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章，打两个电话
有时候想一想，陈灿真觉得他是上天的宠儿。
你看呀，这别人都是功成名就之后才和那么多美女纠缠的。哪像他，这事业还没成就呢，和美女的纠缠倒没少了。
或者是他经验少，眼界窄，别人比他更幸福。
然后也挺痛苦的，难以抉择。想要事业有成，得专注；而想要情场得意，得专心，都是不能三心二意的。可时间和精力总是一定的，这边多了那边就少了。
如果还想实现自己的艺术追求，把趣味玩出品味来，更难了。
陈灿挂断这个手机，那个手机已经拨出了电话。
糯糯而轻轻的声音：“你好呀，晚上好呀。”
如果很熟悉了，是不是可以伴着这个声音入眠？或者把赵倩儿的声音录下来，当睡眠的辅助来用？软软的糯糯的，令人身心愉悦。
“MV的事情~”
“我知道，我理解的。我们不谈工作的事情，可以吗？”赵倩儿道。
不谈工作，那就生活，或者情感。
说什么好呢，很着急，很慌张。说什么显得自己不那么渣呢。
“这一周，我比较忙。”陈灿试着开口。
“我知道，我理解的。所以我也没有打扰你。”赵倩儿仍旧小心翼翼的语气。
打扰，又是打扰，像是在提醒陈灿，你这是在打扰别人。
陈灿多聪明，瞬间就抓住了赵倩儿话语的话外之音，“如果你生活或工作中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问题，直接联系我，好吗？不要见外。”
一个也字，像是有什么想要打扰而没这么做的事情。
“没，没什么。”
那就是有什么了。会是什么？公司？队友？舆论？家人？粉丝？无怪乎这些。
“一直没有问，你家里人知道你和我的事情吗？”陈灿小心翼翼道。自家女儿插足别人的感情当了小三，还被人拍了去，多丢人多令人痛心。
“我是不是个坏女孩？”赵倩儿艰难道。
“不，你不是。”陈灿的语气很肯定。
情知这是在安慰自己，是谎话，是骗人的话，赵倩儿还是有点好受。
“因为你不是女孩，而是女人。”陈灿的语气非常肯定。
不是女孩，当然不会是坏女孩；即便坏，那也是坏女人。
赵倩儿又想哭又想笑，“那你一定是个坏男人。”
“别哭，坏女人只会让别的男人为她流泪，她从不屑于哭泣，因为那是弱者无能为力的身体反应。”陈灿语气郑重。然而，此时听来令人分外好笑。
于是赵倩儿笑着哭着，低声抽泣。
唉，我不能令你不哭泣，我只好让你哭泣的时候也笑着，陈灿心道。
好一会儿，赵倩儿才止住哭声。
“即便你是林妹妹，若我不是贾宝玉，你也不用这么还泪吧。”陈灿口上说着，心中一跳，还别说，赵倩儿真有几分林黛玉的意思。当然比林黛玉健康多了，一点也没瘦弱的感觉。像是跳舞很好的林黛玉？
“以前我以为你是贾宝玉。”赵倩儿说了一句。
“现在呢？”陈灿问了一句。
“像是在往韦小宝的路上走。”赵倩儿语气复杂。
什么，韦小宝？有没有搞错，有我这么英俊帅气的韦小宝吗？
“我最讨厌的就是韦小宝。”陈灿说了一句。
“为什么？”赵倩儿问了一句，她想说，你们男人大部分不都想成为韦小宝吗。
“因为这人是个纯粹的小人，一点底线都没有。”陈灿语气铿锵，掷地有声。
赵倩儿有点被吓住，她感觉陈灿情绪很激动。她不清楚原因，心想大约这就是南派的人所秉持的所谓“汉统正朔”吧。
安静了一会儿，只有陈灿那句话的涟漪在波动。
说起林黛玉，赵倩儿想起一事，“明天红楼梦就要播放了吧。”
筹备四年，制作两年的《红楼梦》，2010年度大戏之一，陈灿怎会不知。
“这部电视剧要延期了。”陈灿道：“这周，热点全被郭漂漂抢了去，明天如期首映也没人关注。新闻上说，要延至两周后再播出。”
这样一部大制作的剧，不能有失，可是承载着南北合作重任的一部作品。南北两派不少人都在其中客串了角色，比如陈灿就参演了，贾蔷一角。
“其实，我也参与了这部电视剧的选角。”赵倩儿鼓起勇气道。
“当然，理解。”陈灿道。把选角做成一个综艺了，那即便不是真想参演的，就是冲着曝光也会参与选角。
“其实，我觉得我也可以出演林黛玉。”赵倩儿勇气可嘉。
像四大名著改编的电视剧，于演员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活。毕竟家喻户晓，国人对其中的角色如数家珍。你演得好了，那就及格，本该如此；你演得不好，那就砸了。
所以陈灿也不大理解剧组的那几个头儿是怎么想的，不一定非要用那么年轻的演员来演主要角色。
不说形象什么的，演技未必合格。
陈灿这样出道多年演艺经验不少的，自觉也只能出演个戏份不多的角色。那些甚至都没出道的，还不是专业表演出身的，就能担纲贾宝玉、林黛玉这样的重任？
当然，演员都是很出色的，外表非常好。
“以后会有机会的。”
虽然是敷衍的话语，赵倩儿也很开心，“以后我们也有机会合作拍戏吗？”
陈灿脑子瞬间转过N个念头。赵倩儿，你可知道你这话，容易让别人误会你是在提出要求。如果是别的人，比如李诗情，肯定是这么想的。
只好归之为赵倩儿的单纯。
“当然，我承诺的，一年之内让MIX组合成为一线偶像组合。”
“嗯，我相信你。”赵倩儿甜甜道。
喜欢一个人是会令此人幸福快乐的吧，所以即便他没同样的喜欢你，你也仍旧会喜欢他并感到快乐。
废话，谁心里还没个暗恋的人呢。即便是陈灿，也有只能心里想一想的人。
王士嘉，当然不是陈灿只能心里想一想的人，湘楚台的著名制作人，之前有谈但是短暂搁浅过的一个综艺的制作人。
综艺的名字暂定为“三年二班”，果然也是个喜欢周董的人。
陈灿不是应付苏耕，说什么在和湘楚台谈一个综艺，不然苏耕那地位肯定能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事，没必要说谎不是。
不过，这次是陈灿有点想求着进这个综艺。
第一，湘楚台在地方卫视中排名第一，市场占有率以及影响力。按照市场来说，那是全国第五大电视台，仅次于两大国立电视台以及華东台、華北台。
王士嘉又是湘楚台的台柱之一，这个综艺是要在黄金时间段播放的。这跟孔雨巷搞的那个电视台都没搞定的综艺不一样，真正的大制作，一季的预算是4个亿。
这样的综艺，一线明星也得慎重考虑，跟别说陈灿了。
第二，这是个会有很多美女的综艺。
草，还说什么，你大钱不赚当明星，不就是为了可以利用工作之便和很多美女相处的吗。程序员是很赚钱，可以整天对着电脑，怎么能接触到美女呢。
陈灿何止是心动，简直是骚动好吧。
几句寒暄之后，陈灿切入正题：“王哥，三年二班这个综艺，很大胆很新颖，很可能会成为标志性的文化作品。文化部不说，国会也会喜欢的。”
王士嘉为难道：“小灿啊，不是我心狠，你也说了这个综艺很大胆，越是在创意策划上大胆，越是要在实践执行上谨慎。你的形象，真不适合。这么着吧，下部综艺我一定找你。这次，就这样，行吧？”
陈灿提醒道：“王哥，今年是偶数年，可是百花奖的最好机会。”
百花奖是文化部举办的一年一度的“華国影视年度盛典”的主要奖项，是華国影视界最主要的综合类的影视奖项，最有影响力的奖项之一。
金猴奖是只电影的，金鼎奖是只电视的，百花奖是综合门类的，级别更高。
一个影视人，人生成就三道坎，金奖第一，花奖第二，国奖第三。王士嘉得过金鼎奖，年度最佳新综艺制作的奖，下一步当然要瞄准百花奖。
至于提到的“偶数年”，这大概是圈内一个不成文的定理，犹如诺贝尔文学奖一年英语系的作家一年非英语系的作家一样，百花奖的主要奖项也一年北方一年南方。
除非有特别出众的让人没话说的作品，不然多数情况下“百花奖最佳新综艺”这奖项，奇数年北方偶数年南方。
因为它不是成就奖，是当年算的，下一年这个综艺就不算新的了。这个有点类似于电影的新人奖。
当然也有“年度最佳综艺”，不过这个奖是地方台的人摸不着的。
王士嘉当然懂陈灿说什么，如果陈灿不是南派圈的重要人物，他根本都不会花费这么多精力理睬一个二线明星。
“听说你下半年要歇息？”王士嘉曲线救国。
陈灿叹道：“本是这么打算的。其实，王哥，实话跟你说吧，我是推了苏先生的戏约来找你谈的。不说多么喜欢重视这个综艺的话，我是真的想在王哥的麾下把这个综艺做成现象级的作品。”
王士嘉语气不善，“你拿苏耕压我？不是一个圈的，我可以不在乎苏耕。”
“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只是，百花奖又岂止是电视台圈的事，也是影视圈的事，也是演艺圈的事。”
王士嘉缓了一下，“小灿，我方才失言了。这样吧，八月初，会有试镜，你先来拍拍看吧。”
综艺试镜和电影试镜不同，后者是选人，前者可以算是测试。
“王哥，谢了，小弟深记于心。”陈灿诚恳道。
“男班长的角色虽然暂定你，但是我还是会接触别的艺人，希望你能理解。”王士嘉提前预防。
陈灿自信道：“理解。试镜之后，王哥就知道谁才是最佳的。”
不只是文艺界，社会其它领域也是如此吧，总有你求人的一天，谁也不是天生下来就无敌的。或者无欲则刚，什么也不要，就用不着求人。
不然，互帮互助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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