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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可惜了


  王启虽然不明白王竹龙为什么要对翟家年示好,自己也对翟家年很不爽,但还是专门选了一个两个女孩子,让她们陪着王竹龙和翟家年。

  王竹龙便对翟家年说道:“你旁边这位美丽的女士,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

  身穿镂空晚礼服,显得格外性一感的美女冲翟家年行礼,优雅地说道:“翟先生,您好。”

  “庸脂俗粉,离我远点。”翟家年鄙夷,“我可是正经人。”

  “……”这美女笑容一僵,旋即抿了抿嘴,眼眶微红,委屈得好像要哭出来。

  王竹龙和王启双双无语,翟家年这厮不愧是乡下来的土鳖,太没绅士风度了!

  不过这土鳖的眼光也未免太高了。

  这样的美女居然还嫌弃,他以为他是谁啊?

  翟家年压根无视美女的委屈,也不打招呼,就往躲一边打算来个眼不见不为净的任川那边走去。

  “姓敖的,刚才你背后说我坏话的账,现在咱们可以算一算了。”

  “你他妈烦不烦,阴魂不散啊!”任川怒视,“我就说你坏话了,你想怎么算?”

  “当然是让你给我道歉。”翟家年说道。

  “我就不道歉怎么了?”任川双手抱胸,冷笑连连。

  “你不道歉,我就生气!”翟家年严肃地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后差点纷纷栽倒。

  任川嗤的一笑,说道:“你不会是又想说你一生气就会走火入魔然后死掉吧?那正好你就去死吧!我巴不得你下地狱。”

  “嘿,我死了你表妹怎么办?”翟家年说道,猛地一拍手,“哈,我知道真相了!其实你巴不得沈迦叶死掉是吧?”

  “你放屁!”任川急了。

  “你老爸倒插门到沈家,地位低下,连带你这个外孙也跟着遭殃,在家里抬不起头,打小不受宠爱,所以你嫉妒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沈迦叶,所以你早就盼着她死。那样大家才会分出一部分爱给你……”

  “住口,你给我住口!”任川口水都差点喷出来,上前掐翟家年脖子,激动地大叫,“你他妈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真弄死你!”

  翟家年一把将他推开,指着他对旁边一人摇头叹道:“对于这种缺爱的可怜虫,我真同情。同情得叫我都不忍心再揍你,这可咋办呢?”

  “……”任川差点气晕。

  女厕,燃姐将苏问河拉进去后,就往门口一靠,不咸不淡地说道:“要上厕所的就去,我在这儿等你。”

  苏问河低头沉默,站了几秒才钻进一个隔断间,缓缓蹲下。

  她双手捂住脸颊,发泄般哭出来,哭声在喉间打转,哽得她呼吸困难。

  燃姐听到后,哭笑不得,走进来拍了拍隔断门,然后说道:“喂,都已经凑够钱了,你再也不用担心被那个人渣纠缠,你的命运就这么轻松的改变了,你还有什么好哭的?你不觉得你今天哭得太多了吗?你看那王二少,长得也够英俊吧,把第一次交给他,还委屈你啥了?我劝你少矫情了,俗话说的好,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哭声戛然而止。

  燃姐笑笑,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红唇一噘,将辛辣的烟雾吐出来。

  片刻后,苏问河双眼微微红肿地开门出来,沉默不语,来到外面洗手。

  燃姐站她旁边,又道:“今天晚上是个关键点,你听姐一句劝,一定要把王少伺候好。要是王少愿意一直包一养你,就真的发大财了!远了不去说,就打一年。他要能你一年,你稍微聪明点,能赚的钱,就够一辈子花了。”

  “……”

  “到时啊,你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富婆,衣锦还乡,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到?现代社会了,条件稍微差一点的男人,就根本没资格去在意你的过去。像你的条件,他们跪一舔都来不及呢。”

  “燃姐,你别说了。”

  “嫌我啰嗦?行,我还不想多说呢!只要你自己想明白就好。等下先去给王少道个歉,千万不能再犯错了。”燃姐拍了拍她肩膀,“你先去吧,我也要上个厕所。”

  “燃姐!”苏问河忽然道。

  已经走向厕所的燃姐疑惑回头。

  “我……”

  “嗨,有什么话快说好不?”

  “我,我,我可不可以现在反悔?”苏问河咬牙,很是艰难地说。

  “反悔?你疯了!人家王少都已经把钱付了,你还怎么反悔?你想死吗?”燃姐脸色一垮,变得阴沉,样子很凶,“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犯错了!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你可以得罪的。他们比你那个未婚夫人渣要可怕一百倍一千倍。你要真得罪了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保管叫你生不如死。”

  “我,我……”苏问河又一次哆哆嗦嗦,面露惊恐之色。

  “行了行了,我把厕所上完,就去跟姑姑说,先把你那三百万打到你卡上。等你看到钱到位了,就总该放心了。”燃姐有些憋不住,说完就匆匆钻进厕所。

  苏问河用力咬了咬嘴唇,往外走去。

  然后她就看到翟家年朝厕所这边走来。

  苏问河停下脚步,静静的望着他。

  翟家年却是懒得多看她一眼,错开继续往前。

  “先生!那个,谢谢你。”苏问河说道,“谢谢你专程来还我钱包。”

  翟家年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表示不用谢。

  苏问河望着他钻进男厕的背影,脸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很快,翟家年就又出来,将手一洗,甩了甩,一边往前走,一边好奇地说了句:“你怎么还没走?”

  “我……”

  “也不关我事儿,所以不用回答我。”翟家年继续走。

  苏问河语气一滞,忽然道:“等一下。”

  翟家年停下,皱眉扭头:“还有事儿?”

  “就是,那个,你可以跟我说下,你是怎么进来的吗?”苏问河鼓起勇气问道,“你没有会员卡,外面的保安应该不会让你进来才对。”

  翟家年说道:“是啊,他们死活不肯,所以我就从后面偷偷溜进来了。”

  “啊,你是偷溜进来的吗?”苏问河低呼,做贼心虚一般东张西望,又回头看了一眼女厕方向。

  燃姐还没有出来。

  “没其它问题了吧?”翟家年说道,也不等苏问河回答,就又要走。

  “等等!”苏问河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翟家年低头盯着她的手,发现她手掌心全是汗,好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

  “唉,你要干嘛?”翟家年又盯着她的眼睛。

  苏问河也盯着他的眼睛,呼吸停止。

  几秒钟内,她的内心做了许多次挣扎,脑袋里闪过了各种细碎的念头。

  她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张嘴间,声音变得格外沙哑:“你……能不能带我走?”

  “哟,几个意思?”

  “我,我后悔了。我不想这样下去,我想走。”苏问河说道,“我还没有拿钱,我还可以回头,我想,我想……你既然能偷溜进来,应该也可以偷溜出去,让我跟在你后面好不好?”

  翟家年很想说“你只是跟在我后面不让我抱着你的话你根本不可能溜得走”,但他只是说道:“既然你没收钱,也就不欠谁的,你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走。”

  “不可能的,那样走不掉的。”

  “为什么?”

  “……肯定走不掉啊!那位王少已经刷过卡,我虽然没收到钱,但就这么走了,他一定觉得我在耍他。”苏问河用力抓了抓头发,然后捂住额头。

  “他不是掏钱捐款做好事吗?什么叫耍他?”

  “翟先生,你……其实是知道的,何必这样说呢?”苏问河放下手,面露哀求之色,“我求求你,带我走吧!”

  翟家年冷淡地说道:“你就没有想过,我带你溜走,一旦被抓住,他们不但会报复你,也会报复我?”

  “这……”

  脑子很乱的苏问河还真忘了考虑这茬,一经翟家年这么一说,才又惊觉。

  对啊,这不是连累他吗?

  可是,可是——

  “你不是不害怕他们吗?你刚刚还对他们那样……”苏问河低声道,脸红耳烫,有些无地自容。

  翟家年说道:“我是不怕他们,但我也觉得没必要为了你这种不自爱的人去拉仇恨。”

  “对不起……”苏问河更加无地自容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好好想想你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然后就去做吧,想要变得自爱,就自己去改变,别来指望我这一个陌生人。”翟家年越发冷淡地说道。

  两人这边说话的声音都很小,没有传出去,是以没人听得见。

  但他们一起聊天的画面,却是被人远远看见,然后就传进了王启耳朵里。

  王启脸色又一次变得不好看。

  今儿个这个金钗,是在搞什么?

  刚往翟家年怀里钻,现在又去和他说悄悄话?

  这让别人怎么看?

  完全是不给自己这个“金主”的脸面啊!

  他一扭头,就看到翟家年和苏问河一前一后地走进来。

  翟家年本来上完厕所就要走人来着,刚听了苏问河的话后,念头一动,就又继续逗留。

  他想看看苏问河接下来会做什么,感觉蛮有趣的。

  王竹龙没有过来搭话,任川已经气得坐在角落里喝闷酒,不想被翟家年发现——

  他本来是想离开的。

  但那样岂不算是被翟家年给“逼”走的?

  凭什么!

  倒是陈天放,之前被翟家年驳了面子,本来很不悦来着。

  这时候却主动上前,对翟家年笑呵呵地说道:“老兄,你知不知道我很欣赏你。”

  “欣赏我?为什么?”翟家年随口说,继续关注苏问河。

  陈天放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了眼已经走到王启身后的苏问河,暧昧地笑笑,说道:“因为我刚听说你把谢孟华给揍了,还听说有人通风报信,谢孟华正带了一群人往这边过来,而在这之前,你还已经跟他带的那帮人起过一场冲突。以及你刚对王启那几个家伙的态度,都叫我欣赏。”

  “哦。”

  “怎么,是不是很看不惯王启今晚会得到那个妞,觉得是好白菜被猪给拱了?”陈天放见他始终在看苏问河,坏笑着说道。

  “嗯,确实有这种感觉。”翟家年认真想想后,老实说道。

  “哈哈,够爽快!既然看不惯,要不就去把那个妞给抢过来?”

  “你这是要把我当枪使?你自己怎么不去?”

  “行啊,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要去你去,我没兴趣。”

  “怎么,怂了?”

  “我只是对一个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女人没兴趣而已。”翟家年淡淡地说道。

  “呵,你刚还讽刺人家有处一女情结,我看你精神洁癖更严重啊!”

  “这关你什么事?”

  “有个性!”陈天放竖了根大拇指,“因为欣赏你,所以这一次我就不生气了,下不为例。”

  说完,他又笑了笑,转身走掉。

  翟家年找个位置坐下,在坐旁边的几个人纷纷主动躲开的同时,继续看向苏问河,脸上浮现一抹玩味的笑容。

  苏问河回到王启身边后,内心极度纠结,手指互相搅了又搅,冷汗一直在往外冒。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好好想想你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然后就去做吧,想要变得自爱,就自己去改变,别来指望我这一个陌生人……”

  翟家年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使她觉得很有道理。

  正如翟家年所说,钱还没到自己手里,理论上自己还有最后一步退路。

  至于钱,回头会所再退还到王启的帐号,也不是问题。

  但是!

  对王启他们这种人来说,这点钱方面根本不是他们首要考虑的。

  他们在乎的是脸面!

  比寻常人在乎十倍百倍的脸面!

  以为只是退了钱,就可以了吗?

  无论是王启,还是这间会所,都绝对不能容忍被苏问河反复无常的“玩一弄”和“挑衅”!

  “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你可以得罪的。他们比你那个未婚夫人渣要可怕一百倍一千倍。你要真得罪了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保管叫你生不如死……”

  燃姐的警告声音仍然历历在耳,叫苏问河惊惧得心脏收缩不止。

  “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办?”

  属于她自己的其中一种声音也不断在耳边骚一扰——

  “算了吧,就这样吧!拿了钱,摆脱了那个人,摆脱不堪回首的过去种种,迈向全新的人生。所付出的代价,不过只是被豪门大少爷宠一幸一个晚上。还有什么不值得的吗?”

  “这位王少,长得也不丑,看上去风度翩翩,又有什么不满足的?”

  “为什么一定要扭着来,得罪不能得罪的他们,承担不能承受的可怕后果。最后还是得再继续面对那个人,因为没钱所以嫁给他,一辈子都逃不脱?”

  “不要再挣扎了啊啊啊啊——”

  有人搂着美女一块儿,踏上舞台高歌,娱人娱己,悠然自得,完全不在意他那要命的歌声充斥的杀伤力。

  好在专门有人守在音响旁边,知趣地将声音调小一点,不然保不准就会演变成现场群殴的状态。

  台下众人相互聊天并不受影响。

  王启在和一位朋友聊过几句后,就一回头,淡淡地说道:“你们刚刚在那边都聊了些什么?”

  苏问河嘴唇嚅喏,一副走神的样子,没有回答。

  “嗯?”王启神色一冷。

  “啊?对不起对不起,王少,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苏问河回过神来,打了个寒噤,手足无措地说道。

  “哼!”王启一把将她拉到身前,捏住她下巴,嘲弄地说道:“怎么,今天的事情还没结束,就已经在考虑抱下一个了?可惜我看不出那个叫翟家年的小子腿有多粗,怕是你看走眼了。”

  “没,没有……我只是谢谢他还我钱包,对不起,我不知道跟他说话你会生气。”

  “呵,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因为你而生气?还不至于。”王启将她下巴放开,然后就要去搂她的腰肢。

  苏问河身子发僵,想要拒绝却又不敢。

  正好台上那人唱完,说了句:“有没有人要唱?唱功不如我的可就别上来丢人了哈哈!”

  苏问河想都不想,一边往舞台方向走一边举手,一下子让开了王启的手,没让他搂住。

  “我,我想……唱首。”她这样说,然后上台,接过了话筒。

  王启的手掌抓了个空,颇为尴尬地收回去,舔了舔嘴唇,心想到了再好好炮制这个贱货,到时候看她还能往哪儿躲。

  到了这个地方上了台卖了惨收了钱,最后还躲着不让金主碰,这算当婊一子还立牌坊么?

  “你不是说你没有才艺么?”有人问了她一句。

  苏问河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勉强一笑,低声道:“我唱的也不好,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那你要唱什么?”

  “唱什么……”苏问河茫然,然后抿了抿嘴,握拳道,“我想唱一首《勇敢》,然后把这首歌送给我自己……”

  她现在最缺的就是一颗勇敢的心。

  很快,就有专人操作,使音响里传出了背景音乐。

  毕竟是今夜的金钗,主打的焦点,又是颜压全场的最佳美女,在场所有人都抱着娱乐的心态,看向苏问河。

  就见她双手握着话筒,低着头,依旧那么紧张,然后开唱:

  “可能庸碌一生,长短都一样。

  也许熬到明天,厌倦了希望。

  眼看一直忍让变成擅长……”

  她将头抬起,露出素面朝天的脸,正好面朝翟家年的方向,然后看向了他。

  翟家年笑着轻轻鼓掌。

  “咦,这声音还真不赖啊!和刚刚张文见那破嗓子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唱得很有感情,感觉很专业嘛,练过的吧?”

  不少人都露出被惊艳了一下的神色。

  不过以他们的身份,要认识明星什么的,也都很简单。专业歌手的表演,也都现场听过多次了。

  纵然苏问河的演绎出乎意料的好听,也并没让他们大惊小怪。

  负责调解音箱的人,果断地将音量开大。

  苏问河唱了几句后,便很快投入其中,似乎越投入,就越能暂时忘却痛苦的现实,也越能从歌曲中汲取力量。

  越投入,所表现出的声音就越好听,渐入佳境。

  “不管倔强还是坚强,既然随遇而更不安。

  无论蝼蚁螳螂,我都不做命运的囚犯……”

  上完厕所走出来的燃姐听到歌声,朝台上一看,眼见苏问河将头颅高昂,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不由愕然。

  苏问河看到她,就好像又一次听到她在对自己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完。

  是啊,既然已经决定选哪一条路,就勇敢的往前迈步吧!

  就算被摁下头颅,必须跪伏,也要匍匐着前进啊!

  她放开了喉咙,引吭高歌。

  “有时候招惹麻烦,也会慌乱,也想过躲藏。

  也不管这条路上,少人来往。

  听从内心的呼唤,胆量也会成长。

  要自己勇敢再勇敢!

  oh,oh,oh……”

  她微微张开,站得直直,一只手紧握话筒,另一只手下意识高举头顶。

  在唱到最后的时候,她完全以真音顶上去,最高处居然也都完全驾驭住,将这首歌唱出了激昂的力量感。

  叫人为之震撼。

  小小的身躯,竟有这般爆发力,这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唱得很好,不逊于某一部分女明星了。”

  “确实很不错!”

  大多数人都鼓起掌声,面露欣赏之色。

  王启也都满意对她点了点头。

  像他这种人,玩过的美女已经多得记不清。

  所以光是外表漂亮的花瓶,并不能完完全全挑动他的激情。

  说实话要不是今晚有好几种因素,王启未必会愿意花一千二百万拍下她的初权。

  此时苏问河让全场认可的表演,无疑也是给他增了脸面。

  “切,得意个什么劲儿。”陈天放撇了撇嘴。

  燃姐对苏问河也有些刮目相看,根据之前的调查,苏问河并不是一个喜欢表演的人,所以她也不知道苏问河还会唱歌。

  不过她选的歌却很不符合眼下的氛围……没事儿唱毛个励志歌曲啊!就不能唱点情情带几分挑一逗性的歌曲吗?

  她正想过去以一个前辈的身份指点一下苏问河,就看到苏问河放下话筒,径直下台,朝着王启快步走去。

  眼见苏问河的表情举止,燃姐眼皮一跳,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不会发神经吧!”

  燃姐急忙小跑过去,想要挡住苏问河。

  苏问河的目光和她交接,然后迅速错开,没有任何停止,一口气来到王启面前。

  在这种场合,这么一首歌,成为了她最后的勇气来源。

  她真的害怕再耽搁几秒钟,这股勇气就会彻底消散,再也提不起来。

  她要在这短暂的状态下,做一件勇敢的事,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王少,对不起,我想放弃。”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卡壳,让所有人都为之停顿。

  然后哗然,惊动全场。

  大家都用十分诧异的目光盯着她,完全没想过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疯了!”燃姐一把拉住她,用力拧了一下,眼睛狂炸,然后转身,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面对王启:“王少——”

  王启脸上还残留着对苏问河的表演所产生的肯定与满意的神情,那略显得意的笑容也都没有收敛回去,僵在那里。

  好几秒钟后,他才似乎回过神来,呵呵笑了声,又将笑容收敛。

  “你一边去。”他说完这句话,表情已然变得阴冷,眯着眼睛看着苏问河,做出侧耳倾听的动作,轻声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

  苏问河深吸一口气,双拳紧握,颤抖却很坚定地说道:“我想放弃,谢谢你的捐款帮助,我会一直铭记这份心意,但这笔钱,还请你拿回去。我还有点事,想现在离开……”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王启又一次点点头,目光往斜后方一瞥翟家年,猛地一巴掌甩出去。

  啪!

  苏问河被扇了重重一耳光,倒在地上,脸颊一下子就肿了,嘴角流血,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阵恍惚。

  “他妈的,他妈的!都是贱人,畜生!”王启是彻彻底底的怒了!

  在他看来,一定是翟家年刚刚对苏问河说了什么,蛊惑她过来驳自己面子,让自己在全场下不来台。

  一定就是这样!

  不然以苏问河这样的软弱之辈,哪来的胆子敢中途反悔?

  该死的翟家年,到底说了什么鬼话,居然会让苏问河觉得他能罩得住她?

  这个女人,太愚蠢,蠢得该死!

  王启怒火冲天,又要一脚踹向苏问河的肚子。

  以他坚硬的皮鞋鞋尖,只要踹中,绝对能让苏问河这弱不禁风的身体大受伤害。

  说不定肋骨都要被弄断。

  翟家年却是到了旁边,将他随意拉开,然后诧异地说道:“你怎么能打人呢?”

  “翟家年!”王启反手揪住了他的衣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般,杀气腾腾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是在作死?”

  “作死?有吗?”翟家年一脸无辜。

  “是的,你在作死。”王启露出森然的笑容,“从你彻底得罪我的那一刻,你的下场就注定是个悲剧。”

  他一把松开翟家年,好像躲避一坨屎一般快步站到一边,冷漠地说道:“来人,叫保安进来。把这一层楼的所有保安,通通叫进来!”

  接着他又取出手机拨通:“阿枭,你们几个马上过来。”

  以阿枭为首的几个保镖,比保安进来的速度更快。

  王启电话刚挂,他们就已经冲进来,站到了王启身前。

  王竹龙目光一闪,也不动声色地站到王启旁边,静静看着翟家年。

  “什么情况?哈哈,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啊!”陈天放摸了摸脸颊,笑出声来。

  他对翟家年失去好感,对王启更是打心里讨厌。

  眼看一场冲突诞生,在他看来,岂不就是狗咬狗的局面?

  任川也在错愕之后,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翟家年啊翟家年,你叫我说你什么好?真以为之前揍了谢孟华就觉得京城公子哥都任由你欺负?真以为我外公说要罩着你,你就可以横行霸道?实在是太天真了啊!”

  “这种蠢货,就应该让他知道,有些人不是他有点气功就能得罪的。嗯,我得把这一切都拍下来。”任川机智地掏出手机,对准翟家年的脸,希望捕捉到让自己喜闻乐见的各种凄惨画面。

  一群保安怀着吐槽的心情,再次蜂拥而入。

  这一次,他们都带上了武器,一根根又黑又长的棍子。

  这间会所外面的公路上,多出了一排汽车,谢孟华和秦成等一帮人下车,然后抬头。

  “就这儿了。”谢孟华舌头卷了卷充满血腥味的口腔内部,然后一口唾沫吐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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