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章，问题不简单
陈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人生。
虽然上天没在他穿越之后随便给个系统什么的，不过不碍事，他自己建立了数据模型，描述自己的“人生程度”。
指标很简单：财富，0.8亿/1千亿華币，完成度万分之八；名声，-1.2亿/10亿，完成度负12%；泡妹，2/16，完成度八分之一。
看起来，最容易做到的，是泡妹？
于一个文人来说，有两样东西必不可少，对于美的向往热爱，和书房。
文艺界的人，若陈灿这样的明星，放在以前也算是文人行列的。如今陈灿仍然算是文人行列，与那些普通明星不同的一点，是因为他南文大学的背景。
南文大学出来的学生有资格被称呼一声“先生”。
所谓的南文导演系，陈灿就读的，准确来说是南文大学戏剧学院影视系导演方向专业。大学的第一和第二年，是不分专业方向的，都学习影视基础知识。但是呢，影视系出来的学生干导演工作的多，于是被俗称导演系。
陈灿随意翻着大学里的教材，有点想念大学生活。大概这就是毕业综合症的一部分，留恋大学、恐惧未知的前方。就好似学成下山的武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威名远扬还是手下败将。
唐然敲门进来。
环视一圈，她皱着琼鼻，“感觉有种莫名的不舒服。”
陈灿随意道：“知识的海洋，或许你不会游泳？”
唐然犹如福尔摩斯，目光一点一点扫过，书架、花架、画架、相框，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似乎什么东西在她的审视之下都无处躲藏。
本来没什么的，唐然这样看着，陈灿感觉有点心虚，仿佛做了什么错事，等待被妻子发现的丈夫。
“已经不早了，11点了，你明天还要早起的吧。”
唐然目光自然而然飘向软榻，可小憩可睡觉的地方。
陈灿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千万不要萧菲菲在这里留下什么东西。萧菲菲当然不会睡她知道的唐然睡过的房间，也不大会睡他的主卧，那么能睡哪里呢？
“虽然我也想你留在这里陪我过夜，可杨思思一个人睡我床上总不好吧？”
唐然并不理睬，径直向软榻走来。
陈灿伸手去拦，陪笑道：“真的，我也有点累了，让我睡吧。”
“没说不让你睡呀。”唐然故作惊讶，“我来给你铺床，你是要拒绝吗？感觉像是榻上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陈灿故作镇定自若，“就是有，也没什么不能让你看的，你可是我女友啊。”
唐然丝毫没有在意陈灿话语的重音所在，既没否认，也没承认。提醒她两人已经不是恋人了，不该如此亲密的关系？说笑了吧，之前在客厅那是干嘛呢。
“既然如此，你倒是让开呀？”
陈灿思付，萧菲菲未必会留下什么，更不会在自己床榻上吧。与其这样遮遮掩掩的，干脆遂了唐然的心，让她也放心下来。
于是，洒然地退到一边：“请检阅吧！”
唐然哼了一声，略有得意，轻步上前，把软榻上的被子掀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随着脱落。
蓝白条纹内裤而已，又不是什么稀奇的。只是，样式，女性的？
唐然愣住了，陈灿呆住了。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咳咳，其实我可以解释的。”陈灿掩面，不忍直视。
唐然面无表情，“那你解释。”
“一个24岁的精壮青年，这气血充裕，少不得需要放松一二。我的情况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吧，只好自己解决。”陈灿感觉自己像是在创作一个伟大的作品，名字叫做怎么让自己相信自己所说的话。
“特殊癖好？”
“咳咳，毕竟男女有别，你理解不了，也是正常。这次数多了，就需要一些额外的刺激，就需要一些【具象化】的东西，不能只想象。”
虽然拿着女士内裤自己解决，听起来很下流很猥琐，于目前的陈灿而言，总好过被唐然认为和别的女人有一腿。
宅，肥，废，污，在社会普遍的视线里，大概是同一种动物：宅男。宅久了缺乏运动自然肥了；不务正业好玩游戏好看影片，那岂不是废着；人际交往少，事业也不怎么样，没个女友，可不只能自己污。
“以后有需要，可以找我，我可以帮你解决。”唐然平淡的声音。
什么？陈灿顿时就把手挪开，不敢置信地看着唐然。帮自己解决？怎么解决？那还能怎么解决，你想怎么解决，可不得就得那样解决。
陈灿简直要乐死。
“我可以从网上买点女士内裤送给你。”唐然轻飘的声音。
陈灿顿时脸色丧下来，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注意节制，精壮青年的身体也是身体。”
临末，唐然放了一句话，踏步离开。
“你等下！”陈灿叫住她。
“怎么？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让我看？”唐然呵笑。
陈灿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脸皮的存在，“把它留下。”
唐然看了看手中的蓝白条纹，又瞧了瞧陈灿，“你还想用？”
“我还没用！”陈灿想哭，他根本用不着，他没这种特殊的癖好啊。他最多也就看个片冷静一下而已，怎么会用这种东西。或者说他的宅男境界还没到那个层次。
那是萧菲菲留给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让唐然拿走。只是，萧菲菲干嘛给自己留下这样一个东西？是在暗示什么？
唐然盯着他，“非用不可？”
“少不了它。”陈灿感觉内心在滴血，委屈死了。若是萧菲菲问起，她既然能干出这种事就能问得出口这种话，那自己据实相告，东西被唐然没收了，还有什么脸皮。
唐然脸上乌云聚集，“别的不行？”
“也得有啊。”陈灿有点怂了，唐然很少这么表情。感觉再这么逼迫下去，她真的会爆发，那即便是普通朋友也没得当了。
唐然换了一副语气：“要不我的？”
“那感情好。”陈灿瞬间回应，脑子都没反应过来，话已出口。
完了完了，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真得被当成变态了！不过陈灿身体同志，你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唐然羞恼着，恨恨瞪了几眼，“你这等着。”
那必须等着。陈灿的睡意已经飞到爪洼国，不知道明天早上能否回来。
哒哒哒，拖鞋离去的声音。
陈灿控制不知自己的身体，隐藏的舞蹈家属性彻底爆发，手舞足蹈。
哒哒哒，拖鞋到来的声音。
门口身影一闪，一团东西摔了进来。
一如宅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陈灿掩面而叹。
且说那一边，唐然回到主卧。
杨思思穿着睡衣侧躺着，一直发笑。
“你笑什么。”唐然羞意甚浓。
杨思思悠悠叹气，“果然文化人就是不一样，花样真多。怪不得陈灿一副离了你生活就继续不下去的样子，花样真多。无怪乎你俩的感情投入如此之深，花样真多。不觉得乏味，怎么会寡淡。”
唐然揶揄道：“好嘛，你文采进步不少，排比句都出来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是你俩带的好。”杨思思骄傲道。
“你看，才夸你一句，又乱用成语。”唐然道。
“呵呵，现在流行故意曲解成语，正话反说，反话正用，你不晓得吧。”杨思思反过来打趣道。
杨思思紧接着道：“你刚才在陈灿柜子里藏什么呢？”
藏什么？呵呵，难道我藏进去一个女士内裤这种事情也要告诉你吗。
“既然知道是藏，就是不想让你知道，还问什么。”唐然扬眉道。
杨思思笑着：“不怕我趁你不注意，把它找出来？”
唐然也笑：“陈灿的衣柜，你好意思就翻找吧。”
“你可别激我，当我不敢似的。一个男人的衣柜，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杨思思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
唐然白了她一眼，脱鞋上床。
杨思思好奇凑近，自说自话：“陈灿还有那种癖好？你不是在这的嘛，干嘛非要自己解决。哦，你俩分手了。”
唐然注视着她，“就像你跟我说你与前男友的私密事会让我感觉不好，我也不会感觉自然：和你谈论我和陈灿之间的私密事。”
杨思思撒娇：“我俩是闺蜜呀。”
“夫妻尚且有不能互相倾吐的事情，何况闺蜜。”
“可是闺蜜不正是可以畅快谈着不能和丈夫交流的事情，那样的存在？”
“呦，可以啊，日语句式都出来了。”
杨思思装作听不懂唐然的嘲讽，“跟安柠学了几句。”
“我可以理解为这是在炫耀自己的学习能力以及比我更快和陈灿的妹妹之一安柠熟悉起来的事实吗？”
杨思思失笑，“你又多心。”
唐然感慨：“真要是你这样没心没肺的，想哭就哭想闹就闹，也好。”
“你直接说我头脑简单就行了，还什么没心没肺。”杨思思也感慨：“我也觉得你这样整天大家闺秀的，让人见了肃然起敬，起不了轻视之心，真好。”
“还大家闺秀，你是在讽刺我吗？”
“岂敢岂敢，诚实而言。”杨思思随意道。
唐然觉得问题没那么简单，皱眉不语。
杨思思一琢磨，顿时想起自己说的那句话是之前陈灿讲的。虽然陈灿也没有专利，自己不用交专利费，可就这么突然来了一句，像是自己把陈灿的话语记得多清。
“你可不要又乱误解，我就只是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就记下了。”
唐然神色茫然，“什么，你说什么？”
杨思思长舒一口气，卷着被子滚了过来。“然然，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唐然叹气，“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是我想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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