数字，似乎仅仅只是个数字。
“三百亿亿亿。”
而且，那些数字并不是永恒不变的。
“为什么？”
“恐惧值衡量兑换物时刻价值。”
“价值？像是货币汇率那样子吗？”
“可是……死神能做什么？”
若干年后当杨尘在回忆起曾经说过的话，那句大概是他认为最蠢的了吧。
“对于宿主的帮助任务完成度的提高……”
杨尘听得糊涂，也便不再多问。
当下只是说：“那我现在可以换吗？”
虽然此刻身旁还有苏小姐，但正因这样，他才需要一些东西。
在这句话说完后，他的眼前便出现了虚空，那像是黑洞一样的东西，看不见任何事物。
但从中，他似乎又能看到一切。
“我该怎么做？”
“告诉我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
杨尘忽然变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我想要的……”
“钱！”
若干年后，当他再次回忆起曾经最开始的时候，这句话大概是他觉得最蠢的了吧。
“货币种类三十四万五千种……”
“啊？这么多？是不是搞错了？”
在杨尘的眼里大概只有rmb一种，那张画有毛爷爷的红色钞票，他似乎总是在冲着自己微笑。
他也想对着他笑，但是那样的机会并不多。
“地球已存和曾经存在……”
“算了，我只要rmb，红色儿的！”
“已选择第五套发行rmb……面值一百。”
“请选择数量。”
在一个长条中等待着他的输入，他知道，只要选择了数字，从此刻开始，他便不再叫杨尘。
“曾经熟知我的朋友会叫我屌丝杨，从今天开始，我会有另一个响亮的名号……”
“土豪杨！”
“一亿！”
“已选择一亿rmb，支付十万恐惧值，是否确认？”
“是……等等！”
杨尘脑筋一热，当下脱口而出，等当他感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确认支付。”
“恐惧值：”
“恐惧场景强制任务激活，请在一天内确认开始任务。”
“您尾号7744的工商银行于05月26号完成一笔转存交易，金额为100000000。”
“我……操。”
“完……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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