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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你答应我的话不可以反悔


  女人温柔细腻的脾气,就连说话也是透着不自觉的娇柔,然而那语中包含的那份坚定,却坦坦荡荡,掷地有声,完全不容人忽视!

  尽管赤宁城主不愿正视,却仍惊觉这个小女人,已脱离了他为她铺陈好的道路——她想离开他,而且非常地坚定……这一点,令身临敌阵从不曾尝过惧意的赤宁城主,蓦然感受到有一股细密的慌张、懊悔,甚至是惊惧,倏地从心底暗暗滋生!

  可是不行!

  虽然理解她想要离开这样表里不一、令人不齿的自己的心情,但他还是不能放她走。

  不说他没了她能不能过,单说这个女人离了他,又怎么生存得下去呢?之前他自以为是,只派了两名手下暗中护送她南下,却不料途中出了意外,害他就像也跟着死了一回!

  她虽被救,却遇上那阴沉沉的冥风,表面上似乎对她柔情体贴,占尽便宜,背着她还不是会把她给卖了!

  要知道他能早于中州人的军队寻到了此地,可都“归功”于摘星楼无孔不入的情报网……虽说是他泠渊陌寻妻心切,在人前夸了口,而那冥风也是丝毫不客气,张口便要赤宁城附近的两条重要商道!——那便是此前云昼乔装北上,隐匿于赤宁城内清风苑,四处查探的目的——毕竟摘星楼不光只做杀人的买卖,普通的生意还是要营生的,这回却把手伸到大漠里去了。

  尽管深知那两条商道举足轻重的作用,他还是连眉都没皱一下,便挥笔签下了契约。冷然对着摘星楼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静静坐在还留有沈兮珞独有气息的屋子里,品了不知道多少杯茶后,终于得到了她的消息。

  结果其实并不太出乎他的意料,黑晋阳那个二愣子,贼心不死,硬是来抢他泠渊陌的女人!这种小子本身不足为惧,可恨带了他妻子身陷险境——事实摆在眼前,这种不堪一击的毛头小子,根本不可能保护得了她的周全!

  再说那中州军……要让他泠渊陌的妻子回去做中州的公主……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

  “不可能。”他又上前一步,声音朗朗,鼻间热气若有似无,喷洒在了她泪痕未干的芙蓉面上,“沈兮珞,你这辈子哪里也去不了,永远只能,待在我身边。”

  永远只能,待在我身边……

  他的话语亦是沉沉的,带着这个男人独有的不容辩驳的意味,令人轻易便能深信不已。

  沈兮珞差一点,又要信了他……“为什么?”她语带一丝哀戚,却勉强维持镇定,“我说了我也是人,不是你的所属品。我要走,你没有理由绑着我……”

  “绑着你?”赤宁城主笑了笑,“这倒是个好主意。”他玩笑一般的话语,却令沈兮珞倏然觉得手腕一痛。

  前半夜被人切实地绑在了床头,还被某人趁火打劫肆意侵犯了不知多久……这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

  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脑海中残留不去的竹林里那一幕——她亦是这般被捆住了双手,甚至蒙上了双眸……

  此时此刻,中州公主全身都气得轻颤,听男人仍语带揶揄,附于她耳畔暧昧低语,“如果你执意离开我,我不介意将你日日绑在……”

  “啪——”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在黑夜中响起。踉跄着退开了一步,长这么都没怎么试过打人的中州公主,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挥出了那一巴掌,更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心里一直告诉自己“没有错,不要怕”……而后身子仍一直发抖,这回却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惊恐。

  下意识地寻着了“逃生”之路,她已打开了身后的房门,仓皇地奔了出去。腿脚虚软慌乱,犹豫了一下是否还要去看看黑羽族少主的下落,却差点被走廊上一个躺倒的人绊了一跤。

  沈兮珞吓了一大跳,盯着那地上明显已经僵硬的矮胖尸体,又回头瞄了一眼仍没动静的那屋——那男人倨傲孤绝,又常年身居高位,想来这世上也没有人敢打他耳光,必是气极了,一时难以消化?是以,也没有立时追出来严惩她这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小女子罢?

  再想到地上这人,必是被他所杀,无论原因,她都不能否认是他救了自己……想到这里,自认为在心底已经彻底与他“了断”的中州公主,不禁又稍稍有些软了心肠。

  她常当他是洪水猛兽般,然而细想一想,他对她柔情的时候,其实也并不算少。

  抱着这般矛盾、忐忑的心情,身体单薄的小女子抱紧了胸口,孤零零地站在寒风呼啸的走廊上,一时没有动弹。

  这时忽听院中传来什么响动,沈兮珞的心又提了起来,借着昏暗的夜色看去,回廊之下,水洼之间,竟是个被团团缚住的人影。

  “少主?”待到她拎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看不容易看清了地上那人的脸,中州公主又急又恼,“这群歹人,竟害你如此!”

  虽说她对一直献殷勤的黑羽族少主并无什么感情,只是这几日他对自己的照顾不假,投桃报李,她怎见得也算堂堂一个意气风发的部族少主,被人弄成这般狼狈模样?

  “快起来!地上太寒!”虽是南地,冬夜临近天明的时辰,也是寒意彻骨,更别说下了大雨,地上全是积水。

  然而凭凤幽夜想去扶他,简直不可能搀动分毫,况且他手脚都被捆住,根本无法移动。

  “兮珞?”黑晋阳睁开了眼眸,里头是浓浓的疲倦,随即涌上的却是被心爱之人,瞧见自己这般不堪模样的懊丧,“你别管我了……”

  “我怎能不管你?”中州公主本是心善之人,就算遇到的是陌生人,恐怕也是难以袖手旁观的,这时她甚至想到了……她能不能厚着脸皮回去,求那男人救人?再一想,那男人与黑羽族少主本有不浅的交情,更何况他是“神”,是每一个北境子民的庇护者,让他出手相助,就算只是出于道义,也是应该吧?

  “兮、咳……咳咳……珞……”在她犹豫之间,地上的男人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干哑,咳得撕心裂肺,听得沈兮珞毛骨悚然,赶紧蹲了下去,给他拍了拍背。

  一时间女人手足无措,地上的青年痛苦不堪,就在女人咬咬牙,准备回屋去求助之时,地上那人却拉住了她的袖子,边咳边喘,断断续续,不知对女人说了些什么。待到女人怔忪间抬起头来,脚步虚浮想要起身,青年咳声突止,她循着他的目光回头一看,见到身后一张皎若皓月的面庞,脸色却沉沉的,如敷霜雪。

  如中州公主所料,赤宁城主长这么大,还从未有尝过挨打是何滋味——他天资聪颖,便是幼时求学,也只得夸赞,从未曾领教过夫子的板子;少时,偶尔与一群玩伴打闹于一处,也从来没有人敢往他的脸上招呼;他老爹就不用说了,抱着琴谱都看不过来,那双保养得宜的手更是终日只与琴弦为伴,哪里还会花力气打他……是以,泠渊陌二十六上的年纪,方第一次体会到了,这被人“当头一棍”般的滋味……

  初时诧异、恼怒,再到静下来反思自己的“失言”,乃至过去种种“失德”之举,最后,揉了揉自己那半边脸,仿佛还残留着女人手心柔嫩的温度……如果有人能看到此时黑暗中那貌美男子的神情,必会甚为吃惊——高高在上的,从不曾有人能沾得了他一片衣角的赤宁城主,冒着一夜大雨赶了百里山路,救下被人暗害的妻子,结果还莫名挨了一巴掌的赤宁城主,竟然、竟然勾起唇角,无声地笑了。

  深知自己如在此刻追出了门去,必会将那仓皇逃走的女人吓得不浅,泠渊陌又勾了勾唇,将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收拾好了,这才缓步出了门——此刻他人在这,她再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脑海中已经瞬时营造了自己哄得小妻子气消,乖乖跟自己北上回家,住进了自己靖宇堂的画面……相敬如宾、琴瑟和鸣,他不是不盼望这般的日子。

  而且,她腹中那点血脉,很快会来到这世上,即便他对即将为人父这件事并不算太期待,此时此刻,他也铺排好了,要如何安置将来的这个小不点……然而见到院中那一幕的时候,他唇角的笑意终是隐了下去。尽管只是模糊一个背影,看着小妻子俯身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心焦地唤他、替他拍背,以那娇弱的身子竭尽全力想要扶他……

  泠渊陌甚至有些恨自己的眼力太好,没法当做没有看到。作为绝对的上位者,赤宁城主在那满身狼狈的青年面前,毫无疑问占尽了上风。

  可是妻子不站在他身边,便好像他才是那个不堪的失败者……心底那些汹涌的恶意又开始叫嚣,磨得他的心痒痒的,像有千万条蚂蚁在爬——

  如不想办法打断那画面,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来。

  “晋阳贤弟,这是怎么了?”面对着女人回头望他,难以掩饰的惊慌,他听见自己这样明知故问。

  “……”

  她星子般的明眸扑闪,眼内的慌乱更多的变成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他一时没有回过味来,只觉那眼神令他有些不悦。

  “莫不是那迷香厉害,就连少主这般大漠雄鹰,竟也难以抵挡?”他冷然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睨了一眼地上微微挣扎的黑羽族少主,全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也是,泠某虽照那下药之人传授的解法来行,要彻底解了此香之效,亦颇费了些力。”

  “咳咳……”

  黑晋阳张了张嘴,不知想说些什么,出口却又一阵剧烈的咳嗽。

  “少主?”听着那令人心颤的痛苦咳声,沈兮珞急了,又抬头看了那长身玉立的银发男子一眼,“你再忍忍。”

  这一回,泠渊陌看清了。她的眼里,是防备,是心痛,更是难以掩饰的鄙夷……那一刻,他待在原地,脸上仍是神情淡漠的一张面具,心下却是一阵前所未有的闷痛——

  他曾以为,他的小妻子心慕于他,永远只会用欣赏的、崇拜的,充斥着柔情的目光望他……却不知,原来她的这份心意也会变,她望他的眼神,也可以是愤怒的、充满仇恨的,乃至今日这般鄙薄的。

  习惯了高居神坛之上,经年累月,被人仰望尊崇,被人歌功颂德,连他自己,都快要忘了,泠渊陌,其实是个如何不堪的卑劣小人。

  自小便比常人聪慧,心机也深沉,三言两语,常常哄得人团团转而不自知。后来他才发现,自己还有个善妒的毛病,看着父亲对别的孩子温和,他都会忍不住想要那孩子消失……

  父亲殁了之后,他终是受了不能再大的教训。修身养性,过上了另一种生活。可是为什么,自从遇到眼前这个女人,他所有的劣根性,便会一夕间蔓延,从头到脚,藤蔓般缠绕着他的周身?

  “怎么,方动手打了你的救命恩人,这么快,便又与你那情郎同仇敌忾了?”明明额角泛疼,他仍挂上一丝笑意,看着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这般看我,让为兄差点以为,害你涉险,差一点就被人奸淫的人,反倒变成了是我呢?兮珞妹妹……”

  “……”

  沈兮珞的额角挑了挑,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在说什么?”

  男人又笑了笑,甚是温和,正想解释些什么,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少主?!”几名男子快速冲进院来,看清了地上男人的模样,俱是一惊,痛心疾首地呼喊了几声,立时有人用匕首割了黑晋阳手脚上所缚,随即一齐动作利落地将青年抬到一人背上。为首的男子看了立在原地面无表情的赤宁城主一眼。

  很显然,他们少主这般遭遇,赤宁城主在场却丝毫不为所动,必然脱不了干系,

  “今日之事,黑羽族日后必将讨还。”

  那男人使了个眼色,其余几人很快背着他们的少主朝外而去。

  为首男子仍恭敬地对赤宁城主行了个礼,转身离去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凤幽夜一眼。

  一行人迅速撤退无踪。赤宁城主也并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

  丝毫没有将对方的威胁放在眼里,夜风吹起一缕银发,他秀美的面容仍带着笑,此刻更染上了一丝邪气,“来得还真快,想来就跟在附近……只是没有接到信号,不敢靠近吧?让我猜猜这是为什么呢……怕他们出现,扰了自家少主,与兮珞妹妹你的好事?”

  “泠城主,究竟是何意?!”再温和的脾气,也有被这男人逼疯的时候——听着他各种胡言乱语,沈兮珞的手揪紧了裙摆,此刻真正是怒上心头了!

  听着她刻意疏远的称呼,泠渊陌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今日如若不是泠某突然出现,让我想一想,此刻尊贵的公主殿下,究竟会是躺下哪个男人身下呢……”

  “下流!”气得手儿都在抖,然而中州公主还是维持着最后一点理智,不着痕迹地将双手放到了背后,“我与黑少主清清白白,就算今日遇险,也是意外。倒是泠城主你,非但见死不救,还将自己治下的族人任意摧残……此事如若传了出去,对你赤宁城主的名声,恐怕也是不妙!”

  “呵呵,几日不见,公主伶牙俐齿,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男人显然极少如此被顶撞,脸上那丝笑意愈发的阴沉了,“每每遇到这个黑少主,平素小绵羊似的人儿,便如变了一个人……你对他倒真是与众不同,更连私奔这种事都做了,为何还要推脱彼此的干系呢?”

  “就算我当真与少主两情相悦,也无私奔一说。”盛怒下的中州公主,此刻的确如变了个人,神情镇静,对答如流,“泠城主是否忘了,早在赤宁城清风苑里,你亲手写了休书一封,白纸黑字……你我,再无干系。”

  “……沈兮珞!”这回,轮到向来镇定自若的赤宁城主表情变了,像是被戳破了伪装的面具,露出不堪的内里来。

  “所以,就算我沈兮珞今后与谁在一处,都与泠城主毫无关系。希望城主好自为之,再也莫做羞辱他人,亦辱没自己身份的事。”

  这一席话,用尽了她最后一点力气——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紧紧绞在身后,嘴上说得义无反顾,她的内心终归还是怕……她怕这个男人被剥下了伪善的外衣,便又干脆起了歹意,那么她这番不顾后果的言语,必定会成为,日后他变本加厉折磨她的由头。

  “再无干系……好自为之……”果然,男人喃喃地咀嚼着她决绝的话语,一双凤眸正酝酿着风暴前的灰蒙雾霭,“不,是你忘了。”

  “……”

  他一步步朝她走过来,逼得沈兮珞连连后退。

  “公主是不是忘了,你的肚子里,还怀着我泠渊陌的种?”他步步进逼,沉沉的话语如闷雷般响彻于她耳畔,“为了我孩子安危,你与哪个男人缠绵,是不是得问过我,同不同意……”

  “你住口!”

  中州公主被逼到了院墙边,潮湿的墙壁带着未干的雨水,冰凉彻骨,犹如此刻她内心的寒意——他从不曾与她提过孩子的事……她腹中的骨肉,就好像是被他遗忘了,抑或刻意忽视了的存在。

  却不想,此时此地,他竟拿孩子作为羞辱她、压制她的筹码……更可笑,这孩子,早在数日前,还被她怀疑是他人留下的种……

  “若我偏要说呢?公主你带着我泠某人的孩子,还想改嫁给谁?”男人却好像抓住了她的软肋一般,咄咄相逼,“又或许,你根本不在乎这个孩子吧……就如今夜之事,若不是我早了一步,你早已被人侮辱了!你腹中骨肉也早就化作鲜血直流……”

  “泠渊陌,你住嘴!你住嘴!”女人彻底被抵在了院墙上,全身瑟瑟发颤,抖如筛糠,“不要说了,不要……”

  “所以你应该很庆幸,是我救了你,兮珞妹妹……”男人比她高太多,俯下身,脑袋半凑到她的耳边,柔声地低语,“至少为了我的孩子,我懂得分寸……”

  “你……唔!”他的舌突然舔过她小巧的耳蜗,悠长的气息烫得她的小耳朵又热又痒。

  “放开我!莫再胡说……啊……”

  “我胡说?是你太健忘了,兮珞妹妹,我待你如何温柔,你应该一清二楚!”

  他炽热的长舌不断舔吻过她带着寒意的脸蛋,坚硬的身躯死死压着她不断颤抖的身子,“你还答应了九哥哥,以后,你的身体,只有我可以碰……除了我,谁也不可以碰!这可是你亲自答应我的。”

  “公主?”

  “你在吗?公主……”

  “……”

  年轻小丫头的呼唤声骤然在将要黎明的灰暗中响起,打断了这一对男女交缠的暧昧氛围,随之渐渐靠近的,是一群男人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晴……”此刻晴儿熟悉的嗓音,在已经被逼入了死角的凤幽夜听来,不啻为人间仙乐!然而,还未待她的回答出口,小嘴便被男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的薄唇给封住了!

  唔……嗯……”她想挣扎,却被他的大掌扣住了尖尖的下巴,男人有力的另一只手捏住了她左侧的肩膀——就这样将她压在冰冷的墙壁上,带着惩罚意味的唇舌,狠狠地在她口中不断肆虐!

  两人所处的院墙刚巧在一大树掩映之下的隐秘处,沈兮珞彻底慌了……如果晴儿她们就此与她擦肩而过,那么她此生,是不是都只能在这个男人肆无忌惮的侵犯和侮辱之下生活了?

  而她的孩子,从一开始就不得祝福的孩子,也只能在这样一个冷血无情的父亲膝下长大?

  不行!不行!这是她和孩子最后得救的机会!

  长这么大几乎不曾与人争吵,更不曾动过手的中州公主,从来不知道,原来愤怒和恐惧,可以化作那样巨大的力量,带着破釜沉舟的意味,一旦出手,再无法回头。

  虽然左侧胳膊被他压制,她别在身后的右手却突然挥舞而出。

  也许是高傲的他从不曾将绵羊似的她放在眼里,又或许,是他真的沉浸在了那个带着极端侵略和征服意味的亲吻里。

  沈兮珞未曾想,她手里暗藏了许久的匕首,竟真的能破开那人的皮肉,扎进他的血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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