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计划之内
当即就有婆子去堵了祁莲的嘴。
银燕晃了一下身子，头只能看到前面殷铮的鞋。
“奴婢，奴婢都说。”
祁莲当日嫁给了殷铮，就一直和家中表哥王佃有联系。王佃自小就喜欢祁莲，但身份配不上就选择出去打拼，后音讯全无。一日碰上了外出的祁莲，两人旧情复燃，王佃为解相思之苦，祁莲诉说殷铮的不专情，二人发生了关系。
自此之后，祁莲就让王佃在自家铺子里当了掌柜。她也就借查账的原由时常出去私会王佃，每次都是银燕在外面守着，几年下来也没有人发现过。
“最近一次是那天？”
“前两日。”
院子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殷铮忍不住踢了祁莲两脚，指着祁莲骂：“，你真是不知廉耻！若是今天是有人陷害了你，那这些事情又怎么算？枉我对你那般好，你竟然还出去偷人！”
祁莲吐了两口血，泪流满面，哭着求殷铮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饶了她。
殷迷蝶也求着殷铮：“父亲，母亲知道错了，您就饶过她这一回吧！看在我和哥哥的情面上，父亲！”
声声泣泪，母女情深，很是感人。
一边看了许久戏的殷晴衿也为祁莲说情，很深明大义地说：“父亲，母亲想必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许是这个男人强迫她的，父亲不要因为一时怒气错怪了母亲啊！哥哥还在国子监求学，不久就要踏上仕途了，在这关键的时候若是被母亲的事若是影响了，那大哥的前途也就受阻了。望父亲三思啊！”
殷荣婉也假意附和：“是啊，父亲，大姐姐说的有理啊！”
已经哭呆了的殷迷蝶傻傻地看着殷铮，祁莲，又看到殷晴衿微弯着的嘴角，顿时一阵明朗。
她食指朝着殷晴衿指着，大声哭着：“父亲，是殷晴衿，是殷晴衿害得母亲。是她，她回来就嫉妒我，嫉恨我得到父亲母亲的关爱，才生了歹心，进而害了母亲啊，父亲！”
殷晴衿张着嘴，已然被这变故吓住了。她的手捂着嘴，不敢相信：“父亲，我怎么会害母亲呢？这些似乎都是银燕说出来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殷铮对殷迷蝶是彻底的失望了，她这时候还维护她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殷铮冷然看着殷迷蝶：“来人啊，把二小姐先带回房去思过，想清楚了再出来。”
殷迷蝶泪水涟涟，哀求着说：“父亲，真的是殷晴衿，是她啊！她恨我诬蔑她和周荆芥，所以报复在母亲身上，今晚的一切都是殷晴衿，是她要害母亲，是她要让殷府丢脸……”
殷铮猛抬起脸，目若寒冰：“快把她给我拉下去！”
明明是祁莲偷人，她竟然还想用嫁祸在殷晴衿身上！不仅如此，还说出了香山一事的真相，果真是殷迷蝶做出的！
他对她毫无希望了，她被祁莲养歪了。心思不正，做事也像市井妇人一样。
祁莲又咳了一口血，说道：“老爷，是我的错，您不要牵扯到孩子身上，迷蝶和皓轩什么也不知道。我不奢求老爷的原谅，只希望自己能承担全部过错。”
殷晴衿又说道：“父亲，为了大哥，你不若饶过母亲这一回吧？”
“愚蠢！今日这事情早就已经传了出去，还企图能瞒着？是非曲直，我自能分辨，你们不要管这些，都回去休息。”殷铮叫人把祁莲关在房间了，任何人不得求情，王佃被五花大绑送到了柴房。
“晴衿你留下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好的，父亲。”殷晴衿乖乖应下，在殷荣婉和殷荣霞好奇的目光注视之下依旧不慌，也不得意，仿佛殷铮说的事就是今日吃什么一样平常。
加上皮肤略黑，又是黑夜，还真看不出殷晴衿的所想所思。
殷荣婉打探的视线最终只能收回，跟着殷荣月几人出了莲花苑。
周围的小厮都打着灯笼，很是明亮。
殷铮不问，殷晴衿就一直站着，也不说话。
她倒是沉得住气，殷铮盯着她说：“你何时知道这事了？”
他记得她说过他戴绿帽子一事。
殷晴衿回道：“我不知道，我是猜的。殷府外不远的街上有一家包子铺，味道十分好，我一得空就去买。很多次都看见母亲和一个男人亲亲密密的。我怀疑就悄悄进了那买首饰的铺子，发现母亲和那男人在一起，姿态亲密，像是感情很好的夫妻。”
“那日和父亲说的话，也是赌气之语。我心底还是相信母亲的，就像父亲相信二妹妹是个纯真善良的女子一样。父亲都说二妹妹好，我自然也信母亲是好的。”
她微笑地说着，嘴角笑着的幅度却是看着讽刺。
殷铮本来就累了，听了殷晴衿这一通话沉默了许久。本来他还想对误会她的事说句道歉，想来她也不需要了。
“时间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父亲也早些休息。”殷晴衿言不由衷说了一句，很是敷衍，转身就走，没有多余安慰殷铮的话。
为了他那自私的爱情而放弃了母亲，这一切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火光依旧明亮，夜空中已经是繁星遍布。
殷铮的身子晃了一下，他身边的小厮要扶住他，被他摆手拒绝了。
夜，更深了。
碧水苑。
殷晴衿舒服地靠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游记看。
她翻了一页，止水才从外面推门而进。
止水对着手哈气，一边小声嘀咕：“这时间竟然也是有些冷了，可是现在距离冬天还远着呢。”
她不过是用冷水把衣裳洗完了，就觉得手有些冷了。也是，深井之中的水在夏季凉快，可在秋冬之时却是能冻得人刺骨。
“不是说明天再洗吗？”殷晴衿无奈的声音传来。
止水以为自己说得如此小声，小姐应该听不见了，竟然还是被听了去，顿时心虚。
“奴婢只是顺手洗了，不碍事的。现在天气还有些炎热，一点也不冷。”
她其实是不想每次看到小姐自己在冷水前洗衣裳，她是殷府的大小姐啊！为何要过得如此凄惨！
在看到二小姐和夫人的下场之后，止水才觉得出了一口气，罪有应得。
殷晴衿拿过一块很暖带毛的毯子来，包住止水冰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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