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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雪


  这是一场席卷全国的大雪。

  新年刚过,厚重的雪云透过每日的天气预报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保定市也在下雪,整日都有凛冽的北风携夹着沙子般的雪子在灰蒙蒙的天地摇曳,掩埋人们心中新年带来的欢乐。泽远缩在厚重的棉衣里,在门口伸出手迎接一粒粒打在手上有些吃痛的雪子。见知说她哪里下的雪叫雪花,绵软松大如同娇嫩的花瓣,在空中优雅的飘落。

  泽远仰望着南方灰蒙蒙的天空:见知,我们一年多没见了。

  “泽远,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快进来!”

  “哦,妈妈。”泽远迟疑一会说:“妈妈,后天我想去同学家玩一天,大概那天晚上不回来了。”接着他补充道:“他家在石家庄。”

  “石家庄~那好吧,雪这么大你要小心。”

  “嗯~”

  保定离石家庄不远,但要到南京却要横跨大半个中国……

  1.忆途

  “泽远,你喜欢看雪吗?”

  泽远随口说:“嗯,挺喜欢的。”

  见知从她那把粉红色的伞中微微伸出小手,接住飞落的雪花:“你看,雪是天空的精灵,随着刮起的风儿,自由自在的飞舞,不受任何的约束。这种感觉真好!”

  泽远眉头一皱说:“你怎么了?”

  见知一撩伞,向露出个甜美的笑脸:“没什么啊。泽远你知道吗?北方的雪和南方的雪是不一样哦。”

  “嗯。鲁迅的一篇文章就曾经写过。”

  “是啊~北方的雪如沙如盐,不容易黏在一起。但南方的雪飞舞的像鹅毛,像花瓣,湿润而温暖,堆起雪人很容易呢!哎呀~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了,我该回家吃饭了。”见知迈开腿头也不回的跑进小区内。

  泽远担忧追进小区内,向她喊道:“你小心点!”

  突然见知缓缓转过身,撑着粉红色的伞对泽远微笑说:“很高兴能和泽远一起看雪,希望下一年也能跟泽远一起。”

  …………

  早上6点,保定的火车站挤满了外出的人们。泽远也在这里等待他此行出发的第一班列车,他左手紧紧攥着一张纸在厚厚的风衣里。见知,我来了。

  此时的天空被埋在厚实的灰色阴霾里。飞雪、铁轨、碎石、在人群里搅浑成一种特殊的气味冲入泽远的鼻子,那是一种属于城市的气味,冰冷而生硬,让人发自心里的无助。

  泽远从风衣里探出头来,他清楚的记得,就是在前年,几乎相同的时间和天气,见知在这里坐上离开他的列车。当时的他也只是这样在远方隐蔽的角落胆怯的望着,风雪里,他看不清见知的是什么样的神情,或许在张望自己的身影,或许只是默默埋下头。

  火车隆隆的进站了~

  车窗上出现的影像渐行渐远,那是去年入冬下雪的某一天,是他们初三寒假。后来泽远才渐渐领悟当时见知最后一句话中,埋藏的深深道别语气。

  坐上满是旅客的列车,泽远拿出已经揉皱的行程规划表,对着手表校准时间。6:20分动车从保定出发,时间刚刚好,在经过其中一系列的转乘,大概要十三个小时到达南京车站,见知会在19:20分左右在南京车站等待。

  列车渐渐加速,微弱的加速度仿佛像一只有形的手,将泽远拉入漫长的回忆中……

  江泽远初中在保定第八中学,初一下学期班级转来了个外地的女孩。这个女孩貌不惊人,只是一头净黑的长发煞是好看。她刚入班级,因为说不好普通话,在第一节课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受到全班的哄堂大笑。那时候泽远不知怎么的深深记下了见知埋下头,绯红了双颊的样子。

  某一天傍晚,泽远独自漫步在一条绿荫婆娑的道路上。

  在一棵大树下,泽远发现了见知的身影。泽远慢慢走近这个没有任何警觉的女孩。她好像在看什么。泽远走到她身后,听到见知轻柔但却并不不标准的普通话:“小猫啊,你怎么你个人在这里,之前陪你的那只猫咪呢?”

  “这是公园那只流浪猫!”泽远突然在她背后说,他看到见知背后紧张的颤动,然后慢慢站起来,呆呆看着他。泽远顿时为自己刚才冒昧的行为感到不好意思,他自我介绍道:对不起,突然打扰到你。我是和你同班的江泽远。

  见知涨红了双脸才吐出标准的两个字:你好!

  泽远蹲下来抚摸那只猫咪:“这只猫本来是流浪在公园的,没人领养。我经常路过公园就会带点东西给它吃,这几天突然没见到它了,没想到它跑到这里来了。你一直都在照顾它吧。见知同学很喜欢猫吗?”

  见知还是有些支吾说:“不是,我就是看它一直孤零零的。”

  泽远心理陡然一酸,他微笑着指着这只猫说:你想养它吗?可以让我一起吗?

  ……

  此后泽远不光每天都会和见知在这条小路上一起喂猫,还经常在学校图书馆里相约。当时年少体弱的他们,图书馆狭小的空间远比操场有吸引力的多。自然泽远和见知就成了不可分割的好朋友。渐渐地泽远发现自己跟见知精神中有某些相像的一层。

  ……

  “泽远你知道吗?小猫在公园里找到新的伙伴了。”

  “嗯。是哪只黑白色的猫吧。”

  ……

  “泽远,你喜欢看《浮生物语》这本书吗?”

  “挺喜欢看的。”

  “是啊,非常好看呢!昨晚我就看了半本,我最喜欢里面那个叫阿辽的女孩子。”

  “哦,是那颗银杏子吧。是挺可爱挺善良的。”

  “那个泽远喜欢什么呢?”

  “我喜欢那个叫king的人。”

  “是那个雪蝶大叔吧,可是感觉一点都不和泽远你相像啊?”

  “傻瓜,谁说喜欢一个人物就非得与他相像啊……”

  ……

  三年的时光静好,走的却逝如流星。

  泽远自上了高中之后,常这样回忆初中:关于初中的回忆,最多的就是和见知经历的一切。在沉醉的青春柔波中,我们共同书写每一件值得纪念的事,就像无边黑幕中的两颗孤独的星星,相守相依,努力的向彼此靠近。由于我们十分贴近,常常会遭受到同学的非议,但我们并不害怕,因为知道彼此就在身旁。不知道为何,当时我们会一致认同:我们会上一所高中,去同一所大学,然后永远永远都会守在彼此身边。

  2.旅路

  列车行驶出城市,窗外的建筑物渐渐少了起来,没有了灯火的聚集,显得更加的凄凉。飞雪仍在不停的飘落,压抑着远方的景象,使远方更加模糊不清,前途越来越迷茫。

  ……

  “泽远,你的电话,见知打来的。”

  泽远慌忙接过电话,电话那边突然席卷上来类似于窗外的冬风吼声,泽远一急问:“见知,你怎么还在外面,这么大的雪!”

  “泽远……我要转校了~”

  泽远一愣:“转校?还有半学期就要中考了,一中怎么办?你现在好不容易能考上的。”

  见知哽咽说:“爸妈要去南京工作,说现在去办理转校手续,下半年就能上南京最好的高中。泽远对不起~”

  泽远明显能从见知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哭音:“不……见知,你不用道歉~”

  见知站在电话亭里,泪水从双眼不停落下,滴到靴子上几乎化为一粒粒冰晶:“虽然我本来说可以留在这里住在阿姨家继续上学,但是……爸妈还是说……不方便……等到再大一点才可以……”

  “我知道了!”泽远瘫坐在地板上,将听筒远离自己:“算了。我知道了。算了……”

  ……

  泽远将目光抽回车内,暖色的车灯和人群产生的温热伴随着微晃车身摇曳着人们的睡意。某种感觉随着他的回忆慢慢浮起,浸上他双目。扫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十分急切的想要寻找到一张可以凝视而熟悉的面庞。他又努力低头闭上眼,努力压抑住这种自从见知走后就如跗骨之蛆的悲伤。

  或许他曾天真的想过自己会渐渐忘了这个人,忘记这个喜欢看雪的人,忘记这个平时说不连贯普通话的人,忘记一头黑亮秀发的女孩。就这样在强迫的遗忘和初三下半学期沉重的学业压制下,他和见知失联了半年多。也或许他曾以为高中三年也会在课间的浮尘中和课上的压抑中缓缓逝去。

  那段时间泽远真切认识时间逝去白驹过隙,而又慢如滴水的差距感。

  但那一天,见知从远方寄来了一封信:

  泽远,你好

  真的想不到我们两的关系会疏远到需要“你好”来相互问候。但快半年没有联系了,我真心的想问:你好吗?

  最近南京进入了夏至,天气比保定热的较早,但夏季的高温和保定是一样。保定那边现在应该还不算太热吧。不知怎么的,现在看天气预报也喜欢把保定的天气一并看了。虽然都差不多一样,但是我还是喜欢保定的夏天:盛夏的高温会把柏油马路烤融掉,阳光也直射着高楼,闪出灿烂的炫光。很怀念小路树荫下庇护,怀念商场中吹出寒骨的冷气,怀念学校图书馆清凉的藏书。

  泽远,你还记得我吗?

  ……

  “因为暴风雪的关系,本班列车为了等候前一班延时的列车,会停留20分钟进站。”泽远不安掏出列车时刻表查看,他看手表上的时间,谢天谢地基本上还可以对的上。

  三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到达第一处换乘站。

  这是我第一次出省,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车站,坐上自己不熟悉的列车,开往一个陌生的城市。庞大的车站,川流不息的人群,充斥的沸腾的喧哗和焦躁的安宁。不知怎么的,我的心一直在砰砰的跳动。下一班列车就能直达南京,我要去见见知了。

  ……

  泽远你好

  上了高中感觉一切变化的好大。最近的上课时间非常早,所以这封信是我在车子上写好的。前些日子按照学校的要求剪了头,理发师傅把我剪得太短了,耳朵都露出来了,估计泽远现在都认不出来我了……泽远,你现在应该也一点点变化吧。

  …………

  泽远你好

  真的很高兴收到你的回信。南京秋天来的很快,但树上的叶子都没来得及发黄脱落,只是微冷的天气告诉我们秋天真的到来了。我有些怀念保定美丽的枫叶了,那些纷飞美丽的叶子。前些天我今年第一次穿上了毛衣,不知不觉离开保定都快一年了,保定的变化真是让我很向往呢。昨天我看了一下地图,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想到你就可以搭一班列车过去,不管怎么样,请泽远你千万保重身体。

  ……

  泽远迷迷糊糊坐在候车室内,疲惫的面容从厚厚的风衣里探出。“开往南京的KGU426班列车因为大雪的关系会延时半小时进站,造成您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泽远怔住了,他拿出规划好的时刻表再一边的查看,双拳紧紧攥在口袋中。

  车站外的暴风雪仍在下,大雪绵实而厚重,狂风奋力的呼啸着,掩盖车站之外世界的一切声音,荡漾着冷与冰的交感。不远处的月台的灯光在风雪中时隐时现。暴风雪就像一堵墙,隔断了上车月台和候车出口之间的联系,使旅客们在这里止步,在这里踌躇。

  那天通电话的时候,听着见知说着对不起,电话的听筒压得我耳朵很痛很痛。我当时明明知道电话的那头,而且也能深深感受到见知伤心的心情,但是我什么办法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泽远带上风衣的帽子,顶着强劲的风雪冲出了候车室,循着月台的微光,消失在一片茫然之间。

  终于坐上直达南京的列车,感受着列车的加速,紧张的心忽然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前往南京的KGU426班列车,因为暴风雪的关系,将在本站停留20分钟,造成您的不便,望请见谅。”

  泽远叹气一声,将手表和时间表放在桌上。

  ……

  泽远你好

  关于3月4日约定真的令我很兴奋,已经一年没见了,不知怎么的,我有点紧张呢!泽远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吗,还是只要扫到一眼就能精准辨认出来的样子吗?不管怎么样,请泽远千万小心,我会在南京车站7:30等你。

  ……

  “七点半,七点半~”泽远深深将头埋起来,笼罩着他的是巨大而酸涩的不安。这种感觉就像列车发出跗骨的宁静,在焦虑等待着未知的旅途。

  “萧宁站到了,旅客朋友们,对于本班列车的延误,我们深感抱歉……”

  “由于上一班,本班列车将推迟30分钟出发,请旅客朋友们耐心等待……”

  “由于暴风雪的关系,本班列车将在此站停留一段时间……”

  车站与车站之前显得距离那么遥远,在每一站列车都停留那么长的时间。泽远对着表,现在时间已经是七点了。过了宣城站,列车上的人越来越少,窗外是已经陷入黑暗的世界,时间也在这种恐怖的注视下飞快流走,隐隐作痛的空腹,让我感到越来越无助。

  列车又拖着它疲软的身躯摇曳在轨道上,这时候风雪忽然减小了,露出一望无际,寂静而荒凉的雪的荒原。

  那天,通电话的那天,见知承受着比我更大的无助和不安,但我居然连一句温柔的安慰话也没说,我对此感到非常的惭愧。其实半年后我接到见知寄来的第一封信,那封信点滴的语句我都记得。明白了我对见知的感情,我在约定的日子前,花了两个星期时间写了一封信,我必须告诉见知她想倾听的话,我真的有很多很多话想告诉她。

  列车突然在一片荒原中紧急刹了车,将座位上半睡的泽远惊醒,这是列车惹人厌的广播再次响起:“列车上的各位乘客请注意,由于暴风雪的关系,前面轨道损坏,列车暂时无法运行,我们已经在尽快抢修,请耐心等待。”

  泽远粗喘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突然呡住嘴,将自己的手表扔到一边。

  “很怀念小路树荫下庇护,怀念商场中吹出寒骨的冷气,怀念学校图书馆清凉的藏书。”

  “上了高中感觉一切变化的好大。最近的上课时间非常早,所以这封信是我在车子上写好的。”

  不知为何,每次翻看见知不间断的来信,我总能感觉到字里行间表现出来的孤独,想象到不管做什么事她都是单独的一个人。而我搭乘的列车居然在这什么都没有的荒野停留了两个多小时,每过短短的一分钟都让我感到无比的漫长。时间明显含有恶意,在我身上慢慢流过。

  泽远要紧牙根,拼命捏着那张计划好的时间安排表,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见知,你要是回家了该多好。泽远哽咽道:“希……望……你……已经……回家了。”

  3.相逢

  列车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悠悠挪进空荡荡的车站。车站内只有数盏灯依旧亮着,照映着缓缓下落的雪花。

  泽远一个人从列车上下来,走过满是积雪的月台。现在他双眼迷糊,之前隐隐作痛的空腹也逐渐麻木,他就像个被一条条线所架起来的傀儡,晃晃悠悠进入了车站内。

  车站除了几个加班的管理员别无他人,空荡的感觉远比之前的暴风雪让人觉得可怕。泽远疲惫的笑着,深深舒了一口气:见知,你回家了对不对?

  忽然间室内一个阴暗的角落,让泽远屏住了呼吸。他苦笑一声,慢慢走近,轻的没有声音。

  “见知~”他轻轻呼唤这个缩着身体熟睡的女孩,她看起来还是没有变化,依然是他熟知的见知。

  见知疲困慢慢睁开眼睛,不知觉的抬头,猛然间浑身一怔。她双手紧紧拉着泽远的右手,埋着头,一滴滴泪水击打在泽远的手上。泽远明白,这个在车站等候长久的女孩心里也承受着巨大的不安。他就这样任凭她拉着自己的手,感受久违的微妙触感。

  ……

  见知兴奋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保温盒,露出色彩精致的饭菜。“这是我做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泽远目光一直放在见知的脸庞说:“是吗。肚子真的非常饿。”他接过饭盒猛地吃下几口说:“真的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见知露出甜甜的微笑说:“太夸张了啦。”

  这是一场不可思议的相见,两人都非常珍惜在一起的时光,交谈了很多很多,直到接到车站要关门的通知。他们两走出车站,在车站门口,天空仍在飘零着雪花。

  见知伸出手接住一片片雪花,伸到泽远面前说:“泽远你看。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南方的雪花吗?”

  泽远仔细盯着见知手中那几片雪:“是啊,这些都是带有菱角的,真的想一朵花一样。”

  “真的感到很幸运,能和泽远一起看到南方的雪花。”

  泽远看着见知漂亮的眼睛痴痴地说:“是啊,我也是如此。”

  在车站的微光中,雪景的陪衬下,两人的目光交叠在一起,泽远不自觉的轻轻盖上了见知的双唇。

  ……

  “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明白的什么是‘永恒’和‘心’所在的意义。强烈的情感急切的让我想在这一晚与见知分享这17年的全部经历。而在下一个瞬间——我们却都悲伤的无法自抑。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如何面对见知的这份温暖,也不知道该将她的爱意带向何处。我们现在终于明白,将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相守在一起。横亘在我们面前的是庞大而沉重的人生和迷茫而漫长的时间。这让我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

  我们之后在车站旁边的小屋里,一起裹着一张旧的毯子,聊天聊到很晚,不知觉的就入睡了。而到了清晨,雪已经停止了,但我们来不及好好的互相告别,因为就要搭乘第一班列车回去了。临走时,见知一直看着我,我也紧盯着她,仿佛我们想说的千言万语都在目光的交汇间溶解在我们内心中,深深的珍藏起来。从那个吻以后,我们以后的生活,一切都改变了。

  说道泽远特地写给见知的那封信,他‘不小心’在车途中弄丢了;也正如泽远一般,见知深藏在背包深处上面写着‘给江泽远’的那封精致粉红色的信封,也没有交到泽远手上。

  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庞大而沉重的人生和迷茫而漫长的时间。

  …………

  岁入隆冬,阵阵凛冽的寒风吹散了人们走出户外的热情。对于张晨来说更是如此,他已经在家不知道窝了多少天,好像放寒假回家到现在,都没有迈出去一步。劝他迈开脚步出门的理由很少,而束缚住他脚步的理由很多。

  父母不在,窝在一室有何不可呢?他坐在自己舒适的电脑椅上,脚置在暖和的取暖盆中,旁边的手机正自动挂着某类网游,而他自己全部的精神就在屏幕上魅力无限的召唤师峡谷里,打到忘却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张晨的脑子玩的有点麻木了。他仰躺在椅子上,脑海里全是浆糊一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仿佛发生的过去就是一场云烟。

  忽然间鼻子似乎嗅到一丝酸臭的气息。他皱了皱眉,顿时感觉自己过得是有点邋遢。这时他想起来了,室友送给他的神秘檀香。一会,他望着这个小型宝塔样的檀香,想起来室友当时神神叨叨的话:“这是我奶奶从我们那边一处寺庙中求来的,据说有还人心愿的神效,老一辈都说非常灵验!”

  张晨想到这这里,不禁嗤之以鼻!亏你还大学生呢!封建愚昧思想严重!不管了,还是点上吧,至少可以除掉房间的酸臭味。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只檀香,顿时随着袅袅的轻烟,张晨嗅到了沁人心脾的香气,他的脑子一刹那清醒过来。

  重新握住鼠标,再战一局!一定要达到黄金!

  当激战正酣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一开始张晨置之不理,可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扰得他心烦,还送了几个人头。他没好气的接起电话:“喂!谁啊!打个不停!”

  “是张晨吧!你的快递出了点意外!麻烦你现在下楼一下!”

  张晨不厌其烦,呵斥道:“什么意外啊!正忙着呢!”

  那边似乎感到了张晨的不满,小心翼翼说:“你的快件在运输过程中,上面的信息被污染了,我给送出道别处了。想叫你一去认领!”

  听到这句话,张晨一个激灵:“什么!送到别家去了!”他荒莽把电话一挂,电脑上的游戏业不管了,提着鞋就跑出了家门。心想那东西可不能被别人看到了,不然我就糗大了!这不,连乱糟糟的头发也没整理,就冲下了楼。

  楼下,快递小哥一年歉意笑着,笑得很尴尬。

  张晨可不吃这套,他怒气冲冲吼道:“你这什么快递服务!我要去投诉你!”

  那小哥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上手合十,饱含歉意说:“别啊!哥哥啊!别去投诉我,我才上班没多久,经验不足,要是被投诉了肯定会被老板炒了啊!

  第一幕  (前往田径场检录处的路上与检录处)

  张浩博拉着郑鸿宇向运动会操场跑。

  张浩博:我说你能不能跑快点啊!再这样下去就要迟到了!

  (郑鸿宇在后面气喘吁吁跟着,步子迈得很沉重。)

  郑鸿宇:我……哪能……跟你比,我的腿还没你一半长!

  张浩博:哎!你确实该好好锻炼了!得虚死!

  郑鸿宇:还好意思说!中午怎么叫你都叫不醒……要不然我们能这样吗?”(这时实在跑不动了,他停下来双手搭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喘气,结结巴巴说)

  这时已经要到田径场了。

  张浩博:那我不等你了!我先去报到!这时决赛哎!输了我们学院就拿不到第一了!那我就成经管学院运动会的罪人了!

  (张浩博几个连跳,想要下到田径场去,却没想第二个跨步,脚下忽然冒出一个空的矿泉水瓶,接着第三个跨步就开始滚了起来。)

  张浩博:哎呦妈呀!卧槽!

  郑鸿宇:浩博!

  (鸿宇提起劲来,冲了过去,发现张浩博已经摔倒底下去了。手脚都甩出了伤痕,几乎已经爬不起来了。他赶忙把他扶起来,检查他的伤势。)

  张浩博:唉唉唉,疼疼!大老爷们别瞎碰!

  郑鸿宇:你这样还能不能比赛啊!

  这时体育广播响起了

  广播:请***学院张浩博到检漏处报道!

  郑鸿宇:这么快就要检录了!你都伤成这样子了!怎么办!

  张浩博:不能放弃!不然第一就要拱手让人了!

  郑鸿宇:可是你这样子怎么可能比赛?

  张浩博:别废话,带我过去!

  (鸿宇扶着浩博步履蹒跚来到检漏处,此时其他三位运动员已经检录完成,都离开了这里。一位申老师呆着厚实的老花眼镜在检录处翻阅着名册。他看到两人相互搀扶过来了。)

  申老师:那位是张浩博啊?

  浩博(抢在鸿宇前说):这个就是

  鸿宇:啊?

  申老师:啊什么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别人都检录好了!快把号码条给我!

  (张浩博手疾眼快将号码条塞到鸿宇的口袋,在他背后操控他的手又将号码条拿了出来,递给申老师。鸿宇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结果硬生生被张浩博在身后的手打断了。申老师接过号码条对照了一下,疑惑着摘下眼镜,眯着眼看着鸿宇,接着又看了看名录。)

  申老师:怎么不像啊!

  (老师又看了看名录)

  申老师:而且怎么像后面这位同学啊?

  张浩博连忙带起自己的大帽子,脸故意捏成一团抢在鸿宇前说。

  张浩博:哪里不像啊?您看着里,这里完全就是一个人。(他指着黑白名册上面模糊的打印相片解释给申老师说)

  申老师:同学你的脸怎么了?怎么扭成一团?

  浩博:没事没事!间歇性面瘫。

  (申老师再看名册一眼)

  申老师:上面说身高182。他有180吗?

  (此时鸿宇不安躁动一下,立刻被浩博压回去了。)

  浩博:有!怎么没有!

  (他拿起桌子上的卷尺,故意将卷尺一段弯曲,等到卷尺到鸿宇的头顶,显示的就是182!)

  浩博:您看看这是有182的啊!

  申老师:182就这点高吗?(申老师表示很疑惑。)

  浩博:您老肯定是太劳累了。有点眼花!不要太辛劳,多注意休息。

  申老师(扶了扶眼睛,似乎很赞同浩博的话):好像确实是这样。

  浩博顿时松了一口气。

  申老师:好了好了。赶紧去准备吧!比赛半小时就要开始了。

  (第一幕结束)

  第二幕  运动员休息厅

  沈凌菲:怎么能拉鸿宇上呢!

  张浩博:我也不是没办法吗!当时旁边就他一个人!

  沈凌菲:你偏这时候受伤!又拉鸿宇上场!他能上场吗?跟弃权有啥区别!这好,今年的校运动会冠军送给别人了!我在国贸班长也没办法处理这个啊!

  若雨(一边理头发一边漫不经心):那就不要了呗!

  浩博:不行!

  凌菲:不行!

  若雨(耸耸肩):当我没说。

  浩博: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还有二十多分钟就要开始了!

  凌菲:看看你!别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

  浩博:那好!你不急!你让鸿宇怎么拿到冠军!其他三个运动员我可是了解的,石丘、蒋仪和方亮。我们家鸿宇连一分钟都跑不进。

  (这时鸿宇从外面走了进来,穿着本来是浩博穿的比赛服,硕大的服装在他瘦小的身子上显得格外滑稽,他皱着眉头不停抖着衣服,显得很不自然。)

  鸿宇:这样做不好吧!比赛要诚信!而且规则也说了,不能替赛!

  (凌菲使了一个眼色,意识浩博去说服鸿宇。浩博叹了一口气,一瘸一拐走到鸿宇旁边,把他拉到了一旁。)

  浩博:鸿宇,都这个时候你别告诉我你不想参赛。

  鸿宇: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浩博扭过头,愤怒地挪动他的残腿踢了一下门。结果自己痛的嗷嗷叫。)

  浩博:鸿宇,你摸着良心说,这半年来,寝室每天起的最早的是谁?

  鸿宇:你。

  浩博:我起来干什么?

  鸿宇:训练啊!

  浩博:每天有被窝不能赖!爬起来就要拼死拼活的训练!你当我图什么?

  鸿宇没有说话

  浩博:还不是想为我们学院争夺荣耀吗?而且这份荣耀不光属于我一个人!是属于我们学院每一个人的!你要是现在拒绝参赛,就等于把我们期待的荣耀都扔进了垃圾桶!

  鸿宇:可是我也不可能赢啊!

  浩博:我说你能赢就能赢!

  浩博(低语):我知道你一直暗恋若雨。

  鸿宇惊讶看着浩博,脸一红。

  浩博:若雨我很了解,她不喜欢窝在背后的屌丝。她喜欢有头有脸,站在台前的人。而且你知道这场比赛谁给获胜者颁发奖牌吗?就是她!到时候你赢了,她会亲手把奖牌颁给你。大兄弟!到时候你就有机会了!

  鸿宇:我怎么可能赢。

  浩博:你别怂!先出去,等我们开完会我就把我毕生所学教给你!不就扔个四百米吗?

  浩博大大咧咧拍着鸿宇的肩膀,稍不留神差点把鸿宇拍到在地。鸿宇出去后,他一脸愁容回到桌子前。

  浩博:完蛋了!吹大发了!我说他一定能赢。

  若雨:那是不可能滴。浩博,你很快就要被打脸了。

  浩博:别闹!说正经事呢!

  若雨:反正赢也是不可能的,浩博,我给你表演一段我刚学的舞蹈吧。

  (若雨摆开架子,准备表演,但是还没起手,就被浩博拦了一下来,按到了板凳上)

  浩博:妹子这都什么时候了。别拿我寻开心了!凌菲,你说,这该怎么办!

  (若雨气鼓鼓坐下,口中吮吸着一盒蜂蜜水,拿起自己的手机玩。这时凌菲慢慢坐下来,一把夺走若雨手中的蜂蜜水,细细思索一番。)

  凌菲:我有办法,不过要让你们配合一下!

  浩博:哎呀!别说配合了!玩命我都干!关键是能不能赢啊!

  凌菲:我这个办法都办好,鸿宇他一定能赢!

  浩博:什么!

  若雨:什么!

  第三幕  田径场后勤区

  浩博:妹子!大妹子!姐!(浩博一瘸一拐追上若雨)

  浩博:怎么也得考虑考虑我这伤残人士啊!(赔笑)

  若雨(转过头):我不去!不管怎样我都不去!(怒)

  浩博:别啊。若雨你有时也得为我们这个集体考量考量,不能一点小委屈都不能受!

  若雨:浩博,你也知道,我不喜欢那蒋仪。

  浩博:咋不喜欢啊!我见过那小子,长得挺俊的,体育和学习都好!

  (若雨咬着牙一跺脚!)

  若雨:长得俊、体育和学习好一定招我喜欢啊!浩博,不是我说,凌菲这个主意实在是太缺德了!凭什么要我去跟那蒋仪约会啊!她怎么不去啊!

  浩博:人家蒋仪不是一直喜欢你吗?要是喜欢凌菲,我二话不说肯定把她扔给蒋仪!

  若雨:你们这样做不觉得太缺德了吗?

  浩博:这有什么!咱们学院运动会年年第一,如果今年在我们手上断掉了,那学院的荣誉不是砸在我们手上了吗!

  若雨:荣誉什么的有那么重要吗?

  浩博(严肃):高尚的人追求荣誉胜过生命!

  (若雨一言不发,见到若雨沉默,浩博以为自己的豪言壮语已经完全说服了面前的姑娘)

  浩博:妹子!那蒋仪不是夺冠的材料,这点他自己肯定清楚。你跟她约会肯定不要付出什么代价的,就是简简单单吃个饭,顶多再看一场电影!他要敢对你动手动脚!我第一个不饶他!

  浩博:好妹子!就算哥求你了行不!

  若雨(轻轻一口气):好吧。

  浩博(大喜):走,我们现在就去找蒋仪去。

  (两人走到蒋仪所在的休息室,叫人传话,把蒋仪喊了出来。)

  蒋仪屁颠屁颠跑了出来。

  蒋仪(受宠若惊):若雨!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浩博:哎呀!你不是一直想约她吗?她现在答应了!

  (蒋仪挠了挠头,表现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

  蒋仪:若雨这是真的吗?(若雨点点头!)

  浩博:这还能有假!人都来这里了,骗不了你的!

  蒋仪:不…是……,不是愿意的吗?

  (这时浩博急不可耐)

  浩博:不是什么啊!你还不愿意?

  蒋仪:不不不不!我当然愿意。(他停顿一会,看着浩博)

  蒋仪:我说兄弟,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啊?又不是你跟我约会!

  浩博:我不是闲的慌吗?

  若雨: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蒋仪:没事!说说说!

  若雨:我希望你这场比赛能让郑鸿…张浩博一次。

  (蒋仪有点摸不着头脑。)

  蒋仪:我听说过那家伙,好像比我厉害啊。为什么要我让他啊?

  若雨:他今天有点不适,实力发挥不出来。多的我希望你别问了。

  蒋仪:没啥。反正我这次估计也没啥夺冠希望。我就照你说的做。

  (第三幕结束)

  第四幕  田径场

  (浩博跑过来跟凌菲集合)

  浩博:蒋仪已经被搞定了!

  凌菲:那就好,我们第一关算是过了。

  浩博:接下来呢?还有方亮和石丘怎么办?

  凌菲:这两个就要看我们两的发挥了。

  浩博:我看你越来越像滑头的军师了。

  凌菲:别瞎扯淡!石丘是我的旧相识,我有办法对付他。

  浩博:旧相识?难道你和他有什么猫腻?

  凌菲:别瞎扯了!时间不多了!石丘的事你就别管了,但搞定方亮你的配合我!来把这个带上!

  (凌菲扔给浩博一定小红帽)

  浩博:这不是鸿宇的小红帽吗?你要让我当志愿者干什么。

  凌菲:只有志愿者才能接触到供应给运动员的矿泉水。

  浩博:那又怎么样?你不会让我去下毒吧!这犯法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凌菲此时又扔给他一样东西,浩博定睛一看,正是若雨之前喝得蜂蜜水)

  凌菲说:据我了解方亮体质比较特殊,他对蜂蜜过敏。哎哎,你这混蛋,不是拿给你喝得,给我放下!

  浩博:你是说,我给他水里面加点蜂蜜?让他过敏?

  凌菲:对!过敏不会影响太多,但足以让他参加不了比赛!

  浩博:够犀利!

  凌菲:你赶紧去!还有快开始比赛我会打一通电话给你,你只需要利用志愿者身份把进入会场的大门锁住就行。

  浩博:哦哦!我去了!

  (浩博退场)

  (凌菲立刻动身,出了体育场,来到了办公室,此时离比赛开始还有15分钟。凌菲拿起电话,拨通了石丘的电话。)

  凌菲:喂!是石丘吗?我是沈凌菲。

  石丘:凌菲?怎么了?有什么事。

  凌菲:我想说一句。前几天我收到一封信,是从咱们家乡寄过来的,我看了,我想大概这封信她不是应该寄给我,而是给你的。如果现在方便,我想把这封信交给你。

  石丘:她?

  凌菲:这么快就忘了?

  石丘:可是我马上就要比赛了!比赛过后我找你行不?

  凌菲:我可没有耐心等你,不要的话我就给扔了!  

  石丘:行!你在哪?我马上就到。

  凌菲:校办公室里。

  (电话挂断了。凌菲半躺在椅子上,看着手中那份信。)

  凌菲:石丘,这真不怪我坑你

  (石丘突然入场)

  石丘(气喘吁吁):什么!信呢!?

  凌菲: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石丘:这不没办法吗?一路跑来的,马上就要比赛了。凌菲,信呢?

  凌菲:哦!这封就是。

  (石丘仔仔细细看着那封信上的内容,然而越看到最后眉头越皱的厉害!)

  石丘:沈凌菲!你逗我呢!她明明不是给我写的!

  凌菲(一脸无辜):我觉得像给你写的啊。

  石丘:不管怎么说!不能陪你闹了。我先走,还要比赛呢!

  凌菲(低语):太早了啊……

  石丘:什么?

  凌菲:没什么!你赶快走吧!

  (石丘急忙离开!而然这时凌菲故意动了一下台子,让石丘碰到了桌子,桌子剧烈抖动了一下,凌菲抓紧时机,故意身体后倾,顺着椅子摔倒在地上。)

  石丘:哎!你怎么了!

  凌菲(故作腰疼):我的腰麻了。我好像要去医务室一趟。

  (石丘左右为难。)

  石丘:你真事多!

  凌菲:别在这里愣着了,赶紧回去比赛,我自己一个人没事。

  石丘:不行!我得送你去医务室。

  凌菲:这样吧,你把我扶起来,送到楼下,接着的路我就可以自己去了。

  (石丘连忙把凌菲扶起,带着她一步一步,走到楼下。此时离开赛就剩三分钟了。)

  凌菲:你快走吧,别赶不上了。

  (凌菲退场)

  (石丘拼命跑向田径场,结果发现大门已经锁了起来。这时候浩博正好把门锁了。)

  石丘:同学!麻烦开一下门!我是运动员!

  浩博(压低小红帽):同学啊!开赛五分钟前锁大门你不知道吗?

  石丘(急):我是有特殊情况的!麻烦快点开一下门。

  浩博:这可麻烦了。我没有这扇门的钥匙,再不你立刻去南大门吧。我有那里的钥匙。

  石丘:好!麻烦了!

  (石丘退场  凌菲进场)

  (见石丘远去,浩博立刻把门打开,放进了刚到的凌菲。)

  浩博:你别说蜂蜜水还真有效,那家伙立刻就不行了!

  凌菲无言

  浩博:凌菲,你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损了!我看那家伙过敏的很难受,一想到这是我干的,我就感觉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凌菲:你以为我就好的很吗?现在事都干出来了!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浩博:也是!我们去看看鸿宇怎么样了。

  (第四幕结束)

  第五幕(休息室)

  (鸿宇在外面怎么也等不到说要叫他投掷技巧的浩博,眼看比赛就要开始了,一直看不到浩博的他只能再回休息室中,看看浩博在不在这里。此时若雨独身一个人坐在桌子上。低着头玩手机。)

  鸿宇:浩博!浩博!

  若雨:别喊了,他不在这里。之前跟凌菲一起出去了。

  鸿宇:他怎么能这样呢!比赛规则我还不清楚啊!

  若雨:不用练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冠军。

  鸿宇:啊?~~

  (鸿宇走到若雨旁边,发现若雨低头丧气,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

  鸿宇:不是?你这是怎么了啊?

  若雨:你别管我!赶快去准备比赛!不然我的努力都白费了!

  鸿宇(摸摸头,疑惑):什么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若雨:鸿宇,你有没有被逼过做你不喜欢的事?

  鸿宇(跟若雨坐在一起):有啊,现在不就是嘛。

  鸿宇:像我这样的人啊,不适合在运动会这样的大场面露面,不然人一多,能吓得我双腿直哆嗦!(双腿故意哆嗦起来。若雨发笑。)

  鸿宇:我就应该戴回自己的小红帽,四处搞搞后勤工作。(转而问若雨)这样你觉得我是不是很……懦弱(懦弱二字勉强出口)?

  若雨: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个性。而且这也不是懦弱,懦弱是对自己愤恨的事不敢抗拒。

  鸿宇(沉默一会,华锋转变):哎!你还没跟我说,我为什么一定能拿到冠军啊?

  若雨(一激灵,从桌子上起身,拉起鸿宇,把他向门外推。):哎呀!这个你别问了。好好准备比赛吧,赢了我会颁奖牌给你的!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粗壮的嗓音。)

  蒋仪:若雨!

  (蒋仪发现了休息室的若雨,捏着一手传单,兴冲冲小跑过来,途中无意撞倒鸿宇。)

  鸿宇:哎呦!

  蒋仪:唉!这兄弟也太脆弱了吧!

  若雨:蒋仪,你来干什么?

  蒋仪:若雨,我跟你说啊,我在外面接到好多传单,上面很多小吃很不错啊!有香嫩顺滑的石锅鱼、劲香脆爆的鸡公煲……还有啊,什么样样爆款的日本寿司,好多!你想吃什么?我们比赛完就去吃?

  (若雨被突如其来的传单攻势击昏了。这时鸿宇爬了起来,他想替若雨拦下叽叽歪歪的蒋仪)

  鸿宇(一只手搭在蒋仪肩膀上):哎,兄弟……

  蒋仪(一挥手,又将鸿宇摔一个大跟头):别闹大兄弟!还有啊,若雨,我看了好几家电影院,我们吃完饭,去哪儿啊?国购啊?还是万达啊?

  若雨:好了!蒋仪!比完赛再商量吧!你先出去啊?

  (鸿宇再次爬起来了)

  鸿宇:这家伙……哎哎……

  (被离开的蒋仪再碰一跟头)

  蒋仪:对不住了大兄弟!回去多锻炼锻炼啊!

  (蒋仪退场。若雨上前扶起鸿宇。)

  鸿宇:这家伙也太野蛮了吧!你怎么会跟这家伙约会?

  (若雨不说话,默默退到一角。)

  鸿宇:你别不说话啊!这到底咋回事啊?

  若雨:是浩博。浩博让我帮你解决蒋仪。

  鸿宇(不敢相信):你是说,浩博为了让我赢,把你卖给那家伙去约会?

  (若雨点点头!鸿宇猛地一锤桌子!)

  鸿宇:他怎么能这样!为了他该死的奖牌他怎么这样对你!

  鸿宇:不对!光蒋仪一个人不行!其他两个人呢?

  若雨:凌菲说有办法对付石丘和方亮。

  (这时候从门外传来叽叽喳喳的讨论的声音。凌菲和浩博登场)

  鸿宇:站住!

  (两人立刻停止了讨论,笔直愣在那里。)

  浩博:不是!鸿宇你怎么了啊!(他向前想接近鸿宇!)

  鸿宇:不许动!一丝一毫也别动!

  凌菲:干什么啊?这么激动?告诉你,这场比赛你赢定了!

  鸿宇:什么赢定了!说!其他两个运动员怎么了!

  (浩博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歪过脑袋看向若雨,若雨不愿跟他对视,转过身)

  浩博:若雨都给你说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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