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章，蒋文钦之客
看似没来由，实则理所当然。
当你没什么名气没什么资源的时候，你自己去找生意；当你有所名气有所资源的时候，自然有人找到你，生意会找到你。这就是社会人际关系。
什么“私下孝宽把你夸得什么人一样”，看来就是症结所在了。哎，花少的关系也不是外界想象的那么冷酷吗，秦孝宽就很够朋友。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萧菲菲，廖峻选择与陈灿决裂，花少也没太大的内部矛盾。
五人的时代已经过去，花样娱乐正在造势所谓的花少四大天王。众多媒体以及行业资深的网友也在关注，到底会不会出现四个一线明星来自同一个组合的局面？
陈灿把杨蜜的号码存入自己手机，并给沈醉打了一个电话把情况说明一番。
旁边的唐然听了这么一大会儿，事情大致也清楚了。
车子进入蒋文钦家的别墅小区，已经天黑。
唐然把车停在路边，看着陈灿，“我要入股你的公司。”
有点忽然，陈灿不觉突然，“这事能等之后有空的时间再聊吗？”
唐然微蹙，“等会不知今晚你喝到什么程度。明天早上我就走了，然后你又要去欧洲，许多天不在，哪有空？”
陈灿看着手表，“那我们可以电话里聊，不一定非要当面吧。”
“电话里哪有当面说得清楚。”唐然娇道：“我听沈醉说，你打算把公司的名字定为灿然？你这有点过分，灿然的版权经过我允许了吗。”
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开心，陈灿心中问道。
唐然忽又皱眉，“以后该不会有什么灿菲、灿倩吧？”
陈灿失笑：“你当我批发呢。只一个灿然，再多的事业，只有一个灿然。”
“萧菲菲想入股你的游戏公司？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家公司。”唐然又问。到底沈醉有什么没瞒着唐然呢，真是让陈灿很好奇啊。
沈醉这样做，不过是想借用陈灿之外的人的资本来开展事业。一个创业者，一个企业家，如此做无可厚非。只是陈灿越发的认为，不能让沈醉参与自己太多的事业。不然沈醉真能把你的什么东西都计算进去，让你搭上所有的资源。
“游戏公司在注册呢，我没打算接受菲菲的投资，还有问题吗？”
唐然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可是游戏公司很花钱的吧？你有那么多钱吗？”
陈灿伸手爱惜地抚摸佳人的脸颊。
唐然推开，嗔道：“干嘛呢，和你认真说话呢。”
“又不是去见我父母，你至于这么紧张吗，风轻云淡的唐然姐姐哪里去了？”没话找话，一定要在这时候谈论完全不必在这时候谈论的话题，那是怯了。
虽是酒友，也是老师，岂有空手而来的道理。
礼物什么的陈灿早准备好了，在车后座上。上门礼物这个东西，一般的也就是烟酒茶，高级一点的也就是艺术品。
蒋文钦家前已经停了两辆车，大概就是今天的其它客人了。
唐然下车挽着陈灿，看着在门口等着迎接的身姿摇曳的蒋梦竹，有点后悔没穿高跟鞋。陈灿不是说的是普通酒局吗，怎么蒋梦竹打扮地如此华丽。
“哎呀，老弟你终于来啦，老爹让我出来几回了。”
当当踏着高跟鞋叮铃耳环作响的蒋梦竹，亲切过来就抱陈灿。
什么女人呀，抱什么抱，瞎搞洋人的做派。唐然心中吐槽着，只得放开陈灿，一边礼貌地微笑看着。
“哎呀，你是唐然吧，模样真俊，不输姐姐当年。”蒋梦竹搂着陈灿胳膊，一脸满意地看着唐然。
陈灿把手中提的东西交给蒋梦竹，把自己从这位热情的姐姐身边离开，牵着唐然的手道：“这位是蒋老师的大女儿，梦竹姐姐。”
虽是来时便已说明，唐然识得蒋梦竹，还是要介绍一下。
进入客厅，静悄悄的，让唐然很是怪异，三四人坐在靠背木椅上，闲聊着。
蒋梦竹一归来，顿时给安静的客厅注入生机。
那个蓄着浅浅胡须的大约四五十的男人，名叫范知戒，知名导演；这个三十多岁一身西装的男人，名作朱晨予，蒋梦竹的丈夫；那个一直温和笑着读不懂表情的三十多岁男人，名作苏静安，扬苏议会议员。
苏静安可能知道的人不多，毕竟地方议员那么多不是。但说起其堂姐苏雅致，则華国大部分人都知道，唯二的女性巨星之一，获奖无数的華人演员。
“好了，老爹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你们男人聊吧，唐然，我们去隔壁。”蒋梦竹如释重负看着大家认识完毕，带着唐然离开。
朱晨予本来就是个不大爱讲话的，又左右都是不一般的人，更安静了。范知戒讲话看胃口，有兴致拉你说个不停，没兴致不太搭理人，艺术家范。苏静安说话温吞，就没个高音的声。
于是，陈灿知晓何以客厅这么安静。
还有一人蒋梦竹没有介绍，蒋文钦的秘书，独自坐在一旁的耿青云。
“蒋老师呢？”陈灿看着众人问道。
“正和伯父在楼上说话。”回答的是苏静安。
原来是苏耕前来，陈灿明白了，怪不得客厅里坐着的是这么不搭的几人。
苏耕者何人？东煌娱乐集团的董事长，最大的股东。苏耕兄弟四人，其排行第二，苏静安之父排行第三，苏雅玉之父排行老大，江南有名的家族。
陈灿有点感动，知道今晚这场酒局的目的了。都不是小人物，还真能只是为了喝点闲酒张罗这么一批人呀。
“你从学校毕业了？”朱晨予讲了一句废话。
不过没关系，闲聊不就得从废话开始。
“证书到手，上周就毕业了。”说起来那次与赵倩儿擦出火花的聚会，张靖南可是打着庆贺陈灿学成归来的旗号。
范知戒难得开口，“你的论文我看了，论电影艺术在网络时代的存在方式，有点宽泛、题开得有点大。你真认为，电影会从电影院转到视频网站？”
这话有意思，什么叫“真认为”？难道论文上写的还能是作者“假认为”？还真的会有这样的。就是表面上说认为如何如何，实际上想得根本这么一回事。或者是为了论题的标新立异，或者是为了正统正派。
比如，南文的毕业生就没欣赏清宫戏的吗？可真要认真分析称赞一番，论述清宫戏的社会价值，那是不行的。
陈灿真的是个很有才的，之前就是如此，脑子真的很聪明。现在的陈灿更不必说，又升级换代，那比之前更聪明，看待很多问题更本质更深刻。
“嗯，从市场的角度，可能相当一段时间内，人们在影院的花费高于人们在视频网站的电影上的消费。”
“但是从生活的角度，人们在视频网站上的电影的花费，时间和精神满足，会在不长的时间内，超过在电影院的。即便现在的市场也是存在如此情况的，比重不小，人们去电影院看电影，不纯粹是看电影，还是社会活动。”
苏静安认真听着，参与进来，“电影来说，电影院的效果更好吧？”他家的财富可是不少从电影来的，还能不清楚电影行业。
陈灿摇头，“看起来如此，或者目前如此。举个例子，不说十年前的了，就是去年的电影今年还能看到吗？电影院的电影，时效性还是很强的。”
“你这谈论的是另一个问题了。单说精神满足这一点，毫无疑问，电影院的效果更好，甚至可以说最好。别的观看电影的方式，无论是网络视频、家庭影院还是什么小型影吧，都不如。”苏静安道。
这次陈灿没有否认，“目前是这样。”
苏静安微笑，“以后不这样？”
“大概不这样。”
“举个例子。”
陈灿想了想，“东瀛的成人片，是影院看好呢，还是一个人看好呢？”
朱晨予呛着一口，咳嗽起来。这家伙，什么脑子什么心态，说话这么随便。
苏静安笑着摘下眼镜，又戴了上去。他也就三十二岁而已，这个时代的东方文化圈的男人，还能没看过那些片子？东瀛文化很发达的。因而陈灿才举此例，方便理解，不是故意为了“言语惊人”。
“好，算你有理。不过这种片子，网络视频也不能看的吧？”
各种的法律不同。華国允许一定程度的裸露，但不允许有色情影片上映。而且有些片子你可以在自家看，但不能在公共区域看。
网络视频，目前被定义为“公共区域”，而不是“个人领域”。
范知戒则一本正经道：“成人片，其实影院看的精神满足比一个人看更高。国外的成人片市场可以说明这个问题，比如韩国，这个市场并不小。”
可能陈灿的灵魂是个宅男，不觉得如此，和导演的思维不一样。还是有隔阂，这个年龄段不一样，所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
范知戒又道：“你想表述的是个人观影的安全感以及在此基础上的精神满足。这个其实并没那么重要，电影能让人入戏，仿佛进入故事之中。这样的时候，你哪里顾及自己是否一个人呢？”
听听，这才是专业的电影人见解，跟陈灿这种半吊子水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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