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决战鲜卑 2
第一百八十七决战鲜卑（二）（合章）
以冀州的地形，可以设伏击场的地方太多了，就是谢飞左方十数里的就是以处易守难攻的山区，是理想的伏击场。为何谢飞要舍近求远?带领十余万大军跑到濡水，既青龙河岸边设置伏击场。敌人不是傻子，易守难攻，容易设置埋伏圈的地方，敌人不会嫌命长，自寻死路。濡水西岸是一块方圆二十里的平地，适合大规模骑兵决战，在此设伏虽然没有在山谷中设伏容易。但是，这样以来敌人才会更容易中计。
慕容廆退守大营之后，除了派出人赶制简易的马镫，便没再采取任何行动了。慕容廆主要是等待后续三十余万援军的到来。此刻慕容廆正在帅帐之中，在他的左右分别站立着麾下重要的谋士武将。慕容廆焦急地问道：“援军还没有到来吗？”
慕容翰摇了摇头，“没有消息！但算算时间，后天才会到达，父汗不必担心。”正在这时，门外一名鲜卑斥候疾步而来，对慕容廆施礼道：“大单于，我们面前的敌人突然失去了踪迹？”
慕容廆不禁眉头一皱，心中不悦，他心中想到的是可能已方装备马镫的消息泄露出去，黑衫军自知不敌，明智的选择了避让。鲜卑军慕容廆诸将听到这个消息们后脸上都是极度兴奋之色，慕容廆目光转动，惊喜的神色顿时浮上脸庞，不管怎么说敌人退兵总是一件大好事。慕容廆兴奋的沉声喝道：“众将听令，立刻集合军队，衔尾追击，务必不能让黑衫军走得太过轻松！”
慕容翰一听心中一惊，连忙劝道：“父汗，我军先前受到重创，我军兵力实在有限，况且黑衫军并不是不敌我军战败后退，现在情况不明，切不可贸然出击啊！”
慕容廆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领兵打仗怎可畏畏缩缩！你若不敢去，我自领兵追击！”，随即慕容廆对身边的传令兵传下了号令。
慕容翰见状，急声再劝，但慕容廆根本就不听他的。慕容翰示意慕容皝出言劝阻慕容廆，慕容廆身旁的慕容皝道：“黑衫军骑兵仅不足三万人马，其他都是步兵，如果我军小心行事，派出大量斥候侦察黑衫军的动向，如果他们真的有埋伏，万一不敌，就再撤回来，他们都是两条腿，肯定追不上我军。”
慕容翰见慕容廆和慕容皝及众将都赞成追击，他虽然感觉到此事有诈，但是他自己却孤掌难鸣，慕容翰紧皱双眉，但却毫无办法。
随后，慕容廆点齐残余的七万余人马，奔出大营，尾随黑衫军而去。
黑衫军开拔西进，谢飞命祖逖率领黑衫军主力九万余人先行撤退，去濡水西岸布置陷井和埋伏圈。谢飞则率领两个步兵营加巨斧营卒殿后，这是谢飞自己要求的。谢飞为人谨慎，虽然慕容廆已经遭到了重创，但谢飞丝毫没有掉以轻心。谢飞为保万无一失，派出了大量斥候侦查慕容廆的动向，并且将手下的一万余步卒分成三个波次，以达到相互掩护的目的。
次日中午时分，谢飞率领军队刚刚行进四十余里，斥候便快马来禀报说，七万鲜卑大军正在后面追来。
谢飞当即派出快马去告知走在前面的祖逖，让他加快行军速度，不管后面出现什么变故，不得回援，同时命令手下的一万步卒停下来，就地埋伏。谢飞命巨斧营两千人，在前面列阵迎击敌人。而其他两个步兵营一万多名步兵则就在开挖陷马坑和拦马索。
谢飞埋伏的地方是平坦的地形，由于时间紧促，根本来不及布置更多的陷马坑，为了给后面的步兵争取更多的时间，谢飞直接着杜曾和谢飞重金打造的巨斧营列阵迎击敌人。
正在兴奋的慕容廆当口，突然斥候来报。“前面出现敌人的埋伏”
慕容廆脸色一变，更是皱眉慎重问道： “哪里发现敌军？地形如何？数量多少？伏军中可有谢飞？有无闻名天下的黑衫军名将！”
其实先前一战，慕容廆被北宫纯和巴特尔二人打怕了，慕容廆不愧为相对精通战略的首领，一开口就直奔主题。“禀告大单于，敌人的伏兵在前方十里处，此地为平坦地带，黑衫军数量在两万上下，都是步兵。其中有谢飞，黑衫军名将倒是没有见着，不过在阵前谢飞身边有一名身材高大的战将。不知道是哪一位。”那个斥候丝毫不敢懈怠，立刻一五一十地汇报道。
“你确定？斥候如何发现的？”听到斥候说得如此详细，慕容廆反而有点不相信了。谢飞什么人啊，真要埋伏的话，哪里可能如此轻易被己方斥候发现？即使己方斥候发现伏军，也不可能连由谁率领的都侦查得一清二楚吧？想到这，慕容廆更是皱眉询问道，也不知道该所他们有自知之明，还是太高看谢飞了。
“禀告大单于，卑职可以确定！伏军中确实有谢飞，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将领，就不清楚了！” 听闻慕容廆置疑。那名斥候头目还颇有骨气地抬头挺胸。一脸肯定地高声答道。差点就要立下军令状了。顿了下。脸色一阵犹豫。才迟疑着说道： “因为敌军伏军就埋伏在前面的平地上，而谢飞就站在阵前。根本未作丝毫掩饰。我方斥候确定看得一清二楚！”
“啊……” 听到斥候头目如此说。慕容廆惊呼一声。相对无语。如果真是这样？那还叫埋伏吗？这不是直接摆开阵势。等候决战差不多吧？区别是对方是以逸待劳，“有诈！谢飞绝对有必胜地把握。否则绝对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慕容廆急声说道：“传令下去。大军立刻原地休整。准备大战！同时派遣所有斥候四面出击。侦查我军周围方圆五十里内所有情况。并探察附近的地形。”
“等等！”慕容翰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如我去阵前看如何？”
慕容廆想想也是，还没有与敌人接战，敌人仅仅摆开一个决战的架势，自己如果就这样停止不前，恐怕会遭人痴笑。慕容廆道：“也好，我们一起去看看。”
此时黑衫军巨斧营的阵型中沉静得就如同一片森林。慕容廆目光隔着五百步的空间看着面不动如山的军队。一种凝重的山雨欲来的气氛凝结在战场半空。谢飞看到鲜卑大军到来，并不急于命令军队出击，因为己方的兵力远少于对方，若操之过急，最后极有可能会得不偿失；况且谢飞相信，在这种无声的较量中，鲜卑人定然会出沉不住气。黑衫军却仍然像之前那般沉静。平静寒冷的眼神，聚而不散的气势。就凭这一点，黑衫军相比鲜卑就要精锐得多了。
慕容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名堂，转身向慕容翰问道：“元邕如何看？” “明显是计，看来敌军坐不住了，故意暴露行踪，引我军出击！”突然，慕容翰发现在黑衫军巨斧阵后，飞扬起了尘土。一滴汗珠从慕容翰的鬓角滑落，右手紧紧地握在刀柄上。慕容翰按奈不住的说道：“父汗，下令攻击吧。”
慕容廆明显可以感觉眼前这区区两千余人给他带来的压力，慕容廆眉头倏地紧皱，心头猛然升起一股冲动。再也无法克制，正在这时，慕容翰急切的说道：“父汗，敌人正在后面筑建陷马坑，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的损失越大。”慕容廆闻言不再犹豫，猛地抽出弯刀，高举起大喝道：“鲜卑勇士，全军突击！”
早就烦躁不已的鲜卑军将士不禁松了一口气，随即杂乱地吼叫起来，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朝黑衫军巨斧营的战阵汹涌而去。在响彻云霄的喊叫身中明显散发着一种焦躁的情绪。谢飞见状后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举起手中的横刀吼道：“准备接战。”
随着谢飞的命令下达，传令旗兵令旗舞动，最前面的散开，强弩手上前，谢飞是特种兵出身，所以他的黑衫军全体将士几乎都是全能型人才，拿刀执盾，就成为盾牌兵，挺枪向前，就是长枪兵方面。这两个营的轻装步兵，都装备新型双孔弩，双孔弩已经经过了十几次的改进，威力虽然有所下降，但便携性、射速及再次装填的速度都有了显著的提高，实战威力比之过去更加强悍惊人了，现在一个营的双孔弩一次齐射足可以达到万人弩手的威力。
强弩手手持钢弩引箭待发，其中有一些强弩手专门瞄准敌人百夫长以上的人员，专门施行斩首打击。所有的强弩手紧紧地等候着攻击命令的下达。
鲜卑人冲在最前面的是五万轻装骑兵，速度很快，四百步，三百步，两百步。
谢飞的双目猛然一缩，高举的横刀猛地放下。谢飞大吼一声：“放箭！”
正在冲锋的鲜卑骑兵只感到眼前突然一暗，随即惊恐地发现一道恐怖的箭雨风暴迎面而来。还未反应过来，‘咻咻咻’的破空响声响成一片，鲜卑骑兵就如同遇到了风暴般被掀翻了一大片。前面的骑兵栽倒在地，后面的骑兵刹不住速度，狠狠地践踏冲撞上去。许多从战马上摔落，却未死的鲜卑骑兵很不幸地被自己人的铁蹄给踏成了肉泥。冲撞上去的骑兵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马蹄在由倒地的自己人形成的障碍中被绊折，战马顿翻栽倒，骑士被猛地甩了出去。鲜卑人的骑兵群混乱到了极点。
混乱的鲜卑骑兵群好不容易重整队形重新冲锋，这时，他们至少伤亡六七千人，慕容翰连声催促将士重新进攻之时，一支利箭突然从对面闪电般射出，直取高据战马之上的慕容翰。此刻，慕容廆根本就没有发觉这突起的变故，电光火石间，那利箭便射中了慕容翰。不过慕容翰并没有落马，甚至也没有受伤。原来那利箭竟然险之又险地射在头盔的缨旄上。鲜卑兵顶着钢弩的打击向前冲锋，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栽倒在地。不过他们越来越接近敌人了，只要进入肉搏战，弓弩手是不可能与骑兵抗衡的。
五十步。黑衫军的令旗再一次舞动，弓弩手迅速退了下去，这时，两千名身材魁伟昂藏，身着黑铁重甲如同铁塔般的士兵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最引人注意的是他们手中的恐怖兵器，长近三米的一尖两刃巨斧，（有点剽窃三眼神的三尖两刃枪。）这便是谢飞组建的黑衫军重装步兵巨斧营，此时巨斧营并没有像其他主力营一样是五千人马，必竟身穿四五十斤的重型铠甲，手持三十六斤的巨斧，这个重量不是一般人能舞动得起的，纵观黑衫军全军十万精锐，从中不过才挑出两千余人。在这两千人队伍的最前列是伤愈而归的村曾，杜曾手持巨斧，在阵前卖弄起来，杜曾舞动巨斧，杜曾的风格就是一个字——猛，大开大合气势万钧，三十六斤的巨斧在杜曾的手中虎虎生风，给人以天塌山崩的骇人感觉。
突然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这些如同钢铁怪兽般的士兵，鲜卑将士都不由得愣了一愣。慕容翰色心收拢战马，向旁边副将的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昂立在战场前的那让人恐惧的铁甲士兵，惊问道：“这是什么？”副将道：“卑职不知。”呵呵，竟然这么问！难不成慕容翰真的将黑衫军的巨斧兵当成了怪兽？
黑衫军巨斧营将士迅速排好战阵，手中的长柄巨斧一起往地上重重地一顿，大地彷佛都颤抖了一下。覆面铁盔下，眼光闪耀着昂然的战意，气势如同雄伟的山越，更是即将爆发的火山。
鲜卑人的骑兵的冲击速度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复又加快速度冲锋过来。吼叫声比之前更加嘈杂响亮，但这声音中似乎有那么一点颤抖的味道。鲜卑人的骑兵如同海浪般奔涌，猛地撞在礁石之上。杜曾大吼一声“杀！”，如同惊雷炸响，手中巨斧自上而下疾劈而出。与此同时，前列的巨斧兵，齐齐的劈出巨斧。
血光迸现，远远地看见冲在前面的许多鲜卑骑兵竟然被劈飞了出去，尸体分成几部分在空中飞舞，同时挥洒着鲜红，场面即壮观又恐怖。许多战马撞在巨斧兵的身体上，巨斧兵被强大的冲击力撞得脚步不稳，向后急退，不过他们被身后的同伴顶住了；有弯刀、斩马刀，枪、槊，或斩或刺在巨斧兵的身体上，不过只在坚厚的重甲上溅起一点火花罢了。武研院打造的精钢可不造假的，武研院打造的精钢其坚硬程度或许比不上后世的精钢，但是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可以相比的。
鲜卑人的骑兵不停地冲击着，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巨斧兵只是冷冷地挥舞着手中的恐怖巨斧，根据力学的原理，武器越重伤害越高，但是前提是你得能举得起来。冷得让人心惊，冷得让人胆寒。
鲜血如同废水般在战场上肆意横流，残肢断臂就如同屠宰厂中被肢解的牲口。巨斧兵虽然强悍，但不可避免地有人伤亡。受伤的巨斧兵丝毫不理会身上的伤口，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战死的巨斧兵静静地躺在地上，手中仍紧紧地握着他的陌刀巨斧，而他的位置则被身后的同伴所取代。
鲜卑人骑兵的损失越来越大，心头不由自主地发颤。但他们的冲击力度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狂猛，就如同一个胆怯的人突然表现得相当疯狂。巨斧营的军士仍然默默地冷冷地挥舞着手中的巨斧，让巨斧带上敌人的鲜血，不过巨斧营的阵线鲜卑人骑兵的冲锋下渐渐出现了危险的缺口。必竟他们的人数太少了，谢飞手中微微出现汗痕，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两刻钟以后，鲜卑人的攻势渐渐弱了，鲜卑骑兵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只见战场之上横尸枕藉，原本葱郁的绿色已经变成了惊心动魄的暗红，然而鲜卑骑兵却未取得多少进展，偶然撕开的缺口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又被迅速堵上。就连慕容世家最强悍的战将慕容翰身上也挂了彩，慕容翰胸前被巨斧撕开铠甲，露出白森森的骨茬，甚是骇人。慕容翰不由自主地浑身发颤，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吓得，他虽然见过不少战斗的场面，但没有像眼前这样狂野血腥的。他虽然满手血腥，但是也心中忐忑不安。
鲜卑人损失惨重而又无法突破的巨斧兵的防线，鲜卑骑兵的冲击力骤减下来，士气明显降到了一个相当的低度。巨斧兵趁机重整队形，大吼一声，士气之高昂一如之前。这时谢飞见后面的陷井布置完毕，随即命令轻装步兵组合标枪，组成长枪兵方阵，同时掩护巨斧兵向后撤退。
“完了，完了！”慕容翰脸色煞白地喃喃道。
慕容翰身旁的部将纷纷策马迎了上去，部将焦急地对慕容翰道：“将军，我们快撤吧！”
正在这时，前面的黑衫军突然后队变前队，缓缓向后撤退。碗口粗尽两尺的陷马坑对于骑兵是致命的，但是对于步兵却没有什么影响。不是谢飞不想多消灭鲜卑人，但是此时巨斧营全体将士的体力消耗到了极限。换句话说，现在谢飞是没有实力进攻。同样慕容翰也不敢向黑衫军发起尾击。
“禀告大单于！敌军撤退了！”正当慕容廆心中忐忑焦虑地等待慕容翰大军的消息时，侍卫飞快到来，高声汇报道！
“撤退了？什么撤退了？难道是我儿大败敌军？”慕容廆疑惑不已地脱口反问道。
“禀告大单于，敌人没有败，我军也没有胜。”那名侍卫身形一挺，确定地高声汇报道！
慕容廆道：“怎么会这样？”
“禀告大单于，安北将军（慕容翰被晋朝廷封为安北将军，平州刺史）所部死亡惨重，敌人也同样伤亡惨重，不过敌人在安北将军所部暂时修整时，突然撤退，这次他们是确确实实的撤退，我军面前现在出现密密麻麻的陷马坑，挡住了我方去路！”侍卫道。
侍卫话音刚落，慕容廆立刻反应过来，懊悔至极地猛然大拍了下大腿，高声喊道“啪……中计了！敌军这是知道我援军既然到来的消息，他们知道绝非我鲜卑六十万大军的敌手，分出精锐军队拖住我们，给其余军队足够的时间撤离！失策啊！失策！”
慕容廆恼羞成怒，厉声下令道：“传令下去，立刻派遣所有刀斧手，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打通道路，绝不能让敌军跑了！命令所有人马全速追击敌人！”
慕容廆心想，敌人不过满打满算才十余万人，其中大多数都是步兵，六十万部队，其中三十多万骑兵，如果此次没有追到谢飞的军队并且将他们歼灭的地话。那他慕容廆绝对会成为天下笑柄了！
谢飞边撤退边让人在后面设置路障和陷井，虽然对于负责开路的鲜卑军的刀斧伤害并不大，但是却极大的影响了他们的速度。一天过后，谢飞终于来到濡水西岸，与祖逖率领的主力大军汇合。
一天过后…… “禀告大单于！已经打通足够前进地道路了！”侍卫报道。
慕容廆道：“此次绝对不能让他们再跑了，我与安北将军我方精锐铁骑共二十万铁骑先行追击。拖住敌军。慕容皝率领大军随后尽快赶到。”
虽然迟了一天。但少走了翻倍的路程，骑兵对步兵速度上的先天优势，却也让慕容廆越追越近。灭了谢飞的本部精锐，再算上己方大捷对双方的影响，十几万普通汉军还不是小菜一碟！
“禀告大单于！谢飞在濡水西岸集合十万大军摆开阵势！样子似乎准备与我军大决战。”公慕容廆接道前方探路的斥候汇报！ 虽然被耍了一次，但谢飞威名的阴影实在太重，与谢飞两次作战，都是以失败告终，慕容廆不由一阵迟疑，举疑不定。
"父汗，无需多虑矣！谢飞估计重施，意图拖住我军而已，只要我军一鼓作气，就可以全歼黑衫军，介时我们南下，进入中原再无半点阻碍。”看到慕容廆迟疑，慕容翰不由焦急地连声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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