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怕什么，难不成我一个王妃还会怕她这个小小侧妃不成？”慕容灵珊道。
“殿下，这侧妃的父亲可是朝中兵部尚书，祖父又是世袭的安国公，家世可是不容小觑啊。”竹韵接着道。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庶女罢了。”慕容灵珊不屑道。
“可奴婢听说……”竹韵突然放低了声音，道：“殿下，奴婢此前听闻，侧妃嫁过来是有条件在先的。”
“什么条件？”慕容灵珊问道。
“殿下，您可知道王爷为何非要娶南宫家的小姐么？可不仅仅是因为王爷他看上了南宫府的大小姐。而是，南宫家在朝中势力颇大，王爷想要夺取太子之位就必须要得到南宫家的支持。”
“王爷想夺取太子之位这点姑母倒是与我说过，可南宫家，据我所知，他们家一直都是保持着中立状态，他们会因为嫁了个女儿过来，就一改往常的态度么？”
“殿下，奴婢还特意调查过了侧妃从前在南宫府的事。尚书大人可是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虽说府中一直是由安国公掌管，可他自己在朝中也是颇有威望的，若是真听了侧妃的话，调动人手来帮助王爷，那太子那边岂不就……”
“还有此事？我在这东麓多日，竟也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还不止这样呢，听说尚书大人颇喜爱自己的那个小妾，反而对嫡妻不闻不问。他家的嫡出小姐，从小跟着祖父祖母长大，眼看着此次就要入王府为侧妃了，却不知为何又不嫁了，这才轮到了如今这位侧妃头上。可王爷偏又不喜欢她，所以这才背地里交换了条件，许诺王爷一定会助他一臂之力，否则她怎么可能嫁进王府来呢。”竹韵肯定地说道。
“说来，还算那个南宫洺熙识趣，没有趟这趟浑水。”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可巧萧承彧下朝回来，慕容灵珊顿时心里一慌，方才自己说的这些话该没有被他听到吧。
“王爷，您回来了。”
萧承彧也不看她，只点了点头道：“嗯。”
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回过身去问道：“王妃这是刚从雪院出来？”
“是。”
“没事了，你回去吧。”萧承彧说道。
“王爷，您今日就不能去臣妾那里用膳么，就当是陪陪我，好么？”慕容灵珊突然这样说道。
“好，既然王妃邀请，那本王便陪你一道回去。”
虽说，慕容灵珊是皇后那边派来监视萧承彧的，可她这些天对萧承彧却也是真心的。萧承彧此人，表面上看上去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内心却是极温柔之人。但那也只是对于南宫洺熙而言，可就是那一次，在太后的寿宴上，慕容灵珊见到萧承彧的第一眼起，便爱上了这个男人。
那时，皇后娘娘要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她的内心是极为抗拒的，可又不忍看着姑母伤心难过，只好答应下来。
说到底，慕容灵珊与萧承彧是一类人，面上看着狠，其实却是最心软的。
自从嫁到王府来之后，慕容灵珊不止一次见到萧承彧独自一人在夜色下练剑，打拳。只因，他内心积压的东西太多，只能在夜晚无人之时才好释放出来。
可这些事，却都被慕容灵珊看在眼里，她心里虽对南宫洺熙嫉恨，但却同时又心疼萧承彧。这样好的一个人，为何非要把自己逼到这样的地步。
翠竹轩。
“王爷今日还真是守时呢，说来便来了。”慕容灵珊笑着说道。
“今日本王高兴，来人，拿些酒来，本王今日要与王妃一醉方休！”不知为何，今日萧承彧下朝回来便高兴地不得了，慕容灵珊担心是不是太子殿下那边出了什么事，却又不好明目张胆地去打听，只得让竹韵悄悄派了人去查看。
午膳还未开始，萧承彧却已经数杯酒下肚，口中喃喃道：“洺熙，你等着，等本王登上帝位，就封你为皇后……”
随后又道：“大哥啊大哥，早晚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你何德何能，能成为太子，不就是比我早出生了几年吗……你们都等着，等着我当上皇帝的那一天……”
慕容灵珊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想王爷今日这是怎么了。又害怕太子那边出了什么事，开始坐立不安起来。
而南宫洺熙那边，却已经收拾好了，与祖母还有三个妹妹一起去往宣城的鲁王府。
一路上，南宫洺熙一言不发，萧氏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道：“熙儿，既然出来了，便把那些琐事暂且放一放吧。祖母知道，你心里难过，可这是齐王他自己选择的路，你也没法改变。既然如此，便不要再去想他了。我的孙女这样优秀，还愁嫁不到一个好郎君？”
“祖母，可是他选择的那是一条不归路，早晚是要出大事的。所谓成王败寇，他若成功，那还好说。倘若失败，那就是万劫不复啊。”
“不论他将来如何，都与你无关了。只要咱们家，还有你姑父姑母不掺和进去，便可相安无事。”萧氏说道。
“祖母，可我就是忘不了他……”南宫洺熙突然失声痛哭，萧氏一时不知该怎样劝说，只得将她搂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那样，柔声说道：“熙儿不哭，祖母在呢……”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终于把心中积了许久的苦闷都一并倒了出来。她担心，害怕，更心痛……
担心的是，萧承彧这样下去会不会真的产生心魔，会不会到最后变得六亲不认。害怕的是，他若败了，又会是何等结局。更为心痛的是，从此萧郎是路人，她与他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她甚至后来想，若是她答应嫁给萧承彧，或许还能挽回些局面，劝阻他早日回头。
“往事只能成追忆，凡事都要朝前看。熙儿，如今你还小，早些经历些这样的事，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你也好早些看清这世间的种种，将来一定嫁一个如意郎君，一个能真心爱你，真心待你的人。”萧氏这样劝说道。
三言两语间，鲁王府已经渐渐印入眼帘。宣城离神都并不远，只半日的功夫，便已经到了。
南宫敏一早便知母亲带着几个侄女要来，早早站在门口等候。
“母亲。”南宫敏道。
“见过姑母。”南宫洺熙等人下了马车行至南宫敏面前道。
南宫敏见到娘家人，心里也很是高兴，连忙将她们都请进屋内。
“母亲，怎的这次大嫂二嫂没有一同过来？”南宫敏问道。
“她们俩若是来了，这几个孩子哪还放得开，能高高兴兴地去玩啊。这次啊，是特地让她们别跟着来的。”萧氏说这话时，南宫洺熙等人不由得笑了起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可算是高兴了。”萧氏见南宫洺熙终于展开了笑颜，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熙儿的事，我都听说了。咱们家熙儿可怜，这次是受了大委屈了。”南宫敏不禁叹息道。
“姑母，我没事。”南宫洺熙赶紧道。
“还说没事呢，刚才你从马车上下来我便瞧出来了，这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姑母我看了真是心疼。这齐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呢。”
“不怪他，是我后来不想再嫁给他了。”南宫洺熙解释道。
“哎哟，熙儿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呢。就算你想嫁，姑母我还不让呢。一个侧妃，有什么好当的。咱们南宫家的嫡女，才不要去给人家做侧室呢。”南宫敏说道。
其实，南宫敏这样说，也是贬低了南宫洺悦的身份。不过，南宫敏一向就看不惯马氏。当初，马氏初进南宫府，南宫敏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两人便是针锋相对的。不过，马氏在南宫敏的面前，也占不到便宜，常常都是委屈的去向南宫允诉苦。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那时，南宫敏是南宫植与萧氏的掌上明珠，谁也不敢说她什么不是。
就连后来，马氏的儿女满月，南宫敏也未曾送过什么礼。后来又听说南宫洺悦被马氏养的同她是一样的脾性，便更加不快了。连带着，对南宫洺悦这个侄女也颇有看法。
此次南宫洺悦出嫁，她也只是象征性的差了人送了几匹布料就算完事。马氏看了虽然不快，可也不敢同鲁王妃对着干啊。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母亲，你们此次便在这里多住一阵子吧。诶对了，楚王这几日在宣城呢，熙儿你们上回大概在太后寿宴上见过吧。我看这孩子倒是不错，与咱们熙儿倒也是很配呢。”
“你给我打住。我的熙儿才不要嫁给什么皇子呢，还有澜儿你们几个也是，嫁入皇室有什么好，往后要烦心的事可多着呢。”萧氏道。
“母亲，那我呢，我虽嫁给王爷，可是照样过得自在啊。”南宫敏反驳道。
“鲁王是个好孩子，除了你之外，便只有一个侧妃，又不掺和这些纷争，你自然日子好过啊。当初，我和你父亲若不是看中这一点，又怎么会同意你嫁给鲁王呢。”萧氏道。
“母亲，你与父亲总想着不参与到那些纷争之中，只是怎么可能呢？南宫家家大业大，母亲您又是当今皇帝的亲姑母，多少人想着巴结咱们家，又有多少门户想着与咱们家结亲。据我所知，宫里那几位，不止一次地想要咱家熙儿嫁给她们的儿子了吧。”
南宫洺熙隐隐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可悲，虽出身高贵，却逃不脱被人摆布的命运。就是因为自己出身南宫家，才会成为政治的牺牲品。只怕梁贵妃当初想让自己嫁给齐王，也是因为这个吧。
其实，何止是她呢，只怕将来洺凌洺澜还有洺妍三人也是这样的命运吧。
“诶，不说这些了。母亲，山后的花都开了，如今春光正好，咱们去那赏赏花吧。”南宫敏道。
“也好，几个孩子在家中都憋坏了，正好去散散心。”
一听要去赏花，几个姑娘都高兴地不得了，连忙站起身跑出去了。
萧氏在后头喊道：“慢点跑，别摔着了。”
南宫敏听了，笑着道：“母亲，你还当她们几个是三岁孩子呀，难得出来一趟，就好好玩玩呗。”
“我年纪大了，眼看都要追不上她们了。”萧氏道。
“原来母亲是担心这个呀，没事，女儿陪着您。”南宫敏挽着萧氏的手臂说道。
“还是女儿好啊，这几个小没良心的，出来也不等等我这个老家伙了。从前还知道成日里围着我转，如今是真的长大啦。”萧氏感慨道。
“那可不，她们总要长大的嘛。您还能护着她们一辈子啊。”
“只有看着她们都嫁出去了，我才算安心呢。”
“所以我说嘛，熙儿与楚王倒也般配。再说了，楚王是个老实本分的孩子，不像齐王有那么多的心思。”
“再说吧，也得看熙儿她愿不愿意啊。”
“改日安排他们两人见一面不就知道了，感情都是要一点点培养的嘛。”
“就你心思多，这么急着把你的亲侄女给嫁出去啊。”
“我这不是着急嘛，楚王着实不错，若是被别家的姑娘抢先了呢。”南宫敏不服气道。
“好好好，那既然如此，鲁王妃，你就给安排安排，让他们相处相处看看？”萧氏说道。
“是，母亲大人之命，小女岂敢不从呐。”南宫敏笑道。
听见身后的笑声，走在前面的四个姑娘齐刷刷回过头来问道：“祖母，姑母，你们在笑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小孩子别瞎问。”南宫敏连忙说道。
“没什么还笑的这样高兴。”南宫洺凌撇了撇嘴道。
“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爱撇嘴呢。凌儿，这可不好哦。”南宫敏道。
“哼。”南宫洺凌不满地又撇了撇嘴。
这一下，引得萧氏与南宫敏又一次哈哈大笑。
若说，南宫家的几个姑娘中，南宫洺熙是最有才华的一位，那南宫洺凌便是爱搞怪的那一位了，每每引得几位长辈乐得合不拢嘴。
“母亲，要我说啊，咱家最不用愁的便是洺凌了，谁敢欺负她呀。”南宫敏笑着说道。
“你说得对，凌儿你看看你哪有个丫头样啊。”萧氏道。
“祖母，家中有父亲母亲说我也就罢了。原以为祖母疼爱我，不会说我呢，谁知才刚出来祖母便说个不停了。”南宫洺凌撇了撇嘴道。
这话说完，其他人接掩唇而笑，萧氏见她这个样子，又道：“好好好，不说不说。”
谈话间，几人已来到了后山。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瓜果茶水，萧氏与南宫敏便在桌边坐下。而南宫洺熙几人则都跑到远处去赏花了。
“母亲，你看，她们几个才不想您陪着呢，都跑远了。”南宫敏笑着说道。
“你得意什么，不陪就不陪吧，难得出来一趟，好好玩玩去吧。叫下人们把烧烤架搭起来，咱们娘俩去烤肉去。”
“真是许久未吃过母亲烤的肉了，那今日便劳烦母亲大人了？”南宫敏此刻开心的像个孩子。
“好。”
正当萧氏与南宫敏二人在山脚下烤肉之时，南宫洺熙早已不知跑到了何处去赏花去了。
正巧，一只蝴蝶飞过，停在了离她不远处的树梢上。南宫洺熙还从未见过长得这样美的蝴蝶，悄悄走近，谁知脚底踩空，她吓得惊叫起来，背后却有人将她拖住。
来着将她扶住后，道：“姑娘，你没事吧。”
“多谢阁下相助，不知阁下……”南宫洺熙回过头去，愣了一下，道：“楚王殿下？”
“不想南宫小姐还记得小王，今日真是巧，竟在这里遇上南宫小姐。”萧承轩内心狂喜。
原以为南宫洺熙或许早就不记得自己了，今日听说南宫家的几个姑娘来了鲁王府，便想着或许能在这里碰上。于是早早地便在这里等着了，谁曾想还真让自己等到了南宫洺熙。
“怎么不记得，王爷您可是第一个黑夜里造访我院子的客人，小女子想忘记都难啊。”南宫洺熙难得地朝他笑了笑。
萧承轩听后，不好意思地笑了，脸瞬间红了，道：“那日实在是迫于无奈，不曾想竟是冒犯了，真是罪过。”
南宫洺熙听了这话，不由得觉得这楚王着实是个老实人，说起话来不像个皇子，倒像个出家的僧人。想到这里，竟轻轻笑了。
萧承轩被她这样一笑，脸更红了，问道：“南宫小姐，你，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王爷。”南宫洺熙轻声说道。
“南宫小姐，我看也快到用膳的时辰了，要不咱们下山去吧。”萧承轩道。
“三妹四妹五妹她们不知道去哪了，我看还是先找到她们吧。”南宫洺熙答道。
“也对也对，那要不，我陪着南宫小姐一块儿找找吧。”
“不劳烦王爷了，我让下人们去找找吧。”
“我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我陪着姑娘去吧。”萧承轩道。
南宫洺熙见他再三要求，也不好再拒绝，只好道：“那就劳烦王爷了。”
萧承轩笑了，目的达成。方才，他可是故意让南宫洺凌几人躲起来的，自己才好有机会与南宫洺熙独处。
二人一同往前走了几步，就见下人们来报说南宫洺凌等人已经先一步下山了。南宫洺熙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只说：“既然如此，王爷，我们也赶紧下山吧。”
“好。”
待二人下山之时，山下的烤肉也都已经准备好了。萧氏见二人一同前来，倒也不吃惊。原来，萧承轩在上山之前便找到了南宫敏与萧氏，说明了来意。这回，萧氏倒是没有拒绝，点了点头答应了。
南宫洺熙见祖母与姑母皆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不觉有些奇怪，问道：“祖母，你们难道，一早便知道了？”
萧氏笑道：“傻丫头，自然是啊，不然祖母怎么放心让你独自留在山上呢。”
“好哇，原来洺凌你们一早便下来了。”南宫洺熙恍然大悟。
“长姐，我们也不想瞒着你的嘛，可毕竟王爷发话，我们哪敢不从嘛。”南宫洺凌嘻嘻笑道。
“祖母，你们这是做什么……”
“傻丫头，你怎么还看不出来。这世间有一个肯真心待你的人，你便也不要再拒绝了人家的一番好意了。”南宫敏说道。
“姑母，我……”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都饿了吧，平儿让他们把烤肉都端来吧。”南宫敏吩咐道。
“是。”
这顿饭，南宫洺熙着实吃的有些别扭。好端端的，姑母为何要瞒着自己把楚王请来。
南宫洺凌见南宫洺熙久久不语，便问道：“长姐，你怎么了？”
南宫洺熙回过神，道：“没，没什么……”
可是萧承轩知道南宫洺熙心里在想什么，自己今日前来也确实太过唐突了些。他也知道，南宫洺熙心里还想着萧承彧，可那又如何，上苍注定他们俩不会走到一起，南宫洺熙终究会是他萧承轩的。
过了一会儿，萧承轩起身对萧氏和南宫敏道：“姑祖母，王妃娘娘，小王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萧承轩知道，自己若一直这么待下去，必然会引起南宫洺熙的不满，故而只好找了个理由先行一步。
萧承轩一走，南宫洺熙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她不明白，楚王为何会对自己有意思。难道真像姑母所说的那样，南宫家的女儿都逃不过政治联姻的结局么？难道楚王与齐王之间，也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纷争么？
很多事一一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依稀还记得她与萧承彧分别时，萧承彧曾对她说过的，他想要夺取太子之位。这中间，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而姑母又为何要一力促成她与萧承轩的婚事。她不敢再往下想……
“长姐，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发呆啊。”南宫洺凌又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我吃饱了，想去后院走走。”南宫洺熙道。
“那我陪长姐走走吧。”南宫洺凌道。
“也好，你们姐妹一道去，澜儿和妍儿你们也去吧。我与你姑母在这里坐会儿。”萧氏道。
“是。”
四个姐妹相伴着前往王府后花园，这里的景色一点也不比后山的差。南宫洺凌等人见到这里春暖花开之景，自然是喜不自胜，只是南宫洺熙却笑不出来。她想起了方才在后山上，萧承轩刻意的相逢，她知道他是个好人，这样的人应该娶一个温柔娴静的女子，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而不是被迫卷入这样无休止的纷争当中。
自己已然注定要成为这场皇位之争的牺牲品，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去阻止萧承彧的疯狂行为，也是为了不让萧承轩再被这样的纷争所牵绊。
从前便听祖母提起过，三皇子萧承轩是几个皇子中最为老实又待人最为真诚的，比起太子的不苟言笑，和齐王的玩世不恭来，他更为沉稳又贴心。
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让他夹在太子与齐王之间左右为难。
“长姐，你在想什么呢，快来看，这儿的海棠开得正好呢。”南宫洺澜说道。
南宫洺熙冲她一笑，便又独自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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