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章，邀约与邀请
不出意外，中华台七夕晚会上陈灿和唐然的合作情歌节目，作为当晚的看点之一，迅速成为网络热门。“出事之后二人的第一次共同活动”，单这个看点就足以让诸多吃瓜群众关注。
据说《不烦说》专门开了一期讨论，最不能接受身体出轨还是精神出轨，在陈灿那期节目之后。因为，似乎“陈灿出轨”一事不只是娱乐新闻，已经变成社会新闻。诸多专家不遗余力地批判说，就是这些坏艺人，带坏了我们的孩子。
陈灿没能列入“劣迹艺人”名录，让不少人很不爽。那个名录，根据情节的恶劣程度不同，制裁也是不同的，轻点的禁止商业活动比如代言什么的，重点的禁止出现在公共媒体如电视电影中。
所以陈灿更不能在事业上有一点放松，让蒋文钦对自己失望。没有蒋文钦，以他的社会资源和背景来说，完全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而且越是如此，在试探之后确定陈灿在蒋文钦那里的分量，陈灿面临的打击更大。
有些漩涡，是你不得不卷入的，根本不是你能避免的。
陈灿算是明白了，只要自己上一次热门，那出轨丑闻就会再来一波炒作，那就会有不少人不遗余力的批判之。即便他没要去竞选州长，不会突然有其它肤色的孩子跳出来认自己当爸爸；然而，还是有不少认跳出来，向他泼脏水。
一位女明星近日正式把他告上法庭，说他性骚扰其。What？子虚乌有，这人陈灿根本不认识好吧！可“网友”翻出证据了，有他和那个女人一起的照片。What？作为一个明星，合过影见过的人也太多了吧，怎么能算认识？
这是小事。杜玮那边，多次暗示说有人在接触他们，想让赵倩儿出来指控，她是被迫的，被陈灿性侵犯了。
还有人出来说自己被陈灿包养了，如何如何的，迅速上了网媒头条。相比传统媒体来说，网络媒体新闻职业操守没那么强，毕竟不少编辑估计都没读过传媒大学。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陈灿面对这样的脏水，偏偏躲不了。他现在形象不好，网友乐见他被骂，有些新闻即便不相信还是会很热心地传播、讨论。
张心怡长叹一句：“好累啊，天天看这些假消息，很令人恼火，却发作不得，真是好累啊。”
安柠附和道：“关键不是假消息，这些媒体怎么老喜欢报道这些，能不能做点有质量的报道，娱乐圈每天发生的事情那么多。”
这不是一些陈灿想可以不看就可以不看的。第一，他得了解动态以判断自己现在的处境。第二，有些新闻，早回应早好。
公司人手不足，陈灿的事情基本都是他和张心怡在处理。行程安排、个人社交账号的维护、司机等等。一方面张心怡才开始做艺人经纪，很多事情不熟；另一方面，很多问题需要陈灿直接拿主意。所以，相当于他也是自己的经纪人。
至于安柠，目前就是个打杂的，一个16岁的孩子能做什么事情。
譬如陈灿在七夕晚会结束后与唐然的几张合照，什么时候发出来、发那几张，都是需要研究的。
何雨晴拿着一份合约敲门进来，“本来打算让小戚过来的，想了一想，还是我亲自过来吧。”
陈灿抬手接过，来自芒果台。
何雨晴介绍道：“这是胡副台长的意思，《三年二班》的第3期你去参加，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王士嘉恼怒你，有多少做出来的效果，也不清楚。”
陈灿拿着合约踟蹰。他和蒋文钦的态度是一致的，就是近期陈灿先苟着，等热度过去了，再慢慢出来活动。南派有人则是另外一种心思，反正陈灿这团火那么旺，干嘛不用之烧一些东西呢？
这份邀约，就是这种背景下产生的。不知道是谁活动了胡副台长的路子，有了这样的安排。其实真要出于缓和矛盾的目的，陈灿不该与《三年二班》有任何交集，这样王士嘉心里的芥蒂就会慢慢消失。你偏要在人不爽你的生活凑上前去，还是通过别人来得到的这次机会，不更令人恶你？
但是具体的事情没法和何雨晴说的，一来这是他的猜测；二来别人或许是真的存着帮你的想法，你却这样揣测人的动机，太伤人心了吧。
这是一次考验。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山头的人搞出来的，不会是陈曼吧？没必要，也完全没道理。
他不认为南派的那些人会不清楚他现在需要降低热度不宜在华国公开活动太多。那么别人既然知道却仍旧逆着你的利益来安排你，还能是什么目的？利用他来做什么？
大选年，什么正常的都得以不正常的心态去思考去面对。
观众会怎么看？一个劣迹艺人不但不去消声灭迹，反而出来活蹦乱跳，完全不把观众的好恶当作标准，这群搞电视的人能不能正常一点？
已经有小道消息流传，陈灿的背后靠山是蒋文钦。那么，陈灿不过就又是一个有背景靠着背景发达的？不，不算发达，只是靠着背景才有现在的成就吧？有个国会议员当靠山，就是牛啊，别的明星他这样的丑闻早就被各大电视台封杀了吧，而他还能隔三岔五就上五大电视台的节目？
是故意设计这个陷阱吗？不，这个陷阱也太明显了吧，明显到不会是陷阱。
“有这么难答应吗？”何雨晴笑道。
陈灿从沉思出离，“何姐是什么看法？”
“这就是我亲自来的目的了。我认为这个通告要接。李诗情也在节目，正好利用这次机会宣传一下在拍的《花开花落》。人际关系方面，王士嘉那边不说，能借此和苗婧打个照面也是不错的。”
张心怡很心动，汪凯不也在那个节目？
陈灿放下合约，“分身乏术。”
相比可能会被传言“不知好歹”，陈灿更不喜欢这样被架在火上烤的煎熬。
何雨晴叹了口气，收回合约，“有点可惜，是个好的通告来着。”
陈灿严肃看着何雨晴道：“你现在还没完全适应我的身份。相比明星，创业者和艺术家才是我的根本。”
何雨晴一离开，张心怡就迫不及待道：“两天的节目录制，时间也不长，和RM一样，收益比那边大的多吧？如果真没这个时间，可以舍下RM的一次拍摄，反正你也要在RM里录制很多期的。”
陈灿闭目养神。张心怡讨了个没趣，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同样的话，说第二遍就没意思了，张心怡没懂，没必要他再重复一遍，或许慢慢就会懂了。
他在想的是，他需要一个智囊。一个能够把这些问题说出来并与之讨论的人。沈醉不合适，会扰乱他的工作思路。韩修不行，脑子不够，有小聪明而没大智慧。
想了一圈，他发现周围确实没一个能胜任此角色的人。一个人的思维总有局限，而且年纪越大思维越定势，看待问题会越来越经验主义。
第二天拍摄结束，李诗情径直过来，不顾旁人的目光，大声道：“导演，我觉得你很抠门，开工这么多天了，你都没请我吃过晚饭。”
陈灿起身，等着安柠收拾东西，看了一眼李诗情，“吃什么吃，一日三餐顿顿不落的人怎能不胖。”
李诗情修长俏丽的娥眉挑了挑，“我昨天上秤还轻了呢，哪里胖了。我看导演你就是抠门吧。”
虽然这些天因工作的缘故熟悉了不少，陈灿自觉二人也不是这样可以随心随意说话的关系。他猜测李诗情让自己请她吃饭，应该是为了赵倩儿吧，创造机会？
“有什么规矩吗，导演要请女演员吃饭？”
李诗情理直气壮答道：“公司让我和你传绯闻，你不请我吃饭怎么有机会。”
旁边忙碌的众人手头工作顿时一停，马上恢复正常，彼此间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张心怡犹自因昨日的被晾不爽，闻言讽刺道：“你们公司教导的好啊，抓住了娱乐圈女人火起来的三大法宝之一。是啊，得炒绯闻，不然怎么火。”
平心而论，估计在ING文化的策划里，李诗情才应是和陈灿有绯闻的那位。从公众的视角来看，李诗情和陈灿还是很有CP感的，专业的人能懂。不过因为赵倩儿的存在，炒绯闻这种方式在陈灿和李诗情之间无法开展。
一个小三就够了，再背一个“抢男人”名号的女团，以后还怎么混。
“哪三大法宝？”李诗情并不恼怒，好奇问道。
张心怡看了一眼陈灿，见他没什么表情，似乎并没不喜自己的插言，理了理情绪温和道：“撩骚、撕逼、炒绯闻。”
陈灿觉得有趣，有人这么总结的这么到位？
李诗情苦恼道：“那么恐怕我火不起来了。我既不会撕逼也不会撩骚，这炒绯闻总失败，别人不应着。心怡姐，你说怎么办？”
周围的人渐渐来开距离，以面听到什么不合适的。
张心怡平静道：“不，你们女团像火得撩骚。”
李诗情更苦恼了，“可我身材一般，性感不起来，怎么办？”
陈灿觉得好笑，站在一边收下手机，认真听听二人怎聊的。
“不，性感只是撩骚的一种。”张心怡貌似很专业，认真道：“如你这样的，青春活跃的，也能撩骚。你得把那个青春年少的劲窜出来，让一帮人看到想扑到你，那你就成功了。撩骚不是扫，关键在撩，懂吗？”
杨思思凑了过来，闻言哈哈大笑：“一个窜字用得准确啊！哈哈！陈灿，你从哪里把张心怡找来的，这妮子对娱乐圈很有研究嘛。”
李诗情到没觉得说笑，或许是张心怡的直爽让她觉得舒服，摆出了一副拍照的姿态尽量笑得灿烂一点，问道：“这样吗？”
张心怡有心想展示自己，向杨思思问好之后继续道：“不行，你这太假，眼神也让人有距离感。你幻想一下自己在一周六天的上课之后周末出去和朋友逛街，看到了非常喜欢的衣服。”
李诗情没动，道：“一周六天的磕后，周末我都是睡过去哪也不去，哪还有精力逛街。不过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的精气神得青春是吧？”
那不当然，你才多大，不以青春为魅力点，还以风韵丰韵啊。
杨思思拍了拍陈灿的肩膀：“你这位秘书在帮你指教李诗情演戏呢。你也是，明明李诗情演得一般，不说入戏，看着有点做作，也不批评指导。”
这些天集中拍摄的是杨思思的戏份，李诗情的戏份是次要的，演得一般也不影响整体，所以陈灿就没怎么管。杨思思毕竟和李诗情不一样的，二线明星嘛，时间肯定是紧张的，先紧着她的拍。
杨思思低声道：“是不是等我不在了，你再好好对待李诗情？放心，我不会瞎干涉你和唐然的事情的，我看到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
你那不是瞎干涉，是干涉。陈灿心中吐槽道。
“对了，导演，还要不要请我吃晚饭？”李诗情转身发现陈灿不见了，不知在和杨思思聊什么，嚷道。
杨思思碰了碰陈灿胳膊，“嘿！快答应吧，不用在我面前伪装，反正你伪君子的本质我又不是不指导。敢想要敢做知道吗？”
陈灿挥手让李诗情自个走，向杨思思邀请道：“花样娱乐20周年庆典，想请你陪我前去，时间在下月25号。”
杨思思哦了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给个明确的回答。”
杨思思忽然笑道：“你突然这么好，让我有点不安全，总觉得你在酝酿什么大的阴谋。无缘无故的，为何邀请我？”
“那是你想多了。”陈灿平淡道：“没那么复杂。这不是有一次可以宣传我们的短片但又不喧嚣的机会。我和李诗情不可能炒绯闻的，我们这部短片得有流量，毕竟是我的第一步正式影视作品。”
杨思思敛去笑容，有点幽怨道：“干嘛说这么清楚，让人有点遐想不好吗。”
陈灿期待地看着她。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邀请谁？”
“先给出你的答案。”
杨思思故作为难道：“公司周年庆典，算是商业活动吧。这报价？”
“安柠亲手做的晚餐。”
说话间安柠已经走了过来。
“那么这真是个不能拒绝的报价啊。”杨思思揽着安柠，笑着答应下来。既然之前陈灿说话算话，立即带着李颖认识了一番圈内的人，作为回应，她也不会拒绝。至于绯闻，那也不算什么，商业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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