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 臣服
“……”
荆楚无奈轻叹，声音清冷，“你要相信，谢虞欢那么爱你，不会离你而去的。她舍不得离开你的。”
孟朝歌闭上眼，紧握着拳心，声音沙哑，“我不知道她舍不舍得离开我，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她。”
“这里，疼。”
孟朝歌扯了扯唇，声音嘶哑低沉，他的食指指尖点了点胸口的位置，目光暗沉。
荆楚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眯了眯眼，又揉了揉眼睛，惊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孟朝歌……哭。
不算是哭。
孟朝歌眼眶红了，他眼底泛着若有似无的泪光。
那么骄傲的孟朝歌，为了谢虞欢，终究是臣服了。把自己的骄傲，自尊，统统给了谢虞欢。
谢虞欢亦如此。
他们都毫无保留的爱着对方。
这就是情吗？
荆楚勾唇，目光柔和。
“对了，我这几天想不明白的就是……那日我们看到的那只彩色凤凰！是真的吧？我眼睛应该没有出问题……大家不是都看到了吗。而且……关键是那只凤凰消失的地方就是悬崖那边。”
荆楚扯了扯唇，看向孟朝歌。
“……”
孟朝歌抿唇不语。
又听荆楚继续开口，“你说，我们三千多人都快把山翻过来遍了也没找到谢虞欢，会不会是她变成……凤凰飞走了？”
荆楚皱了皱眉尖，沉声道。
“……”
孟朝歌缓缓转身，用凌厉慑人的眼神看着荆楚。
荆楚双手投降，“别看我了。我说错话了！谢虞欢怎么会长翅膀飞走呢？！！！！！”
他使劲儿拍着自己的嘴，又撇了撇唇，“可是，我说的也挺有道理吧。毕竟……那么刺激。凤凰都出来了，凤凰你见过吗？凤凰这种东西，可没人见过呢！”
“再者，如果不说谢虞欢变成凤凰飞走了，那……谢虞欢和那只彩凤没有关系吗？她们消失在同一个地方……
况且，在我看来，谢虞欢这样的姑娘，就是天生凤命。那天我们看到的彩凤，我一眼就看出了它很高傲，高贵，漂亮，独特，和谢虞欢一样。”
孟朝歌瞥着他，眸色渐深。
“你的眼力不错。”
他淡淡开口。
荆楚：“……”
孟朝歌抿唇不语，目光淡淡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他眉眼温和，声音低沉醇厚。
“那日……我看到那只彩色凤凰的时候只觉得熟悉。那只彩色凤凰……其实我是见过的。”
“！！！！！”
“什么？”
荆楚瞠目大惊，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孟朝歌继续开口。
“不只一只，我见过两只。”
“！！！！！”
荆楚张大嘴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你快给兄弟我说说呗。什么时候的事。”
荆楚不禁咋舌。
“两只彩凤长得并不一样，但看起来都很漂亮。你说的没错，高贵骄傲。
我第一次见的那只彩凤是在……皇陵。去见我母亲的那次，我守在皇陵，彩凤就突然出现了，在我身边停留了一会儿便飞走了。我追出去的时候，它已经不在了。我问宿离有没有看到，他们都说没有。”
“我以为我看错了，直到三天前我看到……那只彩凤。”
“原来都是真的。”
“不是同一只吗？”
“嗯。”
“乖乖嘞，孟朝歌，我怎么觉得你很有前途啊。前途无量啊。”
荆楚撇了撇唇。
“……”
孟朝歌默然不语，凤眸掠过他，淡淡开口：“三日前，我看到那只彩凤的时候，我心里竟然很慌张。”
“为什么？”
荆楚皱眉。
“因为就像你说的……谢虞欢万一真是那是彩凤，她飞走了我又该怎么办？”
孟朝歌声音清冷，面色微变。
“……”
荆楚腹诽：我胡诌的你也信了。
“可是，万一她真的飞走了，你怎么办？”
荆楚道。
“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她。一年不行，找十年，如果没了谢虞欢，于我而言，什么东西都失去了意义。”
“可是，我怕，怕谢虞欢像我母亲一样……我找了我母亲十几年，找到了她的陵墓……”
孟朝歌勾唇，眼底尽是讥讽。
“……”
“不会的。如果谢虞欢真变成了那只彩凤，那就说明她……过的很好，不会有事的，至于什么出现在你面前，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荆楚低声道。
“走吧，你回去歇歇，我带着他们找……”
“无碍。”
孟朝歌淡淡道。
“不行。你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不然，你真的要完了！”
荆楚冷哼。
“好了，梳洗一番，明日继续。有什么消息我一定立刻告诉你。”
静默片刻后，孟朝歌才点了点头。
“好。”
……
“娘……我变了，我变了！”
手上脚上带着小铃铛的小女孩跑得飞快，在院子里大喊着，铃铛的清脆声和响亮又稚嫩的声音掺杂在一起，让人心都软了。
“什么变了？”
云舒推开门，露出了温柔似水的笑。
“娘，我会飞了，我的翅膀长出来了，可是羽毛……跟您的好像不一样。”
小北凰歪着脑袋，低声道。
“……”
云舒听到小北凰说她飞，长翅膀的时候，脸色大变，她死死盯着小北凰，“你说什么？哪里不一样！”
“嗯……”
小北凰努了努嘴，眉眼弯弯，“我觉得我身上的羽毛更好看些，不像您一样是金色的羽毛，不像翠隽姐姐是青色的羽毛，我的羽毛是彩色的，很漂亮的。和姝窈姑姑的一样好看呢。”
“……”
云舒脸色有些苍白。
“娘，您怎么了？为什么您看起来有些不对劲？您不是一直一样我能变成一只真正的凤凰吗？现在，我终于可以成为一只真正的凤凰了，为什么……您又不开心了？”
小北凰小心翼翼的看着云舒。
云舒面色发白，她摇了摇头，急忙开口，“北凰，我问你，都有谁看到你变成凤凰了？都有谁知道？”
“就……就翠隽姐姐和您。”
小北凰低声道。
“那好，北凰。你记好了，从今日起，不许再告诉任何人你能变成凤凰的事。”
云舒上前，扣住她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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