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琴有难
() ()山村的日子过的很平凡，秦允凡的日子更是平凡，自从偷偷去了一趟黑龙堡，他就疯狂的喜欢上了锻造，更确切的，是喜欢上了锻造的感觉，持石锤，那一块块黑铁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的锻造材料，而是一种生命，每一块黑铁都有不同的情绪，而锻造就是用锻造锤完成和金属的沟通，现在他锻造水每都有提升，已经能比较容易的锻造出优良黑铁了，当然，这些在狗熊的要求下，依旧对村里人保密。
锤石铁匠铺，秦允凡挥汗如雨，持的还是那种制式大铁锤，”嘭，嘭”的声音从他的锻造台上面发出来，声音低沉而均匀，锤石铁匠铺的锻造属于师父领进门，锻造靠自己，只有在关键时候才会过来提点一番，估摸着时间，带秦允凡的师父过会儿就会观看他的进展，然后做出评价与修正，最后交到村里评判学徒合格与否。
“二哈，你停一下。”秦允凡的锻造台旁忽然响起一个声音，秦允凡收身立锤，正是他的入门师父，吴青松，山里人化少，起名字很简单，同时希望孩子能健康成长，多半还会取个贱名，这吴青松的名便叫吴狗子，不过这名除了他爹娘，他可不许其他人叫。
“好的，师父。”秦允凡高兴应声道，对于吴青松，秦允凡还是很喜欢的。
“臭子，这里又没人，还叫师父？”吴青松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允凡，他去年从铁匠铺毕业，长秦允凡岁，今年整十八，因为没人愿意带秦允凡这个傻子，他也不太受铁匠铺的老师傅待见，便成了秦允凡的入门师父，或许是都被欺负的原因，吴青松是除了琴以外另一个对秦允凡不错的人，没人的时候，都管他叫吴大哥。
“是的，吴大哥”秦允凡很高兴的问道，“你好久没来指点过我了，今总算来了。”
“别提了，还不是耀石他们诬告你的事，他们你偷懒，分明自己偷懒，然后看见你累的睡着了，又是个傻子，才诬赖你，额，不好意思，二哈，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你是傻子，是他们那么。”
“没事，吴大哥，我不在意的。”秦允凡满不在乎的道，可真的满不在乎吗？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后来呢？”
“后来，嘿，着我就来气，那些老东西死不承认，事实摆在眼前，偷懒的就是你，我不就和他们急眼了吗，我把你以前锻造的一块高级黑铁拿给他们看，他们还非我包庇你，谁还能比我清楚他们的赋，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群老家伙怕我们年轻一代影响他们的地位和利益，这才处处打压我们。”吴青松生气道。铁匠铺是锤石村的主要收入来源，这里面的水可不浅，当然，秦允凡可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
“哈哈，没事，吴大哥，村长不是还给了我二两野猪肉吗？村长是个好人，他会理解我的。”秦允凡道。
“哼，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事估计背后就有他的影子。”吴青松不满道。
“吴大哥，”秦允凡轻喝了一声，“不可胡，你不是还要指点我锻造吗？”
吴青松这才想起这是村长的地盘，不可造次，便道，“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你开始吧。”
“是，吴师父。”秦允凡微笑道，旋即闭上双眼，开始凝神，这是十六式基础锤法上的，锻造必须要静心凝神，若是心有杂念，则不仅会影响道自己的发挥，更严重的会在锻造过程伤到自己的心神。
“好！”吴青松心暗赞一声，“平心静气，不急不躁，别看二哈是个傻子，可是在锻造这块可真是块璞玉，可惜如此被打压，注定会埋没在这村子里，唉。”
调息完毕，秦允凡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凝实沉稳，他发现自己按着这十六式基础锤法锻造，不仅更顺畅，而且身体里似乎会有一股清凉的气流流转，非常舒服，“喝”秦允凡轻喝一声，铁锤高举，当铁锤升到顶处时，轰然砸落，这是他原先最熟悉的锻造方法，他现在更多的是用十六式基础锤法的方法锻造，再看原先的锤法时，便觉得这简直是一个上，一个地下，可惜，狗熊不让随便用。
“嘭”低沉的声音响起，黑铁反弹，秦允凡顺势发力而起，衔接如行云流水，吴青松也是优秀学徒毕业，他心惊讶，便是自己怕最多也只能做到这种水准了吧，但是他的惊讶才刚刚开始，这种锤法首先要求臂力，吴青松的臂力是四百斤左右，准确的数字是左臂百八十四，右臂四百一十四，他最多可以连续锻造八十五次，而锻造出来的黑铁多为高级黑铁，有一定几率可以锻造出巅峰黑铁，其次是发力，这种锤法发力是从腰带动肩，再带动臂，但是吴青松有注意到，秦允凡有一个轻微的动作，那就是脚底，“莫非这家伙脚底也在发力？糊涂!”
“嘭”，再吴青松思索时，已经是第十锤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吴青松疑惑，脚底发力的缘故吗？糊涂！糊涂！！！这样会破坏这千百年来总结出来的身体平衡的，力量虽然更大了，但是身体负荷也相应增加了，锻造速度虽然快，但是效果不一定好，甚至更差，这如果锻造出“一般”水准的黑铁就算好的了，锻造出高级黑铁？不，不可能！不能只追求速度，看来自己待会儿要好好他了，一定要纠正过来！
“二十锤了已经。”
“嘭”
“第二十八锤，他的极限应该在十锤。”
“嘭”
“六十五锤，快到极限了。”
……
“十八锤了，他怎么还能坚持，莫非是在硬撑，在演戏？”
“不，不，不可能，八十八锤，看他的样子还很轻松，这没道理呀。”
……
吴青松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眼白出已经出现了血丝，他现在感觉像是在做梦，生怕一旦闭眼，这个梦就会醒来，秦允凡的锻造已经完全打破了他的认知，都已经九十五锤了，丝毫不显疲态不，锻造的黑铁光泽和形状都已经达到了高级黑铁的地步，甚至还在不断攀升，难得能锻造出巅峰黑铁不成？
就在秦允凡锻造的酣畅淋漓之时，吴青松聚精会神观看之际，谁都没注意到角落里溜进来一个人影，那道身影仿佛鬼魅一般无声无息。
“琴在村口被耀石欺负，速去搭救。”一道声音传入秦允凡耳朵里，声音嘶哑，模糊难辨，但秦允凡听闻此言，波澜不惊的心态瞬间打破，要知道，在锻造时候被打破心境是极度危险的事，果然，锤到高出的秦允凡身形一顿，气息紊乱，腰部尚未发力而臂已经送出，这要是一锤砸下，他的双臂可能都会毁掉！
“怎么了？”吴青松也看出有些不对，但是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毕竟秦允凡给了他太多惊讶，他完全看不清秦允凡的用意，“难道又是奇招？”他不禁心想。
还好，危急之际，秦允凡忽然想起十六式基础锤法里的一式“绝处逢生，凭空借力”，只见他一咬牙，铁锤依旧下落，甚至更快，但是方向却不是对着锻造台的，而是地面，就当快要落地之时，他的臂送出一股拉扯之力，同时右脚向后踏了一步，交错间，峰回路转，锤回空，接着他脚底发力，带动腰部，腰带肩，肩带臂，锤头便带着呼啸声砸落在黑铁之上。
“当”黑铁发出一阵愉快的*，锻造成！
“第一百锤！”秦允凡愣在原地，醒转时已无秦允凡身影，只有一把制式铁锤，跌落在地，角落里，露出一张阴沉的老脸，赫然便是——铁师傅！
十万大山，地势辽阔，虽危四伏，却不总是所有地方都那么危险，比如锤石村附近便有一座山，山林疏，藏不住大型的野兽，就算有，也不过是些山鸡野兔，最多还有几条毒蛇，心些倒也能避开，但这座山却是村里的宝山，因为山里盛产药材，特别是些简单的疗伤药，村里人无论锻铁还是跌打损伤，几乎都会到这里寻找药材，传里面甚至还有灵药的存在。
而此刻，在山之下却是有一些人影，其一道人影高六尺、宽也六尺，圆圆滚滚的，赫然便是锤石村的霸王耀石，而在他的周围则是经常和他一道的那些学徒。
目光越过人墙，一道瘦弱娇的身影在里面瑟瑟发抖，像只掉入陷阱的野兽，可怜而无助。
“这株药材是我找到的，你们，你们不能硬抢，而且这就是一棵普通的药材。”声音细柔，赫然便是琴，她清秀的脸上尽显柔弱，性子温柔的她不擅长与人争斗，要换作平时，她早就把里的药材给了他们，自己跑到没人的角落偷偷的啜泣几声就算过去了，但是这次，她不禁攥紧了心里的东西，锤石大会在即，那是她辛苦找来，打算给秦允凡的。
“呵呵，琴，我可是进过城里学武堂的，不会连一株百年人参都认不出来吧？”肥胖的耀石戏谑的看着面前的可人，只见她身着淡绿色布衫，柳眉弯弯，肌肤如雪，吹弹可破，这个年纪竟然已出落的如此水灵，只可惜洁白皓腕前的指处有一些粗糙，不过一双大大的眼眸里泪光点点，看上去分外惹人爱怜。
“这，这不是。”琴闻言，急忙把百年人参放在了背后，漂亮的脸上满是戒备，但这更让耀石确认了那是百年人参，也坚定了得到它的愿望，这对自己的修炼可是大有好处呀，就是学武堂里的师兄也没待遇享用的，自己若是用了，达到阶学徒那肯定是铁板钉钉的事，可这妮子，这次为什么这么倔呢，这可不符合她那柔弱的性格呀？
“琴妹妹，我劝你还是给耀石哥吧，这可是一株灵药，给你你也用不了呀，而且耀石哥可是我们村子里的绝顶才，你给了他，我们村子的力量又增强了一分呀。”耀石闻言，面露得意，十六岁的六阶学徒，足以媲美当年的锤石村长！这些弟还真会拍马屁。
“是啊，到时候算工分分粮食，你贡献出来，这样你们娘儿俩也可以分到不少粮食了。”
“更何况，谁不知道咱们英俊的耀石哥对你有意，呵呵，这般郎才女貌，以后真成了好事，到时候你也不会吃亏呀，大家是不是呀？”
“是啊，哈哈……。”
那些学徒用尽各种段，不过还是尽可能用哄骗为主，比如工分，就是贡献，村里人依据对村子贡献大来换取工分，从而每月换取口粮和日用品，因为琴家是孤儿寡母，所以贡献不多，分到的粮食也是极少，但是琴依旧不为所动。
这就磨光了耀石为数不多的耐性，他从到大想要什么得不到，别一株灵草，就是连进学武堂的资格都能从那个倒霉的吴狗子那里强行弄来，这个女人居然敢违背自己！
“废话我也不多了，你到底给还是不给？”耀石肉滚滚的难看身体逼进一步，面露狰狞黄牙，恶狠狠的道。
“快给了吧，耀石哥生气了。”
“趁着耀石哥喜欢你，你赶紧给了，再几句好话，他就会放过你的。”
“对呀，不然除了你，还有你娘和那个傻子，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你难道想拖累你娘吗？”
那些弟看见耀石生气，也跟着言八语的闹起来，同时逼近琴，看模样，琴要是再拒绝，那他们就会硬抢了，反正他们也不怕，到时候闹起来就这百年人参是他们找到的，反正药材到，琴也没有证据。
“会连累允凡哥还有娘吗？”琴有些迷惘，她从一出生，爹就去世了，接着娘也哭瞎了眼睛，稍大一些就和瞎眼的娘没日没夜的做些缝补工作，赚取工分，可即使这样，分到的粮食也不够吃的，还经常被分粮的瘦老头克扣一些，所以她从就十分瘦弱。她从不和人争斗，因为她很聪明，知道得罪不起村里的任何一个人，这样一直过了五年，直到十年前，秦允凡出现了，是个傻傻的家伙，村里人叫他秦允凡，他帮她扛粮食，提水，劈柴，对了，还把他的粮食分给她，她记得娘：”做人要知足，要懂得回报，你爹虽然死了，但是娘不后悔嫁给他，他是个好人。”那晚，听完娘的一番话，她就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那个傻傻的秦允凡，那个允凡哥了。
“可是，要为他做一点点事就真的那么难吗？我真的好想好想帮到他，难道这也不被允许吗？不，我不给，打死我也要把这株灵药留给允凡哥哥！”一贯柔弱的她第一次坚强的想到。
“好，果然是瞎眼婆娘生下来的贱骨头，给我打，把那株灵药给我抢过来！”肥胖耀石肥肉一甩，呲牙咧嘴的大吼道。
众弟闻言，挥拍掌，或抓或擒，就要扑上去，琴浑身颤抖，紧闭双眸，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被拳打脚踢的场景，但是她不后悔，”为了允凡哥。”她攥紧灵药，身子在即将到来的风暴瑟瑟发抖。
“滚！”就在那些人的或拳即将碰到琴身上时，猛然间响起一声大喝，犹如平地惊雷，众人心一震，动作稍缓，只见一道人影，速度快的出奇，像一只大鸟，又像一头铁牛，横冲直撞，沉闷的**接触之声轰然响起，毫无防备的肥胖耀石仿佛被一座大山撞到，庞大的身躯竟然飞了起来，但是紧接着就是**与地面的紧密接触。
“嘭”众学徒不知发生了何事，回头看时，只见他们学徒六阶的耀石哥竟然倒地不起，而另外一边的琴面前则站着一个尺的汉子，那不是村子人人口的秦允凡还能是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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