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谢礼
那个女子是谁？
记忆得追溯回四年前，武道大会上。
年仅十二岁的季凉川紧跟在天师身后，向世界各方道友问好。
而就阴阳家的势力中，季凉川看见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
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孩，个头要比自己稍高一些，胸前隆起的春风正直昂起之际，单单从身体各方发育来看，应该与自己的年龄相差不多。
最令季凉川记忆深刻的，是女孩背着的那把纸伞，伞的体型稍小，明显是根据女孩的身形量身定制的，伞叶用一根蝴蝶结勒紧，看起来十分精致可爱。
很快，天师与阴阳家代表开始了问候，季凉川躲在天师的身后，小拳头攒的紧紧的，小心的探出脑袋看着外面。
因为阴阳家的道袍统一是半黑半白，这种格局的色调令季凉川看的有些奇怪，奇怪中又夹杂着恐怖，致使他童年时便对阴阳派产生了莫名的害怕感。
而就在这时，有人从背后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季凉川迅速回过头，发现正是刚才那个女孩，纸伞还稳稳的挂在她的腰间。
“你干嘛！”季凉川试图去撒开女孩的手，但他个头比对方矮了一截，力气也不如对方大，很快便被对方制服了。
女孩继续蹂躏着季凉川的小脑袋，表情依旧冷若冰霜。
“叫姐姐！”女孩强势的说道。
“我凭什么叫你姐姐！”季凉川宁死不从。
“因为我比你大，比你高，比你长得好看！”女孩傲娇的扬起脑袋，居高临下藐视着季凉川。
“谁说你长得好看？你就是丑八怪！丑八怪！”季凉川耍起了嘴皮子。
“算了，不欺负你了！”女孩松开了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凭什么告诉你！”
“英雄好汉都有姓名的呀，难不成，你是胆小鬼啊！”女孩掩面笑起来。
季凉川不语，怒视着她。
“好吧，算我看错人了，原来你是一个胆小鬼……”
“我叫季凉川！”季凉川大喊道：“我不是胆小鬼！”
女孩笑而不语，又摸了摸季凉川的脑袋，转过身，踏着春风，慢慢回到了自己的势力中。
自己暴露了姓名，对方也该亮明身份才显得公平吧。
季凉川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公平，小脾气在肚子里打转转，一激动，直接朝着女孩的背影大喊。
“你叫什么？”
女孩悠扬的转过身，脚步却还在后退。
“雨晴！”女孩的笑靥像春风，“万雨晴！”
……
记忆的印象戛然而止了。
这是他对万雨晴唯一的印象。
时进过迁，白驹过隙，四年的时间，万雨晴还是那副童颜，不过要比小时候精致许些，身形也变得高挑许多，最令季凉川汹涌澎湃的是，胸前的衣襟的轮廓，单单十七岁的年纪，是否太超前了一点。
罢了罢了。季凉川打消了那些邪恶的念头，他虽然玩世不恭，但最基本的本分还是在的，更何况，自己已经离开天师府了，目前属于无势力一族，而万雨晴可是堂堂阴阳家大小姐，道力又高，以她的身份，估计也看不上自己吧。
一谈到感情季凉川就头疼，不时也会抱怨爹妈怎么不把自己生成吴彦祖的模样，最起码，生成谢霆锋也行啊，要不是自己从小习道习武，身形还算偏瘦，否则，早就变成曾志伟了。
这倒霉的思绪就犹如苍蝇一般跟着季凉川回到了博古斋，刚一进门，大厅内成列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除了几件明代青花瓷外，还有许些上等草药，都是都市深山内无法采集到的珍惜品种，而最吸引季凉川的，是一枚不同寻常的丹药，丹药身上雕纹着两条相互交织的青蛇，在丹药表皮海蓝色的映衬下，那两条青蛇似乎在不停的游动。
“这是？”季凉川喃喃自语，手已经不自觉的伸了过去。
“啪！”清脆的声响，季凉川的手给推开了。
牧川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暗暗收回手，继续研究着怀里的青花瓷器。
“看看可以，少乱碰！”牧川泼了他一盆冷水。
“哪来的宝贝？”
“灵通集团的秘书送来的，尽是一些稀罕玩意！”牧川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叮嘱道：“走的时候小心，碰坏了，你可得这辈子都替我打工了！”
季凉川揣着坏意瞟了他一眼，随手抄起边上的瓷器，作势要往地上砸。
“哎哎哎！”牧川吓得冲上前阻止，一把将季凉川手里的瓷器搂在怀里，回到了座位上。
季凉川暗暗冷笑，嘲讽道：“你这大叔，三十岁的年纪跟五十岁的大妈似得，也忒抠门了！”
“我靠着这小店讨口饭吃，你季大财主如若嫌弃，可以另找贤明啊！”牧川跟他打起了太极。
季凉川耸了耸肩，慢慢坐在了沙发上，问道：“我的报酬呢？”
“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学，你还好意思找我要报酬！”
“你这工作量跟工资完全不成正比好吗？你捞这么多好处，给我一点点怎么了？再怎么说，这也是帮你赚回来的吧？”季凉川愤愤的说道。
牧川停下了动作，斜眼瞟向季凉川，笑道：“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那枚丹药！”季凉川想了片刻，又接着道：“那丹药是别人私下赠予我的，其实并不属于报酬一列！”
牧川看了眼宝盒内的丹药，又看了看季凉川，质疑道：“你一穷小子，要丹药做什么？不如换个青花瓷器，我可以折现给你钱！”
“我就要那枚丹药！”季凉川态度坚决。
“你得给我个理由！”
“我凝魂数量已经足够了，马上要进阶四品，这个理由够不够？”
牧川没有立刻做出反应，他将怀里的瓷器放下，站起身，步履矫健的走到前台，从抽屉内拿出一个信封，信封上依旧是龙虎交替，牛羊奔走的图案，这个信封的出现也就是说明，老板要给自己布置任务了。
季凉川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一刻，牧川压榨劳动人民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要不是没有去处，他才懒得在这打工。
“任务完成，丹药就属于你了！”牧川点燃了根烟，眼神变得严肃而又阴暗。
“家伙带齐了，别出了岔子，这次跟原来不同，稍有不慎，小命堪忧，明白吗？”牧川又提醒道。
季凉川从没见过牧川如此认真过。往常派发任务时，牧川总是嘻嘻哈哈的，甚至会跟季凉川开一些色色的玩笑话，例如羞辱女鬼，吃吃豆腐捡便宜什么的，这回竟然直接奔着性命去了，每个人的小命都只有一条，季凉川也不例外，平时信心十足的他，在此时此刻，心里也开始变得忌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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