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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皇家守卫的启程1


  一、

  收到去Y国邀请的只有刘宇城一个人,这让她身边的几个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更是怨念了好久,虽然上次理发事件让那几个对她的行动能力刮目相看,而且她也绝口没有提在老灰跟她“促膝长谈”之后遇到邢山阳兄妹以及后来出现陈默海的事儿。每当她只是跟他们提起自己不过是及时拉响警报抓捕了老灰以外没有遇到任何不测的时候,她就明白自己这个叛徒身份已经坐实了,无论如何她首先欺骗了身边同一个部门的同事,然后对那兄妹俩进行了不可修补的记忆损伤(虽然不是她干的,但那两个目前依然在组织的医院里接受记忆修复治疗,他们的脑子应该是把近一个月的内容都丢了,宇城衷心的希望陈默海的记忆消除药剂永久有效),最后“亲切”会见组织大叛徒陈默海,她觉得自己最无法启齿的是在面对陈默海的时候居然没有任何坚定立场,她把他的话完完全全的听进了脑子里,而且事后不断的回想起来。

  楼下叶秋全的跑车喇叭已经响了很久,他们目前住在一个临时的出租别墅内,因为这次去Y国并不是去参加一个茶话会跳个舞然后旅旅游那么简单,这种皇室级别的组织内部宴会首先不可能是个有身份的都能参加的,再者由女王亲自加冕晋爵,她刘宇城也是上辈子不知道烧了什么高香才能修来的福气。为此rose总是提醒她如果这件事儿办砸了让他们代表侦查组的一群人颜面尽失,就等着回来接受刷厕所三个月的处分。

  所以他们还没等去Y国,就有专门来口授加封流程的两个外国佬来了,因为组织内部都是办公的地方,所以付阑特地申请了一个别墅让他们都进去住两天并向两个老外学习礼仪和加封流程。

  “主教要向您呈递酒杯……不,不……您要这样接过来……对,是的,双手举在胸前。然后再女王旁边把酒杯中的酒倒入花池。”一个年迈的叫约瑟夫的执事在别墅的大厅中央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向宇城示范着,然后把手中的矿泉水倒进一个痰盂,“您来试一下,拿着这个瓶子。”

  宇城接过瓶子,旁边几个人坐地上无聊的看着她抠着脚,她拿着瓶子把矿泉水哗啦一下倒进痰盂,水溅了一地和旁边的人一身,旁边的执事叹口气摇摇头:“恩……理论上是这么做的……但是您的身边是代表最高神之旨意的主教和玛菲儿女王殿下……所以,您明白我的意思……对,接下来,索菲。”他扭头看着旁边的女代表,她递来一条格子床单,他把它展开然后披在宇城肩膀上,“我将会给您披上代表当年贫苦但坚韧的骑士队的披风……然后——”他拿出一把锅铲,“跪下,我将宣布您的加封告文。”

  宇城披着床单跪在他面前,执事约瑟夫把锅铲放在她的左肩开始了一种他们都听不懂的外文告书的背诵。最后他分别用不同国家的语言来宣布:“我代表上帝降下的最高旨意,传言全人类最先锋的精神,受命你以带刀皇家骑士称号,晋爵士尊位,望您今后依然无私奉献于全人类事业。”又是一个“上帝”,她不禁想起了这么多天以来不断出现的这个词,但依然不能确定所有人口中的上帝是否是一个,甚至觉得这是一种暗号,在她周边所有打哑谜的人都必然要经口的一个暗号。宣读完毕,执事把锅铲递给她,她双手接过假装别在腰间隐形的剑鞘内。

  “接下来,主教会回到座位,女王会做一些发挥式的演讲,您需要配合她。”旁边的女代表索菲把她拉起来。“怎么配合?我的英文可不怎么好。”她觉得披着床单带着锅铲的形象已经被其他三个人拍下来发了朋友圈。执事看了她好长时间,最后还是决定让她点头微笑就好。

  “我怀疑她微笑能不能有人看的到。”叶秋全无聊的看着执事给他们发的宴会流程,心不在焉的听着宴会流程,“她那发型绝对是皇家宴会上有史以来最不堪入目的景象。别说什么丢人不丢人,我看她前脚还没迈进去保安就拉警报了。”他们对这个领导的形象不抱任何希望,只觉得能进去礼堂吃饱了就行。Rose突然不耐烦的哼了一声坐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猛刷微博,旁边时玄和南宫铭楞了一下。

  其实这几天他们能感觉到rose和付阑都对这个宴会邀请心怀戒备,之前看到陈默海和组织内部一些人秘密通知部署什么,后来他们两个又暗地商谈。尤其是又一次南宫铭听到rose在浴室边洗澡边跟电话对面吵架,结果叶秋全也听到他这边主卧浴室付阑在开着花洒吵架。得到的信息是,两个人都作为大家族的后代曾经在20年前参加过一次那个国宴,但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件。四个人开始觉得整个别墅的气氛已经有说不出的别扭,看到那个执事和女代表的脸也觉得是被派来暗杀他们的。

  直到启程的那一天身后的执事走过来帮他们搬行李,女代表索菲只是默不作声的微微笑着看着他们,这让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寒意。“怎么感觉自己瞬间就被盯上了呢?”叶秋全摸着后脖子,“我能申请不去了吗?反正我们都没收到邀请函只是当陪衬的……本来就没我们的份儿吧?”“一旦申请则录入名单。”旁边rose不耐烦的嘟囔着把几条高档定制的晚礼服装入防尘罩放进专门的宽大的衣箱内,然后把装满各类款式鞋子的复古鞋箱塞给执事。“20多双鞋和12件高定礼服……”南宫铭不可思议的看着rose的一大堆行李被装入他们后面跟随的专门行李车上,“大姐这是想去征服整个国家的男人吗?”rose不做声的抬脚跨入叶秋全的跑车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漏了一下开叉长裙内的雪白大长腿,撩一下头发检查一下脸上的妆容就戴上墨镜和口罩。“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有事没事儿带个口罩。”叶秋全发动车子,“但是大妈就免了吧?”rose在旁边没吱声但是能感觉到有隐隐的杀气散发出来。

  坐在跑车后面的两个人是时玄和南宫铭,时玄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注视着前方,南宫铭则是奇怪rose和叶秋全怎么开始有点互撕的意思,但看看旁边时玄依然沉默不语地拿出手机看起来觉得自己还是别问那么多,她扭头看着身后夹在他们的跑车和最后行李车中间的那辆漆黑商务车,看不到里面人的模样,有种他们要押送犯人的感觉。

  “她的头发还是不肯收拾收拾吗?她带了什么衣服?”rose忍着怒气岔开话题问身后的南宫铭,南宫摇摇头:“今天早上洗澡的时候都没偷袭成功,结果她就不肯去洗澡了,那头毛更恶心了。她带的衣服是万年衬衣加T恤,我记得有一件衬衣好像我喝多了吐上去过。”坐在旁边的时玄看着新闻漫不经心的说:“你应该等她脱完衣服了再进去,她就跑不掉了。”“不一定。”rose和南宫异口同声的说道,三个人脑海中同时浮现了那人拼死护着脑袋裸奔在房子中。“都自觉打上码好吗?”rose瞪着其他两个人,时玄摇摇头:“应该和男人没差别。”

  “目的地是‘遥王坟’。”身后的车冲着对讲机发出指令,叶秋全拿起对讲机诧异的问:“遥王坟?你是说那个城西的地铁站吗?”“对。”执事说。“可那儿是个废工业园啊?不应该去机场吗?”“哦?你们经常去的机场是哪个?”执事的口气透露着好奇。这边几个人有点儿蒙,怎么感觉这老头是不是不知道路怎么走啊。“额……不是通常有出国任务了都要在‘丙杉集团’的私人机场吗?这不是组织内部的专线吗?”

  “啊,这……”对方突然尴尬起来,“叶少爷,您所不知也能理解……可能叶先生还没告诉您……这,‘丙杉集团’前两天已经不属于你们家族产业了……所以企业关闭,机场也就不开了……咳,那么请导航至‘遥王坟’,在那里有一个临时机场。”

  “为什么我不知道,而你却知道?!”叶秋全咬着牙问对讲机。

  “资产转移要……要通过——”执事话没说完,rose整理了一下口罩抢过话头:“资产转移要通过组织内部法庭审理,牵扯到内部资金的项目一毛钱都不可能被忽略。约瑟夫代表神职公正处参与审理,我们陆家的家长们可都不是那种愿意吃亏的人。”

  “陆玫玫!我警告你!……我警告你们全家!你们这些蝗虫!!”叶秋全瞬间就从座椅上挺直用对讲机指着rose咆哮着叫出来rose一直都不愿意使用的真名,“我父亲绝对会反击的!!”

  rose腾地一下蹿起来高跟鞋一脚踩在座椅背上摔掉墨镜拉下口罩居高临下的吼道:“那在龙田的时候你爹都干了什么?!!派出来一个军t队要杀了她?!!如果不是后来他看时局不对赶紧投诚,你们家早就完蛋了!!别忘了那个人都看在眼里呢!!所以内部法庭才会认为适当的削弱你们家势力是明智的!!你们叶家从来都没有端正对组织的态度!!对艾克非质的态度!!对刘宇城的态度!!!如果我还发现你们叶家胆敢做出一丝背叛!!或者对她有任何不利!!!那就别怪我把证据都搜齐了交上去!!”

  “你闭嘴!!陆玫玫!!你以为你们家都光明磊落吗?!!别不要脸了!!我告诉你,只要是六大家族中的人,你也不能洗脱!!只要跟艾克非质沾边儿的家族你也休想太平!!肯定也会有人搜集你们的罪状想拉你们下!地!狱!!”

  跑车前座的两个人都疯了一样互相狂怒的瞪着对方,后座的两个人都吓傻了,坐在后边商务黑车内的三个人都通过对讲机听到了两个人的争吵内容,宇城傻眼了一样看着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执事和女代表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掩盖尴尬。她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自己身边这些人到底都是什么家底什么倾向,照rose这么说叶秋全的父亲确实那晚上想结果了自己,但这并不代表叶秋全本人的意愿,她愿意信任这些人,虽然在家族的笼罩下会出现不同的意愿,但这不能断定他们就是坏人……但这个“六大家族”,她皱起眉头,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一说法,而那个“跟艾克非质沾边儿的家族”又是什么意思?……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一次被蒙在鼓里被当成白痴的愤懑感袭来。

  突然自己身边的车门被猛然打开了,车内呼的灌进一阵风,rose把宇城抓小鸡一样拽出来,她没发现外面的风突然刮的这么大,零散的头发在潮热的风中乱舞起来,rose的长发也章鱼一样挥舞,rose抓着她的肩膀对着前面车上的人吼道:“我发誓要效忠那个人!所以我发誓要以性命为代价保护这个人!!”

  这什么狗血剧情啊?!宇城一点茫然的看着身边rose擦花的妆容和因为愤怒扭曲的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对面叶秋全也在嗷嗷叫但是风呼啦啦的乱刮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起来像个在威胁野猪的猴子在驾驶座上上蹿下跳,南宫铭已然吓傻只是无助的转着头把他们挨个看了一遍又一遍,时玄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抱着手臂,一只手不经意的晃荡着手机。然后他打开车门走出来走向rose和宇城。

  “表个态吧?”时玄对着宇城说。

  “别吵了。”她说,时玄撇了撇嘴表示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她很久之前就明白,如今也依然在面对这个难题,只要有她一天存在在这世上,只要艾克非质依然存在,那关于它的无数争端就不会停止,可是如今她还在回避,能逃避的就尽量不去面对,而又无数次被动的被拉入争执、试验和战场。她无端想起来在老灰的理发店他说自己“不愿意面对”,可是又被自己狡辩着反驳,想起来陈默海在那个旧仓库对她说过的话“这在于你如何去看待自己的存在”。这些她不屑的话如今却带着厌恶感蛇一样缠绕在心房上。这时候叶秋全已经抽出来自己的“定海神针”抗在肩膀上像极了遇到蜘蛛精的孙猴子,rose也大叫着放开宇城撩开裙子拔出固定在大腿上的□□,南宫铭赶紧抽出了刀伞(一种在雨伞柄内藏设了刀刃的防身用伞)拔出了里面的利刃挡在两人之间。

  “六大家族?”宇城不明白他们说什么,转头看到时玄隐隐发出笑意。

  “从艾克非质进入我国实验室的第一天开始就由六个保藏其秘密的家族守护。”时玄微笑着看着她。

  “守护这个词用的好。”宇城说,“看来艾克非质非常重要。”

  “你是第一天知道艾质的重要吗?”时玄谐谑着。宇城觉得他的表情这时候像极了陈默海,她脑海中模模糊糊响起在废旧的仓库中那男人低沉而带着玩味的声音:“如果人生是由宿命堆砌的,那就遵照宿命的游戏规则走下去,直到找到悖论,你就能打破牢笼。”

  “飞机什么时候起飞?”她探头去问车里的约瑟夫,他说:“9点。”黏腻的热风依然在胡乱拍打但比刚才小了不少,自己油腻腻的头发粘在脸上肯定看起来比顶着一头拖把好不到哪去,她走向吓得僵直的南宫铭朝还在剑拔弩张的叶秋全和rose打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说:“铭铭,陪我上楼一趟。”“啊?……额,好的……”南宫铭愣愣的看了一下周围的几个人收起了刀伞跟着宇城进了别墅。身后的约瑟夫急忙喊道:“女士们你们最好快一些!”

  他们两个默不作声的走上大厅的台阶左转进了一个小圆休息厅,然后推开一扇玻璃门走进一个豪华试衣间,宇城从一个角落拉出来一只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套质地厚实的军装礼服。

  “你……你是想告诉我……你忘了带衣服吗?”南宫的声音有点儿沙哑,“……你到时候怎么——”宇城摇了摇头。

  “我本来就没打算去。”她说着匆匆收拾起来。

  “可是,为什么……到底——”南宫依然不知道该怎么问。宇城看着她难以置信的眼睛,本来想冲口而出很多这些天积压在心底的话,可是这样好吗?眼下那些她本应该顾虑的人都站在自己身边,但自己却根本没有质疑他们的胆量,一生都不离开组织那说出来发泄又有什么用?永远要作为这种特殊的身份活下去那做这种无谓的反抗岂不是更像一个小丑?她既然选择去信任那些人那就要投入所有的精力去抗争自己内心虚伪的地方,而大喊大叫像一个病人一样怀疑所有医生都是庸医不是很幼稚吗?明明已经没什么可失去,却又要演绎成一个怨妇?

  ……可是她真的退缩了,她真的不打算去,也许中途就能找个机会跑掉……

  “我……”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抓住唯一能信任的一个人,不是陈默海时玄那样深不可测,不是叶秋全和rose是什么家族中的成员,也不是付阑那样在组织内部见过太多世事的人,只是一个单纯的身边的朋友……想找个人承认自己的胆怯,哪怕不说出口,只想取得一丝的理解和宽慰。

  “啊哈,是啊,我能想到了。你是紧张对吗?”南宫铭突然笑出来,“说实话,要是我被逼着穿这么丑的衣服我会跳楼的。”她捡起来地上的袍子端详着。

  “但是,我觉得还是以平常心面对比较好哎~你要是真把他当回事儿了那就图样图森破了。不就是个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机会嘛,就当玩儿个cosplay给他们赏个脸好了。”南宫把衣服放进箱子捡起那把剑面对宇城,“还记得我从佛森大学毕业的时候有一次代表女权主义联盟在圣马可广场演讲吗?一个人vs 三千多拥泵者,还有中途闯进来的一千个反对示威和他们的臭鸡蛋和喷水枪。”知道她总是能是时候的逮着机会炫耀一下,宇城笑了一下看着对方,南宫铭很漂亮,飘逸柔软的长发,雪白的肤色似乎能莹莹发光,可爱恬静的脸上一双浅褐色深邃的眼睛在长长的睫毛映衬下显得温柔多情。她应该有西方人的基因,但却从未听起她谈论自己的父母。跟她比起来宇城并不觉得自己算是个女生。

  “你有我们呢,楼下那两个人虽然大吵大闹的,但也别当回事儿。”南宫铭笑嘻嘻的看着宇城依然微颦的眉头,“一个是摩羯座的老女人一个是狮子座的自大狂,一言不合很容易互相看不顺眼啦~~家族的事情会对他们有点儿影响,但并不代表他们的人品问题,我相信他们都只是一时气场不对路罢了~”南宫铭走近抱了一下宇城然后撩开她脸上油腻腻的乱发:“怎么样,心情有没有好点儿?说实话你很漂亮,但是这个样子真的丑爆了。”宇城呵呵干笑了一下,自己跟漂亮这两个字可不沾边。

  “头发。帮我修理一下吧。”她望着南宫突然说道,眼前的视线被凌乱不堪的发丝遮去大半。

  “是吗?!我可以给你剪一个齐刘海吗?!”对方的口气带着激动,冲到梳妆台就拉出一套修剪工具。“不行!”她躲到一个角落。“你尝试一下!!保证会很可爱的!”南宫挥舞着剪刀跃跃欲试,宇城慌忙拿起宝剑自卫。

  就这样两个人打闹了一会儿,南宫铭还是妥协下来听从吩咐只是帮她把毫无章法的头发修剪的利索整齐了一些,但依然保持着原有怪异随性的发型,并且着重修理了一下荒草一样的留海终于让那人露出了眼睛。

  剪得差不多了,南宫让宇城转过来打量着那双一直没怎么看清的黑色瞳仁,对方有些窘迫的回避那种审视的目光,她很少直视别人,但南宫的脸上却有种怪异的表情。

  “这双眼睛……好像我在哪里见过。”她喃喃地说,看着宇城的眼睛似乎着了魔一样。“什么?”宇城很奇怪。“记不清了,好像很多年前我还没见过你的时候……应该是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跟你的眼睛很像的……一双眼睛……”南宫慢慢的说但那表情看起来很难回忆起来。“啊?你见过跟我的眼睛很像的一双眼睛?”宇城重复着她的话,很奇怪这种表述方式,“你是说一个跟我的眼睛很像的人吗?”

  南宫摇摇头依然在沉思:“不,只是一双眼睛……”

  “罐子里的眼球标本吗?”宇城脑海中浮现出来南宫铭如饥似渴的瞪着看一个脏兮兮的罐子内悬浮着的两个眼球。南宫铭瞪她一眼,但随即愣住了看着宇城背后的一个地方,宇城扭过头看到身后一尊爱神的雕像。“是雕像!我只看到了眼睛……跟你的眼睛像极了!”南宫突然拍着额头说,“在,在7,8年前我见过。组织的大楼内。印象很深……而且相当诡异……”宇城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7,8年前自己还是个小孩儿,不在侦查组,更没跟任何人有过交情,况且如果只是一幅画上的人跟自己的眼睛很像也只是个巧合罢了,怎么被她说的毛骨悚然的。

  楼下的车喇叭声响起来了,他们也没继续这个话题,时玄跑上来说打扰了两个人的缠绵时间,但是他们再不赶快下楼约瑟夫他们就要报警了。所以两个人才赶紧收拾了一下行李走下楼。行李装好了之后,宇城钻进黑色商务车里,前面的跑车就开动驶远了,她看到rose不见了,约瑟夫跟她说rose找本家的司机送她去机场了,她打算乘普通客机去Y国。

  “发型很不错,女士。”索菲在副驾座上回头微笑着看着宇城,她报以微笑,但发现驾驶座上的约瑟夫冷冷的警提式地瞪了一眼索菲发动了车子,“我们要去那个工业园的E区,那有一辆小型私人飞机在等我们,是今井财团临时派出的。”宇城并不知道这个今井财团又是个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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