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幻想破灭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冷冽和压抑，时间过了很久，龙亦正终于没有了耐心，转过身，冷若冰霜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眼前，这个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他真希望对面这张脸的时候，没有情绪，心中没有波澜，可身体内似乎藏着一只暴怒的猛兽，随时都想冲过去，将她狠狠撕碎，或者吞入腹中！

　　此刻，占据着绝对身高优势的他，是那么陌生，被他冷冷的表情惊吓住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以往他们也闹过，但他从未有过这般令她惧怕的样子。

　　突然没有了对视的勇气，文悠然的身体控制不住重重颤抖起来，白皙的指尖深深嵌入手心，她承受不了这般强大的心理压力，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目光缓缓落入脚下的地面，可怜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极乱，想逃开，可双腿如同被定住一般，如何都迈不开步伐。

　　为何她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变成自己才是错了的那个，自己在欺负一个柔弱无辜的人！龙亦正心头难受得紧，愤怒不已，上前，冰冷修长的手指，一把捏住那张令自己魂牵梦绕的脸，那张他吻过无数次的脸！

　　脖子和脸都好痛，泪水大颗至凤目涔涔而下，文悠然的心和身体都痛苦万分，幻想破灭，再次感到深深的绝望，后悔了，先前还一直想着该如何解释，面对着这个已然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不再爱自己的人，一切早已没有了意义，更加没必要了。

　　她温热的眼泪流到了虎口处，龙亦正心头一阵刀绞般的苦楚，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好恨自己，为何总是狠不下心，为何在此时此刻，好想放下一切愤怒，紧紧拥着她，安慰她？

　　文悠然的脖子还没恢复，越来越痛，思维一片混乱，毫无意识地唤了声：“夫君……”

　　龙亦正心头一紧，冰冷的手指移到她勒痕狰狞的脖颈上，曾经，他温柔或者炙热的吻，遍布过这纤细细腻的脖颈，此刻这深深的红痕，却在提醒着她背叛后的结果，他痛苦不已，狠下心，冷冷地说：“这里没有你的夫君，往后喊朕皇上！”

　　极将窒息的感觉令文悠然身体一软，突然倒了下来，龙亦正条件反射地抱住了她，她还是那么轻，轻得仿佛一阵稍大的风便能将她带走，将她横抱起来，径直放在榻上，突然厌恶她的无辜和美丽，脸庞肌肉线条变得僵硬，心头万分痛苦，生出报复的情绪，修长的手指去解她的衣裳，她好像缓了过来，无力的手捂着领口的衣裳。

　　小小的举动，令龙亦正心头愤怒不已，她居然还想着拒绝，难道她的心里还想着那个死了的人吗？

　　他愤怒不已，没有耐心，直接撕开她保护着完美的衣裳，努力不去心疼吻她……

　　顷刻间，最后的尊严随着他带着羞辱的暴力消失殆尽，文悠然卑微地呼吸着，默默承受着他雷霆万钧般的愤怒，强忍着渗入全身的疼痛。

　　只要她稍有丝毫反抗的异动，他便会加重力道，将她禁锢得更紧，巨大的晃动，脖子痛得令她几乎无法呼吸，越来越剧烈的痛楚，她意识模糊，毫无反抗之力。

　　她不该有这样的表情，明明错的是她！龙亦正不再去在乎她的一脸无辜，他要让她痛，她应该受到这种痛苦的惩罚，仿佛只有这样，自己的内心才没有那般难受。

　　没人知道这副美好的身体，意味着什么，他自己都一度以为永远会是快乐和安宁，此刻只剩下满满的贪恋。

　　渗入四肢百骸巨大的痛楚，令文悠然短暂昏厥后又醒了过来，双唇微微翕动，努力想要抓住些什么，身体却始终不受思维控制……

　　全身是汗，呼吸急促到了极点，当龙亦正精疲力竭，这才看清她闭着眼睛，脸颊一片惨白，似乎昏了过去，伸手一摸，那冰冷的人儿如同死了一般，前一刻还炙热着的身体瞬间凉了下来，心疼地将她抱在怀中，他的心太复杂，看着她被折磨得遍布红痕的身躯，如同弄坏了最珍惜的宝贝般内疚。

　　邪恶的欲望和愤怒，汹涌澎湃，来势汹汹，带着摧毁和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威力，退却的时候却并没有带走满腔的痛苦和煎熬，龙亦正心头痛如刀绞，更为失控感觉懊悔。

　　深藏在心中的恶魔似乎被内疚驱离，龙亦正微颤着骨结修长的手指，怜惜地将她的乱发挽于耳后。

　　帮她穿上衣裳，唤了太医过来，太医把脉后只说休息便能醒来。

　　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他至内心承认还爱着，她一直是缥缈般存在，那么真实又那么遥远，仿佛无论如何都不是真的拥有，更舍不得放手，再次分不清快乐和痛苦的界限。

　　许久后，极乏了，不再去想，闭上眼睛，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淡淡香味，他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痛苦地承认好想她，一直念着。

　　一夜无梦，早早醒来的时候，看着怀中的她，龙亦正的心也清醒过来了，依旧被折磨着，痛苦不堪。

　　他问过自己，究竟要怎样才能满意，怎样才能忘了一切，只要一去思考，这般煎熬和苦楚更甚严重了，他知道自己需要些时间，目光一不小心注意到她右胸之上那颗小小的黑痣，瞬间又想起大王兄的话，心如钝刀慢割，鲜血淋漓……

　　他能想象王兄穿着龙袍，坐在本该属于自己的龙椅上受众臣朝拜，可万万不敢想象，也无法接受王兄抱着自己最爱的人，亲密着的场景。快速起身，将衣裳穿好离开，他极力忍耐着情绪，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将昏睡中的她亲手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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