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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李芸娘巧当状元郎


  此时高俊哪里顾的上搭理罗玉。

  他眼珠子紧紧盯着青竹和芸娘“我可不是来找你们报仇,我是为美人买花灯的。”

  他往边上努努嘴,在他所示方向几步之外,果然有一位衣着风骚、妆容妩媚的女子。凭着芸娘同青竹与青楼多年打交道的经验,这女子不是青楼便是私窠子里的姐儿。

  罗玉指了指那美人,又瞧了瞧高俊,面上有些怔忪“你怎的你离开江宁后不是要回去定亲吗”

  高俊一拂衣袖“怎地了定亲就不能买花灯”

  话毕立马欲迈步离开,青竹忙忙喊道“灯我的灯”

  那高俊此时方发现他手里还拿着那只碧蛇花灯,有心送回来,却见青竹的手从未离开过袖口,只得掏出一块碎银隔开丢过来,逃也似的去了。

  芸娘过去从雪堆里将碎银拣起来把雪水擦净,冷笑一声“算他聪明。”

  小手一伸递给青竹“攒着,你的嫁妆”

  青竹便欢喜的将碎银塞进袖袋里。

  随着游动花灯摊贩越来越多,芸娘这处便渐渐冷落下来。

  几人干站着无趣,眼见着周遭摆夜食的小摊愈加多样,便使了几文钱买了零嘴过来打发时间。

  罗玉去近处买了热气腾腾的烤地瓜回来时,芸娘正忙着数铜板。

  一只花灯二三十文钱,十几个花灯不过卖了三四百文钱却是沉甸甸一大把。

  芸娘将提前准备好的麻绳取出来,每数出一百文钱便用麻绳串成串,也方便携带。

  罗玉将地瓜先分给石伢和青竹一人一个,将剩下的一大个从中间掰开。

  那地瓜热气慢慢散尽,芸娘的铜钱还没数完。

  他便将地瓜送到芸娘嘴边,芸娘闻着味大大咬了一口,还未吞咽下去,便听得耳旁有个自持的声音十分不自持的喊了一声“玉哥哥”

  声音来自一位装扮十分孤清的小姑娘,虽还未到春日,她身上已穿了件春日里才见的鹅黄色冬裙,裙外是一件葱绿色披风,因着没有戴风帽,雪花落到总角发髻上化作雪水渗进发间,乌发显的格外苍翠,映衬的一张小脸肌肤如雪。

  她小小年龄,体态已显盈盈,就那般站在那里,黑眸一转瞧向罗玉,又问了一声“怎的你也在卖花灯”

  罗玉怔忪着唤了一声“云妹妹”,但听边上传来一声冷哼,他心中抖的慌乱,又唤了一声“娘妹妹”

  身旁的冷哼声没了,换来的是一声喷笑。

  他手中花灯摇曳几下,才恢复了镇定“云娘,你怎的在此处”

  云娘上前从他手中抽出一只花灯,抬首往正街方向看了看,眼中似有期盼之意“我急着去看舞龙,便同阿娘分开了。你和我一同去看,好吗”

  罗玉摇摇头“我得把这些花灯卖完。”

  云娘眉头一蹙。

  同他有限次的接触,她就已经将罗玉摸的透透。罗家不缺钱,罗玉又是个眼中只有农事没有金银之人,自然不会出来摆摊卖花灯。

  她的眼睛并未往芸娘身上瞧去,只一抬头,面上微微一笑“将你手中这些一起买了,所需几何”

  罗玉老老实实的数过,答道“手里这些一共是一百五十文。”

  云娘转头往身后一瞧。

  她的丫头站在她一步之外,怀中抱着此番出来所买之物,夜晚虽才开始,丫头怀里的各色物件已是不少。

  云娘使个眼色,丫头便从荷包里取出一把铜钱,数都没数便递了过来“只多不少。”

  罗玉收了铜钱,将手中花灯尽数递给她,她便站在路边将花灯一一送于路人,引来谢声阵阵。

  待她回转身子时,罗玉已从包袱皮里又拿出几只挑在手中,还未来的及插烛点火。

  “怎的还有”她吃惊。

  罗玉点点头“对啊,包袱皮里还有呢。”

  她只得道“你手里这些,连同包袱皮里的,数数,共值多少”

  罗玉这次数的十分认真,唯恐错了数。一共数过两遍才道“十七只,共五百一十文。”

  云娘向丫头一点头,丫头再次上前,取出一钱碎银递过来。

  卖得的银子都在芸娘处,芸娘乐见其成,快手快脚的数了方才串好的五串铜钱递过去“你买的多,便宜你十文。”

  丫头接过找零,将罗玉面前所有花灯都接过去分给过路行人。

  罗玉忽的又跑过去,从丫头手中截下一盏元宝样式的花灯捏在手中,又从芸娘处取了三十文铜钱还给那丫头“这只要自己留着,不能卖”

  云娘抬抬眉“走吧玉哥哥”

  罗玉心中万分为难。

  去是不可能去的,抬着都不可能去。

  然云娘也是花了钱的。

  他只得装傻,将身边几人的花灯都囊括了进来“这些全部卖完才成呢。”

  芸娘、青竹、石伢手中少说还有六七十只花灯,他就不信这云娘还能将所有都买下。

  芸娘眼神炯炯的瞧向云娘。

  但凡她说一句“数数,一共价值几何”,芸娘就打算立马将包袱皮从背上解下来。

  果然那云娘又是财大气粗的问道“数数,一共价值几何”

  石伢、青竹即刻开始数数。

  未几,总账便加了出来“一共是七十六只,共计二两零二百八十文。”

  这回云娘的丫头不等主子差遣,主动上前几步,手指往荷包里一伸,却再也掏不出来。未几,莫说手指,便连脑袋都要从小小荷包里钻进去。

  云娘等的不耐烦,轻咳一声,那丫头方不动声色的退回几步,附在她主子耳畔说了句什么。

  但见云娘面上一愣,浮上一片讪讪之色,又极快的恢复镇定,只迈着小方步过来上下打量了芸娘的一番,亲切道“你不体验卖花灯的乐趣吗”

  芸娘摇头“不啊,我就是为了赚银子。”

  她摇摇头做惋惜状“小孩子家家太过市侩可不好,人活着还是该有些追求。”

  她比芸娘大了一岁,也高出半个头,不自觉便摆出了长姐的态度。

  青竹不耐道“你到底买还是不买如若不买便同你的玉哥哥往边上站,莫挡我们生意。”

  云娘转头看罗玉。

  罗玉转头看芸娘。

  芸娘摇头“我市侩的要赚满是铜臭味的银子呢”

  罗玉打定了守着芸娘的主意时,便见云娘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花卉摊子道“玉哥哥,我想买几盆花,可自己不知该如何挑选”

  她指一指身旁丫头“我此前买了花被骗,今日出来顺便退货,可那摊贩早已不见,也不知溜去了何处。”丫头便配合着将怀中一个布袋子打开,里面果然有一盆月季奄奄一息。

  云娘一句话打中罗玉七寸,他心中立时似爬了无数只蚂蚁,且那蚂蚁还只长了两只脚,引的他迫切想去看个究竟。只得期期艾艾对芸娘道“芸妹妹,我去去便回,花不了多少时间。”

  芸娘做出一副“请君自便”的神态,罗玉将手中特意留下的元宝花灯递给芸娘,便跟着云娘往远处花摊上去了。

  只是世间女子买花如同买衣裳,看过这个又喜欢上那个,转头又痴迷上另一个,一时半会哪里会决定究竟要买哪个,如此下去不知要花多久的时辰。

  然而芸娘这边的买卖随着路人渐多而重新兴旺起来,不过短短两刻钟,那些花灯便卖的差不离。只留下三只,三个人正好一人一只,欢欢喜喜的往人多处凑热闹去了。

  石伢的肚子是个无底洞,路上但凡遇到任何吃食摊子,他就要做出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

  芸娘便也装做一副有钱人的模样,将这些零嘴多少都买上一些,直吃的几人肚子鼓鼓。到了最后,便连石伢也不再喊馋了。

  上元日的舞龙舞狮结束的极早,等芸娘几人一路吃吃喝喝赶到正街,好不容易找了几棵树爬上去,只赶的及在树梢子上瞧见龙狮口中吐出一团火,周遭围观众人喊了一句好,便各自四散,往下一个热闹之地。

  上元日之夜,舞龙舞狮是重头戏。

  这样一场热闹结束,意味着一场热闹的上半场结束,迎来了观花灯猜灯谜的下半场。

  举办猜灯谜的除了江宁官方之外,有财力的商家也会在店铺门前挂些花灯放几个灯谜,取的是招揽生意之意。

  雪花还在大片大片的落下,虽说下雪不冷消雪冷,芸娘几个娃儿却也各个脸色青紫,听说官方举办的灯展远在秦淮河畔,岸上是各色精美花灯,河中是各华美花坊,空中是凌冽江风刹那间,几人就做出了不去河畔的决定。

  都是不识字的人,去凑那猜灯谜的热闹,就显的太过做作了。

  况且,正街上各商家挂的花灯已经足够几人看上一看。

  芸娘跺跺冷的发麻的脚,见青竹和石伢两人冷的发抖,瞧见一旁有卖烤地瓜的小摊,便去买了大大的三个,每人手中握一个,聊做暖手之用。

  一时又觉着地瓜不够用,便想着找一处茶楼喝茶听说书,如此热闹也凑过,身子也暖过。

  芸娘印象中正街有好几处茶楼,然顺着正街往前寻去,只看到一家,且人满为患。

  几个娃儿刚一露面,守在门前的伙计便出声赶人“别处玩去”

  茶楼里平日常有娃儿偷溜进去听说书,骂骂不得,打打不得,极令人头痛。

  芸娘几人自然被伙计当做来蹭书的娃儿。

  全大晏独此一家内秀阁东家李芸娘已今时不同往日,听了伙计这话怎能干休,立时掏了一把铜钱往伙计眼前一凑“我们可有大钱”

  她人小手小,一巴掌铜板实则不过十几二十文,听书是勉强够了,只大钱嘛伙计嗤笑一声“大爷,您几位请”

  他这番阴阳怪气的模样引得芸娘一把收了铜钱,梗着颈子道“我们偏不进,才不给你们送银子”

  那伙计又阴阳怪气的一摆手“大爷,您几位慢走”

  芸娘的反骨立刻被激的竖了起来,将脑袋一转,继续梗着颈子“我们偏不走,就要站这里”

  伙计抬抬眉,转头往茶楼里面喊道“大华有人踢馆拿杠子”

  等他喊过再回过头,方才面前那几个娃儿已是不见。再探了头去瞧,便瞧见几个仓皇而去的小身子。

  伙计又是嗤笑一声,继续招徕起其他客人。

  往茶楼方向再往前行,却是进了一处连绵不断的花灯群落。

  几个铺子门前各自挂了花灯,办了灯谜,因着铺子连在一起,花灯也便连成一片。

  眼前一个布庄子的举办灯谜的奖品便极符合芸娘心意。

  铺子柜面上堆着作为奖品之物,除了精美尺头,还有手炉,银簪,木尺等物。其中那手炉只有一个,虽则样式做旧,可其中还燃着银炭,瞧在眼中都热火。

  此时有识字之人拉着悬挂在花灯下方的字条扬声念道

  “用手拿不起,

  用刀劈不开,

  煮饭和洗衣,

  都得请我来”

  是什么呢周遭之人皆做沉思状。

  芸娘几人大喜,便听石伢嘶吼一声“水,是水,是我阿婆算出来的水啊”

  三人提脚往布庄柜台而去,那伙计笑呵呵取出一块尺头,越过芸娘几人,径直送去方才念谜面之人手中“恭喜,恭喜”

  石伢出溜一声跑过去拦在那伙计满前,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给他是我猜出来的”

  伙计前后一看,奇道“你们几人不是一处的这可为难我了呢。”

  石伢猛地转头瞪向得了尺头那汉子,小手一伸“还我还我还我还我”

  汉子有心逗他,故意道“我念的谜面呢怎的都成了你的功劳”

  石伢想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只得回头眼巴巴望着芸娘,指望着她能替他出头。

  芸娘原本只瞧的上柜面上那燃着的手炉,便搪塞石伢“我那处尺头多的是,阿姐明日送你好几块。再说你一个男娃又不会做针线,要什么尺头”

  石伢却对这块尺头起了执念“我猜出来的,是我阿婆算出来的字,我的,是我的”

  他咬了这个死理不松口,芸娘便也不愿他委屈,对着那汉子甜甜一笑“阿叔,不若你将这尺头送我,我在帮你猜一块啊”

  那汉子瞧着几个娃儿有趣,故意一摇头“那可不行,除非你们哪个女娃儿日后给我当儿媳妇。”

  芸娘同青竹齐齐退后一大步。

  为了一块尺头许了人终身谁愿意谁傻瓜。

  那汉子又是一笑,转去看向另一个灯谜,依然如此前那般念出声来

  “冬天弯弯睡,

  夏天铺展开,

  门帘高挂起,

  珍珠落下来。”

  芸娘略一思索便猜出了谜底你何物,瞧这汉子做出苦苦思索状,冷哼一声“我知道,偏不告诉你。”

  这布庄所出的谜面都是大俗之物,汉子却只是识得字而已,并无其他什么才华,在猜谜上毫无想象力。

  他挠了半晌的脑袋,嘿嘿一笑“小姑娘,我们联手啊”主动将此前那块尺头递过去。

  石伢欢呼一声蹦跳上前将尺头接过去,已经用行动帮芸娘做了决定。

  芸娘只得道出谜底“葡萄”

  果然布庄的伙计要取了一块尺头过来,这回确是交到了芸娘手中“小妹妹端的聪明呢”

  此时从隔壁铺子也传来极响的赞叹。

  布庄子隔壁是一个书肆,书肆门前也挂了众多花灯,花灯下方悬挂着一个个灯谜。

  谜面却极是大雅,不是诗词,便是圣人之言,故而前来猜谜者多是念了几日书的书生。

  此时被众书生赞叹者却是一位名叫云娘的女娃。

  女娃读书者极少,懂得诗词者更是少。因着稀罕,故而诸位书生十分谦让,自己并不猜谜,只将机会让给云娘。

  青竹瞧见,重重哼了一声,连忙回头催念字的汉子“下一条。”

  那汉子便出声念道

  “千门万户,

  不见出路,

  小的放掉,

  大的抓住。”

  话音刚毕,芸娘已猜道“渔网。”

  而隔壁那处也有人同云娘打起了配合

  “文王何可当也由汤至于武丁,贤圣之君六七作。天下归殷久矣,久则难变也出自何处”

  云娘稳稳的声音传来“孟子公孙丑章句。”

  赞叹声再起。

  这边厢,在青竹的催促下,汉子又念了新的谜面。

  初初两个铺子两边都只慢悠悠猜各自的灯谜,渐渐的竟有了打擂台之势,两边的声音渐渐混在了一处

  “菊花。”

  “论语学而篇。”

  “风鸭。”

  “史记吴太伯世家。”

  “竹子。”

  “青瓜。”

  “诗经国风召南。”

  “瓜子。”

  “花生。”

  “耗子。”

  “酱油。”

  芸娘在市井里混饭吃,是大俗之人。而云娘虽读过几本书,确算不得饱读诗书的大雅之人,猜谜的速度越来越慢,能猜出的谜底也越来越少

  未过多久,原本围着书肆的书生也转过身子来凑布庄这边的热闹。

  此时布庄柜面上的尺头和银簪已经尽归青竹和石伢所有,只有那手炉孤零零站在原处。

  “胰子。”

  芸娘猜出最后一道灯谜,立刻欢喜上前欲取那手炉,伙计忙忙伸手拦她“小姑娘,这可不是奖品,这是我家小姐自己的手炉,只是暂且放在这处”

  啊

  这时便听得有个熟悉的声音道“芸娘妹妹喜欢,我送你便可”

  云娘一步步踱了过来,面上并没有输了场子的恼色。

  伙计见她到了近前,低头恭敬唤了声“小姐。”

  她微微颔首,那伙计便退了下去。

  她盈盈站在台阶上,显的比芸娘高了不止一头,居高临下的关怀芸娘“春寒料峭,妹妹只顾着赚银子而忽略了关心自己,这可不好呢。”

  她嘴角含笑轻握芸娘一只手,眼光停留在芸娘手上“瞧,都冻成什么样了”芸娘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果然自己的手冷的发青且僵硬,而云娘的手则温暖柔软、白嫩细腻,显的她同情芸娘没同情错人。

  她续道“我那手炉虽是旧物,可也十分好使,妹妹喜欢我便送予妹妹啊”

  “好”芸娘的刚要从善如流的应下来,那个“啊”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抱个满怀的青竹已卷着一股寒风跑了过来,站在比云娘更高一阶的台子上。

  青竹一把将芸娘的手臂拽回来,十分不客气对这位布庄小姐云娘道“我阿姐日进斗金,哪里用的道你的旧物。你还是留着自己用罢”

  她一把将怀里捧着的赢来的尺头倒进云娘怀中,重重哼了一声,拉着芸娘转头便要离去。

  石伢欲学着青竹将他的怀中之物还给云娘,又心有不舍,一时间脚步踌躇,动作便慢了一步。

  青竹走出了几步方回头对着石伢叱道“我可算是瞧清楚了你这有奶便是娘的本性,以后再也不同你一处玩耍”

  石伢这才将各色尺头往雪地里一抛,慌慌忙忙追着青竹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芸娘此前的行径受到了青竹深深的鄙视“阿姐怎能收她的旧物呢我们又不是买不起手炉。就你每年给石伢买鸡腿的银子合起来什么样的手炉买不到”

  石伢正惴惴跟在两人身后,听到青竹提到自己大名,忙忙符合“对对,青竹姐姐说的对”

  青竹回头对他冷哼一声,又继续教育芸娘“况且,她可是你的情敌,你若是受了她的恩惠,日后如何同她争”

  “情敌”芸娘哭笑不得“她怎的成了我的情敌我又同她争什么”

  “哎呀我的姐姐,从你一个卖胸衣的突发奇想要去卖花灯我就瞧着你不对劲,果然脑袋秀逗了呢。罗玉啊是罗玉,情人是罗玉啊”

  芸娘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你此前不是说小白哥哥不错吗,怎的又回头看好罗玉了”

  青竹眼珠子转了半响,叹道“方才我听着书肆那灯谜里有一句话说的十分有道理,是叫怜取眼前人。小白哥哥远在天边,谁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遇到他。只瞧着现实中,罗玉勉强还算是好的。”

  她旁征博引道“此前阿婆在刘阿叔的事情上说的极对,好物件凭什么双手送予人,我们总得争一争才好。”

  ------题外话------

  今天是节前最后一天哦,坚持一下下觉能浪7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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