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太子凤皇
零卓察觉到他的沉默，伸手握住他的手，抬头看向他：“谢谢。奕雀煌，希望我们相伴，不虚此生。”
奕雀煌有些讶然：“你……不怪我吗？”
零卓淡淡的笑起来：“怪你为了得到我，而救了夙歌不成？更何况，我早就看清我和夙歌在一起只会害了他。心中已经放下。”
“只不过……我这人心软，看不得熟悉之人的生死。你保住他性命，挺好，我便没有什么遗憾。其实说起来，当年若非我年少无知不听你的，也不至于最后伤人伤己，白了这一头青丝。”
“阿卓……”奕雀煌听她如此诉说心事，没有意料外的欣喜，反而有些担忧。
“嗯？”零卓疑惑他的反应。
“有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奕雀煌反握住她的手。
“什么事？”零卓神色也郑重起来，不由自主的攥紧了他的手。
“我……我的预知能力，自从再见到你，便消失了。大概是父君不想让我窥探咱们两个的命运，所以在我身上下了禁制。”奕雀煌剑眉皱起，轻叹。
“吓我一跳，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零卓长舒一口气：“你那逆天的本领，不要也罢，人生正因为有对未知的未来期待才有意思。若是你知道的太清楚，日子过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看零卓一副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的样子，奕雀煌心中也慢慢放松下来，自从预测不到未来之事，他确实很不习惯，而且还有那么一丝的畏惧。
如今想来，这能力让自己太习惯那种掌握众生的感觉，反而对事物和感情发生的过程并不放在心上。
这，大概也是父君想要历练他的重点之一。
关注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去认真对待人和事。没有了操控众生命运的权利，也没有了预知的能力，从此以后的奕雀煌就是一个普通人，就应该用普通人的力量去过好这一世。
“阿卓。”
“嗯？”
“咱们是不是该做早餐了？”
“呃……好像是，话说……你会做饭吗？”
奕雀煌笑起来：“不会，但我可以学。”
“…………好……但愿你是个厨艺天才。”零卓起身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还是蛮可爱的。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
‘噗嗤’一声零卓乐出声来：“你还有些自恋。”
“这个没有，因为我说的都是实话。”奕雀煌很认真的回答。
零卓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顿时就完全忘记了方才自己被蛇吓到，而后又念及奕雀煌真实身份的不愉快，因奕雀煌的直白笑的前仰后合。
待到太阳升起，两人用过早餐，收拾妥当便携手出门去集市采买。
直到傍晚才回。
零卓远远的便自撩起的车帘后，意外看到自家院门外有两个小脑袋猫在角落里，时不时探头向里张望。
于是零卓便让奕雀煌将马车停下，自己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两个小孩子身后，也学他们的模样，从他们的视角去看自家院子中的事物。
“不在……小虎头，你说的神仙是在这吗？”其中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衫的男孩子，没有束发，头上绑着一根系带在额头，此时头也没回的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人。
“是……是……是在这……我和我娘路过时看见的……院子中有……有个白头发的女子，还……还有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男子，两……两个人……长的可好看了……我娘说……那是仙人……”那个被称作小虎头的男孩有些结巴的回答。
“长得好看所以是仙人吗？”零卓在二人中间开口问。
“那……那是自然……”小虎头回到一半，突然察觉不对劲。
一转头，看到那被自己叫做仙人的两个人就在自己身后站着，顿时吓了一跳，脚下一滑，自踩着的石头上跌了下去。
零卓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他，才没让他跌在地上。
而之前年长一点的男孩子则是回头呆愣愣的看着眼前二人，眼中满是惊讶，心中暗叹，小虎头所言不虚。
“你们二人可是这河古村中人？”零卓开口问。
“是……你……你们从……从哪里来？是”小虎头眨着大眼睛问：“是……是从白灵山中吗？……我……我娘说……那……那里面是神仙……生……生活的地方……”
零卓想了想，摇头，指了指天空说：“不是白灵山，我们……我们从天上来。”
“天上？”年长的男孩开口，惊讶：“天上真的有神仙吗？”
零卓回头看了一眼奕雀煌，掩嘴而笑：“不然呢？真正的神仙当然应该住在天上。”
奕雀煌倒是颇为认同的点头：“人界，只在十分有必要时才会来。不然的话，一般不会临世，人界灵气太稀薄，不利于修养身心。”
听他如此说，连零卓也来了兴趣：“那这白灵山中有仙人之说怎么解释？”
“大概是修仙之人，数千年前修仙盛行一时，人界修仙门派多不胜数。自三千年前被父君清理一次后，如今已经鲜少再听说了。”奕雀煌解释。
“原来如此，人界灵气稀薄，所以修仙才更为不易吧。那么真的有人羽化登仙吗？”零卓追问。
奕雀煌看她像个好奇宝宝，倒也不厌烦，反而十分耐心的解答：“自然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
“那么，这些人得道飞升入天界后，会如何？”
“一般多是野仙，也就是无官职的普通仙众，多在人间行走，为人答疑解惑，受人供奉。好一些的会有个一官半职，掌管山川河流，守护一方生灵。”
“嗯……目前天界中自肉体凡胎飞升入天界，还任官职最高的，大概就是中天门郎将，叶中秋。”
“除此之外，我便不知了。父君并不喜欢凡人修仙，因此，多有打压制衡。”奕雀煌倒也不隐瞒，尽管还有两个瞪着大眼睛听的云里雾里的小孩子在场，他也对零卓解释的清楚明白。
“为何？”零卓问。
“因为父君不想让天界的血统混杂，纯正的仙体血脉，若是慢慢与越来越多的野仙婚配相融合，则会削弱天界的实力。从而影响这个时空的稳定。”奕雀煌讲述这些时神色平淡，情绪毫无波动，似乎自己父君的这些决断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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