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章，首尔的清晨
这是个不眠之夜。
陈灿一夜没睡，在应天到首尔的飞机上也清醒着，思考问题。
他想起爷爷的一句话，咱不欺负人、也不能任人欺负。
世界竟是这样的美妙，它总能唤醒你内心深处的东西，或渴望或空虚，或孤独或炽热，或野心勃勃或踌躇满志。
何雨晴与韩修要在国内忙着灿然的事情，方瑜在瑞典。所以一时，陈灿身边竟然无人可用。打江山的时候只恨将相太少。
于是，很难得的，陈灿一个人坐飞机出差。
仁川登陆，他也没晕头转向，机场都用韩英中三种文字标识。
陈灿只随身一个背包，也不用去取行礼。
韩诗妍与陈卓以及陈灿的堂哥陈哲接着。陈卓不是陈灿，他和和家族的关系很紧密，生活上和事业上都是如此，陈哲是他的助理。
“爸，哥。”陈灿从容上前打着招呼。
陈卓当然不会仔细打量半晌说一句你高了又瘦了的话，又不是几年没见的，电话一直联系着，几个月前也才见过。
韩诗妍有点害羞，“欧巴，你到了。”哎，虽然是养父的儿子，毕竟这么英俊，气质翩翩，看之令人心悦。
“走，你阿姨在车里等着呢。”陈卓微微点头，大剌剌开走。
“爸，四阿姨身子不便，这天都没亮呢，你让她过来干嘛。”陈灿抱怨道。
清晨六点的机场，人也不少，不少人驻足看向这边。
有几个迎面过来的年轻人，仔细打量了陈灿一番，哇哇叫着，用韩语。然后就是慌忙拿出手机开始乱拍。
什么情况？陈灿看向身边的韩诗妍。
陈哲上前挡在陈灿前面，边引着他向前便道：“他们几个说你是陈灿先生吗，你来韩国是有行程吗。”
哦，原来是认出了陈灿的粉丝。他也不以为异，花少虽未主攻韩国市场，也是经营过一番的，跑过几个通告；又金政赫的缘故，花少在韩国的粉丝也不少。
既然是粉丝，是不是花少的粉丝以及有没有脱粉陈灿都不重要，只要是粉丝，那偶像就该拿出偶像的架势。
陈灿主动上前，与几位粉丝打招呼。
“哇！陈灿欧巴！”“你好！”有会简单说几句華语的。
陈灿主动搂着韩诗妍，笑着用英文介绍道：“这是我的妹妹，她今天就要出道，我过来支持她的。”
華语在世界上的使用范围在扩展，还是不如英语通用。
这几个韩国粉丝立马用夹杂着韩式尖叫的英语问好，并询问妹妹是華国人吗。
韩诗妍微微欠身行礼，用韩语道：“你们好，我是今天就要正式出道的ALICE组合韩诗妍，韩国人。这位是我的哥哥，陈灿。”
几个粉丝恍然大悟，叽里呱啦的和韩诗妍说了一大段。
陈哲在旁翻译：“他们问，陈灿欧巴要参加人气歌谣给你们助演吗。诗妍答，不，陈灿欧巴是作为家人来支持的，不会参加演艺活动。”
“行了！”陈灿推了陈哲一把，“哥，你就不用把欧巴也翻译过来了。”
陈灿爷爷还在的时候，是大家族的生活方式，堂兄弟姐妹们经常在一块玩耍，亲近熟悉的很。
几个粉丝有点失望，接着礼貌地致歉，让陈灿他们离开。
“欧巴！加油！”几个粉丝做出手势叫道。
接下来就没那么多认出陈灿的人了，这是韩国又不是華国。
韩诗妍羡慕道：“欧巴人气真棒！”
“哎，不比当年了。”陈灿悠悠道：“记得前年来韩国，那粉丝才叫多，密密麻麻的机场到处都是人头。现在不行了，人气下滑了。”
韩诗妍连连摇头：“阿尼（不对），欧巴的人气在韩国还是很大的！粉丝们不知道你来韩国，不然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接机的。”
哎，我说玩笑话呢，你怎么当真了。
说起来，華国和韩国，娱乐圈的形势还是有不少差别的。韩国艺人爆红以及过气的速度非常之快。
在華国，如果你二线明星了，三四年不出来活动，再出来工作别人还记得你。在韩国不然，两年兵役出来，谁知道你哪位，再红的都不行，人气都要下滑。
韩国人少，五千万，艺人的粉丝数量真的很有限。这么说吧，如果你的注册会员粉丝有10万，那你就很火了，一线偶像。目前韩国最火的组合，万粉丝，简直是神话般的存在。
可在華国，50万粉丝一线偶像的门槛还没摸到呢。如花少这样注册粉丝数在几百万的偶像或者明星，華国有不少。
对了，注册会员粉丝，需要交钱的，每月都要交会费，大致就是基础粉丝数。
ALICE组合没正式出道，成员资料已经在YP娱乐官网上线，韩国媒体也报道了一些，引起了不少讨论。
陈灿看了一下ALICE的注册会员粉丝数，四千多个。很少？不错了好吧，有的组合出道几年了一千个基础粉丝都没有。
按照粉丝对艺人的热度，可以由内而外的分为几类：核心粉丝，张心怡那类的坚定的热忱很大的；中坚粉丝，愿意花大钱和很多时间应援的；基础粉丝，真正可以说得上是粉丝的群体，愿意为艺人的作品付费，别管质量如何。
再之外的是边缘粉丝，就是也喜欢，看作品，作品好了就付费。再之外的，那就是路人了，或许知道，但观感一般。
所谓陈灿的百万蚕丝主要是指基础粉丝。
六座的福特商务车。陈卓又不是韩国人，没必要坚持韩人韩车。
陈哲去副驾驶，司机是个韩国人。
李智雅笑容满面地拉着陈灿坐她旁边，关切道：“很累吧？”
陈灿顺眼看了李智雅的肚子，那里面就是我的妹妹？前世独生子女的他也没有类似的体验，就觉得有点神奇，还没出生的妹妹。
“四阿姨好。”陈灿先问候，才答道：“不累，飞机上睡好了，今天一天我都会很精神。”
陈卓待李智雅和陈灿寒暄罢，开口问儿子：“今天你怎么打算？”
陈灿伸手，“诗雅的通告表我看一下。”陈哲已经备好，从公文包里拿出。
10点，YP娱乐公司，ALICE出道发布会。14点，SBS电视台，人气歌谣表演。18点，SBS电视台，《演艺周报》节目采访。20点，YP娱乐公司，家人成员团聚会。
看似很繁忙，实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等待。人气歌谣表演五分钟吧，《演艺周报》节目采访，半小时吧。在YP娱乐公司举办的发布会，就是亮个相，说几句话。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放松一下吧。
陈灿想了想道：“爸，你在YP娱乐公司做什么的？”
“一个理事。”陈卓答的很平静。
陈灿是知道韩国公司的框架的，最高的是会长，相当于集团BOSS；其次是社长，公司经理、总裁之类的；然后才是理事。
老爸只是YP娱乐的一位理事而已，那还说什么呢。
陈灿道：“行吧，我就不添乱子了，我就在你们家老实看电视玩游戏吧，然后晚上去聚会。”
你们家，听着那么有距离感呢。
“你想添什么乱子？”陈卓问的很平静。
陈灿笑，看着韩诗妍，“出道第一天很特别，我想陪着妹妹一天。可能吗？”
李智雅神色有点慌乱，又有点无奈，岂能听不出陈灿言语的挑衅。
陈卓也笑，“你虽然也有本事，毕竟还年轻，还没超过你老子我呢。”
呵呵，你有什么本事，结婚离婚的本事？
陈哲插言道：“二叔是这个公司的大股东，最大的股东。”
“哦，大股东，很厉害吗？”陈灿问的很平静。
陈卓侧身问陈哲：“什么身份能让你弟可以陪着诗妍一天？”
这还用想吗，陈哲脱口而出：“助理或经纪人。”
陈卓回身看陈灿：“那就经纪人。”
开玩笑呢，陈灿一个韩语都不会说的人当ALICE组合的经纪人？还是出道第一天什么事情都要一个熟悉圈内事务的经纪人出面去干的经纪人？
那就经纪人。
反正有助理，或者增加一个经纪人职位就是了。做事，要知道变通。
陈灿无所谓，做不到，说了大话，丢人的是陈卓又不是他。若是他以自己的身份想谋得一个可以一天都参与ALICE组合行程的职位，还是什么难题？
他有流量，可以给ALICE组合流量，正常的经营者岂会拒绝？
但是，不以他的身份，陈卓自己搞定，以陈卓儿子的身份搞定这个职位，这就是陈卓自己的本事了。
这是一场交锋：如果很多事情，我不是你儿子也能做到，我为什么要是你儿子？
韩诗妍有点委屈，怎么就没人征求自己的意见呢？让陈灿当自己组合的经纪人？有没有为这个组合考虑啊。
“诗妍，是不是很开心？”陈灿拉着韩诗妍的小手笑道：“欧巴很疼你吧，有欧巴在旁边，是不是会很有底气？”
韩诗妍能说什么，只能郁闷埋于内心。
“对了。”陈灿才想起什么，向陈卓问道：“公司的人知道诗妍是你女儿吗？如果公开了，是不是会影响诗妍的形象？”
一个有背景的艺人，总是会让人觉得她是靠自己的家庭而不是靠自己的实力，在队员那里也会引起警惕和轻视吧。
韩诗妍代替陈卓回答：“阿尼，公司很少人知道爸和我的关系。爸在公司也不管我们这边的事情。”
“那么？”
陈卓知道儿子在担心什么，“你的意思是，如果是以陈理事儿子的身份作为诗妍她们组合的经纪人，不就暴露了诗妍是陈理事女儿的关系？”
简单的推论，陈理事的儿子是韩诗妍的哥哥，那么~
“那么，就不用老爸这样了，诗妍的身份还是保密的好。我就以诗妍兄长的身份来作为一日经纪人吧。”陈灿下了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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