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艰难之战
一夜虽长，但是却寂静的让人无话。
“师父，你说人为什么会死。”王岂趴在床榻上，开口轻语。
视线顺着窗外而去，被夜色掩盖的街市之上虽然有着无数的灯火，却冷冷清清无人踏足。
王岂无奈的叹了口气，其他人的生死他或许无权发言，但刘华他，却是真的不该死。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啊！今生明死，世事难料，正常不过。这是一条难以踏足的路，一旦选择进入，谁也超脱不了，这是命。”房间之内有着一扇巨大的粉色屏风，屋子内的摇曳烛火照耀出了屏风后李白的妩媚俏影，让人难以移开目光，欲火难耐。
“我说，师父你这么玩真的好吗？”王岂擦了擦流出鼻血，望着夜景街市，开口说道。
“哟！都这般春心大动，那还不赶紧行动起来，如此的良辰美景，岂不该趁热好好风流一番。”屏风后传来了李白的调笑声，目光顺声看去，纤肢微扬，动作美不胜收，就仿佛如那画中舞动的泼墨仙子，神秘的朦胧感在不断的拉扯着瞳孔向她看去，情不自禁。
“哎，既然师父都这样说了，王岂也只能听从师父的话了，若伺参深，天命难违，老天要让我今天关门造孩子，这是命。”王岂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慢慢合上木栏纸窗，回身走入了房间之内，走向了李白所在的屏风，吹灭了唯一照耀的烛火。
夜慌空去，恰似春色醉离愁；月恐风揽，最是惆怅梦金冠。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嘿嘿嘿。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嘿嘿嘿。
房间之内传出了奇怪的声音，仿佛似曾相识。
“你居然真敢过来，为师今天要处理门户。”
“师父，你骗我，我不跟你玩了。”
“玩，玩，玩，玩死你啊！”
“你这是强词夺理，是你勾引我过去的。”
“为师是要考验你，看你是否是那种心术不正的人。”
“是个男人就挡不住，你丫的可是李白啊！”
“……”
斗嘴之声渐失，顺着渗入的月光望进，昏暗的房间之内乱成一团，到处都清晰可见到被两人打闹所遗留下的痕迹。在屋子的中央是一对背依靠着背，气喘吁吁的男女。
“师父，你会离开吗？”王岂望着脚下延伸的月光，开口轻语。
“也许有一天，会吧！”李白停顿了许久，这个问题她本不想回答，但是她知道，这个问题，却不能没有答案。
“为什么。”王岂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不为什么。”李白没有多言，抿了抿侧滑的墨发，低头沉言。
“师父。”
李白轻嗯了一下，表示听到了。
“我不会再跑了，我也不会再离开了。唔，因为啊！我发现，我发现，你不穿衣服的样子真好看。”王岂嘻嘻一笑，偏头看着李白的香肩，色意满满。
“王岂，你知道吗？本姑娘自打小到现在就从没有这么想要记住一个人。”李白诡异的一笑，不知从哪里抽出了那把短小的白剑，眼神恶狠狠的看向王岂。“本姑娘今天要阉了你。”
“师父，你是认真的，啊啊啊啊！不要，别碰他！！！他是无辜的！！！”王岂大惊失色，行似疯狗咆哮，惊起了他们阁楼整层的灯火。
“因为，为师的心，不知不觉间被你改变了啊！寒心彻骨，冷眼江湖，我的素心寒现在已经无法再精进半步，这让我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啊。”李白偏身看着正在口吐白沫的王岂，倾城而笑，将毯子拉到了他的身上，自己也扯来一张被子，靠在他身侧，闭眼甜甜的睡去。
而他的嘴角，挂的也是笑意。
……
“喂！别再想要打它的主意。”李白一把从王岂手中抢过了酒壶，抱在怀里，冲着王岂做了个鬼脸。
“你不是说只要我活着回来以后，你就戒酒吗？”王岂无语，他知道她又把自己的口中的话当成，那个放气了。
“不喝酒你让本姑娘怎么活。”李白大口的灌了起来，不在去理会王岂。
“我随你流浪的时候，没有酒，也没有见你要寻死不活。”王岂白了她一眼，伸手撕下一块牛肉，大口的吃了起来，今天他必须要吃饱，原因，今天可是个好日子。
“慢点。”素雅扶着李欢寻漫步而下，今天的素雅打扮很是漂亮，长发竖立，三支银钗点缀如星辰，一身蓝白色的修长道服绣着一只腾飞的展翅仙鹤，仿佛要一飞冲天，止站在那祥云之端，七把小巧的蓝色袖剑在胸口闪烁发亮。
“嗯？你昨晚又榨他了。”李白看着走路不稳，一瘸一拐的李欢寻，轻眨了眨眼睛，打趣的撇嘴笑道。
“不是，依我看，可能是那个有点稀，素雅不太满意，怎么说欢寻也该成家生子了，老是这样怎么可以。”王岂拍了拍手，看着脑门之上顶着长长黑线的两人，一本正经的开口言道。
“你真污。”李白拿起花生米砸在了王岂的脑袋上。
“都是师父教的好。”王岂捡起花生米，狠狠的丢了回去。
“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浑浊，还有，你们又去厨房枪了这么多，是准备要付钱了吗？”
“师父，素雅找你。”花生米再次飞了出去。
“喂，是找你吧！让你去肉偿，正好也帮帮欢寻。”花生米又飞了回去。
“唔！来，我们不去管他们。”素雅无言，将李欢寻扶下，让他安坐，此时的素雅就如同一个过门的大家闺秀，小鸟依人在李欢寻的一侧喂他清粥，这是一副多么温柔蚀骨的浪漫画面。
“手把手教学。”李白看着素雅说道。
“一对一学习。”王岂看着素雅说道。
“啊！”素雅将一整盘花生米都丢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两人的脸上，两人被抓狂的素雅给拍飞了出去。
“咔！”画面突然定格，一只可爱的花生米站了出来。
“我想搬家。”花生米如此的说道。
“轰！”这只可怜的花生米被李白抓了起来，再次狠狠的丢了出去，直中了王岂的脑门。
“我想上天。”王岂欲哭无泪。
“现在什么时辰了。”李欢寻抬头看着外面高空挂起的烈阳，沉声问道。
“快要八点半了。”李白拿起了一颗流泪的花生米，一口吃下。
“那我知道了。”李欢寻叹了口气，对着素雅笑着摇了摇头，示意没有问题，我还能撑得住。
“喂！是不是哪里不对啊！”王岂瞪着一对死鱼眼，看着这个很是不和谐的画面。
“他们来了。”李白放下了酒杯，歪头笑道，双瞳之中折射出了如同兵器一般的冷光。
“哼，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终于让我等到了，嗯，这鸡腿真香，不愧是吃精米长大的。”王岂扯下半根鸡腿，扛起一侧桌子上的板凳，目光望向了门口。
素雅没有多言，将腰间的蓝白长剑解下，这把长剑已经半年的时间没有见过光了。
“哎，来者不善啊！”当李欢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仿佛都在说，你TM是个傻叉。
“哎，是装逼不善啊！”李欢寻自己拿起了清粥，自顾自的大口喝了起来。
“素雅你瞎眼看上他了。”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会看上他。”
“喂！我还在这里啊！我的存在感去哪里了？”
“一边去，我们女人之间的谈话，你一个男人掺和什么。”
“欢寻，当心被她们打死，你还是老实点吧！”
“所言极是，看来王兄你的生活也是不好过啊！刻不容缓，我们该去抗议。”
“这个……”
“碰！”大门被剑光劈开，整扇大门四分五裂。
门外早已人山人海，门内却是谈笑自然。
“哼，各位很是悠闲啊！不知道欢不欢迎云某人我啊！”云风自首迈步而入，坐到了靠门的椅子，和他们对视相望，他们之间只隔着两张桌子的距离。
“少来开场白，要打快打，不打就滚。”王岂看着云风，开口说道。
“哦，快人快语，这种人云某最喜欢了。”云风撇嘴一笑，身后七人飞影而入，直冲他们而去。
“七剑，苍天剑痕。”七人如同一起，形影难辨。
“一剑，叶舞当歌。”素雅一跃而起，直入战场，她武艺不精，她的任务就是可以拖到云风和长渡两人落败就好，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她根本下不了手。
“师姐，我们得罪了。”七人对视，狠狠的一咬牙，和素雅刀剑相向。
“田忌赛马，在这里可是没有用的。”云风起身和长渡一起，迈步前行，一副闲情漫步的模样。
“哼，你怕不怕。”
“不怕。”
李白和王岂对视一笑，师徒对师兄弟，怎么会怕，孰强孰弱，这可要手下见分晓。
“这般，我到底该干什么。”李欢寻看着一个一个离去的背影，苦笑起来。
“你要做的是，去抵命。”李白看着他们身后人群面容之上的紧张，便知晓到张合和张朔，已经被抓起来了。
“真是苦差事。”李欢寻轻拍了拍衣袖，一步踏出，如风恋影，冲向了人群，这次，他不会再随意出刀了，因为，他不是为了这个而站在这里的。
电光火花，一触即发。
云风先手出剑，手中白影惊鸿，实质的剑气凌风而过，快如电火，轻轻一碰便切开了木桌，向着两人直刺而去。
长渡后手白剑凶猛，实质的剑芒凝聚，毫无花俏，巨力贯彻而下，力劈华山。
“惊世双剑。”
“哼。”李白微微一笑，白剑出袖，剑光刹那如雪卷青山，四面冰封。
“哈！卧槽，这就不管我了。”王岂看着冲出的李白，很是无奈，刚刚开始她就直接不理自己了，难道她要去自己凯瑞，喂！我可是辅助啊！
心里虽然这般想，但是他身影并没有停留一刻，快步踏出，瞬间的爆发力在地面之上踏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
他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看李白出剑御敌，这是他第一次和李白站在一起。
因为要是平常，她早跑了，留下自己去当炮灰了。
“绝吟，三栖江珊。”李白不可思议的角度跳起，旋身躲过了云风的迎面一剑，回首出剑，一手三剑连影，快到了极致，惊得云风赶紧回身招架。
似乎不知不觉间，整间阁楼的气温都下降了。
“沃日，我该喊什么。”王岂暴起一拳而去，长渡三寸剑锋自下滑面而过，长拳直击长渡面孔。
“嗖！”长渡白剑横斩而下，突然的这一剑硬生生将王岂和李白切开，左右战立。
“看来你是挑中我了。”王岂舔了舔嘴唇之上的血渍，呲牙一笑，第一次交锋，他便受伤，不过他不丢人，因为他手无寸铁，不，忘记了，他左手还有个做工精良的桐木板凳。
“正合我意。”李白眼瞳静止如水，盯着云风，这是一种噬人的可怕，自李白为中心，冰冷的寒气拒绝一切所靠近所物，冰寒刺骨。“我记得，我们之间还有笔帐要算。”
“我们！嗯。”没有等云风反应，李白挥剑而出，如同白雪一般的凝聚剑气直扫他胸口而来。
“哼。”王岂撇嘴一笑，摇了摇头，那天，真的没有错啊！还好那天，我站起来了。
“啊！”长渡舞动白剑，乘风而来，凌空刺去六朵剑花，虚虚实实，无从可探。
“你当老子是谁的徒弟啊！！！”王岂板凳丢出，紧绷的身体紧跟其后，猛的窜出，如同一只拼命的下山虎，势不可挡。
长渡似乎没有料到王岂的突然暴起，这次的速度要比上次快出了许多，这次剑锋无法触及到他了。
面前的板凳被一斩为二，长渡自上挑变中刺，瞬间的换手只留下了偏偏虚影。
王岂突然出现在剑锋所向的所在，双掌震力推出，出乎预料的力量，掀起了一股可怕的巨风。
狠狠的巨力荡在了剑锋之上，让长渡这势在必得的一剑，偏离了，从王岂的小腹划过，他只是被剑气隔出一点皮肉伤。
双掌震剑罡，这种感觉苦不堪言，无法叙述，但王岂只是单纯的知道，他此时不能停止，若是他停下舞动的双手，他就没有机会了。
“绝剑，斗星七剑。”王岂贴脸强攻，长渡知道在如此狭窄的距离，剑无法扭转，只能被逼使用了剑式，可怕的剑气纵横刺出，一变三，三变六。
斗星七剑，七剑相叠，瞬灭摧星，势如破竹。
“啊！！！！”王岂如将死的野狼一般的苏格拉底嘶吼起来，踏步而起，飞向了长渡的上空。
“你死定了。”长渡看着王岂此番的行动知晓，这次他死定了，这七剑相加，在空中的他该如何躲？
“嗤嗤嗤！！”
无可挡之物，长剑破体，鲜血飞溅。
王岂的身体之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剑痕，硬吃了六剑的他已经在也无法保持平衡了，只要长渡的最后一剑刺下去，王岂就会死他在剑下。
在如此的凶险，王岂居然笑了。
长渡看着王岂嘴角行若疯狂的笑意，眼神一颤，手中剑气越加加持起来，七剑只差这最后的致命一剑了，他顾不得其他，向着王岂直冲而去。
长剑快如顺光，渡水龙游，直刺王岂的面孔。
“呸！”王岂张嘴吐出一口唾液，右手突然抬起，在他的手中似乎有着一件物品。
这么短的距离，王岂的一口唾沫，他躲不开，血沫直入眼睛，他的右眼睛睁不得了，不过，他手中的长剑却是如愿的刺中了，只可惜。
他刺中的是一根鸡骨头，一根鸡大腿的鸡骨头。
“呵呵，带着辣子鸡味道的唾沫，怎么样。”王岂借着这一剑的作用力，不可思议的倒悬一脚踢下，脚板狠狠的打在了长渡的手中。
“该死。”长剑离手，长渡知道完了。
“嘿嘿嘿。”王岂对着陷入呆滞的长渡阴，森的一笑，暴拳直面而下，一击重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之上，血流不止。
“你终于没有剑了。”两人都跌落在地，撞在了地板之上。
“看我这爆炸的一拳！！！”王岂咳了一口鲜血，扭身爬起，如疯牛一般疾冲向了正想拿起长剑的长渡，汇聚着王岂全身力量的一拳猛的挥出。
“碰！！！”王岂强猛一拳直中长渡下巴，
王岂的右手手腕骨折。
长渡却带着变形的面容，直接飞天了。
长渡口中的鲜血，给王岂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老子，呜呜呜，痛痛痛，沃日。”王岂站在他第一次的胜利场所，张狂的大笑起来，这是他应得的。
“哼，果然是个小鬼。”李白风轻云淡的一脚将云风从地下踢出，踩着已经成猪头的云风，偏身看向了王岂，这是李白第一次觉得，站在这里的他，帅的一塌糊涂。
“云风被擒，你们还不住手。”素雅荡开了七人的剑锋，指着七人张口说道。
确实，一切都该结束了。
“师父，其实你在地下的时候，可以直接打死云风，可为什么。”王岂倒在地上，喘息着大气，抬头看着目光如水的李白。
“因为，为师想要知道，你的背，值不值得让我去依靠。”李白眯眼笑着，将王岂抱起，在他的耳边，柔声说道。
“那实际上那！”
“实际上啊！你的味道，要比酒还要香。”
“还不趁热来上一口，时不可待，间不容发。”
“咔嚓。”
“……”
“哎呀，为师不下心把你手给折断了，应该不痛吧！乖徒弟，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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