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命运
还未等洛尘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笑的很开心的人一把抱住了自己，只听樊仁在他耳边说道：
“请多指教。”
旋即便放开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烁的幽暗的火光不知道又隐藏了什么，樊仁眨了眨眼，刚刚一闪而逝的似乎只是洛尘的幻觉。
一时间洛尘竟有些语塞，一个刚刚见面的人竟在一瞬间成为了自己最为可靠的伙伴，虽然是单方面的誓约，却也让洛尘感到了不真实和不知所措。
“不用紧张，”看到了洛尘的反应，樊仁潇洒地挥了挥手，“这只是单方面的誓约，我也只是在你去家族的路上做一个保镖而已，别有心理负担。”
顿了顿，看了看洛尘有些尴尬的面庞，似乎觉得十分可笑，继续说道：
“袭击内门弟子的事件已经有几百年没发生过了，咱们不会这么倒霉的，要是真的遇到打不过的，大不了就让你跑路好了，你回到家族别忘了帮我立个长生牌位。”
洛尘木讷地点着头，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善意，常年生活在战区于生死线间游走的他没不太能适应这种“免费的午餐”，不过洛尘很快就调整了心态，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将这位素未谋面的接引使放在了心中极为重要的位置。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天亮就走，不过还有一位贵客要随行，师弟没有意见吧？”
“嗯，那就劳烦师兄了。”
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都对对方用上了敬语，即便是樊仁这种在社交方面如鱼得水的**对于突如其来的亲密关系也是产生了不小的后遗症，更别说对于洛尘这种一般只用武力说话的人了。
又是一阵寒虚问暖之后，两个人才溜溜达达地走出密室，虽然尴尬还在两人之间弥漫，但是比起在封闭幽静的密室之中已是好了许多。
“咳咳，师兄是想……”
“洛兄，你我二人还是以朋友关系互称吧。”
樊仁似乎是无法忍受这种怪异的感觉，还是忍不住出声打断了洛尘，洛尘心中也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樊兄是想什么时候动身？”
“若是没有那位贵客，我们大约三日便可赶到家族……”
看到洛尘脸上吃惊的表情，樊仁顿住，问道：
“洛兄，有什么问题吗？”
洛尘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面颊，小心地说道：
“樊兄，我应该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我应该是娄家的内门弟子吧？可是从开元城到北域说什么也要一个月的路程吧？三天……”
听到这里，樊仁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禁有些失笑地解释说：
“洛兄从战区来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在人族每个城市都有传送阵，能将人和货物通过空间法则运往远处，而传送阵还是咱们娄家一位感悟空间天道的老祖创造出来的。看来洛兄回到家族要好好去书阁熬夜了。”
洛尘双颊不禁有些泛红，在战区生活的14年他所学习的也只是在险恶的环境之中生存下去，而现在，当他踏上人族的土地的时候，自己也必须学习更多的知识。
“樊兄，请继续。”
樊仁点点头，继续说道：
“但是因为这位贵客要感悟世间大道，所以更多的是需要在人间游历，幸好洛兄你只需要在明年开春回到家族即可，不然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想这位贵客交代。”
“那樊兄的意思是……”
“我们即刻出发吧，正好把你引荐给这位贵客。”
“还不知道这位贵客的身份……”
“是天泉圣地这一代的入世圣女，汜水殿下。”
天泉圣地，也在南门山给洛尘介绍的内容之中，人族六大势力之一，同样也是中都两大圣地之一，天泉圣地算是整个大陆最为神秘的势力了，因为整个圣地每过百年都会有一位传人入世感悟天道，而这位传人则拥有整个圣地全部的资源，因此每一代圣女都是整个大陆最为关注的人之一，为了感悟天道，每一位圣女都会有自己不同的方式。
更为神秘的还不止这些，相传，天泉圣地的心法以及功法相互辅助，让每一位圣女都能拥有一些特别的天赋，而其中最令人敬畏的就是——命运。
想到这里，洛尘不禁有些好奇，一个是对于大陆最顶尖的一批天骄的好奇，一个是对于天泉圣地的好奇，不过洛尘的心境自然不会让他将内心的紧张和好奇表露出来，只是跟在樊仁身后，一同向着圣女的下榻处走去。
开元城最为奢华的客栈之中，汜水静静地坐在窗前，眼中闪过的悲伤、不忍以及莫名的快乐浓缩为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一汪清水，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了樊仁的身影出现在客栈之中，以及跟在他身边的挺拔的身影。
没过多久，樊仁以及洛尘就站在了汜水的门前，还未等两人有所动作，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两位公子请进吧。”
洛尘楞了一下，他一下子就听出这是那日在拍卖场拍下那批少女的声音，心中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圣女殿下多了一丝好感。
两人推门而入，樊仁朝着坐在床边的少女微微示意，少女颔首回礼，樊仁向前一步，说道：
“圣女殿下，这位是我的同门师弟洛尘。洛兄，这位便是天泉圣地的汜水圣女。”
洛尘向前看去，一袭白色的留仙裙，青色的绫罗点缀着她的长裙，虽是长裙却也没有那种柔弱无力之感，倒是有几分女中豪杰的飒爽之感，阳光透过百叶窗打进来，洛尘眯了眯眼，看到的是一双清澈透亮的眸子，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如水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悲伤。
再次定了定神，看到汜水圣女的面容，洛尘一瞬间怔住了，微微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嘴角露出了一丝自嘲的微笑，克制住了想摇头的冲动，轻声说道：
“见过圣女殿下。”
汜水微微欠身回礼，逆光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
“见过洛公子，这一路多有叨扰了。”
此刻，开元城东，一个有着一头褐色长发的清瘦少年匆匆走出了城门，没过多久，众多白衣人便接手了开元城各个城门，严厉排查每个出城门的人。
就在城主府东侧一个小巷之中，几名白衣人单膝跪在一名老者的身后，报告着各处都没有找到他们所想之人，那名老者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城主府，眼中露出一丝狠色，说道：
“把人撤回来吧，看来那小畜生已经跑了。三长老在那该死的城主那里看来也拖不了多久了，哼，大长老力压排众才说服家族对地缺商会出手，没想到还是没拿到那东西。这期间要不是那老东西碍手碍脚……”
“九长老，慎言啊。”
身后一位白衣执事轻声劝道，不过他眼中也满是不甘之色，前两天的暴雨之夜本已布下天罗地网，甚至家族不惜动用潜伏了多年的棋子，让整个城东都在家族的控制之中，但没想到城南的一场预料之外的突破竟然让城主在那天有了动用神念的借口，所有准备功亏一篑……
那九长老冷哼一声，有些忌惮地再次抬头看了看城主府，碎了一口，带着人离开了小巷。
当洛尘一行人赶到城东城门的时候，守城之人再次换成了巡防营，几人安然无恙的离开了开元城。
在开元城以东数百里的一片密林之中，一个小和尚收起手中的禅杖，向着身前一堆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微微行了一礼，神色淡然地向着前方走去，而这批尸体似乎都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手臂上都带着一个血红色的手环，手环上的“战”字依稀可见。
就在不远处，一个洛尘无比熟悉的人，正手提长枪向着刚刚发生战斗的地点赶去，而他的手上，同样有一个带着“战”字的血红手环。
命运的齿轮正无有条不紊地转动着，至少在现在，它将一往无前地继续碾下去，就如同千百年来一样，不存在一丝变数。
命运的轮盘正在碾下去，我的推荐票和月票为什么还没有碾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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