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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007 阴谋


  走往翠屏峰的一条羊肠小道上,只见一位身穿黄色僧袍,白眉白须看起来有些慈眉善目的老僧迈着小步,每一小步却是好几米快步的走着——

  三人之中属方证内力最强,又是当先而行,自然是方证先到了顶上,待他回头看去,却见到令狐冲和冲虚二人也已快步跟了上来,瞧他二人脚步不乱,气息平稳,大汗不出,便知二人并未尽全力,方证也是暗暗赞许,特别是见到令狐冲此时内力修为大进,方证也是心中高兴,夸赞了令狐冲两句,令狐冲自是直言惭愧不受。

  待三人上到翠屏峰上,只见眼前现出一组紧靠悬崖建造的庙宇殿堂来,全凭一根根人抱粗壮的木柱支在悬崖之侧,险到颠毫,气势惊人,两座飞阁凌空而建,中间悬以飞桥连接,只见屋檐之上青烟袅袅,远处传来缓缓的钟声,一徐清风吹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使人如入仙境一般。方证和冲虚连声赞叹,令狐冲也是高兴不已。

  令狐冲一边介绍着四周风景,一边朝前带路,领着方证和冲虚两人,穿过灵龟阁,走上飞桥朝神蛇阁而去。

  三人结伴同行,直走到悬空寺一处临空栏杆之处停步,望着脚下万丈悬崖,城镇只是小小一点,白云倒是触手可及,仿佛天地混为一体,教人惊叹不已。

  方证道:“想不到恒山竟有悬空寺如此雄伟去处,此次前来恒山绝对是不虚此行啊。”

  冲虚接口道:“传闻此悬空寺是北魏年间,一位皇帝拨了数万两黄金驱使民夫数万历时多年才修建而成。若非如此,恐怕大师今日也见不到如此胜景。”

  令狐冲叹息道:“难怪有人要做皇帝,只需轻轻一声令下,便有如此大手笔。”

  方证略有深意的道:“这就是所谓的‘权力’的诱惑,我辈江湖中人也不乏此等追逐权力之辈,否则哪来如此多的腥风血雨。”

  令狐冲赞同道:“是啊,嵩山派左掌门为了五岳并派,不惜对恒山派赶尽杀绝,权力真的会让一个人迷失啊,所以我令狐冲还是喝酒逍遥自在的好。“

  方证和冲虚听到此言,皆吃了一惊,对视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方证道:“令狐掌门,何出此言?”

  令狐冲遂趁此机会,将自己这些日子里所见所闻,只要是与嵩山派相关的,都原原本本告知了方证和冲虚,足足说了半个时辰。二人听完后,皆沉默不语,显是不敢相信身为名门正派的左冷禅居然会做出这些事来。但听令狐冲如此言之凿凿,不似作伪,又联想这些日子里江湖中所发生的大事,两人心中已各自信了大半。

  半晌,方证道:“左冷禅如今野心高涨如斯,看来他定是要在三月十五的五岳剑派盟主推荐大会上将五岳剑派一举合并,老衲看这五岳派掌门之位,他早已划在了自己名下。”

  冲虚道:“方证大师所言不差,我看极有可能如此,那左冷禅筹划已久,野心勃勃。看来,这江湖上又将进入多事之秋了。”

  令狐冲道:“难道二位前辈就眼看着左冷禅如此么,若是如大师所言,左冷禅将五岳派合并,那岂不是我师父的华山派掌门便再也做不成了。”

  冲虚道:“令狐掌门,我听闻令师岳先生已逐你出了华山,为何还会对他和华山如此在意?”

  令狐冲道:“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恩深重,晚辈不敢擅忘,若是师门有难,晚辈自当相救,义不容辞。”

  方证点头赞道:“好,老衲观恒山之美不在秀丽,而在雄壮广阔,犹如令狐掌门之胸怀,令人钦佩。”

  令狐冲忙道:“冲虚道长如此谬赞,真是折煞晚辈了。”

  冲虚和方证对视了一眼,说道:“令狐掌门,你可知我二人为何要和你单独来此?”

  令狐冲抱拳虚心道:“道长请说,晚辈洗耳恭听。”

  冲虚道:“令狐掌门对方才嵩山派的陆柏说起的五岳派并派大会有何看法?”

  令狐冲道:“方证大师之前也说了,左冷禅定是要趁此机会将五岳派全部置于他的掌控之下,晚辈完全赞同。不知冲虚道长此时再问晚辈,有何用意?”

  冲虚不答反问道:“方才听方证大师说,令狐掌门已决定不去嵩山参加五岳并派大会了,可有此事。”

  令狐冲道:“原先晚辈确有此意,但方才与两位前辈说了这些话后,晚辈眼下已改了主意,决定下个月也要去嵩山凑凑热闹。不为别的,只为了能助我师父和华山派,我想我师父定然不会同意华山派并入五岳派。若是我恒山派和华山派同气连枝,再加上泰山和衡山二派,量他左冷禅在嵩山上也不敢乱来。就算他嵩山高手云集,欲以武力强迫我等,我和师父他们亦有一拼之力,并不怕他。”

  方证点头道:“若是令狐掌门和岳先生能够联手,想必定能使左冷禅有所忌惮,届时老衲和冲虚道长会一同去嵩山,若是他左冷禅不顾江湖道义,胡作非为,老衲和冲虚道长绝对不会坐视。”

  令狐冲躬身抱拳道:“有大师这句话,好叫晚辈心定许多,在此先谢过二位前辈。”

  冲虚摆摆手道:“令狐掌门何须客气,那左冷禅野心极大,若是让他阴谋得逞,恐怕江湖永无宁日,老道我和方证大师也不光是为了你恒山派,而是为了江湖上千万武林同道着想。”

  方证又道:“不过我和冲虚道长更加担心,方才见那陆柏口气,恐怕那左冷禅对于五岳派并派之事已是胸有成竹。左冷禅此人城府极深,又擅使阴谋诡计,若是那左冷禅故意设局,拉拢其他两派同意并派,届时令狐掌门和令师恐怕势单力孤,迫于形势之下,恐怕难再坚持反对并派。”

  令狐冲虚心问道:“依大师之意,若如此,晚辈当如何应对?”

  方证看了冲虚一眼,道:“老衲和冲虚道长都有一个想法,若是到时候不得已五岳剑派要合并为五岳派,我们会力助令狐掌门出任五岳派掌门。”

  令狐冲闻言大吃一惊,道:“这怎使得,老实说我做这恒山派掌门已经是勉为其难,如何还能去做五岳派掌门,请恕晚辈难以从命。若说五岳派掌门人选,我心中倒有一人最为适合。”

  冲虚道:“不用猜,令狐掌门口中的那人,定是那‘君子剑’岳先生了。”

  令狐冲道:“正是,我师父一向素有贤明,岂是那左冷禅道貌岸然的小人可比,若是要选五岳派掌门,我定会全力助我师父。”

  方证和冲虚对视了一眼,道:“若是令师能做那五岳派掌门自是比左冷禅要好上百倍,不过……”

  令狐冲听出方证话中有话,急忙问道:“方证大师欲言又止,难道是对我师父有什么成见么?”

  方证道:“令狐掌门,听闻令师曾收了林震南之子林平之为徒,江湖传言令师只不过是为了林家祖传的辟邪剑谱才会如此。况且令师还曾在福建逗留了许久,更有传闻令师已经取得了辟邪剑谱,不知可有此事?”

  令狐冲道:“方证大师,当日我在福州亲眼见到林师弟的祖传袈裟被两个轻功极佳的老者抢走,我还和他二人打了一场,险些命丧其手,多亏师父及时赶到,才救下了晚辈,当然那袈裟也是自此失踪。”

  “那两人是何模样?”冲虚饶有兴趣问道。

  令狐冲遂将二人体貌诉说一遍,冲虚听后对方证说道:“看来是黑白双鹰做的,此二人一向做着拿人钱财□□的勾当,说不定这次又是受人重托做下此事。”

  方证道:“看来这也算是黄螂捕蝉黄雀在后,这辟邪剑谱重出江湖,怕是已落入别有居心之人手中,真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令狐冲从方证口中听出那辟邪剑谱似乎是一件重要之物,不由好奇,开口问道:“方证大师,不知那辟邪剑谱究竟为何物,为何会惹起如此争斗,甚至连林师弟都已是家破人亡。”

  方证看了一眼令狐冲,说道:“看来岳先生并未告诉你有关辟邪剑谱的来历。也罢,你如今也不算是华山弟子,告诉你这些事,也不算老衲逾越。”

  接着,方证在令狐冲的注视中,缓缓背过身去,对着万丈悬崖,开口道:“说来此物与你华山还曾颇有渊源……”

  方证遂将辟邪剑谱的来历详细的说给了令狐冲听,令狐冲渐渐明白了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人觊觎此物。

  令狐冲听方证从华山派前辈岳肃、蔡子峰二人在莆田偷背《葵花宝典》说起,一直讲到魔教十长老围攻华山抢夺《葵花宝典》,再又说到渡远和尚还俗化名林远图加入锦衣卫、创立福威镖局为止,令狐冲对这部《辟邪剑谱》的来龙去脉,总算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直到方证说完,令狐冲不禁叹道:“想不到这《辟邪剑谱》竟然和华山派之间有这许多故事,我却从来未曾听师父说起过,多谢方证大师相告。原本还以为只不过是一件平平之物,想不到居然是一件武林至宝,也难怪林师弟一家会遭此横祸。”

  方证叹道:“这或许就是天意吧,当年林远图以一部《辟邪剑谱》起家,威名何其之盛,百年之后,他的后代也因《辟邪剑谱》而遭祸,这又岂是远图公当年所能预料得到的。”

  令狐冲听到方证此言,心中若有感触,点头不语。

  冲虚道:“令狐掌门,改日若是得空,还请来武当山盘桓数日,老道也好向令狐掌门一尽地主之谊。传闻令狐掌门当日在少林寺,以一套精妙剑法和左冷禅斗得势均力敌,老道未能亲见,实在是生平之憾,若是老弟来我武当,老道定要和老弟你切磋一番。”

  令狐冲老脸一红,忙道:“道长太客气了,等嵩山事情一了,晚辈自当去武当拜访各位道长,还请道长不吝赐教才好。”

  此时三人在此闲话已有半日,不知不觉日已偏西,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红色的日光照在悬空寺的黑瓦之上,泛着醉人的光芒,在四周绿色的衬托下,此地景色美轮美奂,教人流连忘返。方证和冲虚见时辰不早,皆言要走,令狐冲便陪着方证和冲虚二人从悬空寺中缓缓踱步而出,再又走上飞桥,朝灵龟阁而来。

  就在三人边走边说来到飞桥中间之时,三人几乎同时心生警兆。令狐冲更是暗道不妙,抬头朝前方的灵龟阁望去。刚一抬头,就看到前方的灵龟阁中顿时涌出无数日月神教教众,人人神情冷酷,手持一具奇异兵器,形似□□,泛着黑光的箭头都对着三人恃机而发,一时间空气随之静止,四周静的可怕。

  令狐冲当即认出这些人,正是方才随着贾布和上官云而来的日月神教教徒,朝前一步挡在方证和冲虚身前,朗声道:“看来黑木崖送我恒山的,真是好一份大礼!贾布,上官云何在?”

  令狐冲话音刚落,那贾布悠悠地从灵龟阁中踱步而出,对着令狐冲等人微微欠身,笑道:“令狐掌门,两位前辈,在下这边有礼了。”

  “贾布,你这是什么意思?”令狐冲见果然是贾布指使,不由动怒,向前踏了一步高声怒斥道。

  “令狐掌门请勿动怒,只因三位武功太高,请恕在下不得已而出此下策。在下斗胆请三位跟在下走一趟,若是三位首肯,我可保管三位性命无忧。”

  “若是我们不肯呢?”令狐冲边说边有向前迈了一步。

  那贾布见令狐冲已朝自己走近了两大步,瞧出他正伺机而发,忙喊道:“令狐掌门,你且停住,我这些手下手持的可不是普通暗器,其中装的是沾体即烂的毒水,若是三位轻举妄动,倒时候漫天毒水覆下,落得个死状极惨的下场,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在前。”说罢,从身旁一名手下手中取过一具□□,扣动扳机,朝着令狐冲前方射出一道黑色水箭出来,只见到泛着腥臭的黑水落在了栏杆及桥板上,发出嗞嗞声音,不断冒出阵阵黑烟,教人见了触目惊心。

  “你!”令狐冲强忍怒气,微微侧头朝后看去,只见后方的神蛇阁中也是人头攒动,领头的似乎就是上官云,顷刻之间已明白,显然己方是陷入了对方精心设计的包围之中。

  见到形势恶劣如此,令狐冲反倒冷静下来,和身旁的方证与冲虚交换了个眼色后,双手抱胸,对着贾布好整以暇道:“贾长老,不知你要请我和两位前辈去哪里?莫非是去黑木崖么?我就奇怪了,刚才你留下这么多礼物在恒山,在下原本就准备下个月恭恭敬敬的将这些礼物送回黑木崖去,正好顺便拜访一下东方教主,为何贾长老你又要用如此手段来急着邀请我去呢?”

  贾布道:“行了,令狐冲,我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三位究竟意下如何,还请明说。”

  令狐冲道:“既然是东方教主诚意相邀,我们不去也不行了。”说罢,又开始抬步向前走去,身后的方证和冲虚也各自朝前移了两步。

  “且慢!”那贾布高声喝住令狐冲,一抬手,朝令狐冲旋转着掷出一件圆形物件,在空中划道弧线,旋飞着朝令狐冲而来。临到眼前,令狐冲伸手一把将它接住,发现是一把四周锋利的圆环。

  又听那贾布说道:“令狐冲,你们三人武功高强,我怕你们半路上突然反悔,到时候不好交差,只好委屈三位先交出一条右臂,好让在下放心。”

  令狐冲此时强忍胸中怒火,嘴上敷衍道:“贾长老想的真周到啊,既然如此,我令狐冲照做就是。但两位前辈都是江湖上的泰山北斗,要他二人如此,恐怕并不容易,且容我劝说两位前辈一番。”

  贾布干笑了一声,说了句请便,便不再说话。

  令狐冲转过身,低头望了眼手中的圆环刃,此物形似一个正圆,四周除一段握把外,边缘锋利,可握在手中只是短短一截,无法将其当做兵器使用,自己的独孤九剑根本无从施展,他心中后悔,不该将朝阳剑留在无色庵中,一时焦急无计,抬头朝方证和冲虚看去。

  方证和冲虚方才见到了毒水的威力,此时似乎对那些毒水颇为忌惮,也无更好办法,令狐冲低声道:“此番二贼分明是针对我而来,倒连累了两位前辈。”

  方证和冲虚忙微微摇头以示安慰,令狐冲续道:“等会,请两位前辈做好准备,待晚辈吸引对方注意力时,两位前辈勿要管我,只要一心朝前突破,等到了灵龟阁中,便不再怕那些□□毒水。”

  方证听出令狐冲是决定牺牲他自己,好让自己和冲虚突围,忙低声道:“令狐掌门,这如何使得,三人中我年龄最长,也活的够了。等下就让我先打头阵,你和冲虚老弟再一同想法突围。

  令狐冲哪里肯答应,和方证轻声争了起来,冲虚在旁劝道:“二位都别争了,等下我们三人一同联手突围,先一步抢到桥头混入对方阵中就好。”

  令狐冲和方证听了也不再争执,令狐冲重又转过身去,而方证立即催动玄功,不断提升内力,双目精光大闪,却依旧保持着双手合十的模样。

  贾布问道:“令狐冲,你们商量的如何,怎么还不动手?”

  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贾长老,你怎么这么着急,你这件兵器我用着不称手,你还是拿回去吧。”说罢,又将圆环刃丢还给了贾布,趁着众人注意力被空中飞舞的圆环刃吸引之时,令狐冲三人就要腾身而起。

  就在此时,空中响起一道娇叱之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令狐冲在内的众人循声瞧去,只见一名白衣女子不知从何处高高跃下,直落在了飞桥之上,挡在了三人身前,和眼前的令狐冲四目相对。

  令狐冲定睛一瞧,原来正是之前在恒山失踪的任盈盈。令狐冲不想她竟突然出现在这里,心中满是惊喜及疑惑,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任盈盈先是向他报以一个微笑,掉过头对着贾布喊道:“贾叔叔,你们这般做法,实在是太过卑鄙无耻,我日月神教有这般作客之道么?莫非是你自作主张,妄图擒了他们去黑木崖邀功请赏?”

  贾布不想会在此地遇见任盈盈,不由得慌了神,忙道:“任大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此处极是危险,你且速速离去,免得误伤了你。”

  任盈盈朝前迈了一步,双目紧盯着贾布,续道:“奉命行事?我料你贾布也没这么大胆子,莫非这就是东方叔叔吩咐你来恒山的目的么?”

  贾布再道:“任大小姐,还请你快快让开,此中隐情容我稍后向你解释,若是让这三人乘机脱身,我难以交差是小事,到时候恐怕还要连累大小姐。”

  任盈盈又朝前迈了一步,厉声喝道:“胡说!你做这些事与我何干?这样说,莫非是要替自己开罪么?”说罢,又是朝前迈了一步,距离贾布已不到十步。

  贾布根本不曾想到会在此处遇见任盈盈,被她连珠炮似的盘问,问得方寸大乱,正分神间,突然见到两条银色锁链已扑面而来,不提防间喉头被一条锁链卷个正着,再要伸手去抓已是迟了,那锁链生有倒刺,一旦卷牢对象,除非任盈盈撤力,不然根本难以扯脱。只见那任盈盈手中一运力,贾布只觉得呼吸困难,痛苦万分,慌忙道:“任大小姐……误会……”

  不等他说完,任盈盈已将他连人一同扯离地面,贾布整个人横飞起来,手忙脚乱地挥舞着双手,惨叫着直落入飞桥之下的万丈深渊而去。

  而任盈盈顺势借力,落在灵龟阁前,对着群龙无首的日月教众喊了句:“贾布已死,降者免死。”

  灵龟阁中的贾布手下,瞧见令狐冲等人也已趁机过了飞桥,来到灵龟阁中,形势已经倒转,纷纷丢下手中兵器,口中纷纷喊道:“我等愿降,听凭圣姑调遣。”

  众人再回头瞧向神蛇阁那边,却见到已是人去阁空,那上官云及一众手下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令狐冲和方证冲虚,均想不到竟然如此轻易便化去这场危机,心中都有一种逃出生天的庆幸,各自松了口气。

  方证双手合十,唏嘘道:“阿弥陀佛,多谢任大小姐挺身相救,老衲会记得今日之事。”

  任盈盈微微一笑,说道:“大师客气了,以大师的身手,这些人恐怕也难以伤到大师。”

  冲虚道:“听说那黄面尊者贾布,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居然一个照面就被任大小姐制下,看来任大小姐定是从令尊那里学到不少,辛亏老道现在还不是任大小姐的敌人,不然吃了亏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任盈盈噗嗤一笑,百媚丛生,乐道:“冲虚道长真爱开玩笑,小女子哪有什么本事,黑木崖的长老们一向怕我,我也只不过是占了这点便宜而已。”说罢,抬眼朝令狐冲望去。

  方证和冲虚瞧出任盈盈和令狐冲有话要说,便双双借机告辞离开。任盈盈也将所有日月神教教众遣到山下等候,自己留了下来,独自面对这些日子里令自己魂牵梦绕的这个男子。

  见众人相继离开,令狐冲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欣喜,抱住任盈盈的娇躯,喃喃着歉然道:“盈盈,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在一起,心里却想着小师妹还有……东方不败,盈盈你……原谅我好吗?”

  任盈盈看着令狐冲因为思念自己憔悴的面容,情不自禁摸了摸他的脸摇摇头道:“我不怪你了,如果你那么快对她们的消息视而不见,那么我也看不起你,倒是你,这些日子一定很寂寞吧。”

  令狐冲道:“盈盈,这件事是我不对,你原谅我,我已是感激涕零,我一个大男人寂寞点,喝喝酒舞舞剑倒是过得去,但是苦了你了,不过,今日之事实是凶险,你不该如此犯险的,若是因救我们而搭上性命,叫我如何承受的起。”

  任盈盈听出令狐冲言语中的关心之意,心中一喜,道:“我也不知为何,见你遇到危险,一心只想为你解围,也没想到这些。”

  令狐冲听她这般说,心中也有些感动,只不过碍于先前的误会不好多加指责,加上令狐冲关心任我行意图便转移话题说道:“任教主身体可好,怎不见他同你一起来。”

  任盈盈回道:“我爹爹身体很好,他有要事去办,所以不曾来恒山。”

  令狐冲心想:“所谓要事,定是谋划着如何夺回教主之位罢了。”想到此,开口问道:“盈盈,你爹定是想着要夺回黑木崖吧,为何你不去帮他,反倒来我这恒山。”

  任盈盈转过脸掩饰眼中的慌乱,对着远处喃喃道:“其实,我是偷跑出来的,我爹根本不知道我会来恒山。”

  令狐冲道:“方才我见你不告而别,也猜到定是因他二人在场的缘故,想不到你又居然会出现在此处,正好救了我们三人。对了,这里是后山,你又是怎么会知道贾布他们会来此暗算我们?”

  任盈盈叹了口气,拿出先前父亲交代的说辞道:“我其实并不想离开恒山,所以并未走远,正在林间逗留之时,就看到贾布他们带着人匆匆忙忙赶去了后山,我觉得奇怪,所以就一路跟着他们来此,正好被我撞见他们布局想害你们。”

  令狐冲心道:“原来是这么巧的。”嘴上说道:“看来也是我令狐冲命不该绝。我只是不明白,我与东方姑娘虽然关系闹得有点僵,但也不至于,要连累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和我一起砍掉一只手臂吧,为何贾布和上官云两人会来此伏击我们?难不成她终于要对我下手了?!”

  任盈盈自是明白其中道理,此刻心中也是矛盾的很,暗地不由地责怪爹爹居然如此心狠,会布下如此阴谋,幸亏被自己撞见这场,不然恐怕令狐冲现下已成了一具焦尸,但为了自己爹爹的计划,怎能告诉令狐冲,自然还要瞒他一瞒,心道:“只好对不起东方叔叔了。”想好说辞后,便道:“你救我爹爹的事,恐怕已被东方叔叔知晓,外加你与我的关系,以及因为你害她颜面尽失,所以……”

  令狐冲闻言怒道:“哼,今天叫有心算无心,险些着道。今后我恒山派自有防备,她东方不败除非亲自前来,不然只是派出贾布这种手下,恐怕也只是送死而已。”

  任盈盈道:“方才贾布对我的身份有所忌惮,加上我是趁其不备才一击得手,以他黄面尊者的实力,我原本也无必胜把握。”

  令狐冲原本就对刚才贾布轻松被任盈盈击杀心存疑虑,见她这般解释,也不再追问下去。

  任盈盈又道:“黑木崖上高手众多,你如此轻敌,将来定要吃亏。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我和爹爹已联络了不少旧部,接下来就会上黑木崖上找她算账。”令狐冲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谁。

  令狐冲面无表情的道:“盈盈,你告诉我这些,是要我再帮你们么?”

  任盈盈道:“冲哥,你能救出我爹,我已感激不尽,怎还会厚颜如此,让你上黑木崖去冒险,当然若是你要找东方叔叔报今日之仇,你也可随我一同前去会会她。”

  令狐冲想了想,也打算顺便问问东方姑娘为何这么做,便说道:“盈盈,你我关系还需如此吗?我正好也去问问东方不败为何要这么做!”

  任盈盈盯着令狐冲看了半晌,叹道:“冲哥,如果你觉得为难。你可以不用管我的,若是此次失败我不幸遇难,来生我还愿意与你相遇。”

  令狐冲见她说的凄苦,一把抓住任盈盈的玉手,安慰道:“别说了盈盈,我说过一定会去的,放心吧,有我在。”

  任盈盈眼眶一红,心道:“东方叔叔对不起了,爹爹的要求我不能忤逆,到时候我会求爹爹放你一条生路的。”看着眼神真诚的令狐冲心中一暖,微微一笑:“冲哥,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好了,我也该回去帮爹爹了,到时候黑木崖下见。”说罢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令狐冲依依不舍的看着任盈盈离去,从怀中取出当日与东方白交换的紫色发带,运起内力将其震碎随手一撒,碎布随风飘扬,也代表着东方不败与令狐冲之间感情的纽带也彻底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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