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二节:用莴笋、果皮布阵
第二十二节:用莴笋、果皮布阵
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噩梦中唤醒,才发现自己趴在餐桌上睡着了,颈部和腰背部痛得厉害,头昏昏沉沉,大冷天里却因梦而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满怀惊喜地冲上去开门,不曾想双脚完全没有任何气力,才使上力便带着整个身体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试图撑起身子,却两手发颤。
一阵冷风吹在我右侧的肩头,侧头回望过去,客餐厅寂静如常,连窗帘都不曾吹动一下,不由得头皮好一阵发麻。
好不容易站起身来,那虚弱感仿若大病初愈。
我还未触及门锁,那门却被从外边打开,冲进来一人不是“精神病”还会有谁!
我本想露出些笑容,可张口却吐出了另外一种味道:
“你还真把这当你家了?大晚上的,怎么没死在外边?”
说完我转身便向房间走去,一副懒得搭理她、万分嫌弃的样子。
“神经病”也不跟我动怒,放下手里的两个玻璃鱼缸,窜到我面前,二话不说便俏皮地跳起了广场舞《我是你的天来我是你的地》。
见她那满嘴唇的疤痕却要挤眉弄眼强惹我欢笑的模样,我心里的那一丝丝责怪荡然无存,笑着说道:
“嘿,你这一回来便抽风了还是怎么的?”
说完我便不住地干咳起来。
她似乎跳得很是起劲,也不回答我,我索性坐到客厅破黑沙发上,权当欣赏。
随着她的动作,那黑色羽绒服的扣子上下都嘣开几粒,黑色下白皙的皮肤时隐时现,尽是让人垂涎的春色。
我总算是明白了这奇葩羽绒服的作用,别看它貌不惊人,但奈何它里边有料不是?
就像“神经病”她本人一样,虽然我对她的职业和那有毛病的脑子有所排斥和不爽,但不容否认,她的长相、身材甚至现在展露出来的舞姿,都是绝佳。
我意犹未尽地看她跳完一曲,正满心期待她再来一支时,却听她入门后第一次张口道:
“叔叔,你好些了吗?”
她如此认真,眼中满是关切之意,与之前的舞风大相径庭。
“嗯,恢复了不少。”
经过这会的恢复,之前的不舒服好了许多,浑身也有了力气,看样子,这冬天的凉桌还真不是能轻易趴着睡觉的。
她听了我的回答,明显舒了口气,并未按我示意坐在我旁边,而是转身倒腾她之前吐得满地都是的果皮和莴笋皮。
“嘿,那啥,你嘴巴,痛吗?”
她专心于那些垃圾的收捡工作,我等了一会,未得到回答,便继续说道:
“我看你刚跳舞不挺累的嘛,先坐下来歇会再收拾就是,或者,我,我来收拾也行的!”
“叔叔,我得赶紧做些布置,否则下次我怕我真的压不住它们!”
它们?
我去,又来……
都特么说了多少次,她还是死性不改!
我正想凶她,却见她对着垃圾桶数阵呕吐,只是呕出了少许黄褐色的液体。
“要不,休息下再布置吧,也不急于这么一小会不是。”
我知道她呕吐的缘由,凶她的话便说不出了,转而改口说道。
“叔叔,没关系,我没事的。”
得,这神经病犯的!且看你这么能玩出什么幺蛾子吧。
她收集好果皮和莴笋皮,似乎觉得不够,又继续用嘴剥了些莴笋,咬成块状。
从厨房里找来七个瓷碗,将果皮、莴笋皮以及块状的莴笋分为两份放入六个碗中,然后准确无误地找到她自己嚼烂吐在桌上的那坨,放入第七个碗中。
“嘿,干嘛不用我的?”
我原本只是当好玩看戏来着,可见她收集的材料全是她自己咬过的,而我吐在桌上的莴笋以及剥下的果皮却被她忽视在一边,没由来地产生了不公感。
“叔叔,你现在的口水是没有用的!”
她忙于把七个碗分放于客厅的角落,都没看我一眼。
一种被看扁了的感觉,于是我结巴地争辩道:
“凭,凭什么啊?我,我,我可还是童子身呢!”
说完便想起,她这必定不关童子身之事,毕竟久经沙场如她。
她噗嗤一笑,对我道:
“那,叔叔,姐姐在哪里?”
我晕!
又来!
这不算好吧!
我欲哭无泪,可却无法争辩,尴尬之余,只能装模作样地翻看英语书。
她每放下一个碗之前都要在嘴上念叨许久,她的第一个碗落于餐厅的西南角,刚刚落下,屋内便吹进了一丝夜风,带着冬天冻人的凉意,让我打了个寒颤。
随后她按逆时针方向落碗,风越吹越急,屋内也越来越冷,在她落下第六个碗也就是餐厅的西北角之时,砰地一声,我身后客厅的窗子被风吹开,飘进来一阵细雨,吓我一跳之余,冰凉感像是无视衣服直接刺入了骨子里。
我骂了句“这鬼天气”,起身把窗子拴紧关严,注意到外边黑夜中透着淡淡的紫色。
刚坐下,却听见房间内传来砰的一声,窗子被风吹开,正是她落下第七碗之时。
这第七碗装的是她那坨嚼碎了的莴笋,超出与顺序之外,放在餐厅的东北角也就是客厅、餐厅、卫生间交接处,是唯一凸出来的角落,近乎两厅的中心。
我索性关严了所有窗子,坐回黑破沙发,她也似乎完成了所有工序,坐到了我身边。
屋外风声越来越急,发出呜呜之声,北边的房间外发出激烈的哗哗之声,一会功夫,哗声突然消失,肯定是什么东西被风吹出了好远。
在单元楼林里的城市中,因周围建筑物的阻挡,在三楼都能听到如此大的风声,并不常见,今天晚上的风显然真的不小。
我们都沉默着,她坐在我身边,似乎很累,喊了声叔叔,想把头靠到我肩上,我挪向一边避开,她便直愣愣地倒在了我腿上。
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唇上的结痂比进门时又愈合了不少,白皙如玉的颈脖横在我腿上,头发胡乱地散着,有些狼狈,却也好看得很。
“说吧,偷我钱买那些东西做啥用?”
她看了我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
“叔叔,有用的!”
我看了看放着垃圾的墙角,特别是第七碗中的那坨,倍感恶心,说道:
“做什么用?别告诉我那些碗也是有用的!”
她叹了口气,扯出一丝力气,道:
“叔叔,你不懂的!”
又是我不懂!
我堂堂一硕果累累的医学博士!
现在除了她的迷信之外,我开始讨厌起“叔叔,ng!”“叔叔,你不懂”之类,于是我说道:
“你还真以为我不懂么?我特么太懂了!
你出去买东西,有感于我被鬼物缠身,腰酸背痛,噩梦连连,危在旦夕,急切敲门未果,担心我有所不测,便自己使用神力开门进来,见我没事,怕我质疑你自己闯进屋子,便故意跳舞迷惑于我。
只是,我觉得你全脱了似乎更有效果!
至于墙角的七个碗,正是你布阵的需要,而随着你每个阵法的落实,那些鬼物越发情急,所以才有阵阵阴风,声声鬼嚎!
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别人布阵都用法器,写符文,你却用果皮莴笋,特别是第七个碗里和着你口水的那坨,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听我说完,“神经病”似乎恢复了不少精神,撑起身子坐在沙发上,双眼闪着光,说道:
“叔叔,我其实不是跳舞,是因为怕你怪我舞神扮鬼,所以才把施法改成那段舞蹈,而且,也就那段舞与我法诀的契合度最高。
我之前不是在屋子里画过符文嘛,可你不乐意,便只能布阵了。
莴笋碧玉凤尾,翠绿菁菁,属阳,果皮刚自柔出,庇护内里,为阴,两者相生相克,互根互用,通过我的口水糅合而紧紧联系在一起,布为九九之数,刚好构成扼鬼驱魂大阵,那些鬼物受到压制,自然开始反抗,所以才风声大作。至于第七个碗,那是作为阵眼之用,是为整个阵法的中枢,转化阴阳于无形,当然要特殊一些。”
她若有其事地解释完,转而满含期待地看着我,问道:
“叔叔,你真的,终于终于回想起来了些吗?”
她整张脸上写满了虚弱和疲惫,嘴唇上干裂和疤痕并济,与眼眸中毫不遮掩的兴奋光芒形成鲜明对比,我无法开口骂她,于是说道:
“行了行了,外面风急着呢!你不就这些套路吗?我想想都能明白。不过你这可只有七个碗啊,构不成九!再说,你看这些鬼物被你逼的,在外边嗷嗷大叫成那样,晚上还叫人可怎么入睡?”
她眼中的光微微暗淡,轻轻咧嘴一笑,同样的脸庞,失去了平日里的张扬,病态的内敛却更让人心生怜爱,起身从餐桌搬过来一个装着小乌龟的鱼缸,在引起了我足够的注意之后,嘴里又碎碎念念起来,然后郑重地放下,看着我,说:
“这便是九了!”
鱼缸刚落矮桌,外边的风声便立刻止住。
我被惊得一时愣住,心中直呼不科学,这世间怎么能有如此巧合之事?
幸好,我把鱼缸搬了起来,风声并未再起,否则,真要完全改变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还真是巧了啊!”
我口干地说道,看向她,正见她嘴角溢血,缓缓向后倒去。
这是她第二次倒在我家,还好我反应迅速,把她搂在怀里。
她一阵干呕,嘴角溢出了更多的血迹,微笑着说道:
“叔叔,我累了,你能搂着我睡会吗?”
当然不太合适!
然而,不容我拒绝,她便晕在了我怀里。
擦干她嘴角的血迹,我脱掉她的羽绒服把她放到床上,刚想离开却被她伸手抓住。
我被迫坐卧床头,她枕在我的大腿上,很快睡去。
被窝内温度逐渐上升,她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脸颊上浮起红潮。
她身周清香愈发浓郁,嘴角蠕动间,又是流下不少清亮的口水,让我这童鸡可怜的大腿瘙痒异常之外,还不知在睡梦中糟蹋了多少猪蹄。
……未完待续……
:医界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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