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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灭拐子马


  (合章)


  “得、得、得……”万马齐奔,滚雷般密集的马蹄声响彻战场,铁甲营不愧是精锐中的精锐,虽然被谢飞破了其攻势,但是声势仍然不变。队形进退有序,石勒命其部退却,然而联军一队近千余人轻装骑兵如洪石流般整齐朝谢飞等人涌去。石勒心疼他的重装铁甲营,对于寻常轻装骑兵他不是不在乎,相对而言,千余人马虽然不至于全歼灭谢飞等人,但是后继还有三四拨准备待发的轻装骑兵,虽然谢飞等人悍勇无双,石勒却采用最直接最血腥的人海战术,任是再精锐,直接用人海把你堆死。


  无当飞军近四百人在击溃联军投石部队的步兵后仅剩三百余人,又经石勒的铁甲营冲击,伤亡过半。此时无当飞军自统领张继以下仅剩一三四十人。不得不说,谢飞非常败家,宁丹这五百余精锐的家底子仅仅小半个时辰就被谢飞几乎败光。


  面对千余轻装骑兵的总攻,谢飞面无惧色,感受到战场上步军的劣势,谢飞暴喝一声“杀!”说着他双手持刀一计横扫千军,把当头的一名联军轻装骑兵拦腰斩断,那名联军士兵的上半身业已被谢飞一刀斩飞,下半身却安安稳稳的骑在马上,谢飞飞起一脚,直接把那下半个尸体踢下马来,纵身一跃,翻身上马。从谢飞出马,杀敌到夺马仅仅是呼吸间的事,一气呵成。绝对无半点拖泥带水。


  谢飞翻身夺马,紧接着朝敌军扑去,战友带来的军大伤亡使得他更是疯狂残暴,像怒龙翻腾般,杀招连出,几乎一个寒光闪起,就有一名或数名敌骑被夺取生命。


  同样徒步战斗的张继见状,怒吼一声,手中亮银枪朝一名敌骑扫去,亮丽迅速的锋芒顿时直接把那名敌骑腰斩,紧跟着,张继腾身而起,枪枪扫向另一名敌骑,同时挥腿踢飞就剩半截尸体骑在战马上的敌骑,翻身夺马。


  无当飞军虽然是步坐装备,但是他们都是游牧民族出身,都是天生的骑士,骑兵对他们来说,就像吃饭用筷子一样随意信手拈来,一百余无当飞军士兵,各自寻找自己目标,杀敌夺马。几乎在同一时间,一百余无当飞军从步兵完成向骑兵的转变。此时的战场上最不缺少的就是战马。一个一个不甘、恐惧的人头迎空飞起,喷溅的鲜血给翻腾怒跃的无当飞军染上血红的战衣,原本身穿白色衣甲的无当飞军,此时全部成了血人,更像穿着红衣铠甲。


  敌骑后面是黑压压一大片的军队,漫天遍野地朝无当飞军包围了上来。基于机动力的差距,敌军主要是分散向两侧,想形成合围之势。“冲出去!”谢飞高喊一声。骑着战马像离弦的箭般率先冲向西面的敌军。


  甫一接触不久,无当飞军就冲过了三里多地,此时谢飞等人冲锋速度才略微减缓。疏忽大意的联军被突如其来的骑军冲锋搞蒙了,顿时全军大乱,怒骂哀号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们实在想不到面前仅仅有一百余人,面对数千人的围攻,他们竟然有勇气发动反冲锋。此时无当飞军强悍的战斗力表现的淋漓尽职,一百余名无当飞军如钢铁洪流硬生生犁出一条贯穿敌群的血肉通道。


  联军也不是都是笨蛋,他们的反应也不是不快,时间不长。在谢飞等人面前聚集了三道防线,近六七千人的轻装骑兵部队。此时无当飞军的锐气一失,他们也是仅凭一口气,坚强的意志力在支撑着他们。面对密密麻麻的联军骑兵,谢飞感到有点无奈的感觉。


  谢飞在心中暗骂“北宫纯你个混蛋,怎么还不冲过来。难道准备给老子收尸不成。”


  看着来势凶猛迅速的敌军骑兵,谢飞也一阵头大,谢飞环视战场一周,发现西南方敌军骑兵整在整理队形,谢飞怎么会放过如此大好时机大喝道:“兄弟们跟我冲!”


  铁蹄践踏,寒光利闪,没有排列成战阵的骑兵能有多少战斗力,面对突然而至的谢飞等人原本错乱的队形,此时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强力的骑兵冲击、急速的飞箭攻击,密集有序的箭网,就连号称天骑士段务目尘都不得不感叹无当飞军对弓骑运用的精湛,还有弓骑的强悍。


  无当飞军向西南方冲击,那里是联军的防守力量最薄弱的环节,也是联军王浚部的集中地。段务目尘先前与石勒恶战甚久,本部人马伤亡惨重,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谢飞等人这一百余人如同泥鳅一般。在众军阵中胡乱冲击一气,把整个段务目尘部绞成了一团。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段务目尘部伤亡惨重,但是实力也不是谢飞可比的,出奇不意,谢飞等人可以占着便宜,但是时间一长,段务目尘反应过来,调度部队对谢飞等人进行围攻。谢飞等人的攻势越来越慢,越来越弱。


  北宫纯亲率黑衫军第一营杀进联军中路,其后是巴特尔率领的两千巴鲁勇士。黑衫军第一营大部分是北宫纯原西凉重装骑兵的老底子,战斗作风极为硬悍。北宫纯部像一把锐利的钢枪刺进联军阵中。密密麻麻的联军轻装骑兵群根本无法抵挡黑衫军的脚步,光靠轻装骑兵的数量想撼动黑衫军没有数十倍的兵力是根本不可能的。


  况且联军虽然数量众多,但是也不是铁板一块。王弥、石勒面合心不合,王浚是心怀叵测,虽然暗结联盟,但是先前的血战,早已在各部之间留下隔阂。


  北宫纯大喝一声:“黑衫出击,有我无敌!”说着他的丈二铁枪银光一闪带头率先朝前闯去,这次志在穿营,而不是杀敌或捣乱,倒也轻松了许多。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战场上空,或许相对晋军来说,联军是凶悍无双之辈,但是与西凉铁骑相比。他们就像是大人与小孩子的差距。黑衫军一路势如破竹般穿梭在敌营之中,所向披靡。


  突然而至的骚乱让联军将士急忙行动起来,虽然联军各千夫长、百夫长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出于军人本能的反应,他们还是自动集结,排列战阵,向黑衫军冲去。


  “咻咻……”


  联军漫天带着寒光的箭雨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率先到达的黑衫军覆盖而去,他们想象的惨叫连天,血潮飞溅的情景并没有出现。作为凿穿敌军的先锋部队黑衫军第一营都是重装骑兵,他们身装重型铠甲。除了鼻梁以上额头以下的眼睛部位,其他身体部分都在铁甲的防护之下。只要黑衫军第一营的士兵低下头,箭雨对他们的伤害就可以忽略不计。随着丁丁当当的声响,火星四射,箭雨根本没有阻止黑衫军的冲击。


  虽然联军士兵人数众多,箭雨也密集,但是伤害不了黑衫军,相反密密麻麻联军骑兵相互拥护在一起,黑衫军骑兵几乎都不必瞄准的,只知道迅速拉弓射箭,随便就能命中一个了。


  数量上的差距悬殊,还是无法阻止黑衫军的缓缓逼近,两军距离就剩数十米,很快就该短兵相接了。


  密密麻麻的联军像蚂蚁般涌了过来,数量仿佛永无止尽的联军还是像波浪冲坝般,虽然每次都撞得粉碎,但还是悍不畏死地冲击着。血!染红了黑衫军前进的土地,尸体!铺满了黑衫军弓箭射程的每一寸土地!视线所及,不是冰冷的尸体就是殷红的血迹。


  刺激入鼻的浓重血腥,更是深深刺激起人性深处暴虐疯狂的意识。


  “黑衫出击,有我无敌!”


  三千黑衫军怒吼着,惊现无限的杀意,三千多匹战马,三千多人收起弩箭,亮起他们手中的兵刃,如同惊雷般的马蹄声,像重锺般擂在联军众军心头。


  刀光剑影,突然猛地爆发出锋刃的光芒,惨叫声更是不绝与耳。战斗是踏着尸体在残酷地进行着的,紧凑残酷的战斗气氛让人的神经系统有点麻木,残酷的撕杀,躁热的血腥虽然充斥整个战场。


  哀号、惨叫、怒喝、狂号等声音深深刺激着战场所有人的听觉神经,人体落地声,战马的悲鸣声,兵刃互击的金鸣声,深深震撼着军队士兵的心灵。


  鲜血蒙蔽了众人的心灵,残酷暴虐的气息使得众人疯狂。


  黑衫军虽然面对数倍敌人,前进的速度只是略为减缓。


  黑衫军像凿子一样凿穿了联军的阵营防线。无数匈奴军迅速明智的选择后退,或围而不攻。不过北宫纯并没有在意,他志不在歼灭多少敌人,而是在意谢飞的安全。同样的,黑衫军宁愿不杀一个敌人,也要保证谢飞的安全。


  黑衫军先是穿过刘聪的匈奴兵后军,冲向鲜卑族拓跋部的中军部队。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鲜卑族分慕容氏、段务氏、宇文氏、拓跋氏、乞伏氏。但是鲜卑族都是同宗同源,同样是金发黄须碧眼的白种人。巴鲁族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与鲜卑族慕容氏的那一场血战中,巴鲁族折损严重,战斗力急剧下降。虽然拓跋部和段务部并没有参与屠杀巴鲁族。不过如此情景,巴特尔怎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愤怒的后的两千巴鲁勇士紧随北宫纯率领的黑衫军第一营之后,对率先交战的拓跋部展开复仇的猛烈攻击。


  巴特尔将手中的巨型狼牙棒舞得寒光四射,围在他周围的联军鲜卑族拓跋部士兵只感受到巴特尔突然爆发出强烈危险的气势,紧接着意识一模糊,就永远沉睡了。巴特尔怒吼连连,朝聚集最多敌军的地方扑去,敌军士气被为之一夺,巴特尔如霸王再世般疯狂收割着周围一切的生命,此时陷入疯狂噬血状态的根本没有一点人性的怜悯,靠近他的敌人全部斩杀,殷红的血雾犹如一直包围着巴特尔一般,所过之处人仰马翻,刃断尸裂,根本无一合之将。


  巴特尔勇猛异常,他身后的其他巴鲁勇士也毫不相让。巴特尔身后的两千巴鲁骑士大都是草原血战的幸存者。经过战损高达四分之三而不死的士兵虽然运气占一定成分,更重要的是他们手底下确实有真才实学,有可以依仗的本领。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亲人死在鲜卑族慕容部的手中,血仇不共戴天,两千双目赤红如同野兽一般的暴虐的汉子,怒喝道向拓跋部士兵冲去。有道是“一人拼命,十人莫敌!”两千人拼命场面甚是骇人。


  陷入疯狂状态的巴鲁勇士根本无一丝悲天怜人之心,凡是胆敢靠近者一例杀无赦,脑际中充满了血腥的热血,刻骨的仇恨。巴鲁勇士个个如魔王降世,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刺、劈、扫、撩、舞每一次银光吞吐都带走了周围一条生命,命如草芥,人欲疯狂!


  原本的焦黄的土地被染成了红色,无主的战马不停地哀鸣着哭诉这悲惨疯狂的战斗,渐落的夕阳照耀的是血红的阳光,整片战场犹如浸泡在血红的九幽之地。


  人吼马嘶,刀枪交辉,强悍的巴鲁勇士疯狂起来真如钢铁洪流碾转在血地上,所过之处非死既避。只见四周血肉模糊的,尸体横七竖八铺满了四周,无主的战马缓缓踱步着,似乎无处可去,又似乎在寻找自己的主人。虽然拓跋部也算凶悍,但是比起疯狂起来巴鲁勇士相差不是一点半点。


  前面是黑衫军重装骑兵第一营如同坦克一般硬生生的挤开一条血肉通道,幸存的拓跋部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庆幸,就又被淹没在巴鲁勇士的铁蹄之下。


  一路横冲直撞的黑衫军第一营在北宫纯的率领下此时已经深入敌营,再前进段距离就能穿过敌营了。北宫纯四处环视一番,四周破败倾倒的营帐,洛阳城楼已遥遥可见,北宫纯沉思了一会。


  “走!”看着还在混战的军队,北宫纯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最深入敌军的,不过现在根本没必要跟敌军干耗自己军力,歼灭敌人不是目的,与谢飞汇合才是首要任务。立刻高喊一声,单手持枪往前一挥,率先朝前扑去,身先士卒,劈茧斩棘!


  不过巴特尔此时并没有继续跟随北宫纯前进,被仇恨的淹没心智的巴特尔而是向溃退的拓跋部展开亡命追杀,不过这样以来从来解了谢飞等人被全歼灭的危险。


  看着北宫纯率黑衫军第一营三千余人直冲过来,挡在他去路的敌军不由本能般后退几步,顿了下马上做鸟散。拿鸡蛋碰石头,那是傻子才干的事,当然重装骑兵对战轻装骑兵可不像石头撞鸡蛋那样吗?


  看着茫然失措、密密麻麻的联军,站在山上茂密树林里的石勒不由得露出残忍邪恶的微笑。石勒喝道:“命令铁甲营不惜一切代价全力阻止黑衫军进攻!”


  随着石勒命令传达而下,铁甲营近两千人向黑衫军第一营进攻的方向堵去。


  刚刚开始,北宫纯进展极为顺利,几乎不费什么劲就前进了近十里,几乎穿过了大半个联军阵营。不过,正在这时,所有的联军轻装骑兵像潮水一样四处退去。迎面而来的是一队约两千人身穿重装铠甲头戴兽面盔手执长柄斩马刀的彪悍武士。他们每五人用铁锁链链接在一起,排列成整齐的队形,呐喊着朝黑衫军杀了过来。


  北宫纯不禁一愣,看眼前这支部队的形象完全不同于普通的刘渊军,也不同于王浚军,他们的装备极其精良,并且身形魁梧,气势凌厉异常。这支部队绝对非比寻常。突然看到这些气势迥异平常的联军重装骑兵,黑衫军将士不禁愣了一下。不过他们并未心生怯意,在一怔神之后便在北宫纯的命令下立刻排出战阵,毫不示弱地迎上铁甲营。


  双方战阵对进,就如同两头即将暴发恶战的怪兽一般。片刻后,两军相距八十余步的距离,虽然他们也进入了黑衫军的弩箭射程之内,但北宫纯此时并没有让士兵们射箭,他知道对方像他们一样装备重型铠甲,并不畏惧寻常弓箭。


  北宫纯看对方的装备,对方的气势,这一切都让北宫纯暗自震惊。对方的装备非常精良,精钢兽面盔,全身重甲,手中的长柄斩马刀也绝不是普通货色,这样的装备在黑衫军中也是不多见的;对方的气势沉凝肃杀,光从气势上看,这支军队便不弱于黑衫军的任何一支部队。


  北宫纯脸上不禁闪过一丝傲色,傲然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就让他们见见我们黑衫军的强悍吧!”北宫纯转身喝道:“马混何在?”


  马混策马上前,执兵刃行礼道:“末将在!”


  北宫纯用他的丈二铁枪指定不远处的铁甲营士兵道:“出击!剿灭敌军!”


  “黑衫出击,有我无敌!”三千余黑衫军随即大喝一声,然后分布成一百个三角攻击阵形,气势磅礴森然,杀意浓浓,战马奔腾,刀光闪烁。


  铁甲营士兵见此情景,第一次露出了惊容,不过片刻之后,便做出了相应的反应。


  在两军相距十余步时,黑衫军齐齐大喝一声,如同惊雷炸响,同时手中兵刃急挥而出。


  只见每一个黑衫军三角阵,猛然散开,数只困龙索脱手而出。困龙索本是西凉铁骑对付敌方悍将所准备之物,只要被困龙索索住,就算是李元霸在世,项羽重生一样无可奈何。困龙锁锁头乃是精钢打造的五爪飞钩,锐利坚硬异常,虽然铁甲营组成的拐子连环马阵。单对单的攻击黑衫军占不到任何便宜。


  不过北宫纯必竟是久经战阵,他很快就看出了对方铁甲营的缺点,重装铁甲连环若列队齐进,则所向披靡,其势不可挡,不过如果连环马除去其一,马力既有参差,势必此前彼却。他所以让马混用困龙锁破铁甲营的连环马阵。


  只见数名黑衫军士兵齐齐大喝一声,手中的困龙锁猛然拉直,被困龙锁绊住的马腿受力倒地。与此同时,三角阵两翼的黑衫军士兵迅速将手中的残月弯刀自上而下急劈而出,当然铁甲营的士兵当然不会傻得不会还手,不过,残月弯刀有它的自身优势。铁甲营士兵的兵刃想格挡残月弯刀,不过残月弯刀却像着了魔法一样,顺势劈向对方的腹部。


  顿时只见刀光下血肉横飞,铁甲营瞬间被斩杀两百余人,不过黑衫军同样倒在地上百余人。如果不是先将铁甲的营的连环拐子马破去。黑衫军的伤亡绝对不会是这个数,至少会比铁甲营士兵惨上一倍有余。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黑衫军用的是短兵刃,在兵刃上要吃亏一些。


  铁甲营虽然骤遭重创,不过并没有被吓倒,他们仍然嚎叫着继续朝黑衫军冲了过来。他们是接到石勒的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黑衫军前进!”然而正在这时,黑衫军前面的骑兵突然伏身在马一则,而黑衫军后面的手持马槊兵用手中的马槊猛然直刺,冲在前面的铁甲营士兵被马槊抵住胸甲,虽然马槊不能将其洞穿,不过,他们前进的步伐从此嘎然而止,黑衫军前一排手持残月弯刀的士兵,就势将弯刀摸向对方的脖子。


  这一下铁甲营军又被结果了近两百人。


  虽然石勒用铁甲兵抵挡住了黑衫军前进的步伐,不过他心如滴血,每一名铁甲营士兵都是他在数万军士中挑选而出,每一人都是石勒的心肝宝贝,失去一个,他心中刀割,连续折损四余铁甲营士兵,石勒几乎快疯了,他现在真的后悔了,早知道会是如此情况,他也不会花重金组建重装铁甲兵了。要知道一个骑兵的花费是寻常步卒的五倍,而一名重装骑兵却又是轻装骑兵的三倍,石勒此时却并不富裕,两千重装骑兵是他的全部家底。


  张宾此时算是见识了黑衫军的真正强悍,他则惊骇的面色惨白,身子还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石勒心疼,北宫纯也不好受,这三千黑衫军重装骑兵都是北宫纯多年的旧部,虽然是名为部将,实同手足。


  北宫纯双目圆瞪,大吼道:“黑衫出击,有我无敌!”


  铁甲营的冲锋势头不由得顿了一顿,数十个黑衫军攻击三角阵形汹涌攻过了过去。随着黑衫军一阵阵冲锋,铁甲营被一片片斩杀在地。在铁甲营舍生忘死的反击中,强悍的黑衫军士兵也不时的有人倒下。


  此时战场的情景完全不同于刚才黑衫军对战联军轻装骑兵那样全是一面倒的屠杀,黑衫军虽然仍然强悍,但在锐不可挡的铁甲营阵面前,也有不少人不时的倒下。现在战场上的表现只给人一个感觉,那就是悲壮。


  黑衫军几乎是踩着鲜血踏着自己和对方的尸体不断向前推进,随着黑衫军重装骑兵的缓缓前进步伐,铁甲营则不断地后退,并且人数越来越少,铁甲营不是不想阻止黑衫军的前进步伐,而是面对黑衫军骑兵恐怖的攻击和同样恐惧的防护能力,就连精锐的铁甲营将士也发自心底地升起无力之感。


  半个时辰之后,终于,铁甲营士兵再也无力进攻,黑衫军士兵的眼神冷厉,杀气腾腾。


  北宫纯扫视了一圈铁甲营众人的神情,只见人人面露坚定,根本就没有一人流露出胆怯之色。见此情景,北宫纯心中的敬佩之意不禁更重了。铁甲营面前的黑衫军对方人人如此勇烈,也不禁流露出佩服之色。


  北宫纯道:‘你们虽然是敌人,但却是好样的!是真正的军人!我敬佩你们,但是作为对阵两方,我不会因为你们暂时处于下风而对你们心慈手软,更不是对你们劝降,如果向你们劝降那是对你们的侮辱,相反,我会用最犀利的打击成全你们的忠义!”


  北宫纯随即猛地一转身,对候命的黑衫军士兵沉声下令道:“杀!一个不留!”


  随即两军再一次交战,在各方面都处在绝对逆势的铁甲营士兵结果不言而喻。不到一刻钟时间,所有铁甲营两千将士全部阵亡。而同时,黑衫军第一营而遇到了组建以来的第一次折损。此战,黑衫军第一营阵亡五百余人,伤近千。


  北宫纯望向四周的联军轻装骑兵沉声喝道:“黑衫军跟我冲!”


  面对如同魔鬼一般的黑衫军重装骑兵第一营士兵,虽然他们此时战斗力不足战前的一半,但是联军数万人硬是没有人敢上面迎战!在联军将士们心中,黑衫军第一营如同凶神恶煞一样。


  黑衫军此时两千余人继续向前冲,不过当他们快要冲到敌人面前的时候,联军骑兵自觉的像潮水一般四下散去。战斗一直到北宫纯与谢飞相遇都没有再打响。在如此情景之下,与其说北宫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冲破联军防线,不如说是联军对北宫纯部夹道欢迎!


  石勒和刘聪、王浚等一联军高级将领都是无言以对。


  PS:春节将至,程志祝愿各位朋友新春快乐,合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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