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豆豆
抽了将近一条烟的俩人没感到饥饿，又去扣嗓子吐了两次的马松，还是想搀扶起辛悦出去吃点什么，“吃点什么吧，那个叫李玟的不是说了么，不是豆豆。”
但是他知道，那堆豆豆的衣物证明了她的凶多吉少。
他强拉起了辛悦，找了一个饭店，点了四个菜，却根本吃不下去。
俩人正在桌子前发呆，一个女人却一屁股坐到了两人身边，“心情不错啊，挺丰盛的”，马松有些厌恶地看着她，“有事说事，没事就走，烦你。”，正是李玟。
李玟没理会他的言语，转身喊，“服务员，加套餐具。”
服务员送来了餐具，李玟大口地扒拉着饭菜，“可饿死我了”，又灌了几口酸梅汤，然后心满意足地倒在了椅子上，才对马松说，“你俩手机怎么都关机了？”
马松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之前在辛悦那里调成了静音，现在，手机却关机了。
而辛悦，还是一副失神的样子，看着窗外。
天，已然黑下来了，夜幕之下人在自己的世界里悲欢离合，鬼魅魍魉在自己的区域里活蹦乱跳，井水不犯河水，一副国泰民安，鬼神同乐的状态，这样的情形下，是不是豆豆也安然无恙呢?
李玟继续说，“找到了豆豆的一些东西，需要你们去认领。”
马松立刻蹦起来，“怎么不早说，快走。”
而辛悦却已经冲了出去，边冲边喊，“豆豆！”
马松现在这两个字很敏感也跟着出去了，剩下了李玟，对着过来怕跑单的服务员，她悻悻地扔下了两百块钱，也跟了出去。
辛悦以及马松并没有追出去太远，就迷失在了十字路口，影影绰绰看见了一个像是豆豆的女人，但是追到了这个十字路口，却再没有了踪影。
李玟身体素质不错，不喘大气，“人呢？”
辛悦的眼神再次无神了，低着头，朝自己的家里走，身后李玟叫他，“有一些豆豆的东西，需要你们去认。”
辛悦看了李玟一眼，有些不敢面对，“什么东西。”
李玟领着俩人，用钥匙为自己的车打着了火，“到了不就知道了？”
辛悦跟马松坐在后边的位置上，看着窗外，夜色正浓，再也没有了豆豆的影子。
而马松，刚才也好像真的看见了豆豆。
路上，李玟突然笑了，然后又收起了表情，问看着自己的马松，“看我干嘛，你喜欢我啊？”
看的马松感觉很惊悚。
一些碎布在那里放着，嫩绿色，马松快步过去，“昨天她是穿着这些的，还有其他的么。”
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警官过来了，看着马松，“你是谁？”
马松说，“我是他们两个共同的好朋友，马松”，指着辛悦，“辛悦跟豆豆两个人都是我的好朋友。”
年长的警官伸出了手，“你好，我叫牛高。”
牛高一脸的橘皮，面容坚毅，有些正气，但是眼神里却很复杂，对着三人摆摆手，“跟我来办公室里一趟。”
四个人在一张桌子，各守一角坐下，牛高从桌子下拽出来一个纸盒子，“周围还有些其他的的东西你们都认一认。”
马松跟辛悦仔细看着，里边有的东西是豆豆的，有些不是，就一一用手指指认了。
李玟跟牛高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牛高戴了手套，把东西分类好，然后对着辛悦说，“这个案子有些复杂，我想知道林豆豆的社会背景”
辛悦长吁一口气，清清嗓子，“豆豆平时主要在家里做家务，也不跟其他的人来往，社会背景很干净，接触的人也不过是我们两个。”
牛高拿出了一盒玉溪，分别给三人一人一根，“那你呢”，他看着辛悦。
辛悦不解，“我？我主要是接触生意上的朋友，客户，平时除了应酬，都是在家陪豆豆。”
牛高点点头，过了一会，烟气开始浓烈起来了，他吐了个烟圈，问马松，“你跟豆豆什么关系？”
马松说，“我不是说过了么，我跟豆豆是好朋友，因为我跟辛悦从小一起长大。”
辛悦问，“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不自觉地双臂环绕在胸前，这是一个明显的自我保护的动作。
李玟笑笑，“没什么，别多想了。”
几个人又在细节上交流了一下，几杆烟枪让整个房间里仿佛仙境，但是发到了第五轮烟，却发现，牛高的烟盒里，已经只剩下一根了。
牛高很是吃惊，“你们谁抽烟来着？”
几人云山雾里，牛高有些冷汗，心想这案子有些邪门了，就故作轻松，“看来现在这烟厂装盒也信不过了，一盒烟就放了十七根。”
李玟听说了，接过烟盒看了，刚打算笑笑自嘲两句，房间里一直闪烁的日光灯，灭了。
李玟毕竟是个女孩子，一下子跳到了马松怀里，辛悦不住地颤抖，摇晃着抬起手，指着牛高，“你背后….那…是什么？”
牛高小心翼翼地回头，一个红点，透过烟气，传了出来，好像个独眼人一样死死盯着他。
有人在抽烟。
牛高当了半辈子的刑警，这类的事也见过一些，但是如此近距离，还是第一次，他颤抖着去摸，却什么也摸不到，只有半空那一个烟头，还是闪烁着。
李玟抱紧了马松，两团肉挤在了马松的胸口，让马松有些面红耳赤，不觉有了生理反应，但是对面那诡异的在空中闪烁的烟头，让他有些吓到了。
辛悦跳了起来，“豆豆，是你嘛？你死的冤枉，所以来告诉我，是么？”
他快步走了过去，那闪烁的红点，却不见了，再仔细看，是窗外，远处的灯塔，忽明忽暗，折射后，传来的影像而已。
牛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去电闸那看了看，是保险丝烧断了，不由轻松不少，心说世上哪来的鬼怪？
再回到房间里，马松跟李玟都有些扭捏，辛悦还是一副失神的样子，就叹了口气，“先回家去吧，明天有情况再通知你们，别忘了把手机开机！”
李玟送了两人到了辛悦的家，贴心地开了窗子，嘱咐到，“别抽烟了，好好睡吧，也许她明天就回来了呢。”
辛悦挤出了一点微笑，“辛苦你了，李警官。”
李玟笑笑走了，马松决定留下来陪辛悦，俩人一起睡也不是第一次了，睡了这么多年没有睡成gay，倒也是难得。
临睡前，想起来了牛高的嘱咐，把手机充了电，开机，屏幕刚刚亮起来，就有一条短信蹦到了辛悦的视线中，“老公，你在哪，我好害怕，这里好黑啊”
FROM 豆豆老婆大人
发送时间显示在，开机的那一刹那。
辛悦赶紧打了回去，那边，一个女人在说着，“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夜，没开灯，手机的光亮照的辛悦的脸格外诡异，而同时，马松的手机也开机了，上边也有一条短信，“我恨你”
FROM 他老婆豆豆
发送的时间是辛悦打过去电话的那个时刻。
马松赶紧打了过去，也是关机。俩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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