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家法
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去，房间里就剩下南宫羽、南宫玥、妙玉、颦儿和莫姨娘几人。
“颦儿姑娘，我家公子已经与人定亲了，”南宫玥开口，“而且家里也不缺丫头，公子是好心，颦儿姑娘千万别误会。”
南宫羽暗暗佩服南宫玥的应变能力。
颦儿脸上随即划过一丝失望，转瞬即逝，“颦儿明白，今日多谢公子为颦儿。”
南宫羽刚转身欲离去。
“羽公子。”一声柔柔的声音。
南宫羽回头，“妙玉姑娘，还有事吗？”
妙玉行礼，“多谢公子为妙玉解围，不然妙玉今日定会被马公子欺侮，妙玉在此谢过公子。”
“不用客气，妙玉姑娘芳名远扬，今日就算我不出手，愿意为姑娘出头的公子多了去了。”
妙玉莞尔一笑不再多言。
南宫侯府。
两个人猫着腰从侯门溜进去。
“回来了？”
南宫羽的一只脚还没迈进门，南宫夫人的声音就传出来。
“娘，您怎么来了？”
二人只得硬着头皮进屋。
“娘怎么就不能来，”起身看着南宫羽这一身打扮，“你怎么能穿男子的衣服呢？”
“啊？”
南宫羽还在想她电视剧上看到女扮男装的多了去了，可是看南宫夫人的脸色不是很好。
“你们是怎么侍奉小姐的？”
“奴婢知错。”
芍药几人低着头认错。
“好了好了，娘亲，我就是好奇穿出去玩一会，您不是说女子出门多有不便吗，所以我就穿男子的衣服呢，不碍事吧。”
说着又讨好般的意味在南宫夫人的怀里撒娇。
“你是侯府的千金，是郡主，怎么能随意穿着男子的衣服呢，这要是传出去多不好，就是寻常人家的女子都不会这般胡闹，还去那种地方。”
“娘，就因为去一水间，所以才要打扮成男子嘛。”
“你也太胡闹了，那种污秽之地，你怎么能去呢？”南宫夫人皱眉。
南宫羽眨眨眼，“我就是好奇，听说妙玉姑娘琴艺了得又美若天仙，就去看看。”她嘟囔着。
“你想听曲，可以让乐师来，姑娘家家的跑到那里成何体统。”
“哎呀，娘，您就别再说了，我以后不去了还不行吗。”
“不是娘要说你，你说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南宫夫人看着南宫羽衣衫稍微有些不整，心里更是生气。
南宫羽笑咪嘻嘻的贴上去，“怎么会呢，娘和爹有千里眼顺风耳，我能出什么事。”
“你还敢说，去就去，居然还和地痞流氓动手，有没有伤到？”
“没有，玥儿那么能打，我还有哥哥送我的匕首，能唬人。”
“你要记住，你是郡主，不是寻常人家，都订婚了，做事还这么毛躁。”
正说着南宫侯进屋。
“爹，您可来了，娘数落了我好久了。”南宫羽朝着南宫侯撒娇。
“你呀，还怪你娘数落你，跑到那种地方胡闹，罚你一个月不许出门。”
“爹，您怎么可以这样啊，”南宫羽着急了，“再说了去一水间的又不是只有我。”
“对，还有你，不是让你跟着你姑姑吗，怎么也胡闹。”
南宫侯责备南宫羽和南宫玥时是两副完全不同的面孔，前者是心疼，后者则是毫无怜悯的责备。
“爹爹爹，我说的不是玥儿，玥儿是跟我一拨的，我说的是别人。”
南宫侯自然知道，“你是女儿家，与旁人不同，这次你闹事，有没有暴露身份啊。”
“有没有暴露爹不知道吗？”南宫羽得了便宜还卖乖。
南宫侯吹胡子瞪眼的坐下，“万一出点啥事怎么办？”
“这不没事吗，我都打了一天架，回来被爹娘数落了这么久，现在是又累又饿，还伤心难过……”说着捂着脸开始假哭。
“好了好了，芍药，吩咐下去，赶紧为小姐准备晚膳，爹娘又不是真的责备你，蕙苣，替小姐更衣，以后这衣服不许再穿了。”南宫夫人到底偏袒南宫羽。
换了衣服，芍药已经准备好了晚膳，南宫侯与夫人陪着南宫羽南宫玥用膳。
“羽儿，你怎么会想到去那里？”
“爹，您没完了。”
“爹就是问问。”
南宫羽想了一下，这个一水间就算真的跟如妃有什么关系，她也查不出来，倒是让她撞上了南宫策。
“我好想被人给诓了。”她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谁哐你呀？”
南宫夫人给南宫羽盛了碗汤开口道。
南宫羽眨眨眼，“我就是道听途说，这个妙玉姑娘如何如何，就好奇去看看。”
就是不知道端木素问在她面前提起这些用意何在。
转念一想，南宫羽这次跑到一水间一闹，南宫侯一定会注意到，这样南宫策也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去了。
南宫羽摇摇头，“啧啧啧……”
“怎么了，汤不对你的口味？”
“好喝。”
……
马振元在一水间受此大辱的消息传开了，作为吏部尚书的马博云的长子却给一个下贱的青楼妓女赔罪，一时间成了别人的笑柄。
平逺伯对此颇有微词，对马振元也不似从前那么信任了，父亲吏部尚书也被人指指点点。
“啪……”
一个大嘴巴。
“不争气的东西。”
马振元跪在祖宗面前，马博云一个耳光打过去，顿时嘴角流血。
“爹。”
“我们马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居然跑到青楼跟人争风吃醋，还向一个下贱的妓女赔罪，你让你爹这张老脸往哪搁？”
马振元低着头满脸怒气，阴狠狠的盯着跪着的蒲团。
“打死你，打死你……”
马振元拿着家法抽打着马振元的身子。
“爹，爹，疼……爹，啊……”
马博云被气的脸色发青，握着家法的手青筋暴起，不住的颤抖。
“跪着，跪倒明天早上，好好反省反省。”
“是爹。”
马振元哭丧着脸。
待到马博云离去，马振元摸着肩膀龇牙咧嘴，直接坐在蒲团上。
“滚进来。”
“是少爷，少爷您受累了。”
“受累个屁，我爹教训我是应该的。”
“是是是。”
“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少爷，打听过了，荣王府根本就没有什么羽公子玥公子的，咱八成是让那小子给涮了。”
“没有？”马振元思考着，“谁敢涮老子。”说着给了跟班一拳。
“是是是，少爷，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忍了？”
又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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