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战起

　　似乎是因为双方都被叮嘱了保存实力之类的话的缘故，第二回合打得不愠不火，佐助没有用千鸟，我爱罗也仅仅是动用了最初级的沙之守护，并在佐助第一次突破砂壁后就举手弃了权，留下一句：“在更适宜的时机再全力以赴地交手吧。”

　　虽然大约也明白前因后果，但佐助还是略觉不爽。

　　比他更不爽的是场内的观众，他们大多都是为了这一场对战才来到这里的，现在却是大失所望，而这种不满在随后的勘九郎也弃权之后达到了极巅。

　　有些情绪过激的人已经开始对砂隐进行辱骂了。

　　即使是现在这样遥远的距离，雪见也能清晰地看见砂隐村的公主殿下握着护栏的手在不停颤抖——显然是因为愤怒。

　　果然，两秒钟之后，手鞠便“呼”地张开三星扇，踩上扇面乘风落至场中，整个动作过程如行云流水。

　　另一面的看台上，原本毫无干劲儿的鹿丸正打算效仿勘九郎弃权，便被宁次与鸣人一边一个联手推了下去。

　　前者是觉得观众不满的情绪实在不能再继续升高，后者则纯粹是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被赶鸭子上架的鹿丸先是狼狈不堪地躲藏了半场，而后终于认真起来制定了一系列作战计划，靠着精密的谋略设下连环陷阱，最终成功抓住了手鞠。

　　但就在胜利唾手可得的这一刻，鹿丸却直接举手弃权了。

　　全场哗然，而后，变故突起。

　　或者该说，是在场的所有特别上忍以上级别的忍者们等候已久的变故，终于发生了。

　　白色的羽毛自高空纷纷扬扬地落下，令绝大多数的观众在无知无觉之间陷入了黑甜的梦乡——幻术·涅槃精舍之术。

　　紧接着，木石碎裂的声音在高台方向响起，风影打扮的男人挟持着作为火影的猿飞，落在了屋顶上。

　　紫色的结界开始从屋顶的四角快速升起。

　　雪见与卡卡西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相同的信号。

　　——行动！

　　下一瞬间，雪见已经在观众席上消失，出现在了刚刚成型的四紫炎阵当中，出手如电，指关节击在挟持者腕部使其暂时失力，而后变拳为掌，将之轰飞了出去。

　　男人的身体撞在结界上，瞬间枯萎，但无论是猿飞还是雪见，都绝不会为此而放松警惕——大蛇丸会死在这上面，绝对是个一点儿也不好笑的笑话。

　　果然，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在下一秒钟以除去了全部伪装的姿态出现了。

　　“不愧是凶名赫赫的「绯红雪」啊……”他嘶声道，“不过，像你这样的忍者，却也被这腐朽的村子所束缚以致驻足不前——果然坚定了我想要毁灭木叶的想法呢。”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猿飞沉着一张脸问道，“虽然许多人都认为你有着毁灭木叶的理由，但作为你的老师，我却很清楚，你不是个会因为憎恨而行动的人。”

　　是啊，大蛇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理智到可怕的存在，唯有看得到的利益，才能够驱使他行动。

　　但他也同时是个疯子——因为他对利益的定义在许多时候都会与常人截然不同，有时甚至仅仅是「能使自己感到愉悦」这样近乎儿戏的理由，就足以驱动他。

　　“猿飞老师，你果然很了解我啊……”大蛇丸发出一阵嘶哑的笑声，“我的目的，姑且该说是……看到会动的东西会觉得有趣，看到不会动的东西会觉得无趣吧。”

　　“不会转动的风车根本没有看的价值，而我现在想做的——就是用「毁灭木叶」这阵风来转动风车。”

　　“所以我才讨厌你。”雪见在大蛇丸流露出攻击意图的一瞬间挡在了猿飞身前，目光沉冷地注视着大蛇丸，“你的目光确实比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都更为深远，甚至看得到历史行进的轨迹……所有的生命在你的眼中都无比渺小，但他们依旧存在。”

　　“我完全明白你的心思，却断无可能认同你的做法……不过，我想，你也不屑于得到我们这些「人」的认同吧。”

　　在她说话的同时，又一重紫色结界在第一重结界的内部升起，将四名施术者隔绝在了中间。

　　但雪见却全无制止之意，这种程度的结界，对她来说形同虚设，无论想带着多少人出入，都只不过是动动念的事而已。

　　现在，与其说是大蛇丸困住了她与猿飞，倒不如说是她和猿飞将大蛇丸牵制在了这里。

　　对方显然也很明白这一点，但他却并没有表露出什么负面的情绪，甚至是自始至终都流露出一种看得见的愉悦。

　　下一秒，双方同时动作起来。

　　雪见足尖点地腾空而起，与猿飞同时使出「手里剑影分身之术」，对大蛇丸形成合围之势，封住了他可以闪避的全部方位，然而大蛇丸却全无躲避之意，飞速结印，而后一掌击地。

　　——通灵术·秽土转生！

　　两前一后，三具木棺在大蛇丸身周破地而出，尽管他身后的那一具棺材仅仅冲出一半便再次沉入了地下，却也已经起到了足够的防御作用。

　　雪见落在他的后方，面容低垂，手指微微颤抖着。

　　只差一点……

　　余下两具棺材的棺盖轰然坠地，里面的人也随之走出。

　　——初代火影与二代火影。

　　“很久没见了，猿飞……”先开口的人是第二代火影。

　　“是猴子啊……”初代火影随之发出感叹，“你变老了。”

　　“想不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与您二位重逢……这可真是太遗憾了。”猿飞的声音沉沉的，“还请两位做好觉悟……初代大人与第二代大人！”

　　“秽土转生啊……”二代火影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偏过了头，“用禁术召唤我们的是这个年轻人吗？真是了不起——”

　　他的话在见到雪见抬起头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那是——

　　“亵渎死者，在我面前试图召唤他……”雪见没有去看两位被转生出的先代火影，而是将森寒的目光落在了大蛇丸身上，“大蛇丸，你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

　　正因如此，她错过了初代火影在听到她说话时，下意识扭头的动作，和一瞬间流露出的、极度惊愕的神情。

　　大蛇丸将用于操纵的术式插进两位火影的后脑，这才不慌不忙地转过头来，露出一个富有挑衅意味的笑容：“那就让我看看吧……你能让我付出怎样的代价。”

　　话音未落，他原先驻留的那一片屋瓦已经被轰得片片崩裂。

　　出现在结界内另一隅的大蛇丸飞速地完成最后一个结印，两位火影的形容在大片尘垢的修饰下变得更接近生前，与之相对的，是两双彻底失去神采的漆黑眼球。

　　“嘻嘻，这下就彻底完成了……”

　　初代火影与二代火影在他的操纵下分别攻向猿飞与雪见。

　　面对着二代火影的强力水遁，雪见在发出一个同等规模的火遁后腾空而起，淡蓝色的查克拉团在右手掌心凝聚，随即转化成一阵呼啸的青色旋风，瞬间撞向了对方的胸膛。

　　——风遁·青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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