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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只是做梦而已


  当他对你客客气气虚以为蛇甚至示弱的时候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若是失去了这一切,那便明你已经彻底的上了这个男人的黑名陆。

  乐文目不斜视的踏上了台阶,迈入了旋转门中,一声声的乐先生中夹杂着诧异惊喜还有疑惑。

  乐文问了顾彤有没有在景园,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就直接去了顶层。

  对于乐文的到来顾彤也感觉十分惊喜,一见面就给了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乐文哥,你怎么会过来?”

  顾彤是真的高兴,那么多年的相处,除了陆靳沉之外,乐文也帮了她很多。

  “靳沉给我打了电话,让我过来看着点。”乐文揉了揉顾彤的头,“听显显你最近晚上都睡不好?”

  “只是做梦而已,没什么的。”顾彤给乐文倒了一杯水,“一会儿我去拿点助眠的药吃,我还年轻,这也不算是什么毛病。”

  “以前的事情吗?”乐文有些严肃的问道。

  顾彤颔首,“就时候那些陈芝麻烂谷的东西,本来我觉得自己不会记得那么清楚,其实我也不准到底是我记得清楚还是潜意识里都是那些东西。你也知道,那个时候我太了。”

  记忆也是会欺骗人的,尤其是那些朦胧的,不怎么清楚的东西。

  乐文揉了揉她的头,没有一切都过去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事儿短时间内过不去。

  “乐文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父母究竟是做什么的?”顾彤抬头看着他。

  “我也是一知半解,等靳沉,他会告诉你的。”乐文倒不是撒谎,而是真的一知半解。

  “那好吧。”顾彤闷闷不乐,不过她也知道乐文不想的事情,不管她如何做,对方都不会开口。

  乐文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顾彤,只能又揉了揉她的头,“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

  “有。”顾彤立刻来了精神,“有很多的东西我还不懂。”

  “三天打鱼两天晒,你这次可别又将景园完全扔下不管。”乐文无奈的道。

  “不会了,那个时候我不是忙么。”顾彤心虚的笑了笑,“我原本是打算毕业后再的,后来想了想,还是现在就学吧。”

  她原本以为景园已经稳定下来就会没事了,却想不到蛀虫跟心怀叵测这种东西永远都杜绝不了。

  顾彤将自己不明白的地方一一了出来,乐文也很有耐心,一点点的告诉她,然后又延伸到其余的地方,最后再拽回来。

  顾彤十分认真的记下,只觉得脑里满满的,塞的都是东西。

  “彤彤,下面出了点事。”

  李铁匆忙跑进来的时候,顾彤正在消化乐文所讲的东西。

  “走。”

  她一下就清醒了过来,暂时将所有的东西放下,匆匆往前走了几步,“乐文哥……”她停下步回头。

  “要我帮忙?”乐文温和的笑着。

  “不是,乐文哥你先待着,如果我解决不了,我会让人过来请你的。”顾彤弯唇一笑,心头的那点煞气也因此散了不少。

  乐文看着顾彤的背影,突然就生出了一种对方在一瞬间就长大的感觉。

  顾彤很调皮,也很难管教,但她却是一个懂事的孩。

  她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知道谁对她好,她又应该对谁好。

  尽管有的时候也会闹的鸡飞狗跳,会让他们胆战心惊,也会让陆靳沉暴跳如雷,但那也不过就是她以前的习性跟陆靳沉的要求相违背罢了。

  本就是陌生的人,被强行凑到了一起,若是不经历一些磨合,又如何能到如今这副模样呢?

  乐文有些开怀的笑着,他想,陆靳沉好像真的将这个丫头养成了他心目中的模样。

  胆大,心细,善良而又恶毒,懂得伪装,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即便一个人大概也没有什么问题。

  乐文看着顾彤放在办公桌上的文件,拍两张照片给陆靳沉发过去,表示当初那个狼崽已经可以出师了。

  陆靳沉正因为生意的事儿装焦头烂额,如果是以往,他会享受这种陪着人玩儿游戏的乐趣,但现在,他恨不得拿AK都将人给突突了,然后飞回去陪自己的爱人。

  看着手机上的图片,心里的那抹烦躁与阴郁也散去了不少。

  “司马家不是非你们不可,谈不拢还上蹿下跳的找理由,我家的孩都比你们识时务,懂进退。”

  陆靳沉点燃了一根烟,冷冽的眉眼被遮掩在了烟雾后,显得他整个人更清冷了几分。

  “白,回去了。”

  陆靳沉站起了身,多余的眼光都欠奉。

  “陆靳沉,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陆靳沉对面的青年一脸阴狠的瞪着他,愤怒而又怨毒的嘶吼。

  陆靳沉不在意的笑了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司马白有些战战兢兢的,“师父。”

  “嗯?”陆靳沉应了一声,上扬的尾音没有了那抹冷冽,反而带着一抹勾人的慵懒。

  司马白看着他的侧脸,内心某个地方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司马白很确定自己的取向,也很确定自己所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但这样的陆靳沉却仍然让他有些迷醉。

  陆靳沉的脸本就属于极品的那一类,虽然不如陆厉来的让人第一眼就会惊艳震撼,但某些时候,却让人无法抵抗。

  那双眼睛没有多情也不会太冷冽,随意流露出来的风情但抵得上最美的风景。

  “看什么呢?”

  眼前多了一只晃动的手。

  司马白有些尴尬的回过了神,“师父,咱们这样做没问题吗?我怕他们会狗急跳墙。”

  “现在不跳要什么时候跳?难道指望我还要继续跟他们玩儿过家家吗?”陆靳沉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公司里如何了?”

  “都已经清理干净了,爷爷亲自动手的。”司马白收敛了心神,“现在公司那边应该是铁板一块了。”

  “你都应该了。”陆靳沉淡淡的一笑。

  司马白一怔,然后蹙起了眉头,“师父你的意思是……”

  “老鼠还没有清理干净,不过你不需要心,能被人捏住把柄最好。”

  司马白惊愕,“师父,你是不是错了?”

  “错了?让人拿住把柄,没错吧?”陆靳沉歪了歪头。

  “难道不是不要拿住把柄吗?”司马白眨了眨眼睛。

  “你没被拿住把柄,如何反坑?”陆靳沉问了一句。

  司马白好像听懂了,但却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听懂,所以就只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司马白开车的时候,眸光时不时的就落在陆靳沉身上。

  陆靳沉收回了手机,“。”

  “可是被拿住了把柄,要如何反坑?”司马白飞快的出了自己的担忧。

  陆靳沉糟心的看着他。

  司马白缩了缩脖,觉得自己好像被鄙视了。

  “既然你装满草的脑袋想不出来,那就瞪大眼睛好好看着。我没时间跟你们玩儿过家家了。”陆靳沉歪了歪头,声音冷漠却充满了煞气。

  司马白抖了抖,他觉得师父最近的气压好像越来越低了,果然还是顾彤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这样想着,司马白心中不禁生出了一抹愧疚跟挫败,他捏紧了方向盘,眼底慢慢的氤氲起了可怕的风暴。

  不甘、疯狂、杀意、狠辣、犹豫、怀疑、迷茫……重重的思绪混杂在了一起,让司马白整个人都阴沉了不少。

  “师父,剩下的,应该不会比先前更惊险了吧?”司马白的声音带着一抹压抑。

  “不会了,不过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有更厉害的家伙出现。”陆靳沉漫不经心的回道。

  “师父。”司马白停下车,他侧眸看着陆靳沉,表情认真,“您还是回去吧。”

  “你要自己处理?”陆靳沉双眸微微眯起,声音带着一抹不惊讶。

  “师父已经帮我够多了,我也学到了很多。”司马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如果一直都生活在师父的羽翼之下,我改变与不改变也没什么区别了。”

  “有志气,直接送我去机场。”陆靳沉爽快的让司马白有些苦闷。

  果然徒弟就是比不上媳妇儿,不过再仔细一想,比不上才是正常的。

  “师父你难道就没有什么交代我的吗?”司马白一脸的郁卒。

  “有。”陆靳沉颔首。

  司马白的双眸瞬间就亮了。

  “绿灯了,你该走了,不然会被人问候祖宗的。”

  司马白所有的期待都僵在了脸上,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庞,任命的开车。

  陆靳沉看着他不甘心而又失望的模样,心情异常的愉悦,再加上乐文送过来的好消息,前些日的担忧跟暴虐也散了九成。

  “师父你不用去收拾东西吗?”司马白缓了一会儿就从打击中缓了过来,毕竟谁想跟顾彤比,那简直就是找虐,而且也完全没有必要,他只是师父的徒弟,又不是师父的男人,用不着拈酸吃醋,不过饶是如此,司马白还是感觉对自己的打击很大。

  徒弟也是人啊,要不要区别对待这么明显?

  司马家的私人飞机一直都在待命,所以没有等多久,陆靳沉就坐上了飞机,而这一切,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司马白也没有告诉别人,他只是仰头看着起飞的飞机,觉得自己好像也可以找个人安定下来了,因为那样的感情真的很让人羡慕。

  顾彤不知道陆靳沉回来了,不然她也就不会带着虚假的微笑,摆出了连她都厌烦的姿态跟人扯犊了。

  不是谁做生意都能时时刻刻摆出高傲与尊贵的面孔来的。

  即便你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当你踏足了这个圈,步入了这个社会,也要学会虚假奉承与低头。

  或许会有那么一些人,他们无所畏惧,不管面对什么人,他们都能高高在上的俯视对方犹如去看一只只蝼蚁。

  但顾彤却很清楚,她如今还不是那样的人,尽管仗着陆靳沉,她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变成那样的人。

  但她却不想了。

  一些路,还是应该自己去走,谁都替代不了。

  李铁看着如今的顾彤,好像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改变,眼前这个人还十分熟悉,但却觉得有些陌生了起来,而那种陌生,他却喜闻乐见。

  顾彤面带微笑的看着像是大爷一般坐在沙发上的中年人,“先生,对于我们景园的侍应生犯的错我感到十分抱歉。”

  “既然知道抱歉,那顾姐不妨想想怎么赔偿。”中年人冷笑一声,面色阴鸷的扫了一眼站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女孩儿,“都是出来……”

  “不过……”顾彤拉长了声音,笑容依然和煦,但那双眸里却带了一抹不容拒绝与忽视的威严,“我们景园的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只负责端茶送水,可从来没有听过还会陪酒陪客人,如果先生喜欢这样的调调,为什么不找专门作陪的姑娘,反而为难我的学姐呢?”

  中年人的脸色稍稍难看了一些。

  “虽然顾客为上,但景园终究有景园的规矩,杜先生,您是想要破坏我景园的规矩吗?”顾彤的笑容冷了一些,清脆的声音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胁。

  谁都知道景园的背后是陆靳沉。

  以前乐文在的时候,即便没有陆靳沉这层关系,他们也会给乐文几分面,但自从乐文走了,那份无形的畏惧好像就稍稍的散了一些。

  顾彤是谁?

  陆靳沉养的混混。

  还没有毕业的黄毛丫头。

  景园现如今的老板。

  盯上景园的人不少,盯上顾彤的人也不少,但因为种种的原因,所以很少有人闹事,但积压在心中的不屑与嘲弄却会越来越多,而不会越来越少。

  “这就是你们景园对待客人的态度吗?”中年人的脸色一变,开口怒斥道。

  “是客人,我景园自然好生招待,但是对于那些故意找茬捣乱的人,我景园也不会一味的示弱。”顾彤温言浅笑,“若是先生觉得自己过的不愉快,我这就找几个美女姐姐来陪陪先生,给先生赔罪如何?”

  “我就要那个女人。”中年人却完全不给顾彤面,肥胖的手指指向了旁边的女人,“要不然就顾老板将这杯酒喝了,咱们就算一笔勾销如何?”

  他将面前的酒杯往前推了推。

  是度数很大的烈酒,顾彤自然是不惧也能喝的。

  “不然的话若是事情闹大了,咱们谁脸上都不好看,别人怕陆靳沉,我孙某人可不见得会怕一个毛头。”

  中年人冷笑一声,完全不买顾彤的账。

  “家里人管的严,若是带着酒味回去,我大哥恐怕会不高兴。”顾彤歉然的一笑,“所以很抱歉。”

  中年人的眼角抽了抽。

  陆家的三兄弟都是狠人,他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但就这样算了吗?

  “如果孙先生不介意的话,这次的陆就免了,下次孙先生来,景园可以给先生打一折。”顾彤唇角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她已经做到了自己的极限,如果对方还是不识趣的话,那也就只好得罪人了。

  中年人认真的想了一下,“那就看在陆睿的面上,这次的事情就算了。”

  对于这个法,李铁皱起了眉头。

  顾彤脸上的笑容也浅了一些,“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咱们就谈谈接下来的事情吧。”

  “什么?”孙先生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的员工无故被先生殴打,还有……”顾彤的目光在乱糟糟的地板上扫过,“打碎的酒水就算是我请孙先生的,但是被破坏的地板以及被摔坏的东西,孙先生是不是要赔偿?”

  中年人的脸皮绷得紧紧的,有些发红。

  李铁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心中的那份憋屈也悄然散去,他就知道,顾彤绝对不是会乖乖坐以待毙以及低头的人。

  有些事情,需要低头,因为那是他们的过错,但有些事情却需要挺直了脊背,因为那是对方的过错。

  人,就要分的清清楚楚才能不会被别人看扁。

  李铁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目光落在了包厢里,但他却知道,若是今日的事情处理好了,无疑会给他们一个大大的警告,让他们知道,景园如今的老板虽然是一个女孩儿,却也不是谁想蹦跶就能蹦跶的。

  陆靳沉养出来的狼崽,就算是再,那也是一匹狼,而不是一只羊。

  孙先生的面色一片铁青,目光不善的盯着顾彤,好像随时都会出手一样。

  顾彤依然笑吟吟的不为所动,“铁哥,算一下,孙先生需要赔偿多少。”

  “不算酒水的话,咱们维修地板的费用以及茶几的更换还有盘,林林总总,差不多要一百万。”李铁答道。

  “你们抢劫吗?”孙先生立刻吼了出来,一百万对他而言的确不算什么,但如果被人坑的话,那也是一笔巨款了。

  “孙先生您怎么能这么?”顾彤不满的道,“我这地板铺的时候不需要人工吗?还有,我这个人性很怪,有些东西要换,就要全部换,不然我会看着不舒服。这个包厢等您走后,需要全部重新装修,而且您觉得您打碎的盘是什么东西?”

  “那些可都是乐文个淘回来的古董,一个陆拎出来虽然不值钱,但一套却也值不少钱,而且还都是如今买不到的东西,我要你一百万很贵吗?以往在我景园无缘无故闹事的,可不是一百万就能解决的,孙先生您不能看我年纪,就欺负我吧?“

  顾彤的面色越发的不善了,“难道,孙先生真的是因为我年纪,所以才选择在景园任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最后一句,顾彤声音压得很低,虽不是吼出来的,但却更让人心惊胆颤。

  刚开始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顾彤想要息事宁人,这个景园如今的掌控人已经开始示弱了。

  但后来顾彤的一句话却告诉他们,她不是那种会一味软弱的人,你若是故意的,那我也不客气,咱们在商言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如果我不赔呢?顾老板打算将我扣下吗?”

  中年人嘲弄的看着顾彤。

  “欠债还钱,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若是孙老板不还,那就只能请孙老板等钱来了再走。”顾彤笑着回了一句,“来两个人,好生伺候孙先生,别让人我们景园待客不周。”

  “顾彤,你这是要囚禁我吗?”

  “怎么会呢。”顾彤道,“只是想请孙先生在景园做客,赔偿到了,孙先生自然能走,孙先生总不至于认为砸碎了东西不会陪的吧?难道孙先生的公司被人砸了,对方可以拍拍屁股就走吗?”

  “你威胁我?”孙先生的脸色十分难看。

  “怎么会,我只是在跟孙先生讲道理而已。”顾彤笑道,“大家都散了吧,请孙先生通知家里人还钱,当然,孙先生也可以报警,我无所谓的。”

  顾彤转身走了出去。

  “你……”孙先生噌的一下起身,对顾彤怒目而视。

  黑洞洞的枪口遥遥的指着他的脑袋,孙先生瞬间面如菜色。

  顾彤摆了摆手,那人便将东西给收了起来。

  “彤彤,处理好了?”

  一道含笑的声音传进了屋里,乐文缓步走了进来,看着满地的狼藉跟脸上带着巴掌印的女人眸色幽深了几分。

  “乐文哥,你怎么过来了?”顾彤亲昵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抱歉啊,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却让你看到这样的事情。”

  “需要帮忙吗?”乐文揉了揉她的头,“辛苦你了,不过我也有些怀念,好像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了,景园的规矩谁都知道,陆纯的侍应生跟陪酒的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只有瞎眼的人才会认不出来,觉得有钱就可以掌控一切。”

  “是啊。”顾彤赞同的连连点头,“不用乐文个帮忙哦,咱们去吃东西吧,学习了这么久,我都快饿死了。”

  “我让人准备好了。”乐文意味深长的看了孙先生一眼。

  孙先生身体一颤,冷汗缓缓的从额头上流下,他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然后不甘心的低下了自己的头,“顾姐,很抱歉,我喝多了才会冒犯景园的人,一百万,我会赔偿的,再加上今天的消费,给顾姐赔罪,也给这位姐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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