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聊天
年轻女子随后听见在自己身边有人说话，冷不丁地，一个声音传过来倒是有点懵，况且这话前言不搭后语，有些突兀，不禁为之一惊，后背打了个冷颤，一个没注意，脚下发软，随即摇摇晃晃，不断找起平衡，哈了两下腰，差点掉下去。
“是谁?”
“是我，美女，你有男朋友么？”
那年轻女子四处望了望，依然没找到人，于是顺着刚才声音的来源，才注意到自己脚下的华成。
年轻女子本来还有些悲切，现在突然被华成这么一问，更加沮丧。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骗我感情，骗我钱，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喂，姑娘。你要是这样的话就跳楼，那么像我这样的早就能死一万次了，唉，你是不知道，想我堂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天才美少年这么多年来竟然没有一个追求者，二十多年来，我孤零零的独来独往，你知道我每每在街上看到像你们这种小情侣，我有什么感想么，美女，你想知道么？”
华成说了这番话之后，强憋出来眼泪，从眼角渗出来一滴滴泪水，他也爬出来坐在床沿边，两只脚搭在空中，身体肩负着沉重的消防服，直到坐下来后，热得自己一头汗。
那年轻女子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警察的话，反而朝华成说道：“你快说，你快说。”
“你啊你，像你这种小姑娘，只知道被骗被甩的难受，但是恐怕你们从来没体会过一个，单身汉的孤独和寂寞，想我二十多年，一个女生也没追过的难受劲，你感受过么？”
“没感受过，是什么感觉你说说。”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活在了火星一样，和周围的女生丝毫没有共同语言，像一条默默无闻的毛毛虫，永远也没人注意到我的蜕变，没人注意到我的饥渴，唉世事难料，要不你别站着了，坐下来，咱俩唠唠嗑呗。”
那年轻女子听了华成的话，想要继续听下去，于是她就坐在了天台边，天台上相比于楼下，风变得更大，阳光更加刺眼，风景更加漂亮。
华成的眼泪仿佛感染了女子，看那女子听得有些味道，看她坐下来的样子，好像对自己说话的兴趣变得更高，华成随即想了想，如何才能让她下来，了却了这跳楼的心思。
“美女啊美女，你说说你，你这么漂亮，还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像我这样的单身狗想要娶一个你这么漂亮的美女，可天意无常，就是遇不到，便宜了你那个男人，你这么美丽动人，你知不知道啊，我，我现在遇见了你这美女，心痛的，我也想跳楼。”
“我真有这么美么？，我有些抑郁症。”那女生探了探头往下看。
华成看到女生的脸庞，面洁如玉，自己也不禁有些心动，心想，这******哪个男人这么不知足，这么好的女生也不珍惜，真是还不如狗呢。
“美，你当然美了，你有一种特别的气质，你看楼下那些人这么看着你，就知道你是今天瞩目的亮点了，你看阳光多好，笑一笑，美女，笑一笑，来跟我大喊，前男友，你们都去死吧。”
华成最后向楼下大喊，丝毫没有在意楼下队友以及旁边的居民，他晃了晃腿，一阵阵风轻轻的拂过自己的脸庞，舒服异常，快活极了。
“来，美女，喊出来，喊出来，自信点，喊出来。”
“前男友，你们都去死吧。”
“好，美女，等会下楼，我请你吃我下面，唉，我做的炸酱面可好吃了，你没吃过吧？我的技术可轻易不外传的，一般人我还不请的，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有点饿了？美女？”
女生听见华成的话，下面？下面不就是过一下水，再凉水一凉么？这谁不会，但是至于炸酱的话，那可就说不准了，女生现在被说的是又饥又渴，她舔了舔嘴唇，好像嘴唇边都能感受到咸盐的味道，被华成这么一调侃，由于自己刚才喊出来，心情也畅快了许多。
旁边警察一直不断的谈判，女生丝毫没有在意，就好像一阵蚊子的叫声，随风散开，声音也消散在风里了。
“小姑娘，你别激动，我们一切都配合你，我会叫你男朋友来的。”旁边警察看到女生不同寻常的举止，不断呼喊着，心提到了嗓子眼，就差蹦出来了。
华成随后反锁了自己的房门，生怕自己和女生的谈话被打扰，尤其是自己的队友，虽然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但是华成常常看到电视上跳楼的情节总是这样，需要和跳楼当事人谈谈心，来获得当事人的认同，如果获得认同，那么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美女，家里父母都好么？”
“我爸爸死了，只剩下我妈和我相依为命了。”说罢那女生又泪从中来。
华成看到女生的哭泣，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拍了拍头，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美女美女，别哭别哭，你哭了，我也想哭。”
随后，华成也装着哭了起来，比女生的声音更大，那女生眼睛一瞥，见华成哭得这么厉害自己也不知所措，抹了抹眼角。
“哎，你怎么也跟着哭起来了，你怎么了？”
“别提了，别提了，都是眼泪啊，你够幸福了，你还有个父母，我连我父母什么样我都没见到，你说我是不是比你惨多了？美女啊，咱俩一比，我还是跳楼吧。”
话音刚落，原来华成装出来的眼泪反而替换出来的是自己真正的眼泪。
现在门外一种骚动，发出不断地撞门声。
“华成，你在里面干嘛呢？队长叫楼上的都集合，给我出来。”
“咚咚咚。”
华成丝毫没在意外边的声音，他只顾得跟那女生聊天，根本没顾得上别的。
“你知道一个孤儿的心痛么？这种孤独甚至比失恋还痛苦，失恋只是一时的，失去父母的爱，可是一生的。”
话音刚落，“哐”的一声，徐艺明将门给撞开了，撞开之后却没停止惯性，径直地向华成冲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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