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准备

　　“凌恒，这些食人鱼肯定不是人类所命名的那种吧，食人鲳虽然成群结队，但掀翻军舰实在是不可思议。”

　　“食人鱼，广义上讲，吃人的鱼不都是食人鱼吗？一根触手就可以掀翻军舰的巨型章鱼，一口下去能咬碎钢铁的鲨鱼，身形巨大如同岛屿的龟，不对，这些巨龟没有吃人，它们正在制造海啸。”

　　“海啸？”

　　“是啊，这是针对人类的报复行动，自神话时代结束后就聚集在深海沉眠的巨龟，已经成为了海底地形的重要组成部分，受它们女神的命令，它们继续下潜，现在展现你地理知识的时候到了。”

　　“海底地壳大范围的急剧下降，海水首先向突然错动下陷的空间涌去，并在其上方出现海水大规模积聚，当涌进的海水在海底遇到阻力后，即翻回海面产生压缩波，形成长波大浪，并向四周传播与扩散，”阿加莎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知识储备不错，但此时她没有求表扬的心情，“波及范围有多大？”

　　“大概比1960年那场海啸大个五六倍，如果海之神秘施加神力的话，估计有十来倍的样子。”凌恒看着阿加莎，关注她每一点面部表情，“我们该搬家了。旧金山湾区会被淹没了。”

　　“……”

　　“听着，孩子，你不要奢望我会出手，海之神秘对人类的报复行动是在许可范围内的，如果人类只是夺走玉石的话，灾难最多只会波及一城，但是，疯狂的人类杀了海之神秘的伴侣，一位神灵的人间体，全球性灾难，你无法阻止的。”

　　“神灵都那么冷酷吗？”

　　“你不能祈求与你不同物种的生物会对你产生怜悯，哪怕是在人类中，会同情案板上待宰的猪的人也是少数，猪如果觉得人类冷酷，人类在意吗？”

　　“就没有办法化解这场灾难吗？”

　　“如果你能够将玉石还给海之神秘，灾难会降级，只会波及美洲大陆。玉石在一个黑帮boss的手里，如果你想要的话，去找布莱克，他会帮你的。”

　　“就没有办法阻止她吗？”

　　“人类总以为他们征服了自然，但事实上并没有，如果你自认为能征服自然的话，那就去尝试吧。天真的小丫头。”

　　“阿加莎，你有什么事吗？”电话亭里，阿加莎打通了旧金山警局的电话，并联系上了布莱克。

　　“布莱克警官，情况紧急，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慢点说，孩子，放轻松。”

　　“布莱克警官，你是不是看见过一块玉石？”

　　“玉石？”这个词语一下子让前天夜晚的诡异场景浮现在他面前，“我并没有看到过什么玉石。”

　　“不，你一定看到过，而且知道玉石在谁手里，不然他不会让我找你。”

　　“……”突然出现的女人，莫名离地的文森特，无效的手枪射击，布莱克现在觉得他并不是在做梦了，“我们或许应该当面谈，维多披萨店如何？我会立刻出发的。”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了，阿加莎小姐。”布莱克点了两份千层面，都不要洋葱，现在是午餐时间，“你是怎么知道玉石的事？”

　　“我知道的不是玉石，而是海之神秘，一位女神在对人类进行报复行动，祂说如果把玉石还给她，可以降低危害。”

　　“你以为这是神话故事吗？那样的海啸你是想成为新时代的摩西吗？”

　　“你一定看见过的，你会相信我的。”阿加莎是笃定了布莱克会帮助她，凌恒让她来找布莱克说明了两件事情，一是布莱克知道玉石在哪里，二是布莱克看见过神灵，他会相信她关于减轻海啸危害的话语。

　　“你口中的祂知道这件事，祂为什么不帮助你？”

　　“神灵不能轻易干涉人类，祂告诉我你能帮助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否则这么大的美利坚，找一个玉石可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

　　“神？我与你们立约，凡有血肉的，不再被洪水灭绝，也不再有洪水毁坏地了。但是呢？洪水不是即将洗地吗？祂违约了！”

　　“我口中的祂不是主，约也不是圣经所记载的，海之神秘是希腊神。”

　　“但我们是主的民。”

　　“祂说天之声不会管这些事，人类违背契约，自当接受惩罚。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玉石，找到海之神秘，减轻灾难。”

　　“好吧，玉石在文森特手里，他是旧金山的黑帮boss，没有充足的准备我们无法拿下他。”

　　“你知道他拿玉石的目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但他很疯狂，应该非常重要。”

　　“那么玉石是不会离身的，看你的了，警官。”

　　布莱克已经去想办法偷走玉石，而阿加莎已经到家了。

　　“海之神秘是神，我们怎么找到她？她如果对我们动手，我们岂不是毫无办法？”

　　“记得我给你的手环吧。”

　　阿加莎抬起手左右晃了一下，“你给的这个地摊货生日礼物我还是收下了的。”

　　“是蛇蜕做的。”

　　“oh，该死，我现在就要把它丢掉。”阿加莎已经把手环取下来了，“这么硬怎么会是蛇蜕。”阿加莎用手环敲击一把精钢长剑，凌恒为了教学生特地托人从华夏买回来的，发出清脆的声音。

　　“撒旦的皮。”

　　“你还会蜕皮？”

　　“不是我，只是世界依照我的概念诞生的假货，但在这个世界他就是撒旦。”

　　“假货有什么用？”阿加莎被凌恒气得不行，智商可以确定是降低了的。

　　“海之神秘同样是假货。”

　　“好吧，这有什么用？”

　　……

　　晚上一二点的时候，布莱克来敲门了，“阿加莎，玉石已经到手了，能把凌恒叫起来吗？有他在我们成功的几率要大一些。”

　　“你看起来不太好，需要休息一下吗？凌恒不在家，他去了纽约。”

　　“该死，我们现在出发？”

　　“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阿加莎打量了一下布莱克的状态，汗流浃背，带着血，显然被黑帮发现，不过已经甩掉他们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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