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太甲走在回家的路上,心事重重。突然有什么东西向他打来,太甲一下躲开。猛然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圆脸少女正倚在茶楼上笑意盈盈着看他。
太甲收起凶恶的眼神转身进了茶楼,上楼就往少女那里走,玩笑道,太乙,今天怎么在这里等老子啊。
少女娇俏说,当然是为了让你付账了。
太甲坐下无奈说,我刚刚下朝,没带钱。
太乙一边倒茶一边对太甲说,那就将你抵在这里。
太甲慢悠悠等着女儿将茶奉在手边才拿起杯子来喝了口茶,问道,太乙,你还有多久满十五?
太乙一边盘坐在凳子上一边道,怎么想起问这个?
太乙可是知道太甲不是个有闲情逸致关心小女儿生日年岁的体贴父亲。
太甲看着太乙的坐像,呵斥道把脚从凳子上放下,都是大姑娘了,怎么坐成什么样子。
太乙乖乖放下脚,看着太甲一脸莫名的任由太甲打量。
太乙道,老爹你别拿看养肥的猪一样看我,我最近是吃的多了点,但我真的没有猪肉值钱。
太甲瞪了太乙一眼,一般人家到你这个年纪都嫁人,就你还不成样子。
太乙一笑,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们不是说好了招婿的,担心什么。
太甲状似不经意问,你有看上的人没?
还早,我都还没及笄。太乙满不在乎的摆手。
还不急,你看你现在是什么名声,在这么下去,就算是看在你老爹我的面子,都没人来求亲。太甲训斥。
太乙眨眨眼睛天真的问。那我喜欢想兰陵王一样的,你能给我找个不?
太乙,你喜欢兰陵王?太甲怀疑的看着太乙
太乙理所当然道,都说天下女子都想嫁给他,我也是女子,当然也这样想了。
太甲看着太乙恨铁不成钢道,那你不早说,你早说了凭着先皇在世时候,你老爹我的军功给你求个兰陵王妃当当也无不可,现在。。。
太乙打断道,是啊现在都迟了,所以我不急着嫁人,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太甲看出太乙敷衍自己,就故意道,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将兰王妃弄死,再加上你老爹有兵权,你要嫁兰陵王也是可以的。
太乙呛了口茶,老爹,你以为兰陵王有多少人瞄着呢!就算现在这个兰王妃死了,公仪家的那位嫡女还等着呢。
太乙顺了气,啧啧两声,这公仪嫡女不惜回绝太后的婚事,就连皇后尊位也不稀罕,有如此痴情女子守着,兰陵王妃之位怎么也轮不到我。
太甲看着女儿好像真的可惜不能当兰陵王妃也讨好说道,不过是一个被捧起来的王爷,你真的喜欢也不是什么大事。
太乙惊讶太甲的回答,老爹,你是开玩笑吧,还是你想站兰陵王这边了?
太甲看太乙急了,自己就不急了,气定神闲的反问,兰陵王不好吗?
太乙放下茶杯,肯定的说,当然好,兰陵王在朝在野根基稳固,能人义士养有三千之众,锦上添花有公仪世家,你说兰陵王是更看重他的心腹还是你这个先帝心腹。
太甲放下茶杯,好的坏的都由你说了,不是你说不要掺和皇子挣位,只忠于皇帝的。
太乙没有一点心虚,理所当然的拿起茶点大吃,是啊,我有没说错,现在坐在皇位上的不是众望所归的兰陵王。
那老爹不如对新皇雪中送炭。太甲眼睛一转,精明谋算的说。
太乙呵呵笑了,这政治啊,明明每个人都是墙头草,偏偏最让人讨厌的也是墙头草,只有当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墙头草才最有价值。眼下太后得势,老爹你摇摆不定就不怕是引火烧身?可你现在站太后一边,等兰陵王得胜归来,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杀鸡儆猴。何况这个新帝一看就不是个长命的,就算你现在保住他的地位,等不了多久他就病死了,不还是竹篮打水。
说到底还是先皇死的让人太措手不及了。太乙叹气下了定论。只要先皇晚死个两三年,等老爹你势力成熟也不会这么被动,手握兵权却像一块肥肉,被人太后,公仪家,兰陵王垂涎。
那老爹该怎么办?太甲放下茶点有些食不下咽。
太乙狡黠的把自己喜欢的点心拢在面前,心满意足的说。
所以我不是让你恭敬新皇,太后吗?太后实力最弱,必会重用一个对她亲近的臣子,对抗兰陵王。这就使父亲的机会,就像太后拉着新皇的大旗把持朝政,父亲也可以借太后的势力壮大自身。
但是父亲你可以利用太后,只是一定要让人知道你是只忠于皇帝的。以后这个病鬼皇帝死了,你也只是愚忠之臣,清算不到你身上,勉强算是不招人恨的一条后路。
太甲松了口气,凑过去道,那新政?
你就别想了。太乙严词打断,就是先皇在世都不是时候。
太乙懒得理会太甲的异想天开,起身招呼跑堂的问糕点都打包好了没?
跑堂的拿出东西说好了,一共五钱的银子。
太乙拿出荷包付了账,回头招呼道,老爹回家了。
太甲慢吞吞站起来道,你不是说没拿钱吗?
太乙翻了个白眼把东西递给太甲道,这是母亲和阿弟喜欢吃的,回去就说是你买的。
。。。。
正在门口,迎面就冲出来一个高高壮壮,长相憨厚的少年。太甲和太乙侧身避让,那少年从两人中间穿过,也不停下还要往前跑。
太乙喊道太成,你要去哪里?
那少年听到有人叫他,急急忙忙停下,回头一看说,爹,姐,你们回来了。
太甲伸手就往太成头上一拍,你看见我们还往外跑什么。
太成急道,母亲叫我去找你们。
太甲伸手往太成面前一送,喏,给你和你娘买的。
太成伸手一接,就要打开。
太甲随手有是一拍头,在门口就吃,等不及啊,不是给你一个人的。
太乙拉过太成道,好了别打他头了,打傻了。
又回头看着太成道,娘有什么事?
太成一边走一边说,刚刚有人来传旨,娘就叫我去找你们。
太甲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旨意是什么?
不知道。太成眼睛盯在点心上,头也不抬。
你没听?太乙边问边伸手作势要抢夺太成怀里的点心。
听了,听不懂。太成躲过姐姐抢点心的手。
两人打打闹闹的在太甲身边,要是平常太甲早就训斥太乙不要欺负弟弟,今天太甲半响也没个话。
太乙偷偷瞄着太甲。
太甲心中忐忑脸色不大好,太乙看到太甲的神色猜测道,莫不是升官的旨意?现在太后要拉拢太甲,给太甲升官也是正常的举动。莫非太甲实在不想站太后新皇这一队?
太成从姐姐的魔爪下保住了点心,接着冒出一句说,我来时见娘脸色不怎么好。
一路奇怪仆人们的不正常的喜色和殷勤,穿过中门,太成就高声喊道,娘,爹和姐姐回来了。
太乙随即进门张口就问道,娘,我一路来家里仆人看我怎么怪怪的?
太甲的夫人香姬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太乙红眼睛。
太甲走近沉声问,到底怎么了?
香姬随手将圣旨甩到太甲身上哭道,你自己看。
然后一把搂过太乙哭喊着说,你爹这是要害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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