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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18

  易恩恩到底是谁呀?连女人都打?太没风度了不是?

  哎哟喂,这真是幸运的,没打着让跑了不是?

  大多数情况下,惹易小爷生气了,下场只有一个,全部遭殃,至于这遭殃的程度,视小爷心情而定。

  说起来,这真是一个要不得的东西。

  易恩恩出身根正苗红的家庭,父亲易怀安是南州军区司令,全国总共四个军区,东州,南州,西州,北州,身为军区司令,手握千军万马,可这个带领千军万马的南州司令,硬是管教不好自己的儿子。

  易怀安司令拿皮带抽过,用链条锁过,小黑屋关过,依旧没能让儿子走上正道。一提起那个魔头,不止头痛,连肠子都痛。

  易恩恩我行我素,无法无天。

  在易恩恩的心里,只有想不想做的事,没有能不能做的事,这就是一个淬着毒汁长大的主,圈子里不能惹的阎王,地方上惹不起的魔头。

  就在去年,这个霸王伙同两个小伙伴,将一城管给打残了,真没什么原因,就因为看不顺眼那城管耀武扬威目中无人的得瑟模样。

  说了吧,这就是个人来疯,凡看不顺眼的,上去就踢场子。

  莫问是与非,莫问对与错,就问他大爷心情哪不好。

  人说烂船还有三寸钉,偏生那个城管也有个过硬的亲戚靠山,总得给人家个交代吧?

  这回,易怀安下了死命令,将这个混帐儿子绑到了军营,日夜着人看守。

  另外两个从犯也被家人绑到了军校。

  换了一个新地方,也难不到易恩恩这种溜溜滑的鬼,他混得如鱼得水,军营流氓痞子比城里多,志同道合者多,带劲、够味,你大爷的不让我走,我大爷还就不走了呢。

  这时,他接到两个小伙伴的电话,北方来人了!

  北方来人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大京都又派人下来考察调查了!

  大京都地处北州,是最大BOSS们聚居的地方。

  两个小伙伴,童六一的父亲童勇是南州军区后勤部部长。莫小宁的父亲莫则余是同军区装备部部长。

  三小伙伴,同一军区就等于同一家人。

  当敌人前来时,他们操起家伙,同心协力,一致对外。

  何为外?

  ---北方。

  某作家写过一个故事,有三家村塾师叫学生作论,题目是“问南北之争起于何时?”学生们翻遍了《纲鉴易知录》,终于找不到,一个聪明的学生便下断语云:“夫南北之争何时起乎?盖起于始有南北之时。”得了九十分的分数。说明了,南北之争自古就有。

  民间的南北之争,有澡堂子之争,有肉粽和枣棕之争,有咸粥和甜粥之争.....

  当然,还有经典问题之——亲,东南州包邮和南方开暖气,你究竟喜欢哪一种?

  这些争论无伤大雅,大不了就是贴吧论坛,口诛笔伐,唾沫四飞,茶余饭后图个痛快。

  但这南北之争落到政治上,就没这么轻松了。横观历史,有东西之争,纵观历史,最典型的就是南北之争。

  不止政治,文化上也一样。

  在科举史上,明朝曾经闹出一个响声很大的南北榜案。洪武三十年春考,以翰林学士刘三吾、白信蹈等任主考,录取了五十一名,全是南方人,一时间引起北方读书人哗然,案件惊动了朱元璋,老朱感到蹊跷,命人调来北人试卷,皆文理不通,卷中更有犯禁之句,落榜有理。但北人起哄,说是刘、白故意抽检劣卷欺君自保。是年六月,老朱亲任主考,全国再统考。如果说,春上那次考试,是南人的春天,那么初夏这次考试,则是南人黑色的六月,所录取六十一人当中,无一是南方人。

  北宋时期,连一向清正廉明的寇准大人,都有南北观念,他当主考观的时候,硬是把江西人萧贯的状元拿掉,把山东平度人蔡齐升为第一,他说,“南人下国,不宜冠多士”。

  更有北宋开国君主赵匡胤,就是个北宋地域歧视的始作俑者,据说他在宰相堂,曾亲自手书:“南人不得坐吾此堂”,将斯语刻在宰相办公所在地政事堂的石碑上,告诫子孙遵守。

  现在虽然结束了以前的割据和战乱,处于和平统一年代,可在很多人的心里,南北之争一直存在,尤其是军政界的人。

  如果是平等的争,算不了什么。

  但就因为首都二字往大京都头上一戴,使得来南下考察的同行常常被迫让人戴了另一顶帽子:钦命大臣。

  而这南下的行为被迫安上另两个土鳖字:下乡。

  这下乡两字鄙视了整整一个南方啊。

  大人们当然不会介意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话,这“下乡”本是无聊人士安上去的,而且,职位平等,功劳平等,他们自然不会妄自诽薄。

  可他们的孩子们不这么想啊。

  考察?说得好听!那根本就是检阅!检阅!

  这些嗷嗷直叫的狼崽子,平时最不听家里的话,管得越厉害,反弹得越厉害,明明白白就是父辈心目之中的逆子、不孝子。

  可关键时候那害死人的孝心出来了,最看不得自己的父辈被他人以低人一等的姿势“检阅”,眼见北方派人来,他们那颗无聊到长绿霉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了。

  于是集体集合,准备给北方特派员来个下马威。

  咳,全是被迫害臆想症!

  总之,不生出点事来对不起他们父辈!

  不生出点事来对不起自己那颗骚动的心!

  易恩恩阴着脸赶到皇皇酒店长期包房。

  这是他们的大本营,基本上大部分的阴谋诡计、作奸犯科之事全在这儿议定。

  “怎么才来?”童六一问。

  “打你好几个电话怎么不接?”莫小宁问。

  易恩恩眉头一皱,掏出手机,就那么一瞬间,手机被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死女人!死女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手机进水了,黑屏了,能接到电话才有鬼!

  童六一与莫小宁迅速对视一眼,这才回城里,又谁招惹他了?还是个女人?不禁替人担心。

  这位爷可从来不忌讳打女人!

  不过易恩恩才不怕那死女人跑了,一看就是个孬种软柿子,以后随便怎么捏都行。要紧的是眼前,机不可失。

  他一屁股坐进沙发,“说说你们打听到的情况。”语气仍然不好,脸色依然铁青。

  那根水管带给他的冲击着实不小。

  童六一说起敌人的资料。

  谢长风,三十二岁,总参老大谢春生的儿子,大校。

  “就这?”

  “就这。”莫小宁说。

  易恩恩一条腿搁到茶几上,身子趟进沙发里,“你们怎么想的?”

  “我和小宁商量了一下,麻袋一蒙,胖揍一顿。”童六一说。

  莫小宁嘻嘻一笑,“是啊,出口恶气。”

  易恩恩摇头,“打打杀杀,太没技术含量了!”

  啧啧,也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被发配到那鸟不拉屎的军营去的!不就是因为没技术含量的打打杀杀?

  想到这茬,童六一和莫小宁都嘻嘻笑起来。

  “那你说说有技术含量的办法。”

  易恩恩那双清亮绝美的眼睛里毒光一闪,精致的脸上浮起邪邪的笑,他伸了一个懒腰,慢腾腾地说,“要整人,何须暴力,给他头上戴点颜色就行了。”

  童六一、莫小宁两眼蹭蹭蹭发亮,把这个狗军师从老远喊来就对了,就他,一肚子坏水,遇神泼神,遇佛泼佛。

  “如果网上出现总参部特派员□□的雅照,不知道谢春生的屁股还坐得稳么?不知道谢长风大校会不会受到处分?”易恩恩挑挑眉。

  □□这项罪名,可真是万能胶,谁沾谁垮,日后想翻身都难。

  看吧,这就是个扇阴风点鬼火搞下三滥的坏东西,没一样技俩拿得出手。

  偏生这个坏东西从来不考虑点子烂不烂,只愁效果佳不佳。

  “真找只鸡来?”童六一不确定。

  “当然,最好是只烂鸡,让他的鸡鸡烂的化浓才好。”易恩恩懒洋洋地说。

  到这个时候,被一根水管冲过的怨气才有了转移,好死不死地先找个代替品泻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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