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章，问题是没钱
華国的艺人，若论明星属性，有着清晰的分阶体系。这个体系简单得很，以至于即便是八九岁的孩童也知道怎么判断一个人到底是几线明星。
片酬。
你说歌舞艺人？你说演技大师？对不起，市场经济，看钱说话。
一线明星：6kw起步。二线明星：2kw起步。一线明星之上，还有巨星，娱乐界举足轻重的存在，片酬1.2ww起步。
娱乐圈一个现状是，电影明星比电视剧明星片酬高，而电视剧明星又比歌舞明星收入高。一线歌舞偶像，其实就只是二线明星而已，如陈灿。所以，很多歌舞偶像有人气之后都从事影视工作，延长偶像寿命是一，赚钱是二。
陈灿的理想是成为一个两只手可以数得过来的巨星。
那是以前。
现在嘛，能成为一个卓越的企业家，谁当明星呢。片酬在高又如何，强如龙哥一年也才几亿收入而已。这点钱，可以买钜盛娱乐千分之几的股份吧。
说起《剑侠4》，唐然批评道：“陈灿，你这人不地道。楚哥那么照顾我们，你怎么能不给他留你这个号码呢。他今天又打来电话了，问你情况怎么样。你那个黑不溜秋的手机真给煮了？你赶紧补办个号吧，很多人找你呢。”
楚哥者，楚岳也，《剑侠4》的担纲男一号，绝对的一线明星。
这么一说，陈灿想起所谓的“剑侠二帅四美”来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美女的音容笑貌，顿时觉得当个明星也很有意思，可以和这么多美女相处。
“要不，改天我俩做东，请他们聚聚？林浅白好像就在海都上学吧。楚岳和陈黛同居了是吧。杨思思干嘛呢，最近没她的消息。”
二帅者，自然是楚岳和陈灿。四美者，陈黛、唐然、杨思思、林浅白。
唐然冷哼一声道：“果然，你还是对林浅白情有独钟。”
陈灿叫道：“你可别乱用成语，顶多就是青眼相看，哪里情有独钟了。”
一提起林浅白唐然就有点吃醋，娇蛮道：“你看看，一提到她，你就这么激动。在片场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古怪，看林浅白的眼神太柔了。”
陈灿打断她的回忆，道：“反正我俩已经分了，你也就别管什么心思了。就是我和林浅白在一起，那也不算错。”
唐然沉默了一下，随即叫道：“你简直是个禽兽！林浅白还是个学生！你要是敢对她下手，我鄙视你一辈子！不，我们四美和楚岳鄙视你一辈子！”
人的大脑不像电脑那样存储读取那么便利和具象。
好一会儿，陈灿才知道为何之前对林浅白“情有独钟”了。林浅白太像陈灿中学暗恋的那个姑娘了，同样清纯的气质，同样清澈的眼神，同样清幽的神韵。可惜陈灿暗恋多年的那个姑娘，随着家人移民去了国外。
说起来，陈灿貌似只交过两个女朋友。14岁之前的那次就不说了；16岁出道，一直遵守着恋爱禁令，20岁认识了唐然。至于唐然，陈灿肯定不会是她第一个男友，她之前大学读了四年，又没有偶像身份的束缚。
“这么讲，你唐然也是禽兽，我俩恋爱的时候，我也是学生吧。你这也算老牛吃嫩草吧。不行，我感觉自己很吃亏，这两年多没少被你占便宜。”
“谁是老牛，我可是如花似玉的姑娘。算了，不讲这个，一提到林浅白，我俩都心情不好。你的提议我纳了，等我这部戏忙完，我俩去杨思思家拜访一下吧。”
唐然说完，意识到一个问题，貌似她和陈灿已经分手了。这分手的男女，虽然也可以当朋友，可干嘛要一起去另一个朋友家拜访呢。她是杨思思的好友，陈灿并不是。
二人都意识到问题所在，一起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挂断电话。
有些事情是不能退让的，因为现实不会对你退让。
陈灿推开房门进入客厅，林琴三人正在看电视。
“好不容易有了空闲，在家里看电视多没意思。妈，我们出去逛逛吧。”陈灿一边说着一边换鞋。看了看手表，下午三点。
林琴疑惑道：“你现在能在外面露面吗？”
陈灿拿出帽子、眼镜和口罩，道：“为什么不能，不被别人认出不就行了。”
方瑜兴奋起来，道：“Go！去嘉年乐园！”嘉年乐园很大，可以玩一天也可以玩一个月，号称華国最大的线下乐园。开业未久，方瑜尚未去过。
林琴否定了，指着陈灿道：“你哥事情那么多，你明天还要上课。”
陈灿抚摸着方瑜的脑袋笑道：“正好我最近失业，空闲时间有的是。小腻的课天天上也没完，请假两天吧。”然后看向方瑾道：“你也请假两天吧，我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仔细商议。”
林琴把陈灿拉到一边，询问是怎么回事。她知道儿子是个“上进狂人”，哪里会轻易花费这么多时间和家人游玩呢。
“是不是你的形象需要弥补一下？我也不太懂。”林琴情感复杂。如果是以利用家人的方式，给公众看陈灿家庭温暖关系的方式，让陈灿的形象好一点，她内心还是有不少芥蒂的。她不大想自己的女儿曝光在公众视野下。
可是，这边是她的儿子。
陈灿不知道老妈想得这么复杂，笑道：“你说修补形象是吧，那不急，总得让大家的火气发作过了。是我真的最近失业了，不说通告了，之前的节目也都被剪辑了。你知道的我这工作性质就这样，不是固定的有假期的。方瑜的课业重要，几天不去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林琴迟疑道：“如果被人拍了照片去——”
这是一个问题。陈灿知道现在的自己的若是出现在大街上，势必要被围观的。不说狗仔，就是人民群众的手机相机都能让你无处躲藏。嘉年乐园，那么多人，除非待在酒店不出去，不然怎么会不被看到呢。
如果造物主再给自己一个可以易容的技能就好了，陈灿幻想着。
口罩眼镜那套装备，应付一般人还可以，对付狗仔可远远不够。陈灿知道现在不少狗仔已经在这个小区周围埋伏了，沈醉发来的短信告知的。
此时非彼时。若是之前，陈灿和家人即便出去被拍到，家人也会被剪掉，不会未经允许就曝光家人。现在不行了，就是狗仔紧守着职业道德不那样干，群众可不会听你的可不会剪掉的。
社交媒体时代，个人拍到的很快就会成为大家看到的。
陈灿的名声已经坏了，这个时候就是伤害了他的利益，大众也不会觉得过。
“那么，你们去玩，我就远远的在一边看着。”
林琴皱眉道：“那么干脆都不去了，不一定非要出去玩的。”
陈灿有点不耐烦，道：“妈，你要是这样，那我直接走了。你这样带孩子的方式我很讨厌，小腻天天被你圈着，都快成淑女了。”
最终林琴妥协了。
沈醉带人开车过来，载着陈灿先走。
在维扬商场停车场换了一辆车，沈醉坐在驾驶座上叹道：“感觉像是特工，又绕街道又换车换司机的。该给你找个专业助理了。”
谈起助理的事情，陈灿道：“有人向我推荐一个他的亲友。名作张心怡，应天大学的，今年差不多要毕业。你去找一找，把人签进公司，先别透露我的背景。”
沈醉呵呵笑道：“不用你提醒。在你丑闻脱身之前，专业如我不会让人知道公司是你的，免得影响公司前程。”
陈灿忽然想起了一人，喜悦道：“怪不得我总觉得你名字熟悉的很！你可知道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特务头子？沈醉沈老板？”
沈醉点头道：“搜过。”
“近来谍战剧是越来越火了，你说要不我们也搞一部？嗯，信仰与金钱，美女与杀戮，我看很有前途。”陈灿畅想道。
沈醉附和道：“是的，很有搞头。一部电视剧少说得9位数吧，我们公司资金还是不错的，就差1位数。”
陈灿摆摆手道：“钱算什么，我们是要干大事的人，是要为国民提供精神食粮的，钱不是问题。”
“对的，问题是没钱。马首富说，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
话题终结。马首富要干钱不能解决的事情，陈灿他们要干的是没有钱就解决不了的事情，不在一个层次。
进入嘉年乐园已经下午六点了，方瑜三人已经在园内玩了一个小时。海都市太大了，嘉年乐园又在郊区，市区过来驾车都要一二小时。
沈醉也第一次来，看着地图在前面引路。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突出，陈灿稍微弯了弯腰，搂着沈醉的肩膀。方瑜发来信息她们在夏日花香景点拍照呢。
沈醉抖了抖肩，嫌弃道：“光天化日之下，别这么亲昵。”
陈灿去勒他的脖子，不忿道：“本公子放着一圈的美女不勾引不暧昧在这里和你逛街，你还有脸嫌弃。你抬头看看，已经日落西山了。”
二人吵闹着来到夏日花香。
哇，怎能一个字形容，人真多！挥汗成雨，简直都要超过花朵的数量了。对，是一朵一朵计算的花朵，而不是一株一株计算的。
茫茫人海，哪里去找。
陈灿果断去了旁边一个名作涵养馆的休闲文化区。
今日馆内陈列的是明清山水画名作，摹品。正品当然不在这里，各大博物馆内珍藏呢。即便是摹品，那也不是一般的质量，都是很有水平的国画艺术家。
这个时间点进来的游客，大部分不是来走马观花的，而是休息的。
方瑜发来短信，她们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出来。因为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进去，繁花锦簇大观还没看的。
于是，陈灿无聊地欣赏着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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