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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蜀道难3


  本以为驸马是来救人的,却没有想到是来杀人的。

  所有人都将希望寄托在驸马庄凌城的身上,却没想到他是一个这样的人。

  扎禾金傲然的看着庄凌城,只冷笑一声。

  “就凭你一个人?”

  “对付你们,我一人足矣。”

  “哈哈哈,就凭你和你那把破剑?”扎禾金大笑之后,还故意把自己的斩马刀和玄兽坐骑亮在庄凌城面前。

  扎禾金则不以为然,眉头不抬,只道一声,不屑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庄凌城在马背上忽然一跃,蹦起三丈之高,一下就可以俯视扎禾金起来,扎禾金冷笑一声。

  “你以为跳的高就有用了?真是笑话。”

  话音一落,扎禾金便觉得有股狂风从地面升起,随眼望去,震惊不已。

  只见庄凌城胯下白马突然生出一对白色羽翼,每一只羽翼都将近丈长,上面覆盖住了一色的白色羽毛,在落日的余晖下泛着淡淡的的流光。

  一对羽翼一扇,掀起一阵狂风,随后再拔地而起,飞上三丈空中,将庄凌城稳稳的悬空在扎禾金的上方。

  见此一幕,扎禾金抬眼上望,眉头微微簇起,脸色极其难看,似有不悦。

  “天马?还真的没想到你有天马。”

  扎禾金知道庄凌城不仅是兵者还是武者,但是,玄兽可不是那么容易驯服的,尤其是那些通灵的玄兽,更是难上加难,就比如庄凌城胯下的坐骑。

  光是要从古武森林抓来,那就不是简单的事情,更何况还要驯服。

  “吼!”

  庄凌城胯下野狼也是古武森林抓来驯服的,但是,当看到天马在上方,竟也嘶叫起来,浑身竟颤抖起来,扎禾金感觉到了战狼的异样,拍了拍其背部,安抚道。

  “你也是灵兽,没什么可怕的,待我杀了它给你加餐。

  扎禾金坐在三丈空中,俯视着扎禾金,道。

  “最后一次警告你,把人放了,你我都是兵者,就不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了,天马的厉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识相的就撤兵,免得多生杀戮。”

  扎禾金不屑的看着庄凌城,冷笑道:“有本事就来试试!”

  说罢,扎禾金大手一挥,上千北朔战士持弓箭而上。

  “咻……。”

  数不清的箭矢如雨点一般从地面上射了过来。

  然而,坐在三丈空中的庄凌城看到底下围过来的弓箭手,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找死?那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紧随之,庄凌城座下天马羽翼大力一挥,顿时,飞沙走石,形成强力的狂风连着将那些无数的箭调转了方向,向来处射去。

  “嗤嗤……。”

  地面传来北朔将士的一片惨叫哀嚎,只见原本射出的箭竟纷纷又刺回了他们。

  上千人的北朔战士,只这一个回合就死伤大半,扎禾金勒住缰绳,目露凶光,口中钢牙咬的嘎嘎作响。

  庄凌城被天马依托在三丈空中,俯视着扎禾金的神情,道。

  “扎禾金,难道你就打算让你的将士一个个的死在你前面?如果你还算个统帅,就让你的将士退下。”

  扎禾金一生好战怎么可能就此认输,当然听得出这是庄凌城的挑衅,但同时他也知道,这些普通士兵根本不足以对抗庄凌城,而且,他也看到了北朔战士那些畏畏缩缩的脚步。

  扎禾金是那种允许死亡,但绝不允许害怕而后退的人的,当他看到那些畏缩不前的将士时,只觉得那是丢人,顿时勃然大怒。

  “锵!”

  扎禾金接上了刀柄,近一丈长的斩马刀坐在战狼上,刚好可以拖在地上,这是扎禾金为自己缰绳定做的长度,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坐在战狼上使用斩马刀的威力。

  “唰!”

  一道白光闪过,便听到了数声惨叫,然后就是那数十名北朔战士人头落地的声音,并说道。

  “你们给我记住,身为北朔将士,死,可以,退?只有死路一条!”

  那些原本打退堂鼓的将士,竟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杀!”

  “杀!”

  扎禾金一挥手,喧嚣立止,又道:“只要你们有尊严的死,仇,我来替你们报。”

  扎禾金喝退周围将士,拍下胯下战狼,缓缓来到扎禾金的斜下方,斩马刀立出,刀刃与庄凌城还差些距离,但其依然可以感觉到扎禾金传来的气势。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都有些什么能耐?”

  说罢,大喝一声,双手紧握斩马刀柄,一个顺势下劈,往扎禾金处砍去。

  虽然连战狼加上斩马刀的长度依然够不着庄凌城,但是,庄凌城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刀锋席卷而来。

  这刀锋竟有一丈之余,若不躲避,必将被其所伤。

  庄凌城座下天马忽的一扇,顿时又腾空数丈,躲避了过去,但是,刚刚庄凌城的那道刀锋却直接飞了出去。

  “轰!”

  只见一道刀口形成的巨大伤口出现了北城的护城墙上,连城头上的阎江南等人也不禁被震的晃了几晃,震惊道。

  “好霸道的刀!”

  看出阎江南眼中的担忧,回道:“父侯,不用担心,扎禾金的刀纵然霸道,但是驸马的剑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哦?”

  “您且看便是!”

  话落,阎江南就看到了庄凌城有所动作,只见其将三尺长剑护在身前,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法印。

  忽然间,剑鸣四起,仿若从远处正飞来无数飞剑,再看庄凌城处,阎江南目瞪口呆,眼前的一幕着实让人无法相信。

  只看到庄凌城身前不知何时竟多出了数十把长剑,仔细望去,每一把剑都是一模一样,围绕着庄凌城旋转不停。

  片刻后,庄凌城猛然一挥手,那些围绕着他的剑尽数飞出,往扎禾金而去。

  扎禾金大惊失色,不敢怠慢,飞剑转瞬即到,扎禾金立刻扬起手中斩马刀。

  “铛…………。”

  扎禾金不断的快速挥舞着斩马刀,虽然有些吃力,但是大多也被挡了下来,只不过还有一些却伤了座下战狼。

  “嗷!”

  战狼发出了几声嘶吼,扎禾金一望,竟又看不到刚刚的剑,恍然道。

  “剑势!”

  剑势顾名思义就是用剑到一定程度之后,会形成如刚刚扎禾金刀锋一样无形的东西,亦可杀人于无形之中。

  剑势的形成与修为有直接关系,从庄凌城剑中所呈现的威力来看,至少比扎禾金高一个等级。

  “铛铛铛……。”

  扎禾金好不容易将飞来的剑尽数挡下,正欲反击,但是,当其抬眼望去,却又感觉到一阵狂风迎面而来,庄凌城正持剑直击面门。

  扎禾金只能抬刀格挡,可是,斩马刀在身前许久都不见庄凌城的长剑袭来,扎禾金随后猛然一抬头,却发现,原来是庄凌城虚晃一下,直接飞到了木架高台上。

  “唰!”

  庄凌城把第二层的女子给救了下来,还细心的为其披了一件外衣。

  “无泪,你还好吗?”

  上官无泪朦胧之中听到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缓缓睁开了眼睛,拖着身上的疲惫,还是略带温柔的回道。

  “庄郎,真的是你?”

  “是我!”

  “我以为你不再要我了!”听得出来,上官无泪说这话的时候是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庄凌城将上官无泪搂在怀里,一并座上了天马之上,然后接着天马的优势,一对羽翼大力一扇,击退了敌人的同时,也将上官无泪送上了城头。

  而庄凌城则继续悬空在城楼前头,对着阎江南说道。

  “侯爷,弓箭手伺候!”

  随着阎庭江的一声令下,城头一排全是弓箭手,均拉满了弓,随时待命。

  扎禾金被庄凌城虚晃了一招,脸上有些挂不住,不过当看到城头上的那些弓箭手蓄势待发,扎禾金不屑道。

  “庄凌城,你以为那些破铜烂铁对我有用吗?”

  扎禾金说完,北朔大军阵前就筑起了一道盾牌防御,将身后的大军看看护在身后。

  “扎禾金,你太天真了!”

  “咻咻咻……。”

  城上弓箭齐发,带着白羽的箭宛若一朵朵雪花,朝着城下数万大军射去。

  与此同时,扎禾金座下天马长嘶一声,一双羽翼奋力挥舞,形成一股强烈的狂风,将本来速度一般,威力一般的羽箭变得更加凌厉,那极限的速度前所未见。

  扎禾金在盾牌防御后面,见此一幕,意识到此箭的威力,但是若至此撤退,必将陷身后的将士于箭雨之中,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那些持盾牌的将士,挡上一阵。

  不过,扎禾金从这些来势汹汹的羽箭之中可以看得出来,似乎,挡不住。

  羽箭越来越近,扎禾金越来越感觉到这箭羽的威力气势,最后扎禾金竟不知不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果不其然,就当扎禾金后退数步之后,那些箭羽顷刻间就飞了过来,直直的打在盾牌上,不过,却没有发生扎禾金想看到的样子。

  反而是一阵人仰马翻,那些盾牌尽数被一剑洞穿,阵前上千人死伤过半。

  庄凌城在天马之上,大笑一声:“扎禾金,看来你的北朔大军也不过如此!”

  扎禾金整理了一下不堪的模样,怒喊道:“庄凌城,你休要狂妄,你且看看这是谁?”扎禾金指着木架高台上那奄奄一息的女子。

  庄凌城眉头皱起,一眼望去,当然知道那女子正是自己的妻子虞月公主,不过,这个时候,庄凌城是不会承认的,况且他已经亲眼目睹过虞月被凌辱的过程,这么一个女人,庄凌城是不会承认的。

  “哦?一个女人而已,难不成你要说你把我的妻子抓去了?”

  庄凌城大笑一声:“正是你的妻子,识相的弃城投降,我饶她不死。”

  庄凌城提前把那个女人说出来,还故意说成是自己妻子,再等到庄凌城说出来的时候就显得不那么让人相信了,况且谁会相信堂堂一个驸马,怎么会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所以,当扎禾金说那女子正是庄凌城的妻子时,北城将士多半是不会相信的。

  “扎禾金,你也不用用脑子,我会连自己妻子什么样都不知道吗?你怕输投降就好了,随便弄个女人就说是我的女人,你怎么不说,那绑的是你家老娘呢!”

  “哈哈哈……。”北城将士一阵哄笑。

  扎禾金没想到萧战竟然这般冷酷无情,竟然连自己的妻子也不承认,殊不知他自己方才做了一件更加丧尽天良的事情。

  “庄凌城也许知道了这女人被三弟的随从将士凌辱过,这么贸然承认肯定有损一个男人的颜面,若是能让大家都看清楚她的样子,庄凌城以后一定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里,扎禾金对着城头上的阎江南喊道。

  “侯爷,公主什么样子,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的虞月公主?”

  说完,扎禾金还让人把木架高台往城门口推近了一些。

  阎江南在城头上看的更清楚了一些,刚隔得远,加上女子又衣不遮体,便没有多望几眼,待到近了一些时,阎江南只觉得的确有些熟悉,于是问到身边的阎乘风。

  “乘风,你觉得这个女子是不是公主。”

  阎乘风犹豫片刻后,回道:“父侯,我上一次见公主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哪里认得出来,不过,昨天晚上在河畔时……。”

  阎乘风的话没说完,就听到阎江南在天马上呵斥道。

  “扎禾金,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看来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死心了,今天弄个我妻子,等下是不是又绑个老头老太说是我其他什么人,我劝你断了这个念头吧,我北城将士不吃你这一套。”

  说完,庄凌城手中长剑突然化为三把,随着庄凌城的剑指一挥,然后三把长剑一前一后径直指着虞月的心脏刺去。

  虞月被绑住,身体疲惫不堪,身上还有昨晚侮辱后的疼痛,种种委屈,无法言说,也许这才是给她真正的解脱,虽然恨对面的这个男人,但是此刻,却要谢谢他。

  只不过,她抬眼与庄凌城对视的一刹那,她看到的是无情和冷漠。

  不过她却没有勇气活下去是真的,但是她没想到庄凌城如此狠心也是真的。

  对于虞月来说,这种解脱,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就算让她平安回到北城,她还能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三把长剑转眼即到,看着它们,虞月嘴角却上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那三把剑也同时刺近了玉阳的胸膛,定格住了她此刻最后的笑容。

  “庄凌城,你!”

  扎禾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会手刃新婚妻子,看着木架高台女子流下的鲜血,扎禾金都有些为其不甘。

  然而,庄凌城确实一脸不在意的神色,看不出一点愧疚,反而是松了一口气。

  “扎禾金,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算你狠!”说完,扎禾金转身就准备撤退,因为如果再拖下去,中都的支援军就要到了,到时候,北朔将士一个都走不了了。

  可是,庄凌城哪里肯放过趁胜追击的好时机,喊道。

  “扎禾金,你就打算这样走了?”

  “你还想怎样?”

  “你是不是也应该留点东西再走?”

  扎禾金自知庄凌城意欲何为,回道:“留不留东西,不是你说了算。”

  “欺我北城无人是吗!”庄凌城之所以这样说,无非也就是为了想拖延住扎禾金,等到援军过来,扎禾金的北朔大军定将有来无回。

  那么到时庄凌城一定可以回去领个保家卫国的功劳。

  天色已晚,不宜再拖延了,扎禾金深知庄凌城的目的,于是命令所有将士一律后撤,自己则挡住了冲过来的庄凌城,怒道。

  “你别欺人太甚!”

  “哼,欺人太甚?你杀我北城将士可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我要你加倍偿还回来。”

  “偿还?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受死吧!”庄凌城骑座天马飞奔而去,扎禾金却在战狼背上淡定自若,一把弓握在手中。

  弓拉满,箭在弦上,蓄势待发,直指庄凌城。

  庄凌城见到扎禾金欲射箭而来,心里只轻笑一声。

  “那就再让你尝尝天马的厉害。”

  而扎禾金则一脸自信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个并不好看的弧度,松开了箭弦。

  “嗖!”

  这只箭快速的来到庄凌城胯下的天马前,与此同时,并不躲避,而是让天马挥舞翅膀,利用强大的风力,将飞来的箭扇回去。

  可是。

  天马一连扇了两次,都没有改变那只箭的轨迹,庄凌城立刻意识到不一般,连忙连人带天马一个侧身,欲躲避这只诡异的剑。

  但是,这只剑却如通灵一般竟自己改变方向往天马刺去。

  “不好,这只箭被扎禾金附着了武运。”

  庄凌城这才感到了一点紧张,他紧张的不是自己,而是座下天马,因为无论怎么躲避,这只箭总是跟在天马后面,似乎目标就是它。

  “怎么回事?”

  正躲避时,稍一不留神。

  “噗!”

  那只箭就射中了天马的左边翅膀,天马在空中受伤,飞行自然失去平衡,摇摇晃晃的从高空落下,好在庄凌城的控制力不错,不至于直直落下摔死。

  扎禾金看到落下的庄凌城和天马,喊道。

  “庄凌城,龙血弓的威力如何啊,要不要再试试啊。”

  说完,扎禾金就再次在箭弦上搭上了一只箭。

  庄凌城稳住身形,这才恍然大悟,龙血弓本是张孝全所有,但是他死之后,自然就到了扎禾金的手里了。

  “龙血弓?”

  龙血弓是专门对付玄兽的有效利器,只要附上了武运,无论飞行玄兽飞多远,都能致其死伤。

  按理说一般兵者并没有多少武运,就像羽如妍的那个奇怪箱子一样,本身是没有多少武运的,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

  但是一些兵刃并不需要很多的武运,它们只需要一点点的武运就好了,这龙血弓就是这么一件兵器。

  扎禾金说道:“好东西都给你们糟蹋了,现在就让我来教教你们怎么用龙血弓。”

  “嗖!”

  一声箭破大地的气势,极速朝着庄凌城射去。

  箭转瞬即至,庄凌城干脆站到了天马的身前,一把长剑抽了出来,要对付一只箭可用不着那么被动。

  “当!”

  庄凌城同样将武运附着在长剑,对着极速而来的箭,当机立断,一剑砍下,那只箭被断为两截。

  扎禾金见到庄凌城若站在地面与己对抗,心知胜算不大,于是,又虚射一箭,然后,勒住缰绳,调转方向,朝着北朔大军追去。

  就在北朔大军撤退不多久,北城的其他援军也到了,最先赶来的反而是西境的军队,为首的正是那平西王爷万浦城。

  阎江南在城头看到万浦城竟亲自带兵,连忙打开城门,带着上官无泪下城迎接。

  一看到万浦城,阎庭江就上前问候道。

  “王爷,一路辛苦,快里堂休息。”

  万浦城虽然是王爷,但是,却也是四方诸侯中最年轻的,虽然年纪轻轻,做派可一点都不含糊,所以,一些人对他还是毕恭毕敬的。

  “先告诉我,无泪在哪?她是不是已经……。”

  万浦城刚说完,从城门处冲出来一个少女,身着青衣,发饰精美华贵,俊俏的脸庞和身段,与刚刚的那个上官无泪有着截然不同的味道。

  上官无泪一上来就抱住了万浦城,言语凝咽,道。

  “叔父,你怎么现在才来,要不是庄郎……驸马救我,恐怕现在我已经…。”

  万浦城看到上官无泪可怜的样子,连忙安慰道。

  “都怪叔父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叔父在这里跟你保证,从此以后,北朔将永无宁日。”

  “谢谢叔父,我就知道叔父对我最好了。”上官无泪撒娇道,因为从小,万浦城就没有让她受过委屈,简直掌上明珠,视若珍宝。

  随后,万浦城对着身旁的副将说道:“传令下去,让大部队直接横渡运河,今天我要夜袭北朔。”

  阎江南看到万浦城竟然为了替上官无泪出气,竟然不惜长途跋涉,夜袭北朔,这份胆量让人不得不佩服,不过连阎江南自己则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因为扎禾金怎么我不会想到西境军队长途跋涉后还能夜袭北朔。

  万浦城的眼里一直没怎么离开过上官无泪,也没怎么机会阎江南和庄凌城,尤其是最后看庄凌城的眼神,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嫉妒。

  随后,万浦城气势汹汹的对着阎江南责问道:“阎老头,你是不是该退休回家种田了,或者是做点小生意养老去了,得亏无泪没事,若她有什么闪失,我连你北境都一并踏平了。”

  随后,万浦城说道。

  “驸马,你已经有妻子了,以后就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的无泪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王爷,其实我一直……。”

  庄凌城话没说完,就被万浦城打断,言辞之间似有些怒气。

  “你不用再说了!”

  万浦城也不理会大家的目光,更不管庄凌城神情,径直领着上官无泪去了城里。

  庄凌城唯有在原地呼出一口气,然后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城下,望着成片的将士的尸体,少有感伤和自责。

  “北城英勇的将士们,对不起,我来晚了!”

  悲痛之色,让人心生同感,不少来收拾尸体的将士,见到庄凌城难过的样子,无不为之动容。

  “驸马,您已经尽力了,这不怪您,您一定要多保重身体,北朔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罢休的主。”

  庄凌城回道:“嗯,你说的对,我一定要冷静,不能被眼前的一幕打垮,为了替兄弟们报仇,我一定要好好休养生息!”

  “嗯!”

  不一会儿,一个收尸的战士来到庄凌城的身边,指着木架高台上的尸体说。

  “驸马,那个女人不知是谁,没人认领,我们该如何安置她?”

  庄凌城抬眼望去,那不就是自己的妻子吗,心中情绪万千,竟不知如何表达。

  “既然没人认领,那便放那吧,对了,把那些北朔将士的尸体也一并放到木架上去,如果北朔人没有领回尸体,三天后,便集体火化了吧,都是为国捐躯的英勇战士,总不能让他们曝尸荒野吧!”

  那将士听到庄凌城的话,不由的心生敬意,说道。

  “驸马大义,我等着实惭愧!”

  庄凌城摆了摆手,说道:“是我惭愧才是,若是我早点回来,或是我修为再强一些,也不会让百姓陷于战火之中。”

  “驸马,您莫自责,我等相信,天朝正因为有了像您一样为国为民的人,才会国泰民安,百姓也才会安居乐业。”

  庄凌城听到这样的话,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不过他却没有表露出来,反而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我做的还远远不够!”说完便离开了此地,就给几位将士一个伟岸的背影。

  虞月在木架高台最上面一层,玲珑有致的身体,伤痕累累,胸膛还插着一只箭,伤口处还在流血,滴滴答答的慢慢往下流去,滴在了木架台下的那群北朔将士的尸体之上。

  上千具尸体,堆在木架台下,远远望去,竟如小山一样,横七竖八的尸体,却只觉得最上面的那位女子最为可怜。

  终于,日落西山,余晖照在玉阳的尸体上,勾勒出其凹凸有致的身段,是那么美,却又那么可悲,临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当夕阳完全消失后,仿佛一切都归于平静了,一切都那么安静。

  在北朔与天国北城中间的那条江的不远处,昏暗中有一座简易的茅草屋,想来是放牧之用,屋里一点点昏黄的灯火,在黑夜中也显得格外醒目。

  而屋里的一张木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少女,此人的腹部有一个刀口,呼吸微弱,好似一不小心便会咽过气去。

  “吱呀!”

  木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轻男子手里拎着一只野兔,进了木门,把野兔放下后,第一时间探了一下少女额头的温度。

  “怎么那么烫?难道是受伤后掉水里引起的?”男子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之色。

  这时,床上少女突然额头冒汗,突然抽搐起来,嘴里不停说道。

  “好冷……。”

  男子立刻将床上的一张瘦皮裹在了她的身上,还把自己的外衣也盖了上去。

  “好冷?”

  “怎么还会冷?你坚持一下,我生堆火!”

  男子一边安慰着,一边就在床边生起火来,男子还把野兔架在了火上烤,想着少女等下醒来可以有东西吃。

  不多久,整个房间就温暖了许多,但是还是听到少女不停的喊冷。

  男子看着少女可怜的模样,不知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办?”

  “得罪了!”

  男子说完便也上了床,将少女搂紧紧搂在怀里,加上火势刚好,少女的抽搐和体温慢慢的回稳了,不过,男子也因为一天的劳累,也睡下了。

  当阳光从窗外射进时,火架上的野兔也已经芳香四溢,弥漫在整个房间。

  香气飘进了少女的鼻腔中,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困住。

  一看,原来是一双男子的手紧紧的抱住了自己,少女没有惊慌,而是仔细想着昨天的事情。

  看着熟睡的男子,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但可以肯定的是,是这个男人救的自己,还有这野兔想必也是他做的。

  少女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一时也挣脱不开男子紧搂着自己的手,只能对着熟睡的男子说道,声音不大,但已经是她此刻最大的力气了。

  “喂,别装了,快醒醒!”

  “快醒来了。”男子还是没有睁开眼,少女又说道。

  “快起来,着火了!”

  别说,这话还真的有用,男子听到后,立刻蹦了起来,连说。

  “着火了,着火了,你快走,你快……。”

  定下神来才知道,根本没有着火,是少女恶作剧而已,男子尴尬道。

  “那个,不好意思啊,昨天你发高烧,所以,我……我……。”男子说话吞吞吐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反而少女却很自然。

  “没事,我不会介意的,我也不要你负责。”

  男子连忙解释着:“我们没有……。”

  “不用解释,我懂的,你们男人都喜欢占别人便宜!”

  “我……我……。”

  “好了,我没有怪你,我反而应该谢谢你救了我?对了,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男子回道:“你忘记了?我叫龙飞,前天晚上,在那条河里,我奉命去追杀你们。”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有些人也是这样,该死的不死,不该死总是死的比别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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